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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风跟幻珊定亲的消息,好像张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整个睿王府。文子隐恨的是咬牙切齿,捶胸顿足。果然他妈滴是傻人有傻福啊,还真印证了那句话,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像幻珊那么优秀的姑娘,早知道他就先下手了,怎么会便宜了老四那个王八蛋。
主院内,众人围站成一排,曲悠和楚钰坐在最上首,秦羽风搂着幻珊的纤腰,满脸甜蜜的刺着众人的眼。
“王爷,您就这样便宜老四啦?”卫河正义凌然的问着。
“幻珊姑娘聪慧能干,就老四这样风流成性的,简直就是所嫁非人,您不能害了她啊。”文子隐满眼鄙视的扫过秦羽风。
噗……
曲悠一口茶水喷了出去,她抬手接过代柔手里的锦帕,轻柔的擦了擦嘴角。这些人,简直是太狼性了,她平时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文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曲悠挑眉。
“王妃多虑了,属下只是为幻珊姑娘鸣不平……”文子隐一本正经的挺了挺胸。
啊呸……说的那么大公无私,刚正不阿的,还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曲悠眼带得意的扫过幻珊,果然是一家有女千家求啊,她荣耀,她自豪啊!
“秦大人,你这官媒要是还上门,咱们幻珊可就不一定是谁家的媳妇啦。”曲悠嘴里啧啧有声的扫过文子隐和卫河。
老四简直太过分了,这媒人还没到,他却先把姑娘给霸占了,真是叔可忍婶子都不能忍。文子隐神色一凛,抬手严肃的指向秦羽风,“老四,你把手给我松开,她这样当众亲薄幻珊姑娘,让她还怎么嫁人?”
嫁人,嫁什么人,他们都定亲了,难道还能反悔不成,反正他这辈子是非幻珊不娶的。秦羽风梗着脖,不屑的冷哼一声,那只搂着幻珊的手再次紧了紧。
“羽风,这我就得说你啦,你一没请官媒,二没拿聘礼,就这样想把幻珊姑娘娶到手,是不是有点……”
“老四,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你怎么能为了一朵鲜花而放弃整片森林呢。”文子隐和卫河挨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挤兑着秦羽风。
曲悠端起茶盏,满眼同情的看向秦羽风。她以前怎么不知道,她家幻珊小妞这样受欢迎呢,这一说要定亲,四面八方的单身狗全都冲了出来。
“王爷、王妃,秦羽风此生非曲幻珊不娶!”“小姐、姑爷,我曲幻珊此生非秦羽风不嫁!”秦羽风牵着幻珊的手,二人宛如一对苦命鸳鸯一般,双双跪在了曲悠和楚钰的面前。
哎呦呦,声势这个浩大啊,她还没有说什么呢,他俩就开始先发制人,要是她不同意,他们是不是还得不声不响的私奔啊。
“幻珊啊……”
“小姐。”幻珊泪眼汪汪的抬起头。
我去,她又没说什么,这怎么还哭上了呢。曲悠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转头冲代柔使了个眼色。代柔会意的上前,把怀里的锦帕递给了幻珊。
“幻珊姐,你别哭,小姐又没说不同意。”
“代、代柔,你不懂……”幻珊接过锦帕,抽抽搭搭的擦着泪。
秦羽风心疼的搂过幻珊,无声的为她顺着背脊。
“行了,你们也别演戏了。”曲悠好笑的摇了摇头,抬眼看向秦羽风,“秦大人赶紧回去准备提亲吧,我既然答应把幻珊许配给你,就绝对不会反悔。”
“谢王妃,谢王妃。”太好了,这事总算是成了,幻珊终于是他秦羽风的人啦。
“多谢小姐……”幻珊泪流满面的俯身。她知道,她让小姐难做了,可是,她是真不想离开秦大哥——
这,这也太简单了吧!文子隐愤愤不平的瞪着秦羽风,臭小子,没有过五关斩六将,你就想平平安安的娶得美娇娘,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
“王妃,属下不服!”
“喔,说说理由?”曲悠挑眉。没看到人家两情相悦嘛,难道看人家有媳妇他没有,所以就心生嫉妒了?
“秦羽风风流成性,属下认为他给不幻珊姑娘幸福。”
“他给不了,谁能给,你啊……”曲悠没好气的呛了他一声。
呃……他没那意思,幻珊姑娘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只不过这老四率先脱单,他这心里,他妈滴就不是个滋味。
一看文子隐被呛,卫河马上没了声音,他脚下稍稍后退,努力地减少存在感。麻蛋,老大不干好事,要不是他非要整治老四,他又怎么会被王妃给盯上的。他余光瞄了瞄主位,刚想松口气,耳边就响起了楚钰的声音。
“卫河……”
“王、王爷,您叫我?”卫河嘿嘿一笑,迈步走了出来。
楚钰缓缓抬眼,深逵的眼底闪过浓厚的兴味。好戏,真是一出好戏啊。他怎么从来不知道,睿王府的人居然这样会演戏,不去吉庆班真的是可惜啦。他薄唇浅浅勾起,露出一抹冷笑,“秦羽风给了你们多少钱?许了什么好处?”
“什、什么意思?”曲悠傻傻的转头。她怎么感觉楚钰这话不对呢,秦羽风为什么要给他们好处?
文子隐一愣,心里不由的暗暗发苦,他转头冲楚钰讨好的一笑。秦老四,不是哥哥不帮你,这事既然被王爷给识破了,在隐瞒下去非得被扔去千丈崖不可。
“属下万死,不该为了一本医学典藏而助纣为虐。”没等文子隐发话,卫河率先跪了下来。
“好,很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曲悠笑的咬牙启齿。大爷的,玩套路居然玩到了姑奶奶的头上,真是茅房里面点灯——找屎!
文子隐尴尬的咧了咧嘴,走到卫河身边,老老实实的跪了下来。他没收到什么好处,不过是秦羽风答应帮他守半个月的千丈崖而已。
曲悠气的肝颤,她抬手指向秦羽风,“玩套路居然玩到了本宫的头上,果然是勇气可嘉啊!”
秦羽风讨好一笑,转身飞快的解下了腰间的玉佩,“幻珊,这是定亲信物,以后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在众人呆愣的目光中,不容置喙的塞到了幻珊的手里,
这、这样也可以……曲悠顿时被气乐了。算了,她懒得管了,既然他们两情相悦,她又何必做那棒打鸳鸯的事。
“赶紧走,别让我在看到你。”曲悠一个茶杯盖扔了过去,正好砸在了秦羽风的身上。
“嘿嘿。多谢王爷成全,多谢王妃成全。”秦羽风憨憨一笑,搂着幻珊的腰,起身向外走去。
太好了,这事终于算是尘埃落地了。见楚钰跟曲悠没有责罚的意思,文子隐和卫河蓦然松了一口气。二人起身冲主位拱了拱手,转身兴高采烈的跟在秦羽风身后,向屋外走去。
“我让你们走了嘛?”曲悠的声音,在二人身后轻飘飘的传了过来。
“王妃,属下……”属下是被逼的,您要明察啊。文子隐苦笑一下,那只刚刚迈出去的脚,再次收了回来。
“王妃明察,属下是被逼无奈,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秦老四指使我们干的。”卫河‘嗷’的一声,跪在了青石板上。
曲悠鄙视的看着他们,嘴角狠狠的抽搐起来。她说什么了,她好像什么都开始说,就被这两个二货给抢答了。
“陵安公主那边怎么样,谁去签的合约?”
“属下,是属下和秦老四去的。”卫河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她同意了?”曲悠挑眉。
“没有反对,所有的条款全部都答应了。”
那就好……曲悠挥挥手,终于给他们放了行。
哎呀,不对啊——
曲悠猛然抬起头,双眼不眨的看向楚钰,“齐国四皇子呢?”难道,凤安公主的死就没有给他造成任何的影响嘛,怎么就没有见他露过面?
“窝在了莲香园,听说是夜夜笙歌,醉倒在了美人乡。”
呦呵,还挺关照自己的生意呢。那么多的青楼妓馆不去,偏偏跑去了莲香园,要说这里面没有什么说道,她还真的太信。那林小姐也真是够悲哀的,她马上都要被咔嚓了,那四皇子居然还有心思去寻欢作乐,简直就是不知所谓啊。曲悠撇撇嘴,心里蓦然对林放儿升起了一丝同情。
“你想……怎么处置林家人?”曲悠转头,冲楚钰挑了挑眉。
“明日午时,斩首示众。”这句劲爆十足的话,就如此轻易的被楚钰吐了出来,仿佛是在说天气一般,那么的随意。
“你,你在说一次——”
“明日午时,满门抄斩。”
这、这咋还变了呢。刚才不还是说斩首示众的嘛,她就问了一句话,话锋一转就成了屠杀满门,这样……真的好嘛?曲悠抿了抿唇,把将要出口的疑问给生生咽了回去。
“凌安公主同意了?”
“那份合约,她没有持任何的反对意见。”楚钰点头。
哎呀妈啊,她没问这个好不好,怎么想知道内幕就这么难呢。曲悠急的抓耳挠腮,干脆使上了美人计。
“少陵,我,我想……”
“你想怎样,想要知道什么?”楚钰蹙了蹙眉,心里已然乐开了花。他知道她的好奇心重,可越是这样他就越发的喜欢逗弄她,看她撒娇装傻,使劲了浑身的解数来讨好他。
曲悠嘟嘟嘴,挥手把屋内的下人全都赶了出去。赶紧走吧,别影响她发挥,她还有好多事想要问楚钰呢。
“王爷,王妃,奴婢告退!”“奴婢告退!”众人福了福身,缓缓的退了出去。
代柔等人走后,曲悠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她抬手解开两肩的薄纱,露出了白嫩的香肩。脚下莲步轻移,袅娜腰肢更显纤柔,“少陵,我想……”她玉臂缓缓抬起,绕上了楚钰的脖颈,朝他耳边轻柔的吹着气。
“爱妃所想,正是本王所想,既然我们想到了一处,那本王就不客气了。”没待曲悠反应过来,楚钰快速的起身,一个公主抱紧紧的把她搂紧了怀中。
“啊……不是,不是,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曲悠双脚飞快的踢着,努力的想要挣脱楚钰的怀里。
楚钰慢慢地垂下眼帘,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抬脚便向卧室走去。古语有言,最难消受美人恩,这送到嘴边的肉,焉有不吃的道理。他又不是那坐怀不乱的柳公,悠悠已然脱成了这样,他若还是没有行动,岂不是会让佳人失望。
进了卧室,楚钰挥手把床幔扫落,留住了满室的春光。一旁的累丝镶红石熏炉中,燃着的安神香,青烟袅袅……
这一觉,曲悠足足睡了两个时辰,她迷迷糊糊的醒来,刚想开口喊人,便见白天还一副娇羞新嫁娘模样的幻珊,端着铜盆,匆忙的跑了进来。
“王妃快些换装,宫里来人唤您跟王爷进宫……”幻珊手上不停,快速的拧着锦帕。
“宫里来人,见我跟王爷进、进宫?”曲悠蓦然睁大了眼,原本还有些困倦脑袋,顿时清醒了过来。
这是又犯什么邪病了,难道是林放儿的事又有了新的处置方法,不同意满门抄斩了?曲悠瞬间来了兴致,抬手招呼灵佑和代柔来给她上妆。
灵佑的手艺很巧,随意的摆弄了几下,一个美美的飞仙髻便呈现在众人的眼前。曲悠在铜镜中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叫代柔把九凤金钗和金凤展翅朝服全都给她拿过来。这么晚要进宫,必定没有好事,既然怎么都是死,干嘛不穿的美美哒,闪都闪死他们……
一番精心的打扮后,灵佑和凤翎跟在曲悠身后,上了睿王府的专用马车。
“这么晚了,他们到底想要干嘛?”
“大皇子妃小产了,父皇叫那天所有出席大皇子府宴会的人进宫,想来是要了解一下具体的事宜。”楚钰搂过曲悠的腰身,把车里的大髦给她披好,“夜里风凉,别在染了风寒。”
染风寒,染了也是被你们皇家人给害的,要不是你们大晚上折腾人,催着喊着让进宫,她这么强壮的身体,怎么可能会感冒,简直是痴人说梦一般。曲悠撇撇嘴,刚要出声讽刺几句,鼻尖便一阵瘙痒,她忍不住低下头,捂住口鼻,狠狠的打了几个喷嚏。
“阿嚏……阿嚏……”
“把大髦披好,莫要着凉。”楚钰摇摇头,抬手把大髦再次给她紧了紧。
“大皇子府宴请的事都已经好些天了,这时候在想起来,不感觉有些晚了嘛?”曲悠抬头,不解的问道。
“这几日,大皇子妃一直在保胎,孩子是在昨儿夜里流掉的。”
不可能啊,以她的判断,那天宴请之时,大皇子妃显然已经流了胎,哪怕是保胎也不可能坚持了三天之久,难道……大皇子妃又用这个胎儿来做了什么文章?曲悠蓦然睁大了眼,心里对于袁琳儿的狠毒而唏嘘不已。就算这个孩子没有出生,可那也是她的骨血啊,她又如何的忍心啊!
“大皇子妃小产之时,身边没有什么人,也没有什么预兆嘛,是自然流产?”曲悠疑惑的问道。
“不是,以大皇子妃的城府又怎么会舍下这个难得的机会呢?”楚钰摇头,冷冷一笑。
呵——她现在真的很好奇,到底是谁这么倒霉,碰巧就被大皇子妃给利用了。曲悠勾勾唇,刚想出言讥讽几声,一个名字猛然浮现在脑海中,哎呀妈啊,可别千万不要像她想的那样,是那个人啊,不然……他们还真的是倒了血霉啊!
“楚钰,不会是她吧?”曲悠苦着脸,一副哭笑不得的苦恼样。
“你口中的她又是谁?”
“就是,你……”是你五皇嫂啊!曲悠忍了忍,还是没有把那个残忍的真想给问出口。真是皂滑弄人啊,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楚钰浅浅一笑,俯身照曲悠的额头轻轻的印下了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