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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九尧也回过味儿来,冷嗖嗖的空气擦过皮肤,她低头一看自己这“返璞归真”的模样,顿时你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
容长安向着她大步走过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殷九尧又羞又窘,她现在上下透风,只有长安贴着她肌肤的手掌是温热的,却又仿佛烫得人心焦灼。
“掀被子。”走到床前,长安低头看怀中的她。
“你闭上眼睛。”被他盯得她浑身都泛起了一层红晕,她连忙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他的睫毛刷过她的掌心,让她痒得心跟着跳快了几拍。
她忽然直起脖颈,吻住他纤薄的唇瓣。能用自己的唇吻他,她只想尽情地吻他。
被猝不及防地偷吻,容长安愣了一瞬,待感受到怀中人的情愫,他的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慢慢地,慢慢地回应她。
他缓缓地将她放在床上,吻她的唇,吻她的下巴,吻她的脖颈……一向干净光滑的脸上,有微微心生的胡茬,轻轻浅浅地扎着她光滑的肌肤。
惹得她轻笑出声。
“长安,不要……”她迅将自己卷进被子里,躲他老远。
“嗯?”怀中一空,心都跟着空了。他略微不满地看向她。
她只露出脑袋,冲他吐了吐舌头。
看着她狡黠灵动的模样,他的心中忽然涌起了一丝成就感。只有他,才能看到她这个模样。
“过来。”他侧躺在床上,俊脸朝着她,拍了拍身旁的空榻。
想到他俩刚才差点就做了那事,她的脸颊红得烫,“你过来。”
本以为容长安会再坚持她过来,谁成想他竟然真得听话得挪了进来。
被子全被她裹在身上,他只着一身白色里衣,单薄地躺在床上。
“冷不冷?”虽然嘴巴这么问,但是手已经更快地将一截被子搭在他身上。像是给了他开门的钥匙。
“阿九。”长安动作轻柔地将她搂进怀里。
她的脊背贴着他的胸膛,感受到他的心脏沉稳有力的跳动。
无声胜有声。
他轻吻她修长的脖颈,圆润的肩头。殷九尧转过脖颈抬头看他。
逆着光看他的脸,俊美得没有天理,周身的气质矜贵清冷又透着禁欲的诱人气息。完全不同于她用的时候。
果真是美人在骨不在皮。
帐中的气温越升越高,逐渐地传来细碎的低吟声……
红绡帐暖,容长安拥着睡熟的殷九尧,一遍遍亲着她的脸颊,头。
……
一大清早,殷九尧就被容长安给叫醒了。
“阿九,上朝去了。”
殷九尧困得睁不开眼睛,容长安见状,无奈地笑着帮她一层层地穿衣服。
等都穿好了,他起身倒了一杯温水,这才将她扶起来,“阿九,起床了。该上朝去了。”
殷九尧挣扎着睁开眼,看到容长安对她轻笑着,这才想起来两人已经都恢复了。
正要说什么,门外管家福伯求见。
“怎么了?”殷九尧穿上鞋子,喝了一口水问。
“王爷,有客来访。说是容公子的朋友。”
“朋友?”殷九尧喃喃道。忽然,脑中电光火石间闪过一张脸。她看向容长安,果不其然,他的脸色也微微沉下来。
“去看看。”他道。
殷九尧和容长安快步走到正门,果不其然,看见了玺站在门前。他站在一顶轿子旁,那里面殷九尧不用看,也知道坐得是谁。
一看见长安出来,玺立刻眼睛一亮,他兴冲冲地道,“长安,大伯我们过几日就走。这几天,我们打算住在这里,和你多相处相处。”
“不行。”容长安面无表情,拒绝得异常干脆。
然,夏侯神熙的声音却从轿中轻飘飘地传出来,“本座可不是来看你的,王爷,依你看本座在贵府住上两天可妥当?其实本座也不是非得要来,只是昨夜知道了那么大的消息,心中总觉得搁不下。若是本座在别处一不小心说了什么……”
殷九尧、容长安:“……”
夏侯神熙和玺顺顺利利地进了王府,殷九尧和容长安看着那两位不之客,心中都起了盘算。
“我先去上朝。”殷九尧道。
“出门小心点。走路慢点,不要太快,记得不许乱用内力……”容长安嘱咐。
现在两人身份换回来,容长安突然现操心的日子又开始了。
而殷九尧,也同样现,被拘束的日子又开始了,她嘴上一边应着容长安,心里一边后悔,早知如此昨晚在寻芳馆她就先喝上几坛子了。
……
许久未上朝,殷九尧今日一现身立刻就有一堆大臣嘘寒问暖。
以至于今天的早朝都比平日上的时间要长。
下朝的时候,殷九尧想着自己许久未归,现在回来也该去和永宣帝打个招呼。于是就自行去了乾清宫。
正殿中,云明正在看什么文书,见到殷九尧进来,倒是并未惊讶。
“坐吧。数日不见,丫头胖了些啊。”云明明着打量殷九尧,笑道。
殷九尧瞪了他一眼,心说这老狐狸眼睛尖得呦。
“怎么样?最近过得怎么样?”
“哼!还好意思说?突然就离开,丢下这一摊子事儿给朕。害得朕不得不推迟回家的日子!”
“嘿嘿,我这不是也补偿你了吗?”殷九尧坏笑,“怎么样?父女相处得可好?”
“哼!”云明冷哼一声,面上却是掩也掩不住的笑意。
二人聊了聊殷九尧离开以后朝中的事情,殷九尧也将苏新柔的死告诉了他。
“没想到新柔竟然最后走到了这一步。她是那么聪慧的人,比这世上绝大多数的男子都只强不弱。却不成想,落到了这个地步。或许也正因如此,也鲜少有男子能让她交付一颗真心。”云明摇头叹息。
想起府中的两位大爷,殷九尧意有所指地问,“我记得义兄以前说过,南梁帝曾经心仪苏前辈,但是苏前辈却并不将她放在眼里?”
“这事在当年传得很盛,只是朕非当事人,也并没有亲眼所见,所以也不敢百分之百确定。只不过,据说南梁帝貌丑所以总以铁面遮脸。前阵子我还听说一个小道消息。说南梁帝过于操心国事,以至于黑皆白。只是不知真假。”
“义兄可曾见过南梁帝?”
“未曾。”
殷九尧点了点头,夏侯神熙会到她府里,想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若是她真得相信他会因为长安拒绝,而放弃要将长安带回南梁,那她估计也快笨死了。
这是她和夏侯神熙的一场博弈,输了她失去的就是容长安。所以无论如何,都必须要赢。
“南梁最近不断骚扰大云边境,我已经决定,过几日就派赵琅带兵去镇压。”殷九尧最后道。
“既然如今你已经回来了,那朝政上的事情,你继续负责就是了。不用问我。”云明拿起茶盏,饮着清茶。
“你寿辰也快到了,听说太子正给你大肆操办着呢,我看你等到寿辰过了再离开吧。”殷九尧又道。
“好。”
殷九尧从乾清宫离开,并未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心里的不安感却是越来越浓。
她不知道,就在她前脚刚刚离开,后脚乾清宫的正殿就悄无声息落下了一个人。
来人白如雪,带着铁面,身形高大气质华然。
他推门而入,云明还以为是殷九尧去而复返,仍旧在桌前倒茶,并未转身,“怎么又回来了?还有什么事?”
“云明,好久不见。”磁性好听的男声轻飘飘地响起,云明的脊背猛地僵住。
他徐徐地转过身,夏侯神熙缓缓地将铁面摘下,露出了那张倾国倾城的俊颜。
“啊——”
他扶住身后的圆桌,眼中的不可置信越来越盛。饶是他自己,也消化了足足半盏茶的时间。
夏侯神熙任他盯着,他优雅地走到一旁的矮榻上坐下,微微笑着看桌上的棋盘。
“竟然是你!”云明终于开口,面上的震惊之色渐渐褪去,只是仍旧惊讶。
云明是多精明的人物,他坐到夏侯神熙的对面,看着夏侯神熙与容长安那无比相似的容貌,心里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他淡淡开口,“我没想到,你就是长安的生父。没想到,你和新柔……”
“这世上匪夷所思的事情多了,估计那个女人临死的时候,也不知道我究竟是谁。你又有何遗憾?”夏侯神熙轻笑一声,玉葱般修长的食指捏起一颗晶莹剔透的黑玉棋子,“怎么样?来一盘?说起来你我也有十年没下过棋了吧?”
云明面上也浮起一阵恍惚和沧桑,“是啊,一晃已经过去十年了。没想到,这才是你的真容。”
“容貌都是皮囊。不谈也罢。”夏侯神熙不甚在意,他在棋盘上落下一子,“你这几年过得倒很是悠闲呐。”
云明看着棋盘上空荡荡的一颗黑子,忍不住叹一口气,他执起白子落下,“若是我知道,长安是你儿子,我一定不会同意他和阿九在一起。”
夏侯神熙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现在也不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