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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马小山一行人在密道中发现了易江山练功的石室,那易江山突然发难,转眼便打伤三人,形势正是危机关头。梁绪已不再说,举起长剑又向着易江山的胸口刺去。
那易江山怎会是好相与的,一双肉掌翻飞,打开了梁绪的剑,一掌又是印在了梁绪的胸口,梁绪倒退三步,强撑着没有倒下,却已是一口血吐了出来。狡花见梁绪受伤,忙是一把银针打出,那银针泛着绿光,显是喂了毒,向易江山的胸口飞去,那易江山忽然就不见了,那些银针也不见了踪影,再细看时,那易江山已又重新站在了那里,那些银针却是不见了。
马小山挥舞着左拳向那易江山冲去,那易江山侧身避过这一拳,一脚踢在了马小山的犊鼻穴,马小山扑的一下跪倒在了地上,易天行的手掌已向着马小山的头顶抓来。马小山大惊,慌忙一个懒驴打滚滚出丈许开外,这才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却见易江山已至面前,抬手一掌印在马小山的胸口膻中穴上,马小山只觉得胸口似要裂了开来,倒飞出去,撞在石室的墙壁上,又重重的摔在地上,胸口一甜,“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狡花却又扑了上去,一瞬间劈出了三剑,正指向易江山的胸前,易江山后退两步,躲过这三刀,双手连连弹指,竟将那气劲似“藏剑指”一般弹射出来,正中狡花的肩头,狡花但觉肩头发麻,一只手已握不住了苗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马小山心下发了狠,猛的扑向那易江山,易江山见马小山扑来,抬掌便向马小山拍去,不了马小山却忽然变拳为爪,一把抓在了那易江山的手腕上,手中劳宫穴处气旋发动,竟吸起易江山的内力来。
易江山大惊,只觉得体内真气汩汩的向手腕处涌去,忙挥起左手向马小山头顶拍去,却不料梁绪冲上前来,一把抱住了他的左臂。易江山右臂急忙挥舞,可马小山紧紧的扣住他的手腕,死也不肯松开。狡花也已是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了易江山的双腿,这易江山一时竟被人缚了起来,做不出任何动作。
易江山大喝一声,全身真气流动,猛的爆开,竟是以护体真气欲要震开几人,却不想在这生死关头,几人都死死的抱住易江山不肯松手,梁绪与狡花都“噗”的吐了一口鲜血,双手却抱得更紧了。
慢慢的,易江山的内力逐渐被马小山抽空,全身也使不出力来,缓缓的倒在了地上,马小山等人也一松劲,竟也是脱了力,瘫倒在地上。
易江山只觉得四肢虚浮,已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口中大骂道:“小子功法古怪!有本事待老夫真气恢复,我们再行打过!”
梁绪慢慢的挪到那易江山身边,抬手便点了他的哑穴,重重的喘着气道:“这老怪物实在不是好相与的,我们得想个办法快点离开这里。”
狡花缓缓的从地上捡起了苗刀,慢慢的挪到了易江山的身边,正要一刀刺向易江山的心口,马小山忙喊道:“住手!”
狡花停下手看向马小山道:“这老怪物厉害得紧,若不趁此时杀了他,一会等他内功恢复,我们可就再也制不住他了。”
马小山说道:“此处还不知有无其他通道,需得问着老怪物,若是坏了他的性命,我们找不到出口,便会被困死在这通道中。”
狡花细细一想,觉得马小山说的有理,便将苗刀抵在那易江山脖颈间,问道:“这里还有没有其他出口!快说!不然我们便是不出去也要杀了你陪葬!”
易江山见自己大势已去,不由得叹息道:“此间还有一处通道,你看到石几上的灯台了么?转上几下,这通道便会显现出来。”
紫裳忙上前握住灯台转动起来,石室的地上竟又出现了一个通道,一片漆黑,梁绪拿起灯烛向那通道中照去,却见阴风阵阵深不见底,显是通往外边。
梁绪忙会身点了易江山的几处穴道,使这老怪物动弹不得,几个人便掌着灯烛,向那通道中走去。这通道颇为悠长,几人走得半晌方才见到出口,走出通道,却发现几人已是下了山,向那石室竟在那山腹之中,不由暗暗称奇。
“我们这便去向何处?”紫裳问道。
“我三人皆受了伤,需要找地方调养,此地距离湟中城不远,不如我们先去那里安顿下来。”梁绪说道。
四人到得湟中城内,寻了一处客栈住下,紫裳忙去请来医生为马小山接了骨,又开了几付汤药,与个人调养内伤。马小山一入得客栈,便觉得腹中绞痛,道是那易江山的真气在丹田气海内肆虐,接骨完毕后,忙是盘膝在床,运功调息来。
马小山内视自身,但觉得丹田气海中那阴阳气劲所形成的气旋仍在缓缓转动,那易江山的内力也在丹田气海中似龙卷风一般飘摇,这龙卷风极大,便是那阴阳气劲的气旋也不能够完全束缚住。
马小山当下凝神,使那阴阳气旋旋转的速度加快,那易江山的气劲落在了阴阳气旋上,竟闪出点点光华,隐隐似有“滋滋”的声响。那易江山的气劲被阴阳气旋淬炼着,缓缓的汇入那阴阳气旋,片刻间那气旋竟变得更加厚重起来。马小山着那气旋继续淬炼着易江山的气劲,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梁绪见马小山睁开了双眼,当下说道:“那易江山的内劲可还好?”
“已是无碍了,”马小山说道,“我正在淬炼他的内劲为己所用,再过些时日便可淬炼完毕。”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狡花问道
“我也不知道,”马小山说道,“梁绪,你觉得那易江山所说可是真话?”
“魔教势大,他说的也有些道理,他若要对你父母不利,确实不需要假借十二连环坞的手。”
“如此说来,不是他又会是谁下的手?”马小山问道。
“我倒觉得那‘一拳镇黄河’刘润琛破有嫌疑,人们为了些虚名,有时确实是会变得疯狂。”梁绪说道。
“可是听上官伯伯所说,此人为人正派豪爽,却不似这暗里下手的人。”马小山说道。
“人不可貌相,有些时候,有的人的心思会藏得很深。”梁绪说道。
这时屋外却传来了敲门声,“笃笃笃,笃笃笃。”梁绪忙起身去开门,却见到来者正是那雁云飞。
“你怎么来了?”梁绪问道。
“我们总是朋友一场,我来自然是向你们通报消息。”雁云飞说道。
“我们已不是朋友了。”梁绪苦笑着道。
“你若愿意,我倒是还可以请你吃百家酒。”雁云飞说道。
“不了,我怕你的酒中有毒。”
“可是你可吃了我不少的酒。”雁云飞说着,抬头望向马小山道,“你们几个也忒大的胆子,这里还是魔教的地盘,你们得罪了魔教,还敢在这里养伤。”
“我们并没有地方可去。”马小山说道。
“现在魔教已通缉于你四人,你们不妨先回到边城,在我们金钱帮的地头上,便是出事了也好有些照应。”雁云飞说道。
“只是他们三人都受了伤,此去边城路远,怕是吃受不起。”紫裳说道。
“我已准备了马车,你们四人速速收拾了东西与我同去。”雁云飞说道。
几人当下收拾了行李,随着雁云飞走出客栈,却见已有一架四匹马的马车停在客栈门口,几人陆续上了车,扬长而去。
马小山坐在马车上,神情有些恍惚,他上一次见到雁云飞还是在那匈奴的营帐之中,二人险些便要生死相搏,可是现在,雁云飞却为了他们的安全,专程送他们四人回边城。
“儒生的家人……真是你杀的?”马小山问道。
“是,你也知道,这一切也本是少主的意思。”雁云飞答道。
“儒生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马小山又问道。
“少主所做的事情,常人不敢想象,你还是不要问了罢。”雁云飞说道。
马车在路上飞驰,留下一道长长的车辙,一路奔向边城。
光明圣坛内,易江山正坐在大殿中央的太师椅上,身前跪拜着王进才、车东行一群人。
“蓬!”易江山重重的将手掌拍在椅子的把手上,他的眉头已经凝了一个“川”字,面色潮红,气喘如牛,显是已经气极。
“你们就让这几个小子这么跑了?”易江山怒道。
“小的已经发了光明圣令,我教中人但凡发现他们的行踪定会取他们的性命。”王进才说道。
“多多加派人手,务必要将那几个小子找将出来!”易江山说道。
“是,我这就去调派人手。”王进才说着,退出了大殿。
“这几个小子,擅闯我光明神教圣地,又来羞辱于我,此仇不报非君子也!”易江山说道。
“教主息怒。”堂下跪拜的人尽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