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宴会偷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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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凌飞没有拦住聂凤，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因为郭凌飞知道这是除了“我爱你”其他都是废话。

    既然不爱，就要坚决地拒绝，因为只要你给一丝假希望都会把她逼上绝路，只能一直傻傻地爱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郭凌飞都没有瞧着聂凤，她似乎总是避着郭凌飞。后来，管家说聂凤病了。郭凌飞也没有去盼望

    过聂凤。

    因为郭凌飞始终不敢给聂凤太多的假希望。

    又过了几天，己侯请来了女巫祭祀。

    那天十分隆重，提前就在外院架起高高的祭祀台，不里进进出出都是搭建祭祀台的苦力。府里的仆人也不闲着，忙进忙出张罗着各类祭祀用品，那出房里堆满了，猪牛羊等祭祀物品。

    女巫穿着宽大的黑色祭祀袍，长长的头发一直披到腰间，一身的黑色更显的那张常年不见日光的脸苍白得毫无血色，有一种莫名的阴森感。她双手张开，仿佛要拥抱天地，嘴里念念有词。

    就这样，求亲的日期定在了下个月的初三。

    晚上，己侯大排筵席，宴请当地的官员贵族。燔、炙、炮、烙、蒸、煮、爆、烧、炖、烩、熬、脯、羹……各式菜肴无不应有尽有。

    这是郭凌飞第一次参加宴会，原本又有新的历史材料可以研究，郭凌飞应该感到十分高兴，但是，郭凌飞的心却完全不在这宴会上，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样子就订婚了。因为她的脑子一直在想，如何帮己璇逃离那一门可怕的婚姻。

    今晚的宴会除了歌姬和舞女，并无其他女眷，因为在古代别说是妾室就连正室也是没有权利参加宴会的，因为古代女性的地位极其的低。

    郭凌飞看席上各位酒酣耳热，看着那群歌姬舞女，眼睛已经露出了迷离之色。于是便借尿遁偷偷溜走了。

    郭凌飞，沿着小路避开府上的仆人来到了妹妹己璇的房间。

    “妹妹！你睡了吗？”郭凌飞轻轻拍打己璇的窗扉，压低声音在己璇的窗前轻声问道。

    “哥哥，是你吗？”己璇的声音含着欢快。没过多久，就看她蹦蹦跳跳地，来到了房门前，打开房门，一把扑进郭凌飞的怀里。

    “哥哥，你要带璇璇去玩吗？”小女孩仰着头望着郭凌飞，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满含期待。

    “璇儿，你可有心上人？”郭凌飞望着小女孩下意识脱口而出。

    但一问出口，郭凌飞就觉得自己简直愚蠢到家。别说这女孩年纪尚幼，而且还不识情为何物，而且还身居闺阁之内，少接触男孩。

    更重要的是依郭凌飞的历史的知识，她知道古代女孩逃婚一旦被抓到可是要活活的打死的。以己侯的能力，他绝对可以在最短时间把己璇抓回来。

    小女孩虽然年纪尚小，但是也知道心上人是什么，脸蛋慢慢地染上了红霞，娇羞地低下头，轻声地撒娇似地说道：“哥哥……你就喜欢逗璇璇。”

    郭凌飞望着小女孩，想着她即将远赴西北，想着她将会被风沙消磨掉她的天真，她将会被那群男人的野蛮抹去她曾经的可爱。郭凌飞不禁心中一疼，这是她曾经爱护着的小妹妹呀！

    突然一个想法闪过郭凌飞的脑海。

    她想到了一个办法，只不过这个办法可能有些险，而且还会付出代价。

    “璇璇，你是不是真的很不想去西北，嫁给月氏的首领。”郭凌飞很认真的问着己璇。

    听到这里己璇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去，整张脸都是煞白煞白的，眼眶含着水汽，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甚至微微的发抖，显得楚楚可怜，惹人心怜。

    “哥哥，听母亲说西北……西北是茹毛饮血的地方，璇璇害怕。而且母亲也一直在哭。”己璇声音哽咽，抽泣了好一会儿才说，“如果璇璇去了西北，哥哥还会惦记璇璇吗？”

    郭凌飞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狠狠地堵住，全身的血管也被什么按住似的，血液也不能顺畅地流通，以至于她觉得呼吸在这一刻都异常地艰难。

    “不会，哥哥不会记得的。璇儿的样子一定会在哥哥的脑海一点一点地模糊掉。因为哥哥的记忆力很差的，所以璇儿你要一直留在哥哥的身边，知道吗？”郭凌飞每一个字都说得很艰难，她觉得自己的唇舌在颤抖。

    因为这个女孩，是她在这个时代，第一个觉得像是亲人的人。

    或许因为她从前就是孤儿，从前就有一个叫李欣妍的女孩，她曾经把她视为姐妹，己璇真的很想从前的李欣妍，那么天真，那么的娇弱。或许己璇就是来填补她心中的那一个缺口。

    “璇儿，哥哥还要回到宴会上，明天再找你玩，顺便给你说说宴会上的趣闻，好吗？你乖乖地睡吧！”郭凌飞摸了摸己璇的头发，很柔顺。

    “好吧。不过明天，明天好像还有好长时间呢。好吧，璇璇会听话的，不过哥哥你明天一定要来哦！”己璇孩子气地嘟着嘴巴。

    临走的时候己璇还伸出手，要和郭凌飞拉钩。

    郭凌飞离开的己璇的房间，走了一会儿，来到七夫人的房间门口。房间还是明亮的，郭凌飞轻轻地敲门。

    “谁啊？是奶娘吗？是璇儿又怎么了吗？”屋里传了一个动听的女声，还含着满满的焦虑之情。

    “是朕，夫人。”郭凌飞回答道。

    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是七夫人在穿衣服吧。过了好一会儿，房门打开了。

    七夫人一生米色的长裙，脸上没有化妆，头发只是简单的扎了一个发髻，没有任何的发簪，洁白圆润的耳垂也没有戴任何的耳环，十分朴素。尽管这样天生丽质的七夫人还是显得十分清秀可人，过宽的衣裙完全遮掩不住她那傲人的身材。

    “见过公子。”七夫人微微福身向郭凌飞行了一个礼。

    “夫人不必多礼。”

    “现在宴会应该没有结束，公子深夜造访，莫非有好消息带来。老爷决定不嫁璇儿了？”七夫人睁着她那双原本就大的眼睛，瓜子脸上满满都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