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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是软磨硬泡,又是撒娇卖乖,足足说了一万个想要和滕曼睡一头的理由,但最后她终究没有答应,我想可能是因为白露在场,她怕落人口实吧!又或者她怕我们的关系发展太快,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吧!
后来,我也不便再强求,一个男人可以厚脸皮,但不能不要脸,于是我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睡在另一头,滕曼扔给我一个枕头,她和白露一个被窝,我自己一个被窝,虽然同在一张床上,却是壁垒分明。
我心里极不情愿,极不甘心,我爱的人近在咫尺,我却不能与她有肢体上的碰撞,也不能有生理上的共鸣,我们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然而距离瓜熟蒂落,似乎还很遥远。
其实话说回来,正是因为这份遥远,才使得追逐爱情的路上五彩缤纷,倘若我们囫囵吞枣,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赤身相对,大肆云雨,把期待的都做了,把美好的事情都榨干了,那么爱情还剩下什么?
由于长时间没有和周公约会,他定是嗔怪我作息不规律了,所以没过多久,我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我醒来时,眼前依然漆黑一片,看看手机才凌晨两点多,耳边传来滕曼和白露两个妮子均匀的呼吸声,想必睡神正在眷顾她们,并且给她们每人送了一个香甜的美梦。
恰在此时,睡在中间的滕曼翻了一个身,这翻身的动作太大,导致她身上的香味飘然四散,闻着这叫人犯罪的香气,我脑子里不免展开了一连串不雅的想象。
于是我打开手机里的照明功能,想借此看看她的睡姿,这一看不要紧,我鼻血差点以瀑布的形式飞流直下了,原来她的半个身子都露在了被子的外面,身上的睡衣想要完全遮住她的胴体已经力不从心,她的半截莲藕似得小腿,还有她雪白的肚子都已超越束缚,就那么招摇过市地呈现在我的瞳孔里。
我不由咽了一口吐沫,接着又咽了一口,说真的,这样一个粉雕玉琢的少女,就这样睡在我身边,距离不足二十公分,我脑袋里能想什么,不说大家也会知道。
是的,我很想很想伸出手,去触碰那一片雪白,或者在雪白的周围去探索另一片雪白,但最后所有的想象都被没勇气,没胆量给消灭了,如果我那样做了,万一惊醒了她,那么她会怎么看我?到时候我的正面形象将会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便是色胆包天,居心不良。
我不能偷偷摸摸去贪恋她的身体,即便她的身体神秘重重,秀色可餐,我也不可以,不过我没打算全然放弃,而是将自己的被子和她的被子连在了一起,并且转移到了她的那一头。
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我是小心翼翼的,但转而一想,这和偷偷摸摸还是没什么区别,为了让自己偷偷摸摸的行为变得光明正大,于是我想喊醒她,可她睡得太沉,喊了几次,都没什么反应,罢了,那就不喊了,直接拥她入睡吧!
我把一只胳膊从她脖子下面穿过去,然后手搭在她肩上稍稍用力将她的脑袋靠向我怀里,她挣扎了一下,突然醒了,迷蒙着双眼看着我,我吓得不知所措,全身颤抖。
谁知她却没有责怪我不经她允许,就自作主张挪到她这边,还自作主张搂着她,我心里终于踏实,我说:“滕曼,我就这样搂着你睡吧!”
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说口渴了,想喝水,我麻溜地拉开灯下了床为她倒了一杯水,等她喝完了,我再把空杯子放回去,然后我重回滕曼身边躺下,正准备熄灯时,白露也醒了,这妮子揉着眼睛问我怎么会睡在这头?
我没有理她,人家滕曼都没反对,她反对有个屁用,她可能也明白了几分,见我不答话,便也不再问了,然后她问滕曼去不去厕所?滕曼说去,于是两人下床去了厕所。
我恍然明白,白露不是被我惊醒的,而是被尿憋醒的,后来我又想,她见我和滕曼睡一头,似乎反应并不强烈,难道殷勤昨夜也是和滕曼睡在一头的吗?
这问题,我猜不出真实答案,又不好问滕曼,也没法问殷勤,至于去问白露也是枉然,她和滕曼关系那么好,我若私下问她,她断然会告知滕曼,到时滕曼又会怪我不信任她。
哎!看来昨夜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怕永远也不会得知了,罢了!既然我选择信任滕曼,就没必要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就让过去的都过去吧!
没多久,两人冷冷嗖嗖地从厕所回来,然后重回被窝躺下,滕曼在翻看着手机里的视频,视频里的男人是我,那天我正在吃苹果,她说我吃相搞笑,所以就录下了,我歪着脑袋,陪她一起观看这段视频,她一边看,一边笑,笑声温暖而动听。
她的发丝间弥漫着一种清香,淡淡的却摄人心魄,我情不自禁,靠的更紧,我再次鼓起勇气,说要搂她睡觉,她拒绝了,她说不习惯,感觉怪怪的,我只好罢手,想着再等等吧!可能时机尚未成熟。
这几天她有些感冒,再加上刚刚去了厕所,受了冷风,所以咳嗽了几声,白露嗔怪道:“滕曼,你离我远点,别把感冒传染给了我。”
我顺势将滕曼拉到我怀里,我说:“你靠我这边吧!我不怕传染!”
滕曼没有挣扎,我胆子愈发大了,便玩笑道:“滕曼,来啵一个吧!”
她撇撇嘴,“谁要和你接吻啊!想得美!”
不接吻也没关系,此时肉已在嘴边,吃进肚里还会遥远吗?
于是我抱她更紧了,嘴巴埋在她凌乱的发丝间,贪婪地闻着那一缕芳香,我想即便我和她还没有发生实质性的男女关系,可那又如何呢?就这样抱着她,我已经很幸福很幸福了……
我毫无困意,滕曼似乎也不想入睡,于是我们两人就热火朝天地聊起来,聊我们初次见面的情节,她说那天我对她很无理,根本不曾正眼瞧过她。
她又说别的男人第一次见她时,就算不会为她神魂颠倒,也会被她迷得晕头转向,偏偏我是个例外,这让她很郁闷,也很好奇。
她说她的自尊心受不了,她不允许别的男人对她有所忽视,所以当时她便记住了我,我不由笑了,原来当初我的无心插柳,居然激怒了她的自尊心,其实那天并不是我刻意要忽视她,而是她看起来特别冷傲,所以我才以冷制冷。
但是听她话外的意思,似乎是想表明她后来主动招呼我,主动给我联系,并非因为欢喜,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自尊心,也就是说她根本没有爱上我。
想到这里,我一阵失落,我很想问她到底有没有爱上我?但转念一想,她人都躺在我怀里了,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这一夜,我们聊了好久才各自睡去,早上六点半的时候,我就爬了起来,先是去烧水,然后去买早点,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忙碌着,即便辛苦也是幸福。
八点多,滕曼白露她们已经去上班了,我忽然想起滕曼感冒还没好,嗓子也不舒服,于是又赶紧去药店为她买了一些药送去,并叮嘱她按时吃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她笑我婆婆妈妈,唠叨没完,不过她虽然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至少会有一些感动,因为她终究不是铁石心肠。
晚上,张涛来找我,告诉我他快要结婚了,并且还带了未婚妻过来,两人在我面前大秀恩爱,恨不得现场直播一段鱼水之欢的戏码,把我一个单身狗虐的惨不忍睹。
第二天,他又喊我陪他们一块逛街买衣服,逛街的时候,他搂着他未婚妻的腰大摇大摆走在前面,羡煞旁人,而我一个人清冷地走在后面,甚是凄凉。
如果此刻有滕曼在旁,该有多好呀,如果未来,她能做我的新娘,我也能像张涛一样向全世界宣告,她就是我的未婚妻,那该有多好呀!
从县城回来后,已是傍晚时分,我收到滕曼的短信,她说:“你今天来不来?要来就早来,我们还要加班。”
我说:“正因为你们加班,我才不能早去啊!”
她说:“不行!我们那有人住了!”
看到这句话,我一下就蒙了,蒙过后,就是连绵不绝的气愤,她说她那边有人住了,那这个人会是谁?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殷勤,这家伙真是可恶,前天刚出去干活,今天就偷偷回来与我争夺留宿权了。
我几乎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殷勤了,于是我气呼呼地回了滕曼,我说:“我不去了,有殷勤在的时候,我就不去!”
“无聊,怎么会是他?你到底来不来?反正来不来随你!”
听她的口气,分明是生气了,可我更加生气,我说:“我不去!有其他男人在,我去了也不合适,省的打扰你们的好事。”
“你去死吧!你的思想能不能不要那么肮脏?他在哪里我管不了,也不关我事,但请你不要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到我头上。”
“是啊!你滕曼有的是本事,有的是男人陪你!”
她不再回了,我也不想再理她,想着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要她何用?即便将来娶了她,也只会给自己建造一个绿帽加工厂而已。
到那时,她在别人床上晃悠悠,我头上绿油油,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那样的日子,是个男人都活不下去!
但后来一想,自己都还没有证据,就这样骂她,会不会太草率了?于是我赶紧拨通殷勤的电话,问他有没有去滕曼那里?他说他人在外地,怎么可能会在滕曼那里?
我不相信他,接连追问了几遍,他说没有,绝对没有!我让他发誓赌咒,他不肯,还趁机问我发誓有什么好处吗?
我说既然你光明正大,为何不能发誓?他说:“等我回去时,你请我喝瓶饮料,我就发誓!”
好吧!想了想,我还是答应了,然后他开始发誓,说自己要是在滕曼那里,便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终于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滕曼,怪不得她让我去死!看来是气得不轻,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我赶忙给她发了一条道歉短信,她不回,我再发,再发,再发,一直发,发了数条,都是石沉大海。
于是我又给白露发,白露回说:“你不如直接去死,你这个傻子,赶紧把我们那天让你洗的衣服送过来,不然就去死!”
我自言自语道:“是不是我错怪她了?是不是我真的错了?”
白露道:“废话!当然是你错了,蠢货!”
被别人骂,明明是一件很愤怒的事,可我心里却有些高兴,我高兴的是滕曼不是我想象的那种人,她没有背着我和别的男人暗通款曲,是我错怪了她,都是我不好!
十几分钟后,我赶到滕曼工作的地方,不方便直接去找她,只能在外面干等,这一等就等到晚上九点多,白露终于出来了,我冲上去,问她滕曼人呢?她说滕曼早就回去了!
什么!她早就回去了,怎么我都没有看到?很显然她此刻不想见我,我心情欠佳,想着该如何哄她,才能求得她的原谅?然而白露却不识趣,缠着我给她买好吃的,我只得买了。
买完东西,我来不及等白露,就先行回去找滕曼,谁知刚进屋,就看见一个陌生的女孩在收拾床铺,却不见滕曼,问了女孩,才知道滕曼出去洗澡了。
我扫兴不已,想着她定是为了躲我,所以故意不见,可我不能不见她,然后我打了她的电话,却无人接听,打了十几遍,一直没人接,我心灰意冷了,痛骂自己不该随随便便就怀疑她,这下好了,终于闯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