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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冥阴阁妖女幻梦仙子有一双紫色琉璃双眸,其练就的邪功最阴毒的一招就是吸食人的精力以提高自身的功力。
醉花阴痛苦的抱着头,想挣扎,但身子却像是被人钳住,一下都动不了。
“求······求······仙子饶了小人一命,小人今后肝脑涂地为仙子办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求仙子饶命······饶命······”头痛欲裂,几乎昏厥,但头脑却异常清醒。醉花阴只觉得濒临死亡的边缘,可这一刻他却不想死,哪怕一辈子丑陋不堪他都不想死。他不断的哀求着,希望慕雪芙给他一次机会,饶了他一命。
源源不断的精气从天灵盖吸出,慕雪芙轻轻闭上眼,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吸食人的精气,况且是两个有武功人的精气,她越吸就越是全身舒畅。而醉花阴的话,她又哪里听得进去,尽管他不断哀求,不断痛苦嚎叫,慕雪芙依旧耳充不闻,只希望将他体内的精气全部吸食。
本是年轻的两个人一盏茶的功夫就变成如干尸一般枯老,慕雪芙慢慢收起手,在体内循环了一个小周期,将两种精气与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结合。
紫瞳熠熠生辉,如暗夜中璀璨灿烂的星辰,万籁过后,一切归于平静,紫色的眼眸渐渐淡去,留下泼墨般的黑眸深邃如黑宝石般晶莹。
看着地上那两具尸体,她微微翘起嘴角。敢肖想她的东西,真是不知死活。
慕雪芙就是这般霸道,属于自己的东西,无论是容貌还是人,都不许别人肖想。敢肖想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想想被掳走这么长的时间,景容也应该收到消息,自己失踪他一定会很着急,还是赶紧回去省的他担惊受怕。
抹去一切自己的痕迹,慕雪芙正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门外就有人破门而进。
甫一闯进来,慕雪芙先是一愣,以为是醉花阴的同伙,但一抬头,是一袭淡紫色长袍的男人闯了进来。他长身玉立,满脸担忧之色,见到慕雪芙,眼睛里皆是喜色。
原本景容毫无头绪,将扬州城都快翻个遍,依旧没有找到慕雪芙。正在他一筹莫展之际,有人发现密道出口有马车压过的痕迹。这是唯一的线索,景容怎会放弃,一路循着马车的痕迹便找到了这里。索性那密道出口的方向偏僻,没有多余车辆,这才能一路找到。
真是太好的,终于找到她了。
看见慕雪芙,景容内心澎湃,一肚子的话憋在心里却说不出来。虽只是几个时辰,但他却觉得仿佛过了一生似的,若是再找不到她,他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一怒之下迁怒于扬州城的官员,将他们都砍头问斩。
景容竟找到了这里。
慕雪芙也愣住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知道这来。还来不及问他怎么找来的,一个身影闪过,下一秒就将她抱入怀里,紧紧的,没有一点缝隙。似是喜悦激动,或是心有余悸,抱着她的人身上不由自主颤抖起来。只是他的动作太突然,又太猛烈,一下子撞到她的鼻子上。
好一会儿,景容才放开她,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担忧问道:“芙儿你有没有事?”即便慕雪芙安然无恙的站在他面前,可是他还是不能放下心来,生怕被掳走这段时间里她受到一点伤害。
眼睛不自觉向屋子的方向瞄了一眼,慕雪芙心虚,只是下一刻,她便投入景容怀里,且悲且怯,带着一丝哭腔,道:“王爷,好可怕,那个唱戏的要剥了我的脸皮。”
“芙儿不怕,芙儿不怕。”景容紧紧的抱着她,似是安抚她,也像是在安抚自己,“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了,我来了,谁都不会欺负你。”
“玉宸,好可怕,好可怕,我好害怕,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贴在景容的胸口,慕雪芙呜呜哭诉起来,将一个受到惊吓,惊魂未定的女人演绎的淋淋尽致。她也不想欺骗景容,只是要是屋子里那样情形她还能镇定自若,对于一个寻常女人来说就太不寻常了。
景容心疼至极,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害她受到惊吓。他轻轻擦拭着慕雪芙的泪水,带着薄茧手指粗砾的划过她的肌肤,留下微微的红印。原本是给她擦泪,可是却让她的脸颊红了起来,景容只觉得自己越帮越乱,内心自责加剧。
今天都是他的原因,要不是他没有时间陪着她,她怎么会无聊到与那些官员夫人听戏去。要不是去听戏,又怎么会被贼人掳走。
幸好她现在没事,不然······这后果他不敢想。
他再次将慕雪芙搂入怀里,低着头在她耳边安慰,“不怕,不怕,芙儿乖,我已经找到你,不会再让人处在危险之中。以后我都陪在你身边,你去哪我都陪着。”
景容闯进来的时候,带的人就已经包围了整个院子,侍卫也已经进屋搜查。
只是侍卫进屋见到满屋子的死尸,还是以各种怪异的方式死去,再加上满屋子尸体腐烂的味道,很多人当时就吐了出来。
“王爷,大人,屋子里有很多死尸。”有侍卫启禀道。
杨言颔首,看了看忙着安抚王妃的宸王,一时不敢惊扰。这几个时辰宸王脸色沉如锅底,气压压得极低,阴沉的吓人,他在身边连大气都不敢喘。现在找到王妃,还安然无恙,真是菩萨保佑,大吉大利。之前他都已经抱着必死的心,想着宸王一定不会放过他们这些官员。如今峰回路转,他才敢喘气,摸摸脖子,幸好还在上面。
此时王妃受了惊吓需要安慰,还是他来处理这件事吧。
进了房间看到里面的情况,着实让他惊吓,也差点吐了出来。
查看了一圈,除了地上两具像是干尸的尸体,其余尸体都和那些没有破的剥皮案一样,少女被人剥去脸,看来这就是案发现场。指挥人将屋子里的尸体以及作案工具全部搬走,又去向景容复命,“王爷,看来那个醉花阴是个专门剥人脸皮的变态杀人狂,他掳走王妃,应该也是看中王妃的脸。”他向慕雪芙施了一礼,问道:“不知这中间出了什么事?王妃又是如何脱险?那醉花阴又去了哪里?”
慕雪芙用丝帕擦去脸颊上的泪珠,道:“我醒来就被带到了这里,因为中了迷香,当时迷迷糊糊的,还被关在里面的房间里,只是听到他和一个女人说话。我听到他们说剥皮是为了给那个女人换脸,好像醉花阴懂医术,更擅长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不过那个女人换了好几次脸,却始终身体排斥,即使带了别人的脸,却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这次他们看中了我的脸,想要给我剥皮换脸,总结了几次经验他们知道想要贴合就要活剥,所以没有马上杀了我。”
“岂有此理!”景容听着慕雪芙娓娓道来,怒火如燎原在丛林的火焰,连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他咬着牙,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这个混蛋,本王定要他生不如死。”
所谓旁观者清,景容此时正怒火中烧,只想着怎么为他的妻子报仇雪恨,却忘了问醉花阴的下落。
杨言点了点头,与他设想的一致,真是福大命大,这要是王妃真的被剥皮,他这条小命可就保不住了。幸好,幸好。
不过他也清醒,随即问道:“敢问王妃又是如何脱险?醉花阴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已经认出干尸中的一个便是醉花阴,慕雪芙虽吸了他的精气,让他迅速变老,可是他的脸并不是他的,所有丝毫没变。
睫毛下的眼珠快速一转,慕雪芙道:“当时迷香的药力未尽,我全身无力,又昏昏沉沉,所以那个房间具体发生了什么并不知晓。只是听到后来有人来,接着便听到他们的求饶声,之后我就不知道了。等我恢复正常出了房间,就看到满地都是死人。”她扬起脸,望着景容,满脸惧色毕露,像是回忆到恐怖的事情一般,眼泪又流出来,“好可怕,真的太可怕了,差一点我就没了脸皮,差一点我也变成一具尸体,玉宸,我好怕。”
“好好好,不想了,不想了。”她一哭,景容哪里还舍得让人继续追问她,他安抚着慕雪芙,轻声细语。等慕雪芙平息,又对杨言道:“既然他与命案有关这样的下场罪有应得,又劫持王妃,更是罪无可恕,杀他的人也算是替天行道,无须再追查下去。”
杨言想了想,道:“下官遵旨。”既然宸王已经开口不追究,他又何必深入调查。再说这醉花阴确实是罪有应得,死了大快人心。不过杀他的人真是阴狠,这种武功他见所未见,他为官多年,见过的死人不计其数,只是这样的死法真是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