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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日志,大陆公历352年5月10日,多云。昨天我们失去了一组寻水队的消息,考虑到三人一组,且有一名经验丰富的士官带队的情况,我们认为他们出现偶然失足之类的纯意外遭遇的可能性很低。也就是说,这个岛上可能有其他人袭击了他们。经过讨论,我们决定加固岸边的工事,将伐木和搜集水、食的队伍规模扩大并装备武器。另外,我决定组织一支搜救队去救援可能仍然存活的失踪人员。我将亲自率领他们。”
索格兰德将滩头阵地的守备交代给了大副,随后便和德拉克等总共12个人向岛屿的深处出发。
对于法伦西人来说,南方岛屿的热带雨林是一个全新的世界。虽然他们并不是没有接受过在茂密植被的复杂地形中作战的训练,甚至有几位是多次在帕雷洛和阿尔克的森林中经历过实战的。但是热带雨林和寒温带森林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这里更加潮湿和闷热,充满着各种危险的生物。蛇、蜥蜴和节肢类动物当然是首先被防备的对象,因为人人都知道它们可能带有剧毒。然而真正给丛林探险者造成足够麻烦的,往往是不起眼的昆虫和其他无脊椎动物,比如说蚊子。
法伦西人还没有走出一法里,基本上就已经被盯得满头是包了。虽然这让他们感觉到不舒服,但并没有让他们在意。而实际上,他们很有可能已经被感染上了疟疾和各种热带传染病。
索格兰德也受到蚊子的侵害,但他的情况比别人稍好一些。很快,他们就找到了丛林中的动物小径——这对受过训练的人来说不是太困难的事情。所谓动物小径就是丛林中多数动物经常走动而形成的小路。曾有位伟大的文学家写道:“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严格地从科学角度来说,他这么说是狭隘的。撇开题外话,索格兰德之所以要寻找动物小径并沿动物小径搜索,那是因为如果是多种动物一同使用的路线,那么多半是通往水源地的。
“停止前进!”索格兰德举手示意道,搜索队立刻停下来,在小径两旁蹲下休息。
索格兰德趴到地上,仔细地用手拨开一层树叶,他在这层树叶下面发现很重要的线索。
“琉斯大人,您找到了什么?”德拉克凑上前来询问。
“人的脚印。”
“那么说他们确实是从这条路上走过的?”
“不,不是塞麦尔维斯他们的。”
“难道你说是?”
“德拉克,你过来走两步,就在这边上。”索格兰德命令道。
德拉克照着他说的做了一遍,然后又蹲到了索格兰德的边上。
“你这么看,德拉克?”索格兰德微笑着问道。
年轻的海盗意识到这是对方在考他,仔细地看了一遍地面后回答道:“这些脚印是赤脚踩出来的,而且要比我脚印小和浅,这说明了什么?”
“第一,这些脚印不是我们的人的;第二,留下这些脚印的人体重要比你轻,体格要比你小,或者是女性;第三,他们应该是人类而不是猴子之类的东西。”
“为什么不是猴子?”
“因为猿猴在地面上行走会四肢同时着地。”索格兰德说道,“另外,我们要注意了,对方很可能拥有武器,你看见那个印迹了么?一个圆润的圆点,这可能是一支标枪的痕迹。”
德拉克这才发现自己忽略掉的细节,少年先是感到有些惭愧,后来便仔细地回味起索格兰德所讲述的一切技巧了。
“好了,诸位。”索格兰德略微提高了声音对其他人说道,“我们可能要面临一场战斗,对方很可能是经验丰富的战士,所以我们要多加小心。他们可能个头上比我们小,但他们更熟悉这里的地形,也更加灵活。我们要提高警惕,不然一个短暂的突袭就会让我们全军覆没。我们展开成标准搜索队形,注意警戒,小心陷阱。德拉克,你跟住我。”
法伦西人以索格兰德为中心,散开成了一个箭头,慢慢地开始向前推进。
索格兰德抽出自己的军刀,将其向下前方探去,然后一步接一步地向前走着。德拉克一开始很好奇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走了一段时间后,他就明白索格兰德这个举动的重要性了。他们在大约走了300法兹的距离,光是索格兰德就探出了两个兽夹和两条绊索,排除这些陷阱就花费了不少时间。而那些绊索触发的都是一些非致命的抓捕陷阱,这让法伦西人感到有些奇怪。
“好消息是塞麦尔维斯他们多半还活着,坏消息是对方看来对我们很感兴趣。”索格兰德对此总结了一句。
在继续推进了有半法里后,潺潺的水声传入了法伦西人的耳朵。这使得众人被蚊虫和闷热折磨了半天的神经顿时振作了起来,仿佛清凉的水已经先洗涤了他们烦躁的心灵一样。法伦西人正有些按捺不住想要冲向水源的时候,索格兰德却下达了就地隐蔽的命令。所有的人只能保持沉默地蹲在原地。
“注意听。”索格兰德提醒道。
良久,德拉克有些艰难地吐道:“有人声……而且似乎是女人的?”
“回答正确。”索格兰德挥手示意所有人后撤。
“好了,各位,我们现在以两人为一组,向对方包抄过去。记住,这很有可能是个诱饵,所以不要轻举妄动。每三组为一队随时准备相互支援,各队派出一组人去侦察,然后自行决定行动方案,有什么意见要提么?没有,那么就开始行动!”
事后,虎克问过德拉克那天他到底看见了什么。海盗少年一直红着脸支支吾吾地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这当然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当事人中也只有索格兰德在第一时间是保持着足够的清醒的。话又说回来,任何一个在海上航行了两个月的男人,在看见二十个以上有着蜜色肌肤的年轻姑娘在水中嬉戏洗澡的情形,他如果没有两眼发红吼叫着冲过去,已经是值得称赞的了。
当二十四只眼睛盯着异域美女曼妙的身体时,一双紫色的眼眸却迅速地搜索到了他想要寻找的人。索格兰德在河岸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塞麦尔维斯等人,他拍醒了身旁专注于美景的德拉克,让他去提醒别人,自己向被俘的人员摸了过去。
“三位先生,看来我们为你们花费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嘛。”索格兰德很快绕到了俘虏的身后。
“琉斯大人!?”三个幸运的俘虏都是一惊,刚才他们全部的注意力当然也都在水中的美景,自然不可能发现索格兰德的动静。索格兰德的话让他们万分羞愧。
“我倒是也可以让你们在多享受一会儿。”索格兰德虽然这么说着,手上却拔出匕首准备给三个俘虏松绑。
“请别在嘲笑我们了。”俘虏中的士官说道,身为一名军人,就这样被一群女人俘虏,而不得不让索格兰德来救援他们,这对这名士官来说已经是莫大的耻辱了。
“下不为例,先生们。”索格兰德说着,割开了三个人的绳索。
就在法伦西人准备悄无声息地逃之夭夭的时候,河里的却传来了一阵喧哗声。索格兰德向河中望了过去,只看见一个年轻女子对着自己的同伴发出指示。她的神情严肃而警惕。那些女子纷纷向岸边放置武器地方奔去。
“琉斯大人!”塞麦尔维斯喊道。
“啊,我们被发现了。”索格兰德只是轻描淡写地这么说了一句。
“我们是不是该撤退了?”士官问道。
“理论上来说,应该是这样。”索格兰德回答完时,已经整个人窜了出去。
确实理论上来说此时应该尽快跑路才对,不过索格兰德不得不考虑到对方比自己更熟悉地形,分散逃跑恐怕真能按着正确方向撤出来的人可能还不到一半。另外,既然这个岛上有原住民,那么很有可能她们还有别的援军。既然如此,不如趁着她们正露出一个破绽时就采取坚决的行动。
那个首领模样的女子并没有意识到一个隐患——她的同伴在她发出指示后的短暂时间内,全部离开了她的身边,她不能立即获得同伴的支援。索格兰德正是看出了这个破绽,所以决定来个“擒贼擒王”的做法。
河中的女子对于意料外的袭击做出了值得称赞的反应,她并没有转过来面对索格兰德,而是直接向侧面鱼跃出去想要避开索格兰德的攻击。不过,索格兰德已经预见到了她的躲避动作。所以,他飞起一脚将岸边的一颗鹅卵石踢了出去。
那个女子发出了一记闷哼,石子准确地击中了她额头的一侧。等她从疼痛和晕眩中暂时恢复过来时,索格兰德已经欺身上来,把牙月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你是什么人?”纯正的大陆公语,这让索格兰德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只是过路人而已。”索格兰德微笑着回答道。
身下的女子冷哼了一声,把头别了过去。
“好了,请您下个命令让那些女士把瞄着在下的弓箭和标枪都收起来,这样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既然对方会说大陆公语,那应该是能够谈判的对象。
“都按他说的话做。”女子命令道。
索格兰德背后传来一阵器械的响声,他对此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么,请您现在慢慢地起来,然后朝那边走。”索格兰德指了指岸边。
对方非常配合,即便劫持者没说“别耍花样”这样的传统台词,因为女子已经从索格兰德的眼神里读出了类似的意思,而且从刚才的情况来判断,她也不认为自己会有机会从这个男人的劫持中逃脱。
“把衣服穿起来。”索格兰德命令道,“好吧,我其实是不介意您光着身子,虽然这样会给我带来不少麻烦。如果您也不介意被其他人这么继续盯着看,那就当我没说。”
女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过对方用剑挑到她面前的衣物。虽然这里炎热的气候使得此地的居民衣着甚少,但一个会讲大陆公语的民族想必不会缺少文明社会基本的体统。
此时,法伦西人都迅速集结到了索格兰德的边上;而另一方面,也逼近到离开法伦西人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双方都握紧了武器,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我们不是来惹是生非的,我只是希望确保本方人员的安全……”索格兰德正试图通过和平的方式了解此事,然后赶快回到营地修好船从这个岛上出发赶去埃菲尼。
“你是不是名叫索格兰德·琉斯?”对方却突然打断了他准备的长篇大论,发出了如此的询问。
“呃……如果您说的是一个法伦西人,恐怕就是在下了。”
虽然身后的一群法伦西人中,九成以上的人参加大陆公语考试会得到个位数的分数,但他们至少都能听懂那名女子的询问。
“哇,琉斯大人的名声还真是大呀,连这种地方都听说过他。”有人这样轻声惊叹起来。
“这很正常嘛,那些女人们就喜欢打听英雄啊、勇者啊、帅哥啊诸如此类的信息。”
“全世界的女人都这样。”
“哎,哎,琉斯大人果然很有女人缘啊。”
对此,后来有人总结道:军神时代的法伦西军有着深厚的八卦传统,这可能是他们精神层面上颇为坚强的原因之一。
“姐妹们,这个人就是索格兰德·琉斯大人哦!”对面立刻爆发出一阵尖叫声。
索格兰德在友军的八卦和敌军的花痴夹击下,顿时战斗力全无。
“呃……您是怎么知道的?”他几乎是呻吟着问道。
“象牙的剑柄,紫色的水晶,新月般的剑刃,再加上本人的紫色眸子,这样应该基本确定无疑了吧。”
“确实如此。”索格兰德这才发现包在牙月剑柄上的亚麻布破开了一道,露出了上面的紫色水晶。
“既然这样,我们是不是可以安全地回我们的营地?”虽然索格兰德并不喜欢这种被追捧的感觉,但若能带来实际意义上好处,他也可以泰然接受。
“不。”对方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这让法伦西人顿时紧张了起来。“除非让我们能够做为东道主招待你们一次,也算是我们对双方消除误会表达的诚意吧。”
索格兰德摸着下巴思索了起来,他不能排除对方设了一个更大的陷阱的可能,毕竟法伦西人对这个地方一无所知。但是贸然拒绝也有可能破坏本来可以和平相处的前景。
“反正总比背靠着大海打仗强吧。”索格兰德自言自语道。
于是法伦西人遍接受了对方的邀请,这让双方都感到高兴。作为首领的女子向索格兰德做了自我介绍——她叫娜塔娅,是生活在这个亚尔兰岛上的亚尔兰族的武技长。至于她们为什么会说大陆公语,那是因为她们的祖先是在亚尔提卡特帝国崩溃后,漂流到这个岛上的帝国遗民。连“亚尔兰(Arland)”这个名字也是出于对帝国和大陆的怀念而取的。这个岛上的政治结构也颇和帝国类似,她们有一位君主和一个元老院,君主并不享有绝对的权力,通常元老院更强势一些。
索格兰德觉得对方的介绍中似乎隐瞒了什么情况,不过他不是特别在意,“家丑不外扬”的道理他还是可以理解的。
经过一段不短的路程,傍晚时分法伦西人终于见识到了亚尔兰人的城镇,这是一座有着浓重亚尔提卡特帝国时代风格的城镇。很难想象她们如何在这么一座海外孤岛上造起这么多石头建筑,后来索格兰德才知道,其中许多是由火山灰作为材料构建起来的。
法伦西人在这里受到了很热情的招待,索格兰德却注意到整个宴会上只有亚尔兰的女性,却没有一个男人出来招呼他们。其他人显然更希望受到那些热情似火的美女的款待,而并不在意是否这会有什么不妥。
大多数人都喝了不少酒,此地的果酒非常甘美,也不是很烈,因此反而使得人喝起来变得毫无节制。索格兰德看着自己的同伴被那些年轻的姑娘们扶下去休息,不由地摇着头苦笑了起来,毕竟刚经历了一场地狱般的风暴,他们如此贪杯也是可以被容许的。
“琉斯大人,您还想再喝一些嘛?”娜塔娅提着广口瓶坐到了他身边。
“不用了,天色已晚,我也该去休息了。”索格兰德微笑着回答道,他很利索地站起身来。雷顿大帝曾经表明自己很憎恶酗酒的人,索格兰德对这个观点是持百分之百的肯定意见的。
“我带您去休息的房间吧。”娜塔娅见状,放下酒瓶说道。
“那么就有劳您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穿过长廊,半张银月挂在晴朗的夜空中,清凉的海风掠过树林,婆娑的树影由此在月光中跳着曼妙的舞姿。索格兰德伸了一个懒腰,把手臂枕在了脑后,悠闲地跟在娜塔娅身后。
“似乎这里没有那么多蚊子啊。”突然他这么说了一句。
“那是因为我们在屋子周围种了驱蚊的植物。”娜塔娅回过头来嫣然一笑道。
“原来如此,这样晚上能睡个好觉呢。”
“夜晚还很长呢。”娜塔娅意味深长地回答道。
两人来到了一间屋子门口,索格兰德向对方道了声晚安,便掀开门帘走了进来。但他刚进入屋子就发觉里面还有一个人,这几乎是战士的本能了。当他想向后退出屋子,询问娜塔娅是否把他领错了地方时,却感觉到背后一个柔软的躯体靠了上来。
“娜塔娅小姐,这是怎么回事?”索格兰德沉静地问道。
“琉斯大人,请您不要认为我们对您有什么恶意。如果对象是您的话,我和陛下都会心甘情愿的。”娜塔娅带着一丝哀求说道。
索格兰德是个成年男人,他当然听得懂对方这话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想你们最好先把具体情况告诉我,不然我什么也不能为你们做。”索格兰德松开了娜塔娅环抱上来的手臂。
“好吧,陛下,请您过来见见琉斯大人吧。”
一个娇小的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索格兰德这才算看清楚对方的模样。这还是一个孩子啊,索格兰德心里叹息着。
“这位就是贵国的君主了?”索格兰德问道。
“彭忒希勒娅,这是我的名字。”那个小姑娘回答道,“琉斯大人不喜欢我吗?”
“并不喜不喜欢的问题,首先,您还太年轻了,您甚至不比我的女儿大多少。”
“我已经13岁,不小了。”彭忒希勒娅有些不满道。
“我想,还是先告诉我到底是这么回事吧。”
“好吧,如您所愿。”娜塔娅开始说道,“随着亚尔提卡特帝国的崩溃,我们的祖先漂洋过海来到这个岛屿,这个很适合生活。正当我们的祖先庆幸自己找到了一个世外桃源时,他们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严重得足以致命的问题——我们几乎生不出男孩。如果没有男孩,整个族群最终会走向灭绝。所以我们的祖先开始从外面掠夺人口,为了保持后代的优秀,女人们开始对男人挑三拣四。王族尤其看重这一点。”
娜塔娅抚mo着彭忒希勒娅的小脑袋,继续道:“到了现在,元老院在这件事情上已经变得非常偏执。我们总是要生育下一代的,像我和陛下这样的身份,是没有权力随便决定自己孩子的父亲是谁。恰好您来到了这里,元老院当然知道您的名声,所以她们告诉我们两个,准确的说是命令,必须要和您过上一夜。她们甚至都已经决定,如果陛下怀不上您的孩子,她们将废黜她。如果陛下能够拥有您的女儿,那么她将保住自己的王位,而且那个孩子也将被确定成未来的王。”
“如果你们说的情况属实,我本质上愿意帮助你们,正常男人是不会拒绝像你这样美丽的姑娘的。”索格兰德说道,“不过,我已经有妻子了,我发誓对她永远忠诚,恕我无法在实质上达成您的期盼。”
“那么我呢?”彭忒希勒娅问道。
“您还太小了,我的女王陛下。”索格兰德笑道。
“那么也就是说你喜欢年纪大一些的?”
“不是这个意思,陛下……”索格兰德说道。
“把这个拿去,再过三年,等我16岁生日的时候,你一定要再来。”彭忒希勒娅从脖子上解下了一样东西塞给索格兰德,索格兰德一看,那是一颗圆润透亮的黑珍珠。
“好吧,等您16岁生日时,我会亲自来给您祝贺的。”索格兰德收起了黑珍珠。
“那么您的打算是?”娜塔娅问道。
“你们可以在我的房间里呆到天亮,至于你们想怎么把戏演好,我就不管了。”索格兰德说着,走到床边,把牙月放在床铺上,然后自己躺到了被剑隔出来的一小块地方。“我睡这边,另外一边你们两个睡吧,这床幸好还算够大。”
索格兰德自顾着侧身睡去,他自然是看不见二女互相在对方眼中望见的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法伦西人沉湎于酒色之中,因此耽搁了两天。索格兰德已经清楚了这个岛上的特殊风俗,所以他并没有呵斥部下,用强硬手段逼迫他们离开暂时的温柔乡。结果到了第三天,所有人都求着索格兰德带他们赶快离开这个地方。亚尔兰人虽然对他们有些依依不舍,不过元老院显然认为她们的目的都已经达到,故而也没有再挽留法伦西人。就这样,索格兰德领着这群脚都已经发软的部下在丛林里花了一天的时间才回到自己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