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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着一条手,是想做什么?”我和马皮刚下楼,就看到老头手里拿着一条手臂,看到这样的一幕自然是要问一句。
“先前还不知道的时候,我不是怕惊动别人吗。所以我把那个黑色的大塑料袋哗啦出一个口子,当时天太黑,我也没有看清楚,只能拿出我的房间去看。后来看清是什么的时候,就去找你们去了。”
老头说话很镇定,让我觉得有些镇定的出奇。
“你该不会是偷偷报警了吧?”我看着老头问。
“没……没那回事。”老头慌忙解释;“我哪敢啊,就是给我倆胆,我也不敢啊!”
“不敢就好。”
能多逗一会是一会,我认为现在还不是该解释的时候。
来到史元这边的时候,史元已经准备好一切,抬头就看到我来到这里,史元对我说一句;“这就要下锅?”
“你不害怕?”
“怕什么?”史元如是说;“我们又不是谋财害命的人,这里面也没有什么脑袋,更是没有什么内脏,都是一些残肢断臂而已。这有什么好怕?”说到这的时候,史元还是没能忍出问我,“我们为何要这样做?”
“这样做都是……”
我话都没说完,就听到呜呜的警笛声响起。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转眼看向老头,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老头,“你竟然真的报警了?”
“没有。”老头还是死不承认。
“我靠!”
我很无奈。
“老头你有没有搞错啊!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啊?我好歹也是你外甥女婿,你竟然怀疑我是一个杀人犯?先前所说的所有都是开玩笑,你连玩笑跟真假话都分不清楚啊?”
现在也不是多说老头不是的时候。
“屎蛋,你卸下身上的装备,装疯卖傻去拦着点。”
“我?”
“我什么我啊。”我催促道;“你想我们都被抓走?”
看着黑色大包装里面露出来的一只手,史元也能想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便瞪老头一眼,说;“表舅,你真是越老越糊涂啊!”
老头现在是有些发懵。
我清楚这事情要解释很麻烦,只能掏出手机打给陈珂,幸好那边陈珂有接电话,不等那边说话,我就直接说;“小马弄得那些东西已经搞到手,我们现在就在你老舅家,你赶紧给你老舅解释、解释。这老头竟然报警!”
说着就把手机递给老头,“我媳妇的电话。”
我说这话的声音不算小,那边的陈珂能听到,我是看不到陈珂的表情,若是我此刻在陈珂身边的话,一定会看到陈珂嘴角的那丝笑意。
“老舅啊,你真是越糊涂啊,你怎么能报警?”反正是跟老舅说话,陈珂不怕我能听到,接着对老头说;“要是你外甥女婿被抓走,你想让你外甥女我这辈都守活寡啊?”
“也不是没有补救的办法。先不和你多说,我们这边有点忙。”
挂断陈珂的电话,老头直接对我和马皮说;“我现在就出去帮屎蛋拦着点,你们这边也别闲着。我房间里面的床头边的床头柜下面有一个暗格,你们先把这些东西给藏到那边去。冰箱下面还有几个猪蹄,一袋羊蹄,你们把那些东西带到这里来,酒也要……”
老头这样一说,我就明白老头是什么意思。
“我们知道,你赶紧去找屎蛋。”
我真是有些担心啊!
就屎蛋那模样,大晚上的遇见屎蛋比遇见鬼还要可怕,我是真怕屎蛋把人给吓着,吓出一个好歹来。
吓昏、吓掉魂,这都是小事。
我最担心的一种情况就是把人给吓傻!
警车是直接开到老头家大门外不远,警车上走下来的是四名全副武装的警员,因为老头报警的时候是说这里有人煮人肉吃。连人肉都敢吃,一定是一些穷凶极恶的歹徒,自然是要全副武装。
老头走出大门的时候,往右边灯光闪烁的地方一看,顿时是有些傻眼。
眼神能看到的就是史元已经被按到!
“错了!弄错了!”老头高举双手往前靠近,是边走边说;“都弄错了啊,我就是刚才报警的那个人。”
解释自然会拖延一些时间。
就老头给拖延的这点时间,足够我们使用。
等老头、史元、四名警员来到我们这边的时候,我和马皮还喝着、聊着,锅底生着火,锅里还煮着一些东西。因为有盖着锅盖,现在自然是看不清锅里煮的是什么东西。
我们这样镇定,反而容易让被人起疑。
“早就跟你说过是一场误会,你还非不信。那个长的跟鬼一样的,不就是你外甥吗?”我说着就打开锅盖,对四位警员说;“警察同志,你们看看,这里面就是一些羊蹄和几个猪蹄。”
先前老头有解释过,现在我也这样说,这事情也算是基本确定。
随便了解一些具体的情况,四名警员还是不怎么放心,里里外外的都搜查一遍,这才算是罢休。
目送警车离去,我们所有人都是松口气。
“老头啊,你看你干的好事。”
“这也不能怨我啊。”老头很是无辜的解释道;“要怪也要怪你先前不解释清楚,耍人好玩啊?”
好玩吗?
我摇头道;“一点也不好玩。”
事情总归是要解释清才行,我对三人说;“弄这些残肢断臂是有一定的作用的,我们需要把这些残肢断臂放到大锅里面去煮。等煮个差不多的时候,上面飘起一层油,也就是人油,把人油过滤干净,就是所谓的尸油。”
“你要弄尸油做什么?”
“有很大的用途,这个先不和你们解释。”我直接对三人交代;“老头你去锁门。小马你去把那些残肢断臂弄到这里来。屎蛋你先把你的装备给装备上,接着把锅里的东西先捞出来,换上水。”
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一些时间,能抓点紧自然要是抓点紧。
所有人都开始忙碌,也就只有我一个人最闲。
等我们四个人都凑齐的时候,也就是要把这些残肢断臂下锅的时候。负责下锅的是史元,看着史元下锅,老头很是疑惑的问我一句;“你确定,这样能提炼出尸油?我怎么总感觉这事情有些不靠谱。”
“我有感觉这事情有些不靠谱。”马皮如是说;“我已经有从网上看过一些资料,根据大部分的说法,提炼尸油都是用火烤。适当的高温能让表皮渗出一些油,这才是最正确的方法。”
“你说的方法也是一个方法,只是你说的那个方法基本上行不通。先不说那样的做法有些残忍,能提炼出来的也很有限!就这里的这些东西,能不能提炼出来都是一个问题。而我的这种方法是最简单的一种办法,虽然产量不是很多,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所提炼的都是最精纯的!”
我是队长,我怎么说都是对的。
有关我说的这些,三人自然是不和我争辩什么。
锅很大,能够将这些东西给全部下锅,这里的残肢断臂也不是很多。我很诧异的看着老头,说;“你家就你一个人,你弄这么一大锅干什么?”
“这还不是给你准备的啊。”
“这倒也是。”我点头道;“这大锅你以后也是不能用,换个小锅也挺好。这样,你们两个也别闲着。这里有我和屎蛋看着就行,你们去找个合适的地方,挖个小坑,等下要用。”
“要埋我家?”
“你以为要埋在什么地方?”我对老头说;“你要不放心的话,就去整点汽油来。等下直接把这些残肢断臂给焚化掉,这样也能消除你的担心。”
能看出老头还是很担心,我只能继续说;“这对你来说是一次很难得的机会。这样吧,你们跟我走,我帮你们选一个地方!只要能把这些残肢断臂埋在我选的地方,可谓是一帆风顺。”
“你也懂风水?”
“没有我不懂的。”我说;“你家本来就是古宅。古宅用古语说就是阴宅!一些游魂野鬼都喜欢往古宅这边来。现在也算是一个机会,我就大显身手来为你家这处古宅开光,招揽一些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