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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柱山下,搭起了一个军营,十辆运兵车停下,穿着野战装备的士兵跳下去,排成三行。
“你们的第一任务是抓到逃亡中的怪物;
第二任务是侦测尖柱山发生的一切,务必把情报带回来。
记住,尖柱山范围内,所有电子仪器失灵;并且我们完全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任务非常艰巨,就算最精锐的部队,也做好最坏的打算。
开始行动吧,祝各位旗开得胜。”
三支编队挺着胸膛进入了莽荒森林中,苔藓泥地,树枝不小心碰到脑袋,走了半小时,队长从手臂的包里拿出地图,把指南针放在上面定位。
“不对劲。”
“周队,什么不对劲?”一士兵拿着枪左右巡视,一边眼睛的余光瞄了这边一眼。
“地貌改变了,跟地图完全对不上,大家小心了,再往深走,咱们有可能迷路。”队长将地图收起来,反身说道:“金鸽,你带着采集的泥土和植物标本回去;以防意外,先把第一份情报送出去,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一黑脸士兵应了一声,背起大箱子往外跑了。
“其他人,继续前进。”队长开山刀砍断了一个枝条,往前面一直行走。
三小时后,“队长,这森林虽然花花绿绿,生机盎然,但一点声音都没有,呆久了怪渗人的。”
“队长,我怎么感觉在原地打圈圈。”
周队长额头冒下汗来,右手遮眼望了望太阳,渐渐地两天过去了,士兵们都有些精疲力尽了。
“按照速度,我们应该横穿尖柱山了。”
“什么鬼地方。普通森林的生存经验,在这里完全不适用。”
精神、体力渐渐到了极限,疲惫万分的时候,一阵淡淡的香味飘来,士兵鼻子耸动了一下,就让人精神一振,疲劳好像消失了大半。
士兵面面相觑,周队长问:“你们都闻到了。”都是点头。
“走。”
循着味道追过去,只见两颗花岗岩大石头,旁边几撮嫩草,嫩草环绕着三颗晶莹剔透的果子,果子卖相极好,看起来就像装进酒杯的红葡萄酒一样,鲜艳透彻,香味就是从中发出。
士兵奔跑着走过去,呼吸一口,疲劳消除大半;呼吸两口,便觉生龙活虎,手脚酸痛消失了;呼吸三口,陈年旧疴都在痊愈。味道越来越浓,士兵们精神和体力越来越好,仿佛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大口吸着气,松开枪,笑着既高兴又古怪:“咱们不会是遇到传说中的仙草了吧。”
……
石唐很忙,非常忙;
神基因计划只是不多的一部分;
还要关注精灵大陆的战局,甚至占用了很大部分精力,并不是说限制了生命古树,精灵族就不行了,任人宰割,这是错误的。
刨除这个神灵的存在,精灵族仍然是一个巨无霸。
万年传承下来,拥有整个大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高手,其中四阶占据了百分之九十七。最尖端的符文技术和装备;累积下来三十万颗战争古树,最完整的法系职业者传承。
整个精灵大陆打得如火如荼,在半精灵都背叛的情况下,仍然可以横推所有敌人。
经营的铁桶一样地方,想和精灵族对抗完全是异想天开。
生命古树虽然不能直接插手,只要牠没死,三十万战争古树就是死忠全buff状态,谁都奈何不了。对付精灵皇室和大贵族的阴谋,没有一个能得逞;有真神后方护持,任何阴谋诡计不要想了。
整个大陆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烽烟和反叛,真正成气候的,仅有希瑞顿王国;大地之灵改变地貌,把这一块地方变成了绝地,精灵族攻不上去,成为反叛军最后的喘息之地。
经过灵儿和十几颗生命古树的努力,整个大陆算是打残了。
石唐发现了隐藏在更深层次的东西。
生化危机世界的种子,世界夹层中,也要不停的喂养,时刻记录着变化,防止意外发生。
幻界第三层空间马上就要成型,也得盯着,不然里面跑出个大家伙,又得费许多手脚。
和平岛虽然趋于稳定,也要留一丝心,第二枚本源印记诞生,附在一条鲤鱼的身上。
最让他为难就是第一枚本源印记的去处,往蓝星世界投放了许多资源,就是为了测试,用一种更合理的方法利用它。
和平岛规模是小岛,一月才能诞生一个本源印记;中岛,一星期诞生一枚;大岛,一天诞生一枚;成长为大陆的话,速度会更快。
本源之力超越法则,无所不能,假定数量无穷的情况下。
一万个本源印记合成一缕本源之气,一万缕本源之气产生一单位本源之力。
所以,就像许愿果一样,许的愿望太大了,超过能量界限,啥都实现不了。
石唐多次测试后,终于找到了使用本源印记使利益最大化的方法。
只够开一个论坛,一个可以在现实世界和梦幻世界实时通讯的论坛,分享信息、私人对话和交易。两个世界之间的交易,只要登录论坛,每个契约者都能做到。
开启这个论坛,基本的工作做完了,只剩下最后打通两界壁垒,完成实时通讯。
做完百分之九十九,最后不可能的百分之一让本源印记完成。还需要一个现实世界的引子。
石唐翻开灵魂波段储存库,每一个契约者都是石唐的眼睛,契约者所见过的任何生命,都会被记录储存,成为可以被接引和征召的一员。
储存库中灵魂波段已经超过了三个亿,每时每刻都在增加。理论上来说,石唐可以把这三亿人全部拉进梦幻世界。
十万个契约者,已经有些拥挤了。三个亿和平岛直接被挤爆了,这是不可取的。
石唐目光中,透过灵魂波段看到了无数个人生,神光如炬:“就你了。”
……
这是一家环境优雅,非常高档的私人医院。
院子里、街道上站满了人,穿着黑色衣服,别着白色胸花。个个低垂着眼帘,神情肃穆。
早晨清冷的空气,人们呼出淡淡的白气,没有一点声音。
“迟堂三,老爷子叫你进去。”
一中年人缓缓走出了队伍,朝大楼走进去,坐了电梯,走过花街地毯,进入了一个白色的病房,病床上白发苍苍的老人,旁边守着五个女眷,环肥燕瘦各有姿色,暗暗抹着眼泪。
老人颤抖着手:“堂三,你过来,我有话说。”
中年人步履稳重地走过去,捏住皮肤松弛的手,用雄厚声音喊道:“老爷子,我在。”
“你混账,干了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外面那些是什么人,我还没死呢,你就给我弄葬礼。”老人一激动,气喘如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