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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成云见一招得手,心中大喜。忽然,那刺客剑锋横削,华成云来不及拔剑,当的一声,一柄精钢好剑断成两半。华成云骇然惊退,那刺客重伤之下,奇痛彻心,反而激起了狂怒。他奋起余力,手中长剑如跗骨之蛆斜削华成云肩膀。
华成云料不到他竟如此神勇,来不及闪避,慌忙之下,举剑来挡。他手中剑已只剩下半截,举起剑来方醒悟到对方手中拿的是神兵利器,不过为时已晚。刺客手中之剑已砍断他的右臂,剧痛之下,华成云大叫一声,摔倒在地。
众人眼看华成云重伤倒地,刺客如此凶悍,一时都愣住了。趁此机会,那刺客提气纵身飞跃,瞬间就到了院墙。曲木风在后面大喊,“快,快,截住他!”自己当先追赶,祁伟翔紧随其后,其余众人也一起跟了去。
赵权惊魂甫定,忙吩咐人救起华成云,包扎止血。华成云脸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时候,刺客已越过围墙。曲木风和祁伟翔紧追不舍,其余众弟子的武功差了很多,被远远的抛在身后。
曲木风料定刺客身受重伤,必定跑不远。谁知追至院墙之外,墙外大片的树林,挡住了刺客身影。接着听到一两声惊呼,随即了然无声。曲木风两人忙循声追去,借着月光,只见地上留有一滩血迹,还有一柄断刃,刺客的身影却已不见了。
这时各派众弟子也已赶到,曲木风将人几组成扇形搜索。这地方除了树木之外,还有几个大户人家。曲木风等为了捉人,也顾不得其他,把这几户人家大门拍开,仔细搜索。离树林最近的一家是王大户,是个土财主,财大气粗,平时颇气指使。他哪里愿意让曲木风他们来搜自己的家,不过几柄剑往他脖子上一架,他屁也不敢放了。
可是大家搜来搜去,刺客的踪迹竟是一点儿不见,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那么这刺客在哪里呢?其实他就藏在王大户卧室的房梁上,刚刚祁伟翔带人过来搜查的时候,他伤口流出的血差点滴落到祁伟翔身上,幸好江流在他身边,用手接住。
而这刺客能躲到这房梁之上,也是江流将他带来的。树林中的那一声惊呼,却是江流发出的。当时江流看到一个蒙面人冲进树林,刚刚现身。那蒙面人一言不发,挺剑就刺,江流惊呼出声,一面闪避,一面低声道:“飞燕,飞燕?”。
那刺客这才看清江流,心中一宽,萎靡倒地。江流赶忙将他腹中的断剑取下,草草包扎,再看那把剑,正是破御剑,不消说,刺客是萧飞燕无疑。
萧飞燕重伤,江流知道带着她,走不了多远就会被曲木风等人追上。此时此刻,只好暂避风头,偷偷躲进了王大户的卧房。
好不容易等到祁伟翔等人离开卧房,江流才松下一口气来。卧房里灯火熄灭,王大户重新上床睡觉,一会儿鼾声传来,想是睡得熟了。
黑暗中,萧飞燕靠在江流怀里,江流搂着她的肩膀。刚才紧张也不觉得什么,这时敌人已去。江流觉得香玉满怀,心跳加速,不觉得搂得更紧了些。萧飞燕呻吟一声,“江……江大哥,我觉得……觉得有些冷……”
江流知道这是真气涣散、失血过多的缘故,安慰道:“飞燕,莫担心。”当下抱着她从梁上一跃而下,他怕惊醒了王大户,先点了他穴道,然后塞到床底。让萧飞燕盘坐在床上,自己坐在她身后,双掌抵到她背后,将自己的真气渡了过去。
真气运行一个周天后,萧飞燕已好了不少。但她小腹受创,轻轻一动,就有血渗出来。伤口需要重新包裹,但是这种地方,江流固然不好意思帮她包扎,刚才在树林中,事急从权,却也不敢掀开她的衣服,只撕下自己的长袍,在外面堵住伤口而已。
萧飞燕让江流转过身去,自己找了些金疮药,先止住鲜血,自己包扎好伤口。这一折腾下来,已过了四更。窗外幽幽的月光斜射进来,萧飞燕脸色渐变红润。
两个人都有很多话要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过了很久,江流才打破了尴尬,轻声道:“飞燕,你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谢谢你。”
“跟我你说什么谢字。你……这段日子到哪里去了?”
“我……”萧飞燕沉默了一会儿,“我四处游荡,做了几件事情。”
“哦,你做了什么事情?”
萧飞燕声音冷冷淡淡,“我是西王母宫的人,有任务在身,做的什么事,也不方便告诉你。”
“好,那我问你。天门派、点苍派、普陀派、巫山派等派的掌门和长江帮的帮主是不是你杀的?”
“没错,都是我杀的。”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你知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武功高手,派中高手如云,稍有不慎,你就死无葬身之地。”江流急道:“还有,你和这么多门派结下如此大仇,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这可如何是好?”
“因为这是我的任务,我奉命行事。至于以后的事情,我也没考虑。”
“我问你,杀云阳派的李扬掌门、还有九华派的明心师太,都是你的任务?”
“是!”
“当初在二龙山上,你负气走了,是不是为了来杀这些掌门?”
萧飞燕顿了一顿,半晌不答。江流道:“你倒是说啊!飞燕啊,飞燕。你杀什么我不管,杀了谁我也不管,可是你这是拿命玩呢。你要是出了事,我……我……我……”
他本来想说,“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办?”后面几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萧飞燕哪里不明白他的心思,心头一热,眼泪差点流了下来,心道:“你总算还是垫着我念着我的,就算死了,我也能瞑目。”她忽的转过身来,面向江流,说道:“我有件极重要的事情,你可愿意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