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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衣倏地发现,自己这边的队友似乎有些不靠谱。
不过没等她继续想下去,外面代表积分战开始的钟声就响了起来,第一局上场的竟然就是衣衣。
虽然清楚对手、顺序尽数由两家家主抽签决定,没有经自己的手,但她还是觉得自己的运气好差。
第一局,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都很讲究开头开得好不好,前世有开门红的说法,异世的人则觉得,这代表了一种运势,开头一帆风顺,接下来也会一直顺利下去。
因此,这第一局就不止是输赢那么简单,还有一种沉甸甸的责任在里头。
也许有人会说,第一局好啊,大家的注意力都会在自己身上,可以大出风头了,奈何衣衣生性是个内敛的人,并不想出这个风头,也怕麻烦,不想去担责任。
当然,事实如此,容不得她反悔。
于是,在场观众就看到了两个对比极为悬殊的人。
衣衣面色有些古怪,她想起了他们内部的第一次的交战,自己的对手是那个熊腰虎背的宋立。
因为判断失误,被自己打得如一朵娇花迎风流泪。
当然,不如娇花好看。
如今这人,居然是同一类型的。
不过,宋立的壮是精壮,这人却是膘肥体壮,十足十的大胖子。
胖到什么程度呢?
就像一个滚滚的圆柱体,若是背对着,躺在地上,都看不出哪里是头哪里是脚!
这是一种怎样的概念?
他的头、脸与身等宽,整个人有五六个衣衣加起来那么大或许还不止。
衣衣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胖的人,但心中的震撼却并没有因此减淡半分,打量着他,半晌后得出结论,嗯,比第一次在齐家队伍里见到的他更胖了。
哪怕她出身那个信息爆炸的社会,也不曾见过这样胖的人,却在这里,一而再见到了,并且还将和他战斗。
只是,衣衣心里再一次怀疑,这么胖仅是看着,就特别累,他动得起来吗?
显然,不止衣衣一个人这么想,由于大型斗场不禁止出声,场下众人纷纷议论开了。
有人觉得,衣衣会胜,一个站着不动的靶子,不是任人想怎么打便怎么打?
有人觉得,衣衣必输无疑,那个吨位压下来,不死也半残。
有人觉得,会和局,衣衣可以跑,胖子那身厚厚的肥肉却能挡住绝大多数攻击,两人谁也耐何不了谁。
丙班小伙伴自是希望衣衣赢的,他们的理由是队长的力气特别大,别看那人肥肉特多,碰上队长也肯定能一拳打穿。
不过袁青青当即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由于最近没什么动武的机会,他们对衣衣的印象仍然停留在“五百多斤”上,袁青青认为,如果队长能打穿这人,也不至于在面对那头巨虎时弄得那么狼狈。
这盆冷水泼得太到位了,丙班小伙伴瞬间焉了,然后为衣衣担心起来。
这种担心在裁判念出那人是武徒九层时达到了巅峰。
武徒九层,可不是想达到便能达到的。
现今条件下,晋级没有什么捷径,只有练习奉天诀一个方式。
而奉天诀中有许多动作绕是很多身形柔韧的人都未必能很快做到,必须通过一日接一日长久的练习,更别提一个行动不便的胖子。
武徒九层,衣衣冷静下来,也对,武徒六层不是他。
莫柏不可能给自己这种送分题。
所以,在裁判下令开始时,衣衣并没有之前如面对宋立那样直白地仗着力气大冲出去,而是动用了自己不是很擅长的速度。
宫克曾经给他们讲过曾经狩猎凶兽的故事,聪明的老猎手不会在没摸清它底细时就贸然冲上去,他们往往会先试探。
“人总是会被一双眼所迷,通过眼睛看到的,就自以为是那全部,但很多凶兽凶植会告诉你,你看到的仅仅是一部分,更甚者,是它们故意展现给你的。”
没错,凶兽凶植们虽然没有斩尘那样的灵性,但一代代积累下来的本能会告诉它们怎样做才是最好的。
比如伪装。
“嘎嘎。”就在衣衣脑中浮现这段话时,原本安静像是连说话都困难于是干脆一言不发的圆滚滚边放肆的怪笑,边向她横冲直撞过来。
那恐怖的吨位,奔跑起来时,脚下大地传出一阵急促“砰砰砰”巨响,想来若不是大型比斗场是用特殊材料做的,早就一片狼藉,被他一脚蹬出一个坑了。
纵是如此,衣衣仍然感觉双腿微麻,是从大地传来的反作用力震颤造成的。
无疑,这绝对是个坏消息。
它会一点点影响衣衣的速度,尽管此时还并不明显,但长久积累下来,就如那穿石的雨滴,可能会间接导致她的失败。
这取决于自己能否速战速决,得出结论的衣衣颇有些无语,明明该是圆滚滚担心耐力拼不过自己,要速战速决,可一次照面,情况就反了过来。
想要速战速决的变成了自己。
当然,尽管得出了这个结论,但衣衣并没有贸然改变自己最初的念头。
于是,在众人看来,如果不考虑体型的话,这场战斗更像是一个小姑娘在遛自己家的狗。
主人在前面如一只穿花蝴蝶般灵巧地飞舞,体型超标的大狗呼哧呼哧地在后面追,分明它跑一步就相当于主人跑两三步的距离,可就是追不上。
这不是齐家人想要的,尤其是齐家主,对衣衣的仇恨都超过了宫欣,那是恨不得她在台上被当众踩成肉泥。
既能解恨,又能给宫家一个下马威。
在他的示意下,属于齐家的观众席传出了一片嘘声,还有人公然喊,“打不过就自觉认输,别像个小老鼠一样躲来躲去。”
“宫家没人了吗?放一个小孩出来撑门面?难道还指望对手会因为小孩而手下留情?”
……
前面几句话语还算讲究,嘲讽是嘲讽,但不带半个脏字,但越到后面,那形容就越发不看了,且他们已经绕过衣衣,直接怼起了衣衣身后的宫家。
宫欣脸色很难看,她知道这是激将法,但知道并不意味着能做什么,难道要现在抛开台上两人,和齐家今天来的观众干一场?
想想也知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