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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脉之力…血脉之力…血脉…血液!
衣衣猛地站了起来,对,是血液。既然力量在血液中,她无法调动出来去画那个图案,那么能不能直接用血液去画?
无法契约的原因不是不能形成图案,是没有契约之力!
但契约之力直接就在血液里!
就是如果用血的话恐怕没法悬在半空,又送进被契约者的识海。
不管了,就直接在被契约者上面画。
衣衣开始和斩尘探讨这种想法的可行性。
“这个可以有。”
“不过先用兽血试试熟练度。”
“位置不能太随意,不可能哪里都行。”
“你说有金色刻印的地方怎么样?据说是凶兽凶植们凝结灵晶之处,这里应该会比较靠近识海。”
“可以,虽然听不懂他的语言,但找到他灵晶所在不难。”
……
两人这会儿不担心时间问题了,这不仅契约大树的问题,还关系到以后可不可能契约别的。
所以,他们都觉得留下来弄清楚这个很有意义。
再者,若是契约了身下这棵大树,好处多多。首先,夜晚不用担心在哪里睡觉的问题了,因为契约之后,就可以带着缩小型的大树到处跑。
其次,夜晚的安全得到了保障,大树不用睡觉,亦或者它可以在白天睡觉,晚上给他们守夜。
再次,凭借大树,他们或许真的可以在野外度过一整个双月季。
好吧,这个是衣衣的美好愿望,毕竟现在才是初雪,双月季的真正威力她并未亲身感受多少。
在衣衣为契约而努力的时候,另一边,宫欣他们快要疯了。
莫柏这人太恶劣,快乐永远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说把人绑走就绑走喽,偏还要来嘚瑟。
虽然他们都知道,在衣衣狠狠地罪过他之后,肯定落不到好,这是人之常情,但没得到确认之前,心里多少会抱一丝希望的,尤其是宫柏,他仍然觉得两家世交关系放在那儿,莫柏多少要顾忌一二。
就像他们多次争斗,却没有撕破脸对彼此下狠手。
莫柏的炫耀无疑打断了他最后一丝侥幸,从半空中毫无防备地摔下去,哪里可能有活路?
若说此前的宫柏还只是冷面,现在的他则直接成了冰坨,驾驶着玄鸟,疯狂地沿着所有可能的方向去找。
只可惜,他不知道,莫柏早有准备,许多圈圈一绕,便把自己真实的痕迹完美地藏住了。
飞行器不比地行器,地行器在地面行驶,多少会破坏当地环境,留下诸多痕迹,飞行器翱翔在天,能留下的痕迹只有那点不正常的灵力波动。
随着时间过去,会越来越浅。
宫柏的玄鸟上装备有检测灵力波动的仪器,但仪器这东西都比较死板,尤其是在有人故意留下错误的线索时,半点不带犹豫地拉着宫柏一头栽进坑里了,拔都拔不出来。
偏偏看出这一切的肖峰又厌恶衣衣厌恶到了一定程度,连让自家少爷为她“收尸”都不愿意,就想着她惨烈地摔成一团烂泥,然后被鸟雀啄食,被凶植拖过去当肥料,又怎么会指出来?
所以,他越飞越远,却不知道有句话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曾经有那么一次,他想找的人就在他脚下的那片林海里。
当然,找她的人里还有袁青青等丙班小伙伴,男女混合双打算什么,他们早就习惯了。
异世之人身体好,打得鼻青脸肿、爬不起来也不过是躺床上几天的问题,断了骨头严重一些,可也没到伤筋断骨一百天的地步。
又有一些,被父母捧在手心,撒撒娇,嘤嘤嘤几句就能蒙混过关,这令他们更加肆无忌惮了,要不是脑袋还算清明,深知自己有几斤几两,恐怕都要跟着宫家派出的人一样跑老远去找人了。
是的,宫家也派出了大量人手,不仅有宫家执法队的,还在任务堂发布了高价悬赏,令宫家外围的人也纷纷行动起来找人。
没办法,一次积分战差不多让每一个宫家人都知道了衣衣,又兼之她对宫家的贡献,若是在她被人绑走之际没点行动,肯定会让其他人觉得齿冷。
这是出于功利性的一面。
另外,虽然衣衣有过一次放火烧林的糟糕履历,但毋庸置疑,野外试炼带队,兽潮季叛乱中的种种表现让大多数高层人对她很有好感。
有几家,诸如大爷家,八小姐家,还有衣衣化身小天使救的人,丙班孩子的父母,都要领她的情。
有这些推动,尽管莫柏言之凿凿说衣衣已经死了,但仍然有一些人抱着找不到活人也要找到尸骨的想法在找她。
但他们通通都是广撒网,唯独有一人,无比冷静地花上一天时间采购物资装备自己,然后扛着大包袱,目标明确地向着衣衣所在地奔赴。
这人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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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
“再来,契!”
“该死,就差一点!再再来,契!”
大雪的天,衣衣愣是憋出来一身冷汗,眼睛红得好似十来天没睡觉,但实际上,她是熬夜了,但也只有一天而已。
可这见鬼的契约咒语与画图动作结合起来尤为损耗精力,仿佛是点着蜡烛去做什么精密工作,眼睛得瞪得大大的,生怕错过一丝,否则就要重头再来。
特别是当两个步骤高度契合,像是一支舞蹈的抬手和出脚那般必须搭配完美,运转如意时,精力就好似那破了个大洞的木桶,哗啦啦漏出去。
尝试有上十次后,她感觉头痛欲裂,完全是强撑着一口气继续着,若是那一口气也耗光,只怕她就要一头栽到雪地里,呼呼大睡起来。
累累累!
实在太累!
虽然每次尝试用的血都不多,但大概是这用的血比较珍贵,她已脸色惨败如鬼,短短的发茬乱得仿佛鸟窝,整一个被快被男妖精榨干、虚弱得像是风一吹就能倒下去的模样。
“不行,你该休息,然后给自己补点血。”斩尘在一边严肃提醒,“契约这事可以慢慢来,但如果生病了,这冰天雪地可找不到药。”
衣衣的熊猫眼只能张开一条小缝,视线迷离地看着有了重影的金色刻痕,她机械地用匕首划破唯一一个完好的小指,无意识道,“我,我再试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