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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我、我跑不动了,你先逃吧,他们、他们抓的本来就只是我!”黎阳气喘吁吁,她只是个很普通的高中女生,即使体育成绩不错,能跑这么远已是咬牙坚持了,可追兵越来越近,她已经心生绝望了!
“坚持住,很快就能脱险了,阳阳,你要是不跑,被抓回去他们会轮女干你,直到将你弄死为止,这样你还不跑吗?”
“什……什么?!!”黎阳震惊无比,倒是又跟着往前跑出一大截,速度也快了几分。
楚宁也知道,将实情相告反而能激起黎阳的求生意志,迫使她拼尽一切地逃命,但这始终是权宜之计,并不能支持她们完全脱困,她必须另想办法。
很快,黎阳就真的坚持不住了。
拉着她的楚宁最清楚这个,她四下寻找了一圈,往左前方斜跑出一段,把黎阳塞到了好几棵树挤着长到一块形成的一个交叉处,因为地方不大,甚至都不能完全藏住一个人,她便又从旁边胡乱拉扯了些枝条灌木等等一股脑堆过来,达到遮蔽的目的。
“你先藏在这儿,我去引开他们,我在山下长大,山里躲猫猫我最擅长了,乖乖的,我来找你再出来!”
“我乖乖的!”此时的黎阳六神无主,加之又听到被抓回去的话会被轮女干,一路跑出来楚宁都像是无所不能的女超人,自然是她说什么就听什么了。
安顿好黎阳,楚宁眼中狠色一闪而逝,黑暗中,她捻动手指又施展了一次隐息藏身的术法,将黎阳完全藏了起来。
转身之际,她翻手从混沌界中拿出了一个小瓶子,这是她一个多月前初涉炼丹术熬制出的毒药,因为没有丹火、丹炉,她只能用凡人的方法、《丹诀》中的丹方试着操作。
这本该是使用最基本灵草、最简单炼制方法的一种毒丹,主要作用于妖兽,无色无味、效果显著,可由她熬制,最终只得出这么一点粉末,还是失败了上百次才成功的,无色无味倒是做到了,但效果……却因没有试验,尚不清楚。
不过,楚宁能够确认的是,这东西绝对是有毒的。
离开黎阳的视线后,她纵身起落,凭借周围的树干很快到了那些追来的绑匪附近。楚宁封闭五感,拔掉瓶子上的塞子,指尖灵力吞吐,将瓶中的药粉悉数化开牵引着朝绑匪们飘去。
从追在最前面的绑匪开始,随着灵力带着药粉传播开,他们一个个陆续捂着脖子呼吸困难倒地,前后不过几十个呼吸,陆续追来的十五六人便纷纷倒毙了。
楚宁拿着药粉瓶子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可面对这么多人的死亡,即使是由她亲手造成的,她的眼神也未有丝毫震动,只是越发惨白的脸色和嘴唇,泄露了她的心绪。
林子里一片寂静,再也听不到追击来的脚步声了。
楚宁又等了片刻,才手软脚软地从树上下来,转身往黎阳藏身的地方奔去。此时的她只是觉得危机解除了,能够逃出升天了,却未曾计算绑匪的数量,分明还漏掉了两个人。
一阵清风拂过,本该在混沌界虚空中的神秘女子出现在了这片小小的林子里,她朦胧的面目向着楚宁的方向望了一眼,才转向满地的绑匪尸体。
“小丫头终究是软弱了些,哼,妇人之仁!”她动听的声音如羽毛般刷过四周的树木,不知是她的声音还是她的出现引起的,使她附近的树木纷纷抽长了少许,叶片枝条都精神了很多。
女子素手一抬,指尖微动像是要毁尸灭迹,却在停顿一瞬后,改为小小地画了个圈,就见那本该被绑匪们吸入并致死的药粉如时光倒流般纷纷聚集而来,片刻后汇集到了她面前的空中悬浮着。
在她指尖又一次动了的时候,这些粉末居然被分解般消散于空中了。
“什么人!”那漏网的最后两个绑匪出现了,当他们看到身形诡异的神秘女子时,纷纷掏出枪瞄准了她,且立时扣动了扳机。
安了消音器的枪中各自飞出一颗子弹,径直朝着神秘女子的头部和心脏处飞去,却在距离她身体尚有一米之时,生生悬停不动,并一息间汽化消失。
“漏网之鱼?”神秘女子毫不在意那消失了的子弹,带着几分不悦地哼道,“本尊选中的人,岂是尔等蝼蚁能够欺辱的?”
“修真者?!”那刀疤脸的头头瞳孔紧缩,从牙缝中吐出这么三个字来。
下一刻,他们再也没有发出声音的机会了!随着神秘女子指尖一动,两人实实在在的血肉衣物通通分解成最细微的粒子,完全消泯于空中了。
做完这些,神秘女子脚下一转,整个人化作一星微光没入楚宁的方向,很快不见了踪影……
k市的军区医院里,楚宁和黎阳躺在两个相邻的病房里昏睡着,她们是今早快天亮时才被找到并解救回来的。
也不知是谁的能量,使得两个小姑娘能在这样的医院里接受这样规格的治疗,不过,与黎阳病房中围了好几个大夫护士形成强烈对比的是,楚宁的病房里很安静,静的连个守护的人都没有。
宁绯月被黎松柏派人接来后,进入女儿的病房就看到了这一幕,自家乖巧的女儿人事不知地躺在那里,平日红润健康的小脸苍白得和那病房床单有的一拼,看在她这个做母亲的眼中,心中自是涌出无限的酸楚心疼。
“宁宁,别吓妈妈,你……”她有些踉跄地扑到病床边,下意识伸手搭上了女儿的手腕,这一探之后她的情绪才稍稍平静下来。
原来只是昏睡,还好还好!
激动过后的宁绯月下一刻冷了脸,懊悔自责之余心中更是涌出无比的愤怒和恼火。
“宁宁妈妈,你来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才让两个孩子遭……”许是派去接人的司机回复了的缘故,黎松柏很快来了这间病房。
“当然是你的错!”宁绯月怒瞪进来的中年人,即使看到他神色憔悴焦灼,也不为所动,“你的女儿是女儿,我的女儿就不是女儿?我本以为黎阳开朗的性格能对我家宁宁有几分好的影响,现在看来还真该谢谢你们家没有连累得我女儿丧命!”
“宁宁妈妈,请你先不要激动,我已经让大夫检查过了,楚宁并没有什么大……”黎松柏心头不愉,面上倒是未显,女儿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他本就心里烦躁得很,没想到这个楚宁的家长竟是这等态度。
不得不说,长年处于上位的人,不管本心是否如此,总归在面对无权无势之人时有种下意识的优越感,他们可以对别人如何,却绝不会愿意让别人对他们如何。
这个世界的公平,本就只是相对而言。
“我自然知道我家宁宁没有什么,否则你以为我还会和你在这说话?”宁绯月再度打断了黎松柏的话,她也不愿再与之继续浪费口舌,干脆地转身将楚宁从被子里捞出来抱在怀里,就这么准备离去。
“黎松柏,但愿这次的事没有后续的麻烦,不然的话……”错身而过之时,宁绯月冷睨着进门未几的黎松柏道,那眼神当真不是一个乡野村妇能够拥有的。
“松柏,宁宁妈妈怎……”一个行动干练的中年妇人带着一身憔悴赶来,正巧看到了抱着楚宁离开的宁绯月,她纳闷地看向杵在病房里的男人,“这……她们就这么走了?你怎么不追回来啊?”
“好了,先不说她们,我们去看看阳阳怎么样了!”黎松柏回过神拉着中年妇人就往隔壁病房走,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见他这副表情,思及自家丈夫平日对女儿的百般疼爱,中年妇人也就不再多问了,只当是他太过忧心所致,全然不曾想到这会是刚刚离去的宁绯月造成的。
黎松柏心里想着回头一定要查一下楚宁这个妈妈的来历,他只从女儿那儿得知宁妈妈是个温柔和蔼的长辈,且身体很不好,但今日这一见,他却发现女儿的形容竟无一能与这位宁妈妈对上号的。
医院外,宁绯月抱着楚宁无视其他人的注目,打了辆出租车报了个酒店的地址,便将视线牢牢定在了怀中的女儿身上。
“咳咳咳咳~!”压抑不住的咳嗽声从她喉间溢出,好半晌才缓过劲来。
“大姐,您没事吧?”出租车司机好心问道,主要是他听着这个咳嗽声实在太撕心裂肺,都忍不住担心这位咳着咳着背过气去。
“唔……咳咳,没事!”宁绯月答了一声,暗自苦笑不已:果然这身体是不中用了!
一个小时后,宁绯月抱着楚宁下了出租车朝她这段时间登记入住的酒店走去,出租车司机颇有几分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将一个半大孩子打横抱着的背影,半晌都没缓过神来。
“我靠,咳得快要断气了还有这把力气?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大姐真牛!”吐槽了一句,出租车司机也没再多想,一脚油门便继续找客人去了。
酒店里,宁绯月将楚宁放到床上,再度以“望、闻、问、切”为她做了个全身检查,确认她真的只是昏睡而没有其他问题后,才放松神经坐在床边发怔。
“明浩,抱歉,我没能照顾好咱们的女儿……你说,会是那些人找上来了吗?”宁绯月自言自语道,握着楚宁的手紧了紧。
“俗话说‘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或许真该换个地方了。”她微微蹙着眉心,时不时咳嗽两声,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看来必须要在k市买房了,还要安保措施好一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