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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踪术也是血魔法的一种,这个所谓的血魔法并不是用施法者的血来完成,而是利用目标的血来追踪目标所在的位置,不过血踪术的误差范围非常大,如果目标在移动,误差甚至可能大到好几公里那么远。
尽管如此,这个魔法还是有一定的实用性,和定位精准的追踪符文比起来,血踪术十分隐秘,不容易被发现,而且追踪符文只要超过了一定的范围就会失效,血踪术却能一直追踪目标到世界的尽头。--《费诺大陆百科全书·魔法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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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洛斯有点猜不透埃文德尔的用意,要说他是为了掩盖行踪的话,假装佣兵除了骗过根本一点都不严格的城门守卫以外并没有什么用处,等到了四周无人的荒野中,圣殿骑士团照样能用埃文德尔之前所说的那个追踪魔法找到他们。
不过他的队友们好像完全不在意这些细节,不管是早就跟埃文德尔认识的阿尔凯,还是新认识的菲尔斯,对埃文德尔都是无条件的信任和言听计从,帕洛斯就更没有底气去问些什么了。
一路上,年轻的商人尤利安很快就折服于埃文德尔的博学和健谈,两人坐在马车的前座上谈笑风生,帕洛斯跟在队伍的后方,隐隐感觉心里有些失落。
只要别人不知道埃文德尔的法师身份,他就是那种魅力四射,到哪里都能迅速赢得敬佩和喜爱的人,帕洛斯告诫自己不要嫉妒,嫉妒的嘴脸最难看不过了,但是没有用,他恨不得冲上去把尤利安从马车座上拽下来一脚踢开,自己代替那个年轻商人的位置坐在埃文德尔身边。
好在他虽然管不住自己的嫉妒之心,却至少还能管得住自己的言行,于是商队的伙计们看到这个年轻人绷着一张生人勿近的脸默默赶路,都识相地闭紧了嘴巴,没有人敢跟他搭一句话。
行商的队伍要经过很长一段荒无人烟的路,而这段路正是山贼最容易盯上的,这些山贼在山林里神出鬼没,守备队一来就逃得无影无踪,军队刚走又冒出来继续逮着弱小的商队和旅人下手,到这里,尤利安的神色就紧张起来,连聊天的兴致都没有了。
可是怕什么还偏偏就来什么,在商队经过一个大的拐弯时,突然一大群人嗷嗷叫着从树林中冲了出来,拦住了商队前进的道路。
为首的盗贼头子将一把大斧扛在肩上:“废话我也不想多说了,直接投降,把货物留下,免得送命!”
尤利安都要绝望了,通常来说这里的山贼都是三五成群的规模,再多就要因为分赃不均自相残杀了,可这伙山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聚集了三十多人,他们这支小商队连伙计在内也一共只有十几人,更别提其中真正能打的只有三个佣兵而已。
尤利安本来想跟埃文德尔说弃财保命算了,遇到这种规模的山贼只能怪自己运气差,不怪他们,但埃文德尔却一脸淡定地对尤利安说:“都躲到马车后面去,该我们活动活动筋骨了。”
“可是……”尤利安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阿尔凯已经飞快地搭弓射箭,在对方甚至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一箭射穿了山贼首领的脖子。
山贼们大惊失色,商队的人们更是吓得不轻,赶紧跟埃文德尔一样躲到了马车背面,反应过来的山贼开始往这边射箭,阿尔凯撑着马车一个翻身跳到了马车后面,躲开了对方稀稀拉拉的射击,等他再次露出头去拉弓射箭,又是一个山贼应声倒地,菲尔斯也拿出手`弩射杀了一个靠得比较近的山贼。
三辆马车挤挤挨挨地凑在一起,驮马惊慌地原地踏着步,堆得高高的货物挡住了山贼的弓箭,逼得他们只能冲过来肉搏,可是马车的另一边就是山壁,马车和山壁之间的空隙不大,就像一条狭长的通道,只能容得下一人通过,商队的人都躲在中间,帕洛斯早就举着盾牌和长剑护在一头,山贼根本就不是这个圣殿骑士的对手,来一个就被砍翻一个。
在另外一头,小个子的菲尔斯看起来好像很好欺负的样子,但是他的短剑和匕首总能从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入敌人的要害,还会灵活地利用障碍物来躲避攻击,死在他手上的山贼一点都不比死在帕洛斯手上的少。
更别提还有阿尔凯这个可怕的战斗力,精灵游侠爬上了一辆篷车的顶部,居高临下地对着那些手持弓箭或者飞斧的敌人射箭,每一箭都带走一条人命。
在这样的伤亡下,山贼的士气很快就崩溃了,第一个山贼开始逃跑,很快就带动了所有还活着的山贼,他们一个个恨不得生出八条腿来,连滚带爬地钻进树林,阿尔凯射出的致命箭矢还在身后追击着,四个倒霉的山贼倒在了逃跑的途中。
战斗结束之后很久,尤利安都还是保持着那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他们事后清点尸体,三个佣兵干掉了十九个山贼,吓跑了剩下的十几个,自己却毫发无伤,只有商队的伙计有两个因为反应慢没有及时躲到马车后面去,被山贼射伤了。
居然花了四个普通佣兵的钱雇到这样的人,何止是捡了天大的便宜这么简单,不仅保住了性命还保住了货物的商队成员们一个个简直恨不得把阿尔凯他们供起来。
毕竟是有人受了伤,他们在遇袭的地方不远处停下来扎营休息,埃文德尔给受伤的伙计处理了伤口,用烧红的匕首将箭头挖了出来,又在伤口上敷了他从那个神秘的背包里拿出来的伤药。
在商队的人们开始准备晚饭的时候,埃文德尔说要趁着天还没黑去采集更多的药草,为了安全起见把帕洛斯也叫上了。
帕洛斯跟着他来到了森林里,看着埃文德尔问:“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只是叫你来幽会,不行吗?”埃文德尔捡了根树棍,随意地拨弄着草丛寻找所谓的药草。
“……没说不行。”帕洛斯开始左顾右盼,“你在找什么药草,我帮你。”
“先别管药草了,你今天情绪不太好啊,怎么了吗。”埃文德尔丢下树棍拍了拍手,微笑地看着帕洛斯,“是不是我一直在跟尤利安聊天,你嫉妒了?”
承认自己嫉妒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从来就不擅长说谎的帕洛斯还是纠结地说了实话:“……是有一点。”
埃文德尔笑出了声:“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长到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说“可爱”的帕洛斯顿时有些无所适从起来,脸上也开始发烧:“这有什么好笑的?”
“好了好了。”埃文德尔本来想要安抚地拍拍他的背,看到那坚硬的盔甲,还是把手落到了帕洛斯的后颈上,他凑过去在帕洛斯的唇上亲了亲,“只是跟他聊个天,收集一些零碎的情报而已,我已经单身了二十多年,这么久以来只有你引起了我的兴趣,其他人就是再好我也看不上眼,所以别嫉妒了,乖。”
帕洛斯顿时一点脾气都没有了,脸红得像个成熟的番茄,这幅样子让埃文德尔觉得不调戏他一把简直天理难容,于是坏笑着说:“是不是因为这两天都跟着商队露营,我没有机会好好地疼爱你,才让你这么胡思乱想。”
帕洛斯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摇头否认:“没、没有的事!”
不过埃文德尔才不管他说什么:“来吧,趁现在只有我们两个……”
帕洛斯真的慌了,手忙脚乱地推拒着埃文德尔的亲近:“不行,不能在这里……我们要是出来久了,他们会来找的,真的不行!”
“我只是想要一个吻,这花不了多少时间。”埃文德尔一脸意味深长地摇着头说,“你的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啊,我是那么没有节操的人吗?再说了,这点时间就是用来剥掉你身上的盔甲都不够吧。”
“……对不起。”帕洛斯又羞又愧,虽然明知道埃文德尔又是在逗他,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么我可以吻你吗,嗯?”埃文德尔笑眯眯地看着他。
帕洛斯还能说什么呢,他认命地点了点头。
埃文德尔也玩够了,帕洛斯身上硬邦邦的盔甲让法师提不起拥抱他的兴致,就捧着对方的脸好好地接了个吻,然后随便在路边揪了几把常见的止血草回去就算是采过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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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商队已经快要到达目的地梅尔斯城了,圣殿骑士团却一直没有如埃文德尔所预期的那样追上来。
他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也许对方之前是通过其他方式知道了他的行踪,而现在是真的被甩掉了,又或者是他们用来施法的血不够了,毕竟当年埃文德尔毁掉的确实是他自己的血样,对方就算有偷藏了一些也肯定是有限的。
就在埃文德尔想着怎么调整自己的计划时,圣殿骑士团终于出现了。
当商队被这支盔甲雪亮的部队包围时,年轻的商人尤利安还没觉得害怕,友好地向他们打了个招呼:“日安,光明神的追随者们,请问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