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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知道真相后一脸震惊的莫莫,常生质问道:“知道了这些你还对征明下得去手吗?如果能,你和那些对何安恩将仇报的村民又有什么区别?”
莫莫恼怒地吼道:“用不着你跟我讲大道理!”
常生冷着脸说:“不讲成,那咱就再回到原点,还是那句话,要杀征明就先杀我!”
“别以我不敢!”
“我没以为你不敢。”常生盯着莫莫的眼睛说:“那就动手吧!杀了我你还可以回去跟创世神邀功,顺便你还可以把你喵咪哥哥一起带回去,到时候你就可以在创世神里横着走了!”
莫莫沉默地盯了常生半晌,最后快速地扫了何安一眼又避开了目光,她冷声说:“今天我可以放你们一马,但下次见面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常生一愣,立马急了,问:“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回头吗?你还想一错再错下去?”
“回头?”莫莫反问:“你是想让我跟你回去自首,然后再老实地等联盟给我判个死刑,亲眼看着我被送上断头台吗?”
常生冷声说:“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你手上的人命太多了,不像丝竹那次还有挽回的余地,这已经不是我能替你兜回来的程度了,所以我只能劝你自首,然后将功折罪,说不定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莫莫语带嘲讽地说:“我谢谢你啊,你可真是替我着想。”
常生几乎带着恳求地说道:“我是说真的!”
“我早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莫莫说:“不管是喵咪哥哥还是你,我们之间注定以后都不会再有未来,所以今天咱们就一次性把话说清楚!从今天开始,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自己的独木桥,从此我与你们之间再无任何关系!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不管是你还是喵咪哥哥,我都照抓不误!”
“莫莫!”何安突然语声悲切地唤了一声。
莫莫立马紧闭双眼,好像这样就能把何安隔绝在另一个世界一般。
何安一把将莫莫搂在怀里,央求道:“莫莫,我们逃走吧!我们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居起来,哥哥再也不会做傻事丢下你一个人了,我发誓!”
莫莫泪流满面,却只是沉默。
何安以为莫莫不肯答应,但他却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莫莫回到创世神,如果她真的不能回头的话,何安想至少他应该陪在她身边,能阻止一分是一分。
“你若执意不肯回头,”何安长叹一声说:“那我跟你回创世神!”
莫莫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她一把推开何安,怒吼道:“我早说过,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不要自作多情地跟着我!我不需要!”
此时常生也一把拉住何安,冷声说:“太阴幽荧对你如此执着肯定是有原因的,身为三界联盟的人,我是不可能让你羊入虎口的。”
何安反驳:“去哪是我的自由!”
“只要创世神一天不放过你,你就没有自由可言!”常生说:“你也不想有第二个、第三个白花村出现吧?”
“我可以躲……”
“没有用!”常生打断道:“日月冥神的手段我相信你是清楚的,不管你躲到哪,他们都可以找到你,就算找不到你,他们也可以拿花毅的命,玉娘的命,或是更多和你有过一丁点关系的人来逼你现身!你没的选择,只能跟我回联盟!”
“我……只要我加入创世神他们就……”
“他们对你这么执着,难道你以为只是为了让你回去过平静的日子吗?”常生说:“一直躲避他们追捕的你会不清楚这一点?我相信你回去只会害了更多的人!”
“我还可以选择死!”
啪地一声,常生就甩了何安一巴掌,他怒道:“死能解决什么?上次你选择死的代价还不够大吗?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逃避,直面一下现实不行吗?你知道你身上背负了多少条命吗?你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你的死而痛苦吗?你有本事把这话对莫莫、花毅和玉娘再说一次试试!你还要让爱你的人难过多少次才甘心?”
何安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但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和当初被活埋时一样,有种走投无路的绝望感,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给莫莫一个好点的未来,更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常生对何安说:“莫莫已经是大人了,她有决定自己未来的权力,你还是先操心你自己好了。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会带你回联盟的,联盟可以保护你。”
何安犹豫着没有回答,只是一味地看向总是避开他目光的莫莫。
常生转向莫莫,保证道:“你喵咪哥哥在联盟会很安全,我希望你能认真的考虑清楚再做决定,看是否要来联盟自首,将功折罪保住一命,然后等赎完罪后和你的喵咪哥哥一起生活。”
莫莫也同样没有回答。
正在这时,原先满是混沌之气的洞穴方向突然传来了嘈杂的人声和脚步声,莫莫突然意识到是联盟的援军来了,她立马转身就向根洞跑去,瞬间就没了踪影。
何安立马就想去追莫莫,结果却被常生一把拉住,“别去!太阴幽荧要逃,你去很可能被卷进去!”
紧接着,梵天、莫语、齐宇就带了一票人赶了过来,当他们看到脸色像纸一样苍白的常生时,都不自觉地停下脚步要问常生情况。
常生却在他们停下前急喊道:“别停下!厉寒他们在前面跟太阴幽荧打着呢,快去帮忙!快快快!”
梵天让手下们留下照顾常生,他和莫语、齐宇则脚下不停地向里面跑去。
这时候钱弥欣和小七、夏尔冲出人群跑到常生面前,他们仨一脸关切地问常生情况,小七甚至还马上施展治愈术替常生治疗起了内伤。
接着就有其他医护人员也为征明治疗了起来,但当他们想为何安检查时,常生却阻止道:“这个人医疗部就不要管了,研究所的人有来吗?让他们接手。”
双马尾的薇薇一边喊着来了来了,一边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她上下打量着何安,问:“可以解剖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