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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回到座位上坐下,忽然他一怔:“等等,卢克刚说什么。大批难民在逃离守护之城,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圆滚滚的中年人跑出来,满脸是汗:“城主,在您的治理下;守护之城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人人都在歌功颂德,您问问在场众位是不是?”
人群纷纷附和,更有人站出来大声说:“依我看,城主大人的功绩,超过了米国历史上的任何一位总统。城主这个称呼有点过时了,应该称呼为西蒙圣皇帝才对。”
西蒙哈哈大笑:“不敢当,不敢当;圣皇帝西蒙,倒是一个好名字。”
众人全都眉开颜笑,都争抢着踊跃上前拍马屁,生怕慢了半分,被其他人抢了好处去。
西蒙心旷神怡,圆滚滚找准机会偷偷地溜下去。
“艾瑞克,站住。”
圆滚滚的心跳几乎停滞了,哭丧着脸转过去:“城主?”
“有人在逃离守护之城?”
“一群无知的贱民,他们领悟不了城主的伟大,惭愧之下,开始自我放逐。”艾瑞克在美化西蒙同时,给自己找借口。
西蒙听了眉目稍微舒展:“不错,这不是逃离,他们是自我放逐。这些人也太不懂规矩了,吃了我那么多粮食,怎么说走就走。”
“城主放心,我已经关闭了进出的门,这些贱民别想逃出去。”说到这里,艾瑞克的胸膛听起来。
“干得不错。”艾瑞克如蒙大赦,袖子擦着额头的汗,第二句话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城内留下的有多少人?”
咕噜,圆滚滚艾瑞克吞了一下舌头,盯着西蒙,捕捉每一道细微的表情,小心翼翼地伸出一个手掌。
“五十万人?”守护之城的原住民是六十万,还剩下五十万完全可以接受。
“城主,是、是五分之一。”
嘭地一声,圆滚滚飞起来,胸膛全部塌陷,骨骼连带内脏一起粉碎,空中飞过,血就像水龙头一样不停往出来喷:“留你何用。派出所有军队,把逃跑的贱民全给我抓回来。”
守护之城的军队倾巢而出,四处抓捕难民。
西蒙非常生气,非常愤怒,这些该死的贱民,忘恩负义,本城主给了他们吃喝,最后竟然要弃我而去,实在是道德低下,良心大大坏了。
同时也在烦恼,他的视线一直在争权夺利,和其他利益集团,还有原守旧势力做斗争,对于普通人这方面没放在心上,不去过多的注意。
对于他来说,普通人和猪马牛羊没什么区别。
万万没想到,就在他取得斗争的胜利,把所有对手打败后,来了个釜底抽薪。
普通人弃他而去,城里都没人了,一座鬼城里当什么城主。他的奢华和荣誉、权势,建立在数十万普通的血泪和汗水之上。
没有了普通人,将会失去所有。这是背叛,赤裸裸的背叛。
一种背叛的愤怒充斥在呼吸里,气得他胸口都疼,一定要这些贱民好看。
对着镜子,陷入了沉思。他开始思考一个从未想过的问题,用什么方法来留着这些普通人,给他做牛做马。
忽然,镜子上泛起波纹,他的倒影变化起来,变成了另一个人,似乎是他自己,又似乎是一位曼妙的女人,那镜面不停地变动,每一秒都是不同形象。西蒙有一种错觉镜子从未变过,里面仍然是自己。
“圣皇帝陛下,您似乎有烦恼哦。”
西蒙忽然觉得好累,就把自己的疑惑全部说出来。
镜子马上做出了回答,绵绵细雨般的女声,听着非常舒服:“陛下,其实很简单。您失去的人心,只要夺回来,一切都回来了。”
“人心?怎么夺回来。”
“这可难为人家了,办法太多。我一百年都说不完哩。”
西蒙进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半睡半醒之间:“什么办法是对我当前遭遇有效的?”
那声音诱惑无比:“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发动战争。”
“战争?”西蒙对这个词很敏感,瞬间清醒了许多,暴喝一声:“什么鬼东西。”一拳砸出,琉璃镜子化为粉碎。
镜子碎了,迷蒙的人形完全不受影响,诡异地从镜子里走了出来,床边妖娆地坐下。
动作妖娆,但没有五官,没有皮肤,没有血肉,只是一团五颜六色的不知名东西。看起来让人惊悚。
“你别无选择,圣皇帝西蒙。”
“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西蒙变幻出法相,身后十二条胳膊伸出来,神兵穿刺,从影子身上穿过,仿佛那只是一道影子。
“不用害怕,我们并没有恶意。”
影子静静地等着,直到西蒙冷静下来,他刚才大喊大叫,没有一个人回应,显然是对方动了手脚。他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当今北米大陆,称得上气候的势力有两个,守护之城和通天城。只要夺取了通天城,你就是北米的王。”
“原来你们要对付的是通天之城。”西蒙恢复了睿智和敏锐:“想借我的手除掉障碍。”
影子摇曳着:“错了,不是你们,而是我们。我就是你心里深层,也是最本质的想法,我们是一体的。范伦婷被抢走的时候,你就和通天城有了解不开的恩怨;通天城正在接收难民,掘你的根基。你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之所以没有动手,是在害怕。害怕那个女人还活着,她就在通天城,她会夺走你的一切。”
“闭嘴。”
“我的圣皇帝陛下,其实你不用害怕,你是天选之子,拥有无穷的力量。比任何人类都强大,爱丽丝能做到的,你也能做到;爱丽丝做不到的,你也同样能做到。”
“如果只是空话和套话,那么我可以明显的告诉你,你白来了。”
“空话?哈哈,明天你就知道我们的伟大了,相信自己,兵锋所向,无人能敌。”一句话说完,影子人形消失无踪。
房间里仍然是原样,只是碎了一面镜子。
西蒙感觉非常累,就像耕了一晚上地的老牛,累得走都走不动了,坐在椅子上睡过去了。
“城主,有奇迹,奇迹发生了。”尖细的叫声入耳,西蒙的眼皮颤抖一下,醒了过来。
“什么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