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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害怕我什么万一,我答应你,我不会有事的,行吗?你忘记了我还有一个秘密呢,我那个秘密可以让我保住这条命的,你放心。”张倩笑着跟他说。
柳俊眼中的惧意慢慢散去,此时,房间里己经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其他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己经全部离开了。
“小倩,我逼你说你身上这个秘密是什么,但我只求你告诉我一个结果,你确定你身上这个秘密可以让你保住这条命,你没有骗我?”柳俊一张俊脸上露出此时他从未有过的认真,盯着张倩问。
张倩同样一脸认真,说出一个字,然后停一下,保证道,“我确定。”
“好,我答应让你在下个月把孩子生出来,但只能拖到下个月,绝对不能再拖了。”柳俊深呼一口气,忍着心中的害怕做下这个决定。
张倩脸上露出笑意,温柔看着他说了一句,“谢谢你!”
柳俊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亲了下,他的唇在她额头停留了一会儿才退开,然后轻轻对着她说,“应该是我谢你,谢谢你为了我忍着这么大的痛苦,替我把孩子生下来。”
——
张倩通过这次晕过一次之后,开始变得非常注意自己的身体,除了付妈妈帮她准备的孕妇食物之外,一日三餐她喝的水都是从草园里偷渡出来的灵泉水,每天晚上泡的澡水也是加入了灵泉。
经过一系列的补救,张倩胸闷,气短的情况慢慢得到了控制,这个情况让家里人都高兴了一把。
离开了半个多月的风云湛在离张倩产期还有十天后突然回到了柳家村,他身后还带着一位五十多岁的白眉毛,白胡子的老人。
“臭小子,五天四夜不让人家好休息,一来这里,就丢了一个病人给老夫。”床上躺着的张倩一直听这个老大夫嘴里骂着这句话,骂了半个时辰都还是这句话。
欧阳高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张倩,眯了眯眼睛,停下骂人的话,向前走近一步,眼睛盯在,确切的来说,他的眼睛盯在张倩高高隆起的腹部上。
“女娃娃,你这个肚子可真够大的,如果我欧阳高没有看错的话,你肚子里可是有两个以上啊。”欧阳高忘记了要骂人的话,眸中闪过好奇,紧紧盯着张倩的肚子。
张倩笑了笑,回答道,“大夫果然是大夫,一眼就知道我肚子不只两个。”
“啧啧…。,不过老夫想不明白的是依你这种身体,要想保住这个孩子可不是这么容易,照理来说,你肚子里的这几个孩子早在上个月就该没了,可是现在他们却还在你肚子里,真是奇怪。”欧阳高看着张倩肚子,一只手抚摸着他下巴上发白的胡子自言自语道。
张倩低头笑了下,并没有向这位大夫解释原因。
看完之后,欧阳高抓住张倩手臂开始把起了脉,把了大概半柱香时间,欧阳高这才把张倩的手放回原来位置上。
“女娃娃,你很有福气,你知道你肚子里有多少个孩子吗?”欧阳高一脸和蔼笑容看着张倩问。
张倩摇了摇头,笑着问道,“多少个?”
欧阳高伸出三个手指在张倩眼前晃了晃,笑呵呵说道,“你这个女娃娃很有福啊,三生这个在大圣朝可是从未有过的,只是这福不知道能不能压得过后面来的祸呀。”说到这里,欧阳高叹了口气,摇着头站起身走出了这间房。
张倩看着老大夫离开的背影,收回目光,一只手搭在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上,轻声呢喃道,“宝贝们,不管生下你们会有多大的祸,我跟你爹都会拼尽全力把你们保护住,绝对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受你们爹吃过的苦。”
外面大厅里,欧阳高把这个消息带出来,顿时让厅里众人有人欢喜有人愁。
柳俊一听到自己将会有三个孩子,心情非常激动,他大步走到欧阳高面前,弯腰作了一个十足诚意的鞠躬,然后直起腰,看着欧阳高说,“欧阳前辈,我听风云湛说,你是神医,我娘子现在的情况,还请你多多费心了。”
欧阳高看了一眼柳俊,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小子,很不错吗,居然一下子得了三个,不过三个孩子虽然幸福,不过后面的苦难希望你可以扛住啊,至于你妻子的事情,你放心,她现在很健康,没事的。”
“欧阳叔叔,麻烦你一定要尽力医小倩妹妹,只要你让她没事,以后你要什么,我都帮你弄到。”风云湛一脸慎重走到欧阳高面前,眼里冒着无比的信任。
他现在跟表哥那拉郝查着小倩的事情,只要再给他们一点时间,他们就有证据证明她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欧阳高眼睛一亮,盯着柳俊问,“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是我想要什么都行?”
“行,什么都行,只要你帮我把小倩妹妹保护好,不让她跟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事,你让我给什么都行。”风云湛此时心里只记挂着张倩的安危,错漏看了欧阳高眼里那一闪而过的狡黠光芒。
在众人满怀期待和紧张下,十天后,张倩喝了一碗催生药之后,一阵一阵锥心裂骨的疼痛向她袭来。
院子里,烈包氏带着家里人站在那里守着,柳俊跟风云湛一言不发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每当里面传来张倩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时,这两个男人的脸色就跟失了全身的血一样难看。
房里,张倩满头大汗躺在床上,身边三个早前风云湛准备好的产婆在房间里忙碌着。
“付妈妈,你先把我房间里桌上那壶水拿过来给我,我喝口水先。”忍着肚子里一阵一阵的痛意,张倩咬着牙向身边给她擦汗的产婆之一说道。
今天这个生产日期是早前几天大伙商量好的,所以张倩在昨天晚上就己经从草园里拿了不出泉水出来,为的就是以防今天出现状况,自己可以靠着这个救自己跟孩子一命。
付妈妈应了一声好,站起身,走到张倩刚才指的位置,端起一个白釉色的水壶过来,倒了一杯水,放到张倩嘴边。
张倩就着茶杯的边缘,喝了一杯泉水,疼痛少了不少,身体的力气也回了不少,见状,张倩庆幸自己提前把泉水拿出来作准备。
深呼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全身力量回来的张倩,抬头看向身边的三位产婆,喊了一句,“开始吧!”
外面,柳俊这时才深刻体会到书上说的焦急如焚的心情,听着里面传来的痛叫声,每听一下,他心脏就会收缩一次。
“啊……。”里面传来张倩喊叫声,顿时让柳俊装了许久的镇静抛到了脑后,他蹭一声从凳子上站起,转身大步朝房间方向走去。
“快拦住他。”烈包氏似乎早就猜到柳俊今天会有这种情况似的,今天她提前向烈焰之要了两个下人过来,随着她一声令下,柳俊刚走了两步,他两只手臂就让两个下人给钳住。
柳俊挣扎了几下,无用,瞪着这两人一眼,用力回过头看向烈包氏问,“你这是在干什么,放开我,我要进去。”
“俊儿,你不能进去,女人生孩子,产房不吉利,你们男人不能进去啊。”烈包氏同样一脸焦急,儿媳妇在里面生孩子,她的心情跟儿子一样,她也很着急。
柳俊眼瞳骤的变大,望着房间方向,指着它向烈包氏说,“我管它吉不吉利,小倩在里面为我生孩子,我要陪着她,叫你的人把我放开,放开!”最后那一句,柳俊几乎是用吼的。
烈包氏望着眼前濒临失控的儿子,生怕他挣扎时伤到他自己,烈包氏闭了闭眼睛,过了一会儿又重新睁开,一挥手,朝押着柳俊的两人说了一句,“把他放开吧。”
得了烈包氏的吩咐,钳着柳俊手臂的二人立即松开,柳俊见自己自由了,立即加快脚步,飞快的朝里面跑了进去。
“怦”的一声,房门用力被推开,打断了里面众人忙乱的动作。
三位产婆只见她们眼前一阵风吹过,还没等她们看清楚是什么,耳边听到房间里突然多了一道男声。
柳俊蹲在床前,抓住张倩的手,声音紧张,喊着她名字,“小倩,我来了,你别怕,我一直陪在你身边!”
张倩看着突然跑进来的他,有一瞬间的以为是自己太痛了,认为他这个人是她产生出来的幻觉,后来直到他的真实声音传进她耳朵里时,她这时才知道原来守在她身边的人不是幻觉,是真的。
“柳老爷,你怎么进来了,产房对你们男人不吉利啊,你快点出去吧!”三位产婆看到突然出现的柳俊,三个同时产出来劝他出去。
柳俊见张倩满头大汗,站起身,抢过付妈妈手上的帕子,冷冷丢下一句话给她们三个,“给我少废话,警告你们,要是我的妻子跟孩子有什么闪失,你们三个谁都别想活着出去。”
扔下这句话,柳俊转身重新走到床边,伸手,小心翼翼的拿着手上这块手帕,帮张倩擦拭净脸上汗水。
“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柳俊看着她说,这句话说是在安慰她,但更多的是在安慰他自己,催眠着他自己。
张倩微微一笑,还没等她笑完,肚子这边又传来一阵令她咬牙尖叫的疼痛。
痛,痛,还是痛,这是张倩唯一能体会的感觉,此时此刻,她脑海里一片空白,朦胧之间,像是有什么东西塞进了她嘴里,被疼痛折磨的她张嘴用力咬住,随着阵痛的传来,她两排的牙齿用力咬住塞在她嘴里的那块温热东西。
当第一个孩子从她身体里流出来时,鼻边的血腥味很浓,但她口腔里的血腥味浓过房间里的,还没等张倩想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时,另一波的阵痛继续向她袭来。
糊里糊涂之间,张倩只记得自己痛了三次最痛的时刻,耳边传来付妈妈喊生了这句话三次,后面,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
当张倩睁开眼睛重新看到这个世界时,房间里还有一点血腥的味道,整个房间里被烛火围着,身上盖着的是干净的被子,这是张倩对这个世界第一个印象。
房间里,传来三个婴儿的哭声,伴随着婴儿哭声的还有男人轻声细语哄孩子的声音。
顺着这些哭声和哄声,张倩侧头望过去,才发现柳俊在那里笨手笨脚的哄着三个在闹饿的三个婴儿。
“孩子们饿了是不是?把他们抱过来我这边,让我来喂他们!”张倩看着手忙脚乱的他说道。
听到声音,柳俊回过头,看到躺在床上,笑眯着眼睛看着他们这边的妻子,柳俊顿时松了口气,一手抱着一个哭闹的孩子大步走到张倩这边,等把两个孩子放好,柳俊又走回原来那个地方,刚最后一个孩子也抱了过来。
三个孩子,并排躺在床上,红红的小脸,小小的身子,闭着眼睛,小嘴巴微张,嘴里发出像小猫一样叫的哭泣声,这就是张倩看到的画面。
柳俊跟张倩一块望着他们眼前的三个孩子,笑着跟张倩解说,“小倩,咱们有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你的手怎以了?”张倩看完三个孩子,这时才注意到他右手有一个很深很深的牙印。
柳俊看了一眼自己没来得及藏住的手,一脸无所谓的笑了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很快就好了。”
看着他躲闪自己逼问的眼神,张倩隐隐记起了自己在生孩子时,嘴里好像有咬到什么东西,后来她口腔里就有血腥味,当时因为肚子太痛了,痛得她都没有其它精力关注这事。
“你的手伤是不是我咬的?你在我生孩子时,把手塞到我手上了,对不对?”张倩拉着他手问。
柳俊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而是看着她说,“我这些伤都不是问题,只要你跟孩子平安无事,就算要了我这只手,我也愿意。”
“傻瓜,你怎么把你的手放到我嘴里,你不会拿毛帕塞到我嘴里呀?”张倩想到他这种傻呼呼的举动,眼眶红红的,推了他一下,带着浓重的鼻音骂他。
柳俊温柔笑着,握住她推着他的手,轻声跟她说,“好了,别为这种小事情生气了,你听到没有,咱们三个孩子在跟我们做爹娘的抗议他们肚子饿了呢。”
张倩坐起身,大概是生产前喝了灵泉的原因,即便现在生完了孩子,她身上力气还是很充足的。
靠着床架坐着的张倩刚想把衣服掀起,打算喂三个孩嗷嗷待哺的孩子时,突然想到身边还有个大男人这里守着呢。
放下掀起的衣服,张倩满脸通红看着守在旁边的柳俊问,“你给我出去,我要问孩子们喝奶了。”
柳俊抬起一双无辜眼神,盯着她说,“咱们都是老夫老妻了,连孩子都生了三个,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看的。”说完,还径自抱起一个哭泣着的婴儿递到张倩怀中。
张倩瞪着他那张无赖俊脸,怀中孩子哭泣的声音,让她咬了咬牙,脸颊上挂着红晕,在一道炙热目光下,掀起了衣服,露出两团浑圆。
张倩不像一些生过孩子妇人所说的孩子生出来后,第一次喂奶,奶水不出的情况,当小家伙含住红头时,原本还哼哼唧唧闹着的小家伙喉咙一动,过一会儿,小家伙立即安静的吸吮着他的食物。
三个孩子,张倩身上的奶水勉强够这三个小家伙喝,估计这三个小家伙再大点,这个家就要添个奶娘或者是看看有没有奶牛之类的牲畜买了。
在张倩喂奶的过程中,柳俊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三个孩子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他们现在喝奶只不过是想填饱东西之类的话,他这才忍住没把这三个小家伙从张倩怀中拉出去。
等张倩一喂完他们奶,柳俊立即拿过一块帕子,小心并且轻轻的帮张倩擦拭了下那两处圆圆的地方,嘴里不时的哼哼道,“看来是要买三个奶娘回来了,以后你别喂他们三个了。”
张倩好笑的看着他这个动作,“柳俊,你又在吃什么老醋啊,他们三个可是你的儿女,你说有你们这么当爹的吗?”
柳俊看了床角落里面并排睡着的三个小家伙,哼了哼,道,“就因为他们是我的儿女,我刚才才忍着没把他们三个从你怀中丢出去,你全身上下只有我一个人碰的,我不喜欢他们碰你。”
“你还可以再霸道点吗?”张倩无奈的笑道。
柳俊握过她手,露出一张疲惫的脸庞望向她,“小倩,我有点困,让我靠在你身边睡一会儿。”
他这一说,张倩这才注意到除了他手被自己咬伤外,他两眼眶下面还有一团黑色的眼圈,他疲惫的模样,立即让张倩心疼极了,“你到底多久没有好好睡觉了?”
“从你昨天开始生孩子到现在,己经在一天一夜没睡了,我没事,我只要休息一会儿就行了,让我靠一会儿。”随着他这句话刚落下,张倩膝盖上立即多了一颗头颅。
望着他己经进入浅睡的俊脸,张倩心疼的在他脸上摸了一圈,看起来,他比她这个生孩子的人还要苦。
找了一件衣服盖在他后背上,张倩摸着他俊脸,笑道,“睡吧,我跟孩子们都在你身边。”
熟睡中,柳俊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一家五口安静的在这张床上渡过了一个温馨安宁的夜晚。
有得有失,相对于房间的安静祥和,外面大厅却是争吵得非常厉害。
“你们这是在包庇妖孽知不知道,我劝你们,最后把房里另外两个孩子给处死,要是让朝廷那边知道这里出了两个妖孽,到时别说我们,就连这个县的人都要跟着他们两个陪葬。”烈焰之一脸怒气冲冲的朝厅中众人吼道。
风云湛撇了一眼朝他们大吼大叫的烈焰之,眼里全是鄙视,这个没用的窝囊废,枉他还是堂堂候爷,居然怕成这个样子,真是把他们当男人的面子都丢光了。
而且最让风云湛生气的是,这个烈焰之居然好大胆子,妄想把他风云湛亲妹妹的孩子处死,哼,他倒要看看,有他风云湛在,谁敢碰他亲妹妹孩子的一根头发。
烈包氏抖着身子站起身,走到烈焰之面前,大声骂了一句,“行了,不管他们是不是妖孽,我们都不会把他们扔丢的,烈焰之,如果你怕死的话,可以马上离开这个地方,我们会当做你从来没在这里出现过。”
烈焰之双手钳住烈包氏手臂,摇晃着她吼,“包思思,你疯了不成,为了一个外人,你想把你的命交代到这里来吗?就算我要走,我也要带着你一块走。”
“我不会走的,二十年前我没能来得及阻止你把我的儿子扔掉,让他孤怜怜在这个世上活了二十年,二十年后,我要跟着他一块面对他的困难,谁也不能阻止我。”烈包氏笑看着满脸惊讶的烈焰之。
烈焰之久久没回过神,过了好一会儿,他动了动嘴唇,声音颤抖,看向烈包氏,询问,“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二十年前,二十年后,你到底在说什么?”
“烈焰之,你不知道吧?你朝夕相处了几个月的柳俊,就是当年被你狠心抛弃掉,甚至想要杀人灭口的儿子,他是你的亲生儿子,是你欠了二十年的亲儿子。”烈包氏泪流满面,又哭又笑朝傻住的烈焰之大声吼道。
“什么,我,我的儿子?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他不是死了吗?他怎么会还活在这个世上的?”烈焰之震惊之下,脚步往后退了两下,嘴里呢喃着这句话。
烈包氏哭完,抹了下脸上的泪水,眸中全是恨意,瞪着烈焰之说,“他没有死,二十年前,你派人追杀他,是我曾经救过的一位忠心仆人把他给救下来了,让他在这里吃了二十年的苦,好在老天爷可怜我,让我找到了他。”
“他是妖孽,他没有死,怎么会这样?”烈焰之握紧拳头,一幅不愿相信这个事情的痛苦样子。
欧阳高看着这一家子,摇了遥头,边往外走,边大声叹道,“造孽啊,造孽,这个世上本没有妖孽,双生任何一个都没有错,他们都有活下去的权利。”
风云湛听完欧阳高这句话,站起身,走到烈焰之身边,咬牙切齿警告道,“烈焰之,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一下我外甥的一根头发,你就准备让你们烈候府跟着他们一块陪葬吧。”
张倩生了三胞胎这个消息,不到两天,立即在柳家村疯传,大伙听到这件事情时,都打从心里替张倩跟柳俊这对父母开心,不过开心的同时,大家也担心这三个孩子的命运。
在张倩生完孩子的第三天,大柱媳妇跟柳李氏带着东西过来看张倩和三个孩子。
房间里,都是奶香味,三个小家伙经过了三天,不再是一开始的红通通了,虽然还不至于完全看出这三个小家伙长得像谁,不过鼻子,眼睛那些,倒是能瞧出个大概。
“哎哟,你们瞧瞧这三个小家伙,多么惹人疼爱啊,瞧瞧他们这三张小嘴巴,跟柳俊兄弟长得是一模一样啊。”大柱媳妇坐在床边,不时的挑逗下三个刚吃饱没多久的小家伙。
柳李氏也同样一脸好奇的看着,时不时的应几声。
张倩坐在床上,整理着她们二人带来的东西,突然,张倩从柳李氏带来的东西里找到了三身小衣服,一看这小衣服就知道是个做针线高手做的,那针脚又细又密。
“大嫂,这三件小衣服是你做的吗?针法挺好呀。”张倩拿着这三件小衣服笑着跟柳李氏说道。
柳李氏望过来,笑着摇头说道,“三弟妹,你这次猜错了,这三件小衣服可不是我做的,我可没有这么好的针法,这三件小衣服是婆婆她亲自做的,说是给三个小家伙的。”
“你婆婆亲自做的?你骗人的吧。”正在跟三个小家伙玩闹的大柱媳妇一听柳李氏这句话,停下玩闹的动作,一脸不敢相信看着柳李氏问道。
张倩此时也觉着这事不太像真的,这柳何氏不是恨自己家恨的要命吗,这次怎么这么好心给自己孩子做衣服了,该不会是这衣服里藏着什么不怀好意吧,想到这里,张倩决定,等会儿一定要好好查查这三件衣服。
“别说你们了,就连我也觉着很惊讶呢,今天我正准备出门来这里时,婆婆就突然叫住了我,让我把这三件衣服带过来。”柳李氏说道。
张倩接下来检查了几遍,发现是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人家君子之腹了,这三件小衣服里面没有任何不妥,没有藏针或者是其它东西。
跟三个小家伙玩了一会儿,大柱媳妇跟柳李氏一人一只手拉着张倩,大柱媳妇一脸同情说道,“小倩妹子,你家里添了三个娃子,这事村子里现在传着到处都是,有些人,有些人还说,还说你的孩子,他们,他们是…。”说到这里,大柱媳妇都不忍心当着张倩的面讲出来。
张倩笑了笑,把大柱媳妇未说完的话帮她说完,“他们是不是说我的三个孩子是妖孽,认为我该把他们给弄死?”
“你,你都知道啦?”大柱媳妇满脸通红,小心翼翼的向张倩问道。
张倩侧头看了一眼睡在床角落里的三个宝贝,这三个宝贝是她张倩的心头宝,就算是他们哭一声,她这个当娘的都会心痛。
“大柱嫂子,大嫂,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说我这三个孩子,他们三个是我生下来的,他们是用我的血形成的,别说他们不是妖孽,就算他们是,我这个当娘的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们的。”张倩一脸认真对着她们二人说道。
“我知道,我也是当娘亲的,孩子们就是我们这些当娘的心肝,外面那些人就是吃饱着没事干,整这些流言,这三个小家伙这么可爱,打死我也不相信他们是妖孽投胎。”大柱媳妇抓着张倩手臂说道。
柳李氏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跟大柱媳妇一样生气的表情,把外面传这些流言的人骂了个遍。
随着三个小家伙的蜕变,三个小家伙越来越可爱的同时,外面的流言也越传越厉害,甚至这些日子,村里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村里人也把这些事情安到三个小家伙出生的事情上面。
“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吵?”还在屋子里坐月子的张倩听到外面传来吵闹声,抬头向走进来的元嫂问道。
元嫂一脸为难,外面那些糟心事情,她真不想拿出来烦夫人,可人家是主人,她又不能不说,“夫人,还不是村里一些心肠坏的人,他们家里的鸡不知道怎么死掉了,也赖到咱们家头上来,还安到三个小少爷和小小姐身上,气死人了。”
“还有这种可笑的事情,来咱们家门口闹的人是谁?”张倩冷笑一声,向元嫂打听外面的人。
元嫂嘴角一撇,露出嘲笑,“柳三狗家的,前些日子,听人说她在作坊里因为手脚不干净,让老爷叫人给开辞了,我估计她这次是想借机报复咱们呢。”
张倩听元嫂提起柳三狗这个名字,脑海里有一点点印象,她记得这个柳三狗一家是这个村的败类,专门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全村的人都怕他们这一家人。
“她还在外面骂吗,骂些什么?”张倩冷脸瞪着外面问。
元嫂吞吞吐吐,看了一眼张倩,小声把外面柳三狗家骂的话重复了一遍,“说咱们家的三位小少爷跟小小姐是妖孽转世,还说他们家的鸡之所以会死,都是咱们家的小少爷跟小小姐给克的。”
“怦”一声,张倩听到这里,伸手把旁边的杯子用力摔在地上,嘴角闪过狠笑,“好,好,很好,柳三狗家的,是不是,我张倩记住了,元嫂,把她叫进来。”
“夫人,你现在坐着月子呢,不能生气,这种人我们不用理会她,她骂累了,自然就不会再骂了。”元嫂赶紧倒了一杯水端到张倩面前安抚道。
张倩接过,用力灌进肚子,冷笑一声,“她可以骂我,就是不能骂我的三个孩子,他们才刚来到这个世上,他们什么地方得罪他们了,要他们拿这么阴毒的话来骂我的孩子,元嫂,你别劝我了,这个气我忍不下去,你把她给我叫进来,我倒要看看她那张嘴到底有多臭。”
元嫂看了一眼满脸怒气的张倩,应了一声是之后,一脸担心走出去把外面还在叫骂的柳三狗家的给请进这个房间。
没过多久,元嫂身后跟着一位身材娇小,面貌却长得其貌不扬的妇人,一口的黄牙,身上不修边幅走进来,此人正是刚才在柳家门口叫骂的柳三狗家的。
看着这个女人,张倩冷冷看着她问,“你就是柳三狗家的?”
“是呀,我就是柳三狗的媳妇,柳俊家的,我告诉你,自从你那三个妖孽子女出生了之后,我家里的鸡呀,猪呀就不知道是不是惹上你们家三个孩子出生的恶运,接连死去,我告诉你,你这次可要赔我们家这个损失啊,不然,我可不会依的。”柳三狗家的眼里闪过贪婪,看着眼前这个房间里的好东西,心里恨不得这些好东西都是她家的。
张倩嘴角微弯,挑着眉看着眼前这个贪婪的女人问,“哦……,是吗?不知道我这三个可爱的小宝贝怎么给你家带来恶运了?他们是吃了你东西呢,还是去你家住了呢?”
柳三狗媳妇神情一急,瞪大眼珠子跟张倩解释,“张倩,你话可不能这么说,现在整个村子里谁不知道你家的三个孩子是妖孽转世,现在我家的鸡猪死了,我不来怪你们家,我怪谁呀,这样好了,我也不能为难你,你就给我们家十几二十两就算了。”
“笑话,别说十几二十两了,就算是十几二十文,我张倩也不会给你的,我就算是给外面的乞丐,我也不会给你这种贪心不足的人,柳三狗媳妇,本来你家里的牲畜没了,我很可怜你,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你们这种肮脏事情泼到我三个孩子身上,我张倩这辈子最不能容受的就有人拿我孩子做事。”
张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从床上下来,走到柳三狗媳妇面前,嘴角划过阴狠笑容,逼着满脸害怕的柳三狗媳妇往后退。
柳三狗媳妇退到墙壁,直到无路可退了,才抬起,看向张倩,结结巴巴说,“柳俊家的,咱们有话好好说吗,不要动气,我,我今天过来,也只是跟你说说这事,你要是,要是不喜欢听,我,我可以不说吗。”
“够了,柳三狗媳妇,你知道朝廷是怎么治那些爱嚼舌根的妇人吗?”张倩突然神色从容的看着柳三狗媳妇问。
她这幅笑眯眯的样子,看在柳三狗媳妇眼里更要她命,俗话说的好,咬人的狗都是一声不吭的,而此时,张倩在她眼里,就是这个形象。
如果张倩知道柳三狗媳妇这个时候把她想成一条一声不吭的狗,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客气对待柳三狗媳妇。
“怎么,怎么治的?”柳三狗媳妇嘴里上下两排的牙齿打着架,一脸害怕看着张倩问。
张倩冷笑一声,斜睨着她回答,“听说造遥生事的,爱嚼舌根的人,会先把她们的舌头给拔下来,然后在她们嘴巴的用铁丝缝上,让她们这一辈子都别想再说话。
柳三狗媳妇一听张倩这句话,吓得一脸苍白,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她那张嘴巴,她可不想她的这张嘴巴受到刚才张倩说的那种罪,她还没有活够呢。”
看着她一脸的惊慌,张倩眼里划过痛快,继续说道,“还有,你应该知道吧,栗县县太爷可是我相公的舅舅,他跟我们家可是连着亲的,你想想,如果让他知道,有人在他后面说他外甥儿女们的坏话,那…。”说到这里,张倩露出一抹嗜血笑容。
柳三狗媳妇听到这里,立即惨叫了一声,好像她现在就受着这些苦似的,一会儿捂住她嘴巴,一会儿把手松开,跟张倩辩解道,“柳俊媳妇,我知道错了,我不要你们赔银子了,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丢下这句话,柳三狗媳妇跌跌撞撞从这里跑了出去,嘴里一直喊着一句话,“娘呀,我以后再也不敢若这个家里的人了。”
听着越来越远的话,张倩冷哼一声,转身回到房间,看着三个刚吃饱没多久在熟睡的儿女,和衣躺在他们旁边,摸着他们散发着奶香味的滑嫩小脸蛋,温柔笑着跟她们说,“宝贝们,你们别怕,不管他们怎么说你,娘跟爹都会保护你们的。”
自从上次烈包氏把柳俊身世讲了出来之后,这些天,烈焰之就像是从柳家村消失了一般,几天不见他来新柳家这边搭伙吃饭。
就在大家以为他是不是为了逃避三个小家伙出生带来的祸事时,在三个小家伙出生后的第十天,消失了十天的烈焰之再次登门。
看到突然出现的人,新柳家饭厅正在吃饭的大伙都愣了下,柳俊面无表情继续坐在自己位子上吃着饭,吃完了,等会儿他要进去帮小倩照顾三个小家伙呢,至于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根本不需要他出过多的关心去关注。
“思思,柳,俊,俊儿。”烈焰之站在门口,一脸的邋遢,看起来像是十天没有整理过一般,身上还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一向爱干净的风云湛闻到这种味道,立即端着手上的饭碗,夹了一大把他喜欢吃的饭菜,转身就出了这个饭厅。
柳俊这时也把一碗饭给吃完了,站起身,跟烈包氏说了一句,“我吃完了,娘,你慢慢吃吧,我去帮小倩照顾三个孩子了。”
说完这句话,柳俊不等烈包氏喊他,转身离开了这个大厅,越过烈焰之身边时,头也没转一下,目光直视着前方,仿佛把烈焰之这么一个大人当成了空气一般对待。
此时,饭厅里只剩下烈包氏跟烈焰之这对夫妻,看着这么狼狈的自家男人,烈包氏虽然心里恨着这个男人,但她心里还是恨多于爱,叹了口气,看着门口狼狈的他问,“你吃了没,要不要进来吃口饭。”
烈焰之看了一眼她,轻轻点了下头,迈脚走了进来,坐到刚才柳俊坐的位置上,接过烈包氏在他盛好的饭,接过来就是猛扒着饭吃进肚里。
吃了好一会儿,烈焰之把一碗饭都吃完了,把空碗放到桌上,然后低着头,声音嘶哑缓缓开口,“思思,俊儿他,他真的是当年被我扔出去的那个孩子吗?”
烈包氏瞧了一眼他那张邋遢的脸,轻轻点了下头,“没错,他就是当年被你扔掉的可怜孩子,怎么,你今天突然过来,是又想像二十年前那样,想把他给杀了吗?”
“我,我没有。”烈焰之抬头看了她一眼,摇头说道。
其实这十天他一直躲在隔壁的那栋屋子里,他在那里想了很久,二十年前把那个孩子扔掉,他心里也很痛,可是为了保护烈氏家族上上下下三百多人的性命,他不能不狠着心把这个刚出生不久的亲生儿子给扔掉。
后来,他得知那个孩子没死,他怕有人拿这件事情威胁他,他这才狠下心派出杀手去杀这个孩子。
没有人知道,这二十年来,他一直在他的房间里设了一个小牌位,这个小牌位就是他做给这个孩子的,每个月的初一十五,他都会给那个小牌位上柱香,来表示他对这个孩子的亏欠。
“你有没有己经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俊儿他不会让你这个当父亲的了。”烈包氏抬头,忍着心里的心酸,把眼眶里的泪水逼了回去,声音哽咽说道。
烈焰之一言不发坐在椅子上,头垂得非常低,浑身散发着一股后悔莫极的气息。
相辉映衬,张倩所住的房间里,现在就跟戏院里唱大戏一样热闹,三个小高音一唱一和的在这间房里传出来。
“哦哦…。,别哭,爹爹给你换尿布,很快就好了。”床边,柳俊这个奶爸坐在床上,手忙乱的在帮三胞胎其中一个换着尿布。
另外两个躺在床上,光着小屁屁,翘着白白嫩嫩的小胖腿在那里唱着高音。
从他们来到这个世上开始,这三个小家伙就非常有默契,只要他们当中的其中一个哭了,另外两个准会跟着哭,然后就是比谁大声。
这时,张倩把自己要吃的东西吃完了,抹了下嘴角上的油迹,站起来,笑着走到这对四父子面前,接过柳俊怀中的其中一个小家伙,抬眼跟一脸大汗的奶爹柳俊说,“快点去抹把汗吧,弄得满头大汗。”
终于可以松手了,柳俊站起身,松了口气,望着三个小家伙说,“现在我才知道养大一个小孩有多么不容易了。”
张倩轻而易举的把三个小家伙换上了一条干净清爽的尿布,没过多久,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刚才还哭闹着不停的三个小家伙此时,就像三只可爱的小天使一样静静的睡着。
刚擦完汗的柳俊这时走过来,坐在张倩身边,小两口眼神温柔盯着床上的三个小家伙,在他们心里,都闪着一句话,这三个小家伙是上天赐给他们最好的礼物。
“小倩,我怎么瞧我的女儿好像瘦了呀,这两个小子倒是长得胖胖的,你是不是亏待我女儿了?”看着看着,突然柳俊发出一句不平的话。
说来也奇怪,柳俊这个当爹的没有平常男人重男轻女的毛病,相反,自从三个小包子出生之后,他更喜欢的是女儿,每次三个小包子一块哭时,他第一个抱的还是女儿。
张倩听到他这句欲加之罪的话,好气又好笑的笑了笑,一脸耐心的跟他解释,“你看清楚了,你女儿可是老三,生下来时,体重就没有她两个哥哥重,当然没有她两个哥哥重了。”
“一定是这两个臭小子把妹妹的营养给吃光了。”柳俊看着另外两个小包子笑道。
说到这里,张倩突然想起这几天元嫂从外面听回来的话,她侧头看了一眼满脸都是父爱的柳俊,喊了他一句,“相公。”
柳俊收回目光,朝她这边看过来,应了一句,“怎么了?”
张倩咬着红唇了,犹豫了下,开口问道,“外面是不是还有一些人在说我们孩子的坏话,他们是不是向族里的长老提出要我们把孩子们弄死?”
柳俊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怒容,他尽量把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狠绝气息压下,从俊脸上挤出一抹笑容看着她说,“别担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外面那些几个跳粱小丑,一看就知道是受人指使的,我会把幕后那个人找出来。”
“我没担心,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外面的那些人传的话很难听,你就帮我把他们的嘴巴都给打肿,让他们再也不敢说咱们孩子的坏话。”张倩笑着跟他说。
柳俊点头笑道,“好,我一定帮你把他们打得连他们亲人都认不得。”
——
远在京城的太子府
小八收到一封来自栗县的信,当他看完之后,一脸欢喜的拿着这封信跑到御凌风那边。
“父亲,你看,小倩姐姐生了,她生了三个小宝宝。”小八扬着手上的信,高兴向御凌风喊道。
御凌风脸上闪过苦笑,虽然很不想看这封信,不过心里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她在栗县过得怎么样,犹豫了下,御凌风最终还是把小八那封信拿了过来,一目十行的过完。
看完之后,御凌风把它收好,看了一眼满脸高兴的儿子,问道,“八儿,你老实告诉父亲,你为什么这么喜欢你小倩姐姐?她跟你只是无亲无故的人罢了。”
小八脸上笑容顿时消失,小脸气鼓鼓瞪着这个父亲,“父亲,我不准你这么说小倩姐姐,小倩姐姐虽然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小倩姐姐是在这个世上唯一真心对我好的人,在我心里,她跟你一样重要。”
御凌风看着自己这个儿子,不知道是该哭呢,还是该笑,他这个当父亲的,居然跟一个张倩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一样重要。
“好吧,既然你小倩姐姐在你心里这么重要,那么,现在她面临着一个困难,你要是不想她出事的话,就尽量用你的小脑袋瓜子想想怎么帮她解决这个麻烦吧。”御凌风深邃的眸子里闪过意昧不明的光芒,嘴角微扬,跟小八说道。
小八一听,一张小脸非常认真看着御凌风问,“父亲,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小八不懂!”
“八儿,你还小,不知道咱们大圣朝流传着这么一个规距,传言,双生是妖孽转世,会祸国殃民,在咱们国家,只要有妇人生了双生,都会偷偷把其中一个弄死,你小倩姐姐现在一下子生了三个,这可是比生双生还要严重的事情。”
小八抿紧着小脸,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闪过着急光芒,但从小让他学的规距告诉他,越是着急的时候,他就越要冷静下来思考,绝对不能慌张。
“那依父亲大人的意思,孩儿应该怎么帮小倩姐姐才行?”小八看向御凌风,不紧不忙的问道。
御凌风看着这个儿子,心里非常满意,他有十几个小妾,生了八个孩子,可活下来的儿子只有这一个,这是目前为止,他最满意的儿子。
“这就要看你了,八儿,父亲交给你一个任务,帮你小倩姐姐把这件事情解决掉,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御凌风看着这个儿子说道。
小八抿了抿殷红的小嘴唇,又抬头往御凌风这边看了一眼,用力点了下头,“儿子遵命。”
书房门从外面推开,打断了这对父子的谈话,邹如月端着一碗补品进来,看到房里站着的儿子,邹如月笑容满面喊了一句,“儿子,你也在啊。”
“娘…。”小八退到一边,把父亲身边的这个位置让出来给娘亲,当看到娘亲手里端着的汤时,小八脸部微微抽了几下,从他来这里才不到半个时辰,他就看到父亲收了好几个侍妾送来的汤汤水水了。
御凌风此时也是一脸无奈,有时候他真的觉着女人多了也确实是个麻烦,可是女人不多的话,他的子嗣又会不多,实在是左右为难的抉择啊。
“爷,这是我特地为你熬的红参鸽子汤,你尝尝。”邹如月朝小八眨了下眼睛,然后半个身子都倚到了御凌风身上,轻声细语说道。
御凌风看了一眼面前这碗有点油腻的汤,嘴角扯了一朵牵强的笑容,点了下头,忙用手挡住邹如月喂来的汤,“我等会儿再喝,先放着。”
邹如月抬头看到旁边放着那几碗汤水,眼里闪过嫉妒,但很快又让她给掩饰下去,儿子说了,男人都喜欢聪明大方又懂事的女人。
从现在开始,她邹如月不再是以前那个动不动就发脾气,爱嫉妒的女人了,她要在爷面前表现的大方一点,这样爷心里才会有她的位置。
“好,爷,那你等会儿再喝,如月先出去了。”邹如月嘴角微弯,笑着跟御凌风说。
御凌风这还是第一次看见邹如月这么懂事的模样,一时间愣住,一直到人家关上门出去了,他才回过神来,看着小八问,“八儿,你娘是不是吃错药了,今天这么懂事,没有赖在你父亲我书房这里不走了。”
大概是最近小八的表现太不像小孩子了,不知不觉间,御凌风根本不记得了此时站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个五六岁孩童罢了。
小八眼里划过满意,看来他这个母亲也并不是不能教吗,他昨天只不过是在她耳边故意说了几句男人都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他母亲居然就记住了,而且还学得这么好,看来,他以后在这个府里生存的路不会太难了。
——
柳家村
因为三个小包子的出生,村里关于三个小包子的流言是满天飞,最近这些天,新柳家的大门口总会有一些人拿臭鸡蛋跟烂菜叶往那里扔,几次柳俊专门猫在门口,但都让捣乱的人给逃走了。
这次,张倩跟柳俊实在是忍无可忍,请柳村长帮忙,把全村的人召集到祠堂这边开个大会。
祠堂门口挤满了人,张倩己经出了月子,今天跟着柳俊来到祠堂这里,就是来看看这些忘恩负义的村民们那张嘴脸。
等大伙都来齐了,柳俊走到祠堂门口,朝这些人大声喊了一句,“都给我安静。”
吵闹的声音慢慢静下来,一张张麻木的脸,麻木的目光,全朝柳俊这边看过来。
“今天我柳俊借村长的口把大伙叫到这里来,想跟大家说明一件事情,这些天,我家门口天天有人拿臭鸡蛋跟烂菜叶往那扔,我柳俊在这里警告大伙,别把我的忍耐当成是我怕你们,从今天开始,要是再有人往我门口扔这些东西,让我的人抓到,我把这些臭东西全塞进你们嘴里。”
“第二,我的孩子不是妖孽,要是再让我听到这种话,我柳俊有本事让你们这些爱嚼舌根的人蹲大牢。”柳俊看着这一张张麻木的脸冷声道。
人群里顿时传来低声讨论,有几个大胆的人就伸出手喊,“柳俊家的,你们家一下子生了三个,这不是妖孽是什么,你做人不能这么自私,别把我们害了,我劝你,还是把你们孩子给扔到塘里弄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