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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国,御花园内,七个小混世魔王正在疯狂地找着什么。
“大皇兄,你猜夜皇叔会在什么地方?”一个橙色的身影“飘到”假山边上的赤色身影旁边,一副天真烂漫地说。
“二皇兄,我也觉得这座花园有问题。”一道绿色由远处跃了两下,也来参与意见。
“是呀!是呀!父皇、母后三天前就不见了,到现在还不见人影!这座花园有问题!”几个人聚到一起,蓝色的小个子挤进兄长们中间认真地思考后才道了一句。
“他们根本就是早走了,你说是不是,小白?”紫色的衣袍穿得格外精致,一紫一白坐在亭中,他们两个一直在冷眼旁观兄弟们瞎忙活。
紫色衣服的讲完话偏过头冲身边的白衣小男孩嘀咕了一句,那小男孩同意地点点头。
白衣小男孩微微地鼓了一下腮,心道,‘玩了这么多年,还乐此不疲?真…聪明!’
今载,已是“九龙”降生的第八个年头了。
去岁,姒老将军和老夫人相继仙去,环青乐帮他们找了个风水宝地下葬,预言二人来世必不忧其一生。
醇国接壤渊国的地方,中城之中一个较大的茶社里。
“哥,他人呢?”茶社二楼的窗户边上,一名女子与对面玉树临风的公子相视一下。
转而向窗外望去,焦急地寻找着自己要找的人。一张白皙的脸,一对微蹙的眉头,把自己的那点儿心思都交代了。
“敢怀上他的孩子就得早有准备!一看就是个‘赔钱’的丫头!相公不要你也是应该的,谁让你有好的不嫁,偏嫁了这么个不稳妥的?”这当哥哥的八成是心疼妹妹心疼急了,竟不顾有外人在场训起自家妹妹来。
不过,他的话里有话也只有被教训的人才听得明白。
“赔钱怎么地?嫁都嫁了,孩子也有了,我能怎么办?”白了哥哥一眼,余光扫视了一下四周。
许多双眼睛瞄向他们这一桌,努起嘴一副小女儿情态。
众人不由自主地把这女子的容颜与她的腹部平平做了回视,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嫁了人的有夫之妇。
两人坐在那儿,你一句我一句的,还真是像极了一对打情骂俏、新婚燕尔的小夫妻,都稚气未脱的样子。
“休了他!重嫁一次!”小女子的哥哥倒是不怕被自己的话噎死,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别忘了,这还有个丫头呢!”小女子好像很得意肚子里的是个女娃,即便是夫家不喜欢。
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天真烂漫地笑指自己根本看不出什么的肚子。
“那也有人娶!找个整天守着你、宠着你的不好么?总比那个整日里东奔西跑让你担惊受怕的强上千万倍吧?”周围有隐隐的唏嘘声传来,这个兄长怎么唯恐天下不乱?
自己的妹妹分明不想改嫁,他偏偏盼着妹妹改嫁!
在这个朝代,这种观点真的很难被人接受。
自从出了关以后,朋来就只在听说姒寒雨生孩子了,才回去渊国见了她一面。
后来一看都是儿子,默叹一声,命人打了九条形态各异的小金龙给几个干儿子做礼物,然后人就不见了。
这次,孩子们所谓的“父皇母后三天前就不见了”,是某某人先不见了,她才出来找的。
结果,才拿出信物见到朋来,人就扑进朋来的怀里昏了。醒来以后,瞧见朋来看她,先是一喜而后脸却又沉了下来。
后来,姒寒雨才知道,时隔几年自己又有身孕了,而且极有可能是个丫头。
她当下就欢呼雀跃了,想那九个小子把自己折腾的不轻,总算是来了个丫头。
“哥~有你这么奚落妹妹的么?再不正经帮忙,这丫头生下来就给你养。”姒寒雨本是因为听朋来一有机会就一个劲儿地说斋暗尘的坏话,心里生气故意这么讲的。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朋来倒是不含糊,立即向姒寒雨的腹部望了一眼,似是已能见到小女娃一样的惊喜。
“好啊,原来哥哥是在打我们家丫头的主意。哼!我才不给你,这丫头要是给了你还了得,一定被你宠到天上去。我又不是君子,管不着什么‘追不追’的!”姒寒雨的话恰恰合乎了在场众人的想法。
大家也才明白,这个做兄长的约是被人“拐去”了最心爱的妹妹,心有不甘。
姒寒雨后来那蛮不讲理与死不认账的小女孩样子,着实让在场的一干人等都心生疼爱。
可能大家会觉得,这样俏皮的小女子就该被人宠到天上去,兄长娇惯她也是不为过的。
因为,她这样的“赖皮”一点儿也不似骄纵,更不让人厌恶。
“丫头你干嘛?”朋来见姒寒雨大大咧咧地扶着二楼窗框,两条腿已伸到窗外倚栏坐定。
这才发现几年不见,他家小妹的身姿轻盈许多。
“混蛋!你给我站住!”谁知道姒寒雨没有理他,只是冲着街上大叫了一声,全没有什么形象可言。
“你还敢动?你要是再向前一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二楼之上,靠窗的、不靠窗的都不约而同地伸出头去。
他们的想看看这俏皮、机敏的小妇人到底因为什么样的人闹得要一尸两命不可。
“妹夫,你果真无情!”朋来也伸出头去凑热闹,心里还暗叫,‘他们不是说斋暗尘已经出城去了么?小丫头眼睛还真毒,这么繁花的街道,人也能给她找到?’
楼下街上的人仍不抬头向前走,所以朋来负气讪讪道,“妹妹,你何必为了一个负心汉闹得一尸两命?不用担心你们母女俩会孤苦无依,凭哥的身家还养得起你们。”
话毕,一道水蓝色的身影一晃而至。
劲力一圈,窗上哪还有人坐在那儿?就知道他有软肋,强装什么狠心?
众人视之,一个神采奕奕有如仙人的男子近似是包裹地把俏媳妇儿与其兄长隔开。
“不是说了,只要十日就会回去的么?怎么跟出来了?”坐在粉莹莹的小女子方做过的地方,将其放在自己的膝上。
双眉微微皱起,让媳妇儿倚在自己臂弯里,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样看来,却不像是个要抛妻弃女的坏男人。
“每半年便是十日,谁知道你所为何事?”媳妇儿嘟起唇,两手绞着夫君的衣袖很委屈地说。
“小妹,这是你新找的如意郎君?”朋来忽然在旁边空投了一枚炸弹,朋来注视着坐在那儿抱着姒寒雨的男子,也不禁一怔。
‘真是斋暗尘?’明明是那张脸,却说不出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有你这么当哥的么?这是你妹夫!如假包换!切,就没见过像你这般,巴不得妹妹名誉扫地的兄长!”闻言,朋来也在细心端详斋暗尘怀中嘟嘟囔囔的人。
姒寒雨似乎比以前更加明丽动人了,还有…他一瞬间发现了之前没看出来的哪里不对。
“都老夫老妻了!能不能不大庭广众的如此这般?”落座回原来的椅子上,捧起香茗轻啜一口。
以眼神在他们与围观者之间扫视了一圈。
“相公,我老了么?”大眼睛、乌黑的眸子转变成深紫色,水汪汪地仰面问夫君。
“不老!”在姒寒雨脸颊上轻印一吻,仿佛如胶似漆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夫妻俩了。
“那哥非要说咱们是老夫老妻?我觉得,他是‘一把年纪’还没娶到老婆,嫉妒咱们!”姒寒雨坐在斋暗尘怀里,心里却十分不安。
登上帝位第二年起,斋暗尘便每半年出宫十日,时限到了也一定回宫。
斋暗尘去了哪儿、干什么,姒寒雨完全不做干涉。
可是,这次他提到要出宫的前几日开始,姒寒雨便频频梦见以前的事。
甚至,还有“现代”他与她相遇的种种。
姒寒雨把话题扯得远远地,不然依着她夫君的聪明才智,总会猜到她这次跟来的不寻常。
“刚过了河,就拆桥?这不太好吧?妹子!”朋来在这八年里已经财力盘踞了之前的三倍,现在的他若是一跺脚,要崩塌的国家可不止是一个。
“生个女儿给你带还不行么?”孕妇就是容易困,姒寒雨倚在夫君怀里,眼皮越来越重。
一听到“女儿”两个字,斋暗尘还真有些胆寒。
犹记得那九个小子把他们夫妻折腾得够呛,可“女儿”听起来就很温馨。
斋暗尘没有出言阻止姒寒雨的决定,因为他的寒儿从来不做赔本买卖!
“真的?”姒寒雨总是诓他,弄得朋来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了。
“嗯,不过你得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嘴唇轻轻开合了几下,声音很小,像是快睡着了。
“我就知道没有那么便宜的好事。”朋来就奇怪了,他当初不是已经和姒寒雨商量好了么?
姒寒雨怎么总是变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