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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敏每天为罗稚言安排了五个小时的恢复训练,上午九点到十一点半,午间休息吃饭,下午两点到四点半。
********就是不同凡响,恢复性训练进行得柔和而缓慢,效果却十分明显。十天后,罗稚言的身体状态已基本达到正常人的水平,虽然距离他受伤前的体能还差不少,但罗稚言相信,这样练下去,不出半个月他就能恢复到原来的水准,甚至更高。
刘森和巍子出了次任务,好几天没来看他,回来后给他带了不少奇异的水果,问起这几天的训练情况,罗稚言一脸满意地笑容。
阮敏的相貌虽然并不出众,但多年训练让她拥有修长而柔韧的身体,力度收发自如,做恢复训练时,即使身体相撞,也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而不是男人的身体那种硬梆梆像石头一样。更何况每次训练之后阮敏都会帮他按摩放松肌肉,修长而有力的手指按在罗稚言的四肢上,简直是一种享受。
刘森和巍子却在罗稚言看不到的地方,一脸可怜地互看了一眼。
“对了,傅博士同意明天放我一天假,让我回去看看朋友,顺便也可以带些私人物品回来,只可惜游戏头盔是不让带的。”罗稚言略带遗憾地说道。
“明天?”刘森和巍子再次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到了很多。
罗稚言也注意到了,笑着问:“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好像我要上刑场似地,其实我跟傅博士说我已经完全好了,不用再回来了,傅博士坚持让我回来再住几天,说要观察观察,我也想跟着阮教官再训练一段时间,尽量能恢复到我原来的水平,阮教官能力强,出去可找不到这么好的教练。”
“完了。”刘森沮丧道。
“什么完了?”罗稚言不解。
“你完了。”
“我怎么了?”罗稚言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更诧异。
“你。”刘森刚说了一个字,被坐在身边的巍子用力撞了一下。
罗稚言看着二人的小动作笑了,问道:“我的身体还有问题?”
“不是不是。”刘森忙摆摆手,“我是说你爱上了,爱上阮教官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罗稚言笑着站起身,走到水果蓝前挑了几个看上去很特别的水果,“阮教官虽然非常有魅力,不过我已经心有所属。”
罗稚言去洗手间洗水果时,巍子小声警告道:“你要敢说出去,雷头整死你。”
刘森哭丧个脸:“我是看小罗可怜。”
“先可怜可怜你自己吧,再说,当年谁冲着雷头喊,一定要把这小子弄进来。”
“我那是一时冲动。”
“你看现在这架势,小罗还逃得了吗?”
刘森恍然地点点头,忽然道:“不会是当初雷头把小罗送进这里的医院时,就存这份心了吧。”
巍子白了他一眼:“你还不算太迟钝。”
“可这不是强迫吗?以那小子的脾气……”
巍子刚想解释什么,看到罗稚言端着水果盘走出来,又闭上了嘴。
罗稚言隐约听到二人在议论自己和雷格,以他对雷格的了解,相信雷格绝对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但他却没想过,不利也是分大小的。
“雷少将最近很忙吗?我想亲自谢谢他为我安排了阮教官。”罗稚言将水果放在二人面前的茶几上说道。
“雷头……”刘森刚开个头,巍子又撞了他一下。
“告诉他吧,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刘森坚持道。
巍子歉然一笑:“不是我们瞒着你,是雷头不让说。”
罗稚言心头一紧,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你别着急,没什么大事,就是雷头病了。”刘森忙解释道。
“病了?!很严重?”罗稚言努力回忆着,在他清醒后的第一天见过雷格后就再没有见过他,当时雷格的身体是很消瘦,脸色也不好,只是他刚醒过来,身体很不舒服,根本顾不上注意别人。
那个时候雷格就病了?可到现在也有一个月了,还没好吗?
“也不是很严重,就是有传染性。”刘森犹犹豫豫地说道。
“传染病?”罗稚言更奇怪了,如今医疗昌盛,传染病非常少见。
“你直接告诉他肺结核不就得了。”巍子看着刘森吞吞吐吐地着急。
“肺结核?!”罗稚言愈发吃惊,那是在地球上绝迹多年的传染病,若不是他平时爱看小说电影,也不会知道。
“你看,直接说会把小罗吓住吧,别着急,肺结核没什么可怕的,只是需要静养,还有,需要隔离。”刘森赶紧说道。
“雷少将怎么会得肺结核?”
“这个,主要是吧,他那一段时间身体不好,又为你的事情着点急上点火,你清醒后,他精神一松弛就病倒了。”刘森避重就轻地说道。
罗稚言知道肺结核不是劳累,身体不好就会得上的,要有传染源,地球上早就没有肺结核病毒了,雷格是……
罗稚言想起那顿晚餐,想起那个神奇的时空扭送仪,想起他问过他是不是要从那里走?他虽然没肯定,却也没否认,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直到那个濒死的夜里听到他叫他小言,感觉到他的热泪滴到他冰凉的脸上,听到他说,你安全了。
“雷少将在哪里?我想去看看他。”罗稚言语气坚决地说道。
刘森和巍子一脸犹豫地对望一眼,一起摇摇头。
“别跟我说你们没有去见过他,你们能去我也能去,我现在的身体完全没有问题了。”罗稚言坚持道。
“我们擅自带你去,雷头会整死我们的。”刘森夸张地摆出一副怕怕的样子。
罗稚言忍不住笑了:“我也不为难你,你帮我给雷少将捎句话,就说我非常希望见到他,当面感谢他救命之恩,请他拨冗见见我。”罗稚言用了一个很正式,很客气的名词。
“拨什么?”刘森显然并不熟悉这个词。
“拨冗。”罗稚言随手抽出一张便签,将这两个字写了下来。
便签不久传到了雷格手里,看着飘逸硬朗的两个字,雷格笑了:“让他过来吧。”
“这两个字有什么特别吗?我查过,不过是一个不常用的书面语。”刘森好奇地问。
罗稚言递给他便签时便说过,雷格看到这两个字一定会见他,果然如此。
“没什么,只是如果我今天不见他,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会疏远了。”雷格温和地笑着,一只手拿着便签,另一只手的手指一下一下地弹。
刘森眨着眼睛,还是没明白,却不敢再问,退出去用腕表通知巍子带罗稚言过来。
那天直到深夜,雷格才将罗稚言送出来。
第二天一早,罗稚言坐着雷格特意为他派的车,回到久违的宿舍,祁云弘、安图雅、武元卓、冰凌、芬妮等众人早就等在那里,罗稚言觉得自己的宿舍从来没有这么花哨过,到处插满了鲜花,气球满屋飘动,客厅墙上还非常夸张地扯了一个条幅,上书:庆祝罗哥新生!
餐桌上摆着祁云弘精心烹制的美食,让罗稚言心疼的是,他藏了好几年的红酒也被翻了出来,已经醒好了放在桌上。
罗稚言哀叹:“你们不会打算大清早就开吃吧。”
“我们昨天晚上就没吃。”冰凌回答得理所当然。
“我好像没有迟到。”罗稚言有些迟疑,他不会是告诉他们晚上回来吧。
“你没有迟到,是我们早到了。”安图雅走过来将罗稚言按到座位上,“这帮人疯了,大半夜地不睡觉布置房间。”
芬妮笑道:“那还不怪你,就给我们两个小时。”
“不能怪我,稚言说他晚上必须回去。”安图雅辩解道。
“哦~~~”众人一起回应,一脸我们懂的表情。
安图雅的脸倏地红了。
罗稚言后知后觉,虽然听得出众人意味深长的语气,却没有过脑,满心都是跟众人重聚的欢喜,经历了一番生死,罗稚言倍感友情的珍贵。
言谈中,罗稚言才知道,雷格一直和祁云弘保持着联系,告诉他罗稚言的最新消息,这让祁云弘受宠若惊,对雷格的崇拜又上升了一个高度,很久以后,罗稚言不屑地批评雷格,利用他收买人心。
送走众人,拥着安图雅走进卧室,罗稚言终于明白那声“哦”背后的含义。
用新房来形容卧室都稍嫌平淡。
虽然没有婚纱照,床头上却挂在二人平日的合影,照片中罗稚言一身飞行员的职业装,高大英俊,安图雅身穿剪裁合体空姐制服,手里拉着拉杆箱站在他的身边,婀娜多姿。两人没有拉手,也没有任何身体接触,只是同样的目视前方微笑,却感觉比婚纱照更甜蜜、更温馨。
“这是什么时候照的?”罗稚言诧异。
“本岛机场,冰凌抓拍的,漂亮吧,我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上了,所以放大了让他们挂在这里。”安图雅得意地说道。
“确实不错。”罗稚言点点头,随后指指大床,“这些呢?”
“我和冰凌摆的,猜猜,多少朵玫瑰?”大床上用众多玫瑰摆出的一个巨大的心,是安图雅的另一个得意之作。
“九百九十九朵?”
“bingo,答对,我们花了两个多小时才摆成这个样子,漂亮吧,壮观吧,感动吧。”
“我在想,它们躺在我的床上,我躺在哪里?”罗稚言含笑问道。
“你摸摸。”安图雅拿着罗稚言的手触摸玫瑰。
“棉花?”罗稚言惊诧,他真没看出来。
“不是棉花,不过跟棉花差不多了,很软很轻,你过来轻轻吹一下。”
罗稚言俯下身,轻轻吹了一下,果然有几朵玫瑰飘了起来。
“神奇吧,所以……”安图雅将罗稚言拉起来,转了小半圈,让罗稚言后背冲向大床。
“我们躺在它们上面。”话音未落已用力将罗稚言扑到,一起滚在床上。
满床的玫瑰花被震动得飘了起来,非常浪漫,而罗稚言的嘴唇也在浪漫的玫瑰花中吻上了女人的樱唇。
一番颠鸾倒凤在飘满玫瑰花的房间里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