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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赵阳再次回到自己家时,已经快要过年了,家家户户外出打工的人都回来了,爸爸也回来了,从过年到正月十五他都不会再出去了。
赵阳履行了对弟弟的诺言,买了好多好吃的回来,爸爸外出打工回来,也特地带回来许多外地的特色小吃,还有姨姨家让姨父带过来的新衣服,每人都有,这个年可好过了弟弟,乐的不行,有好东西吃,有新衣服穿,当然,这些赵阳也有,可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小孩子,感受不到这些单纯的快乐。
妈妈为了过年也做了很多准备,买了好多的菜,还有肉,或许是今年有了赵阳意外带回来的这笔钱,看见赵阳提的大包的零食,爸爸从外地带回来的东西,她难得没有多说什么,看弟弟高兴的来回翻腾,她的嘴角也露出浅浅的微笑,赵阳买东西的时候也顺带给爷爷奶奶买了一些吃的,现在爸爸回来了,她趁机和爸爸带着东西一起去看奶奶。
说实话,妈妈和奶奶的关系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好,婆媳之间的问题,自古以来都难以解决,爸爸夹在中间,也不知如何是好,索性就分家住,不经常碰面的话,问题就退少了,爸爸和爷爷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家一向是女人管家的,都强势的很,吵起来,最头疼的就是爷爷和爸爸了。
“咳咳,咳咳!”
爸爸骑着自行车带着赵阳去了爷爷家,刚进门就听到爷爷使劲的咳嗽声,“爷爷,你怎么了?怎么咳嗽的这么严重,看医生了吗?”
“爷爷没事,医生说过两天就好了,阳阳,来,进屋坐。”
爷爷瞥了一眼爸爸手里提着的东西,什么都没有说,他知道儿子一直为分家这个事,对他们有些愧疚,他一年到头在家也呆不了几天,可一回来准会来他们这里,看看他们,老两口感觉这样挺好的,家里也不宽裕,让他来的时候不要买东西,可儿子的脾气不知道随了谁,死倔死倔的,就是不听。
“老婆子,阳阳和她爸来了,你赶紧把早上切好的菜端出来!”
“爷爷,我去帮奶奶端菜”阳阳一溜烟跑了出去,独留爷爷和爸爸在房间里干瞪眼。
爸爸和爷爷的话都不多,在房间里,看阳阳出去了,一时之间竟想不到什么话来说。
爸爸摸摸兜里,他回来时特意买的好烟,给爷爷点了一根,给自己也来一根,抽了起来,一时间房间里烟雾缭绕,
“出去在外面怎么样?”
“还好,也就那样,没什么变化。”
“噢。”
爸爸出去后主要是在外面给人家建筑工地搬搬砖,推推车子什么的,都卖的是苦力,每天很辛苦,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多钱,要是遇到一个好的老板,人家还会把你辛苦一年的工钱给你,要是碰到黑心的老板,那才糟了,辛苦一年什么都没有。
“把窗子打开,要不然一会你妈把饭端来了,又该说了。”
“嗯嗯”爸爸猛抽几口,将剩下的烟都解决完,把他的和爷爷的烟头都扔在外面这才进来打开窗户,让房间里换换新的空气。
“饭来了!”赵阳首先把她手上的碗放在房间里的桌子上,然后掀开门帘,让端着菜的奶奶进来,爸爸一看饭好了,也去了厨房端饭,一个肉菜,两个素菜,也是难得的丰盛了,饭后,爸爸让爷爷奶奶过年那一天来家里,一家人包饺子吃。
这一天本来就要一家人在一起团聚的,妈妈也不会说什么。
天快要黑了,爸爸这才带着阳阳离开了,“咳咳”走的时候阳阳又听到了爷爷咳嗽的声音,拉了拉爸爸的袖子,“爸爸,咱们带爷爷去医院看看吧,今天爷爷老是咳嗽。”
“好”爸爸应了一声,父亲今天咳嗽的好厉害,虽然有几次他都忍了回去,可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呢,还是自己无能啊,爸爸想狠锤自己的胸口,这几年日子一直过的紧紧张张,连让父亲去医院看看的钱都拿不出来,是他做儿子的不孝!
看着爸爸沉默的神情赵阳又怎么会想不到爸爸愁的是什么,对了!赵阳想起一件事,她空间里的那口井水,从那次进了空间后,她就没有机会再进去了,身边一直有人,搞得她现在还没有喝那井水,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爸爸,村里有卖药的,不如我们先去给爷爷买盒药吧!”
“也行。”爸爸摸摸兜里装的几块钱。应该够了。
“爸爸你就把自行车放在这里吧,我想去厕所。”
“去吧,爸一会出来了就在这里等你。”
“嗯嗯”
赵阳到了厕所后,将门拉上,速度的到了空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井水拉了上来,放在空间她偷偷扔进去的一个空瓶子里,出了厕所,看见爸爸已经等在那里了。
“你没事吧,吃坏肚子了吗?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
赵阳胡乱的点了点头,坐上车子和爸爸又去了爷爷家。
爷爷还奇怪着他们怎么又回来了,赵阳可不管这些,说自己渴了,要去喝水,直接到了厨房,掩上门,这才拿出装好井水的水瓶。先在杯子里到了一杯水,再把井水滴了几滴进去,她自己喝了一口没有什么感觉,又多加了几滴,这才感觉到这水有种甘甜的味道,她把瓶子里的井水全部倒进了爷爷家专门装水的两个大缸里,舀了一大杯出去,给爷爷喝。
看着专门折回来给他买药回来的儿子和孙女,他心里很暖和。
“咦?阳阳你从那里到的水呀?怎么这么甜?”爷爷喝了一杯,好甘甜。
“就是从厨房拿的水呀,里面是不是奶奶加了啥呀?”阳阳心里一笑,面上却看不出什么。
爸爸也到了杯水自己喝了起来,的确很甜,很好喝。
“老婆子,你在水里加了什么呀?这么好喝……”
奶奶刚进屋,爷爷就叫住了她,没有加什么呀,奶奶奇怪,她喝了一口爷爷递过来的水,“这水明明就和平时喝的一样,我能加什么!”奶奶没好气的说,看他仗着自己生病就悠闲的坐在这里,就来气。
“还不快去烧炕去,天都黑了!”她还要去厨房准备过年的吃的呢。看爷爷走了,她又倒了一大杯的水,喝了,咦?这水就是比平时好喝,刚才忙了一天,腰酸背痛的,喝了这水,感觉腰啊,背啊的都好了很多。
爸爸看着奶奶一口气干了一大杯的水,有些愣,有这么渴吗,随即又愧疚起来,是他做儿子的不孝,爸爸妈妈年纪这么大了,连个照顾的人的都没有……
“妈,厨房还有什么要做的吗?我来帮您。”爸爸自告奋勇,
“平时就是个连醋瓶倒了都不会扶的人,你能做什么?还是我自己去忙,”奶奶知道爸爸出去一年才刚回来,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几天,哪舍得让他忙。
“爸爸,你看天都黑了,要不我们今天就住在爷爷家吧!你去和爷爷烧炕,我去给奶奶帮忙。”
“嗯,那就辛苦你了!”爸爸欣慰着摸着阳阳的头,他这次回来阳阳就是懂事了很多,孩子长大了呀!忽然,他有种为人父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