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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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利，他们是什么人？”只持续片刻的喧闹，厨房又恢复了安静，堂亮的大厅已经被人收拾整齐，熄灭了一盏盏灯光，厨房里只剩下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刘小弯擦着灶台问向还在洗锅的瑞利。
瑞利用力抹着锅上油渍，没有超级方便的洗洁精辅助，油锅只能一遍一遍用海水冲洗。
“他们？弗拉克他们是三个月前被收复的海贼团，叫什么胜利海贼团，真是可笑。”
“你们收复了很多海贼团？”
刘小弯暗暗思忖海上流行战斗，被收复说白了就是被俘虏，人权受到控制。
“当然，最近我们海贼团有胜利女神眷顾，基本上每个战役都是胜的。”瑞利笑的得意，加快速度冲洗手中的厨具。
刘小弯想起之前在猫眼里看到的两组不同的景象，联想到那训练有素的肯定是瑞里斯海贼团，而另一边应该就是那些鱼龙混杂被收编的船队。只是……
“难道这里不需要有人专门去管理他们吗？”
瑞利摆弄好手中的东西，走向刘小弯，刘小弯能听到他口中发出一声近乎鄙夷的嗤笑，“怎么可能，每一个被收复的船队都会被单独关在黑箱子里被饿上三天三夜，有不服从的就当面被抛下大海。现在他们见到我们瑞里斯海贼团的人不知道有多乖。”
是啊，就像下午那群人。刘小弯忍不住回想起之前见过的那群人，从他们不争不抢的行动来看，想必之前他们肯定受过良好的教育。
“我们不会提供足够的食物，在他们还未被选中之前，他们所吃的一切，所用的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双手去争取。副船长说，第一步先要消除了他们心里的怨恨和不满，我们才能放心让他们加入。”说着，瑞利突然住嘴，有些心虚的瞥了眼刘小弯，赶忙道，“当然，小不点你是特例，我们船上最敬重的就是有一技之长的人了。”
刘小弯面色沉静，没有一丝表情，瑞奇看不出她的心思，只觉得空气有些压抑。突然间一口木窗被劲风吹开，呼啦啦嚣张的咆哮，瑞奇撇下心中一丝猜疑，走过去用力关住窗门，“嘿嘿、对了，大头有交代给你留一张板床，待会我带你过去。”
刘小弯点点头应了一声，收拾好手边的抹布，跟着瑞奇离开。
瑞利提着一盏油灯走在前面，跟在后面的刘小弯能很清晰的看到他们绕过翻新的走廊。走廊本就不大，又被凌乱的分割成几个小区域显得尤为狭窄，区域里面无规律的横竖躺着几个干瘦的人，刘小弯有种在爆满的火车上寻找自己座位的错觉，眼尖的看到角落边汇聚着十几个比较眼熟的人，灯光晕的他们的脸色有些发黄。她看到之前帮过忙的弗拉克也在其中，并且在远处对她点了点头。
刘小弯没有回应，转过头目不转睛的跟着瑞利走。躺在地上的人见到瑞利似乎很害怕，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更有人直接把头蒙住，躲在被子下瑟瑟发抖。
刘小弯都看在心里，不好奇不询问。
她不是冷血，在自己的生命都没有得到安全的保证，她想没有人会圣母的先去关怀别人，更别说是不相关的人。
走过那带集聚人群，刘小弯被带到透着木栏栅窗子的小屋，屋子很小，只容得下一张半旧不新的木板床。瑞奇站在门口停下，用竹签挑了挑油灯里的灯芯，对她道：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了，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
刘小弯自然是点头答应。
简单的交代完，瑞利便提着油灯走了，狭窄的房间失去了灯光的照射一下子寂静开来。刘小弯快速进门关好门闸抵在门后，终于松出一口气，早上那指点江河借用大头瑞奇的胆儿也消失殆尽。
走了几步跨到床上，颓废的躺下，摸出那只熟悉的灰袋子，留住最后一点想念。
雷老头，我一定会帮你报仇！
天空泛着蒙蒙的灰，刘小弯看不到但被那重重的敲门声给惊醒了。
快速存放好灰布袋，跳下木板床打开房门，一种压迫人背脊直射人脑门，刘小弯顶住压力往上看，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早上好，大头，你是来叫我起床的吗？”
机器男瑞奇表情依旧淡淡，让小弯不得不佩服他的定力。
“以后不准你拿我名头到处横行。”
借名头？这可是大事情，刘小弯立马调转所有用得到的脑细胞拼命回想，额，难道是昨天？想到原因的刘小弯立刻为自己辩护，“因为昨天任务紧、时间急，在迫不得已之际，我才让他们帮忙。”
眼前机器男一点都没有被说服的样子，刘小弯可不想被这种小事弄的翘了辫子，如果是，就算昨天累死她都不要别人帮忙。赶忙道：“其实我这样做有两个好处，额，第一可以调动大家的积极性。额，第二可以为船队储备更多的后续力量。”
尼玛，这又不是和平社会，调动积极性有毛用，刚出口，刘小弯就有种想Si的冲动，赶紧为自己圆话，脑袋细胞横冲乱撞使劲想着哲学深思的词汇，那什么，“人只要活着，便会有数不尽的战争，要在战世中生存就需要有更多的人船队才能变的强大，我听瑞利说他们吃不饱又不爱运动。所以就帮他们一下。因为是借着你的名头，所以他们以后要是变强了肯定会感谢你的！你大可以挑些好的苗子编制到自己的部队。噢，对了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贪一分功劳的。”
瑞奇的眼里一丝玩味急闪而过，那张平凡的脸上表情依旧淡淡，饱满的下唇微微张开，“不准再借着我的名头……”
话还没说完，刘小弯应了话，生怕他说出惊悚Si人的话：“当然、那是当然，我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
机器男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灰黑的瞳孔里看不出喜怒，最后迈着无声的步伐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