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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即使什么也不做,没有语言没有交流甚至没有看向特定的地方,只是偶尔的眼神交流也会产生一股若隐若现的暧昧气氛,说不清道不明,只是隐隐地在两人间的空气里流动。
即使是最纯净的蓝宝石也比不上迹部的眼睛蓝的纯粹,甚至感觉到不会参杂一丝杂质,就如同他本人一样,虽然生活在一个复杂的家族中,却一直保持着属于他自身的那份高傲,圣洁,没有被世俗的东西所沾染,或许是他根本就不屑于去观察那些肮脏的事物。
或许是那双眼睛太过于纯粹,纯粹的让看了很多是是非非的忍足都不由得感到一股寒意,仿若在对视一会,他的所有秘密都会被银紫色少年所看透,心里突然就开始有些慌乱起来。
“小景还要看多久啊。”最终忍足首先妥协,他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扬了扬手臂,有些可怜兮兮:“小景再看下去,我的手都要麻了。”
迹部顿了一会,转过身,“不要叫本大爷这么不华丽的名字。”
“嗨嗨~可是小……迹部你现在最好还是休息的好。”忍足摊了摊手,一脸无奈。
“哼,忍足你还不快去做你该做的事,胆子变大了啊,竟然敢管本大爷了?”迹部扬了扬眉,语气不明,眸子中却有着一丝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哪里,我只是提醒下迹部你而已。”也许别人在这时不会观察到一些东西,但是并不代表忍足观察不到,虽然只是一瞬间而已,可是对于一直都在观察着迹部的忍足来说,已经够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迹部这种语调,忍足反而放下了心,趁着银紫色少年还没有移动脚步时,借着身高的优势,将迹部已经转过的身体朝向自己,手轻轻的放在他的右手臂上,缓缓揉捏,醉人的如同低沉的大提琴一般的嗓音彼时响起:“手还很难受吧。”
迹部先是愣了愣,然后眨了眨眼,仍由忍足揉着自己的手臂,一言不发。
小心翼翼的揉了一会后,见迹部没有反应,忍足叹息一声,拉着迹部上了楼,进入了房间,看着他坐在了床上后,才满意的笑了笑,进入了浴室。
迹部靠在床上,神情慵懒,随手拿起开始未读完的书继续翻阅,但心思早已经不在上面了,翻了一会后,觉得有些无聊,放下手中的书,拉过一边的抱枕,将就着开始闭目养神。
等到忍足调试好水温出来后,迹部已经到要睡着的边缘了,听到那人的呼唤,睁开了略微变得沉重的眼皮,睫毛一颤一颤,随着忍足的动作起身,头脑已经不是很清醒,知道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慢慢脱掉,有些冷时才清醒过来,正要不满的发泄时,又被忍足抱入了温暖的浴池里。
温热的水透过皮肤慢慢渗透到身体里,刚刚略微有些冷的身体顿时暖和起来,水池周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玫瑰味,想必忍足早就已经加入了几滴玫瑰精油,迹部舒服的叹了口气,而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看着面前的忍足,勾了勾嘴角:“忍足,做的不错嘛,本大爷给你这个荣幸,来帮本大爷擦背。”
肆意狂妄的声音却不惹人厌,反倒是有种偏偏他就该是这样的意味,换做另一种口气,反倒是感觉会别扭。
“这是在邀请吗?”忍足取下了不知何时又带上的眼镜,声音里少了几分玩世不恭,多了几分真心的愉悦。
“是有怎样?不是又怎样?啊嗯?”迹部的眸子里满是笑意,口气难得的轻松,上调的尾音略微显得有些调皮。
“不管怎样,我很乐意为你服务。”忍足似笑非笑,缓缓脱下了自己的衣物,进入了浴池。
白玉般透明的尊贵材质做成的宽大的浴池足足可以容纳下几个人,忍足褪下衣物,来到了迹部所在位置,伸手将那人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皮肤相触,竟有种说不出的热度在彼此间缓缓蔓延,滋长,一时间,空气里全是流动着的暧昧情绪。
迹部眯了眯眼,有些不满的哼了一声,然后重新直起身体,转过身,将背对着忍足,意思不言而喻。
忍足有些郁卒的低下了头,随后拿起旁边的毛巾,在水里捣鼓了几下,开始细细的擦拭着迹部的背,动作虽然迅速但是也却异常的温柔,迹部舒服的哼了几声。
浴室里的灯并没有安普通的白炽灯,而是通常只会在舞台上才会出现的橘黄色灯,按迹部的话说就是那种普通的颜色怎么会配得上他的品位。
迹部的肤色很白,这是忍足很久以前就知道的事实,如同白色水晶一般,即使是在太阳下面长时间的晒,仿佛也不会变黑,这还让忍足羡慕了许久,先比较之下,他的却是小麦色。橘黄色的光的映衬下,皮肤更显得白嫩,和手上还有些因为长时间打网球所留下的茧子,因而触摸起来有些刺手的感觉不同,迹部背上的皮肤却是娇华细嫩,因为保护的很好的原因,甚至没有一点不和谐的色泽。
这种肤色,让很多女孩子都会自愧不如啊!忍足暗叹,手中的动作确实一刻也没有停下来,更加小心的擦拭,惟恐弄伤了迹部。
“忍足,你动作也太慢了吧!啊嗯?”一段时间以后,注意到忍足的动作,迹部有些不悦的说道,“你是把本大爷当女孩子了吗?”
“当然没有,只是怕弄伤了小景嘛。”忍足此刻终于从神游太虚中游了回来,看着面前的美景,他吸了吸鼻子,将头侧向了一边,再看下去,他怕他会忍不住直接扑了上去。
“哼,本大爷自己来。”感觉到忍足的动作越来越慢的迹部终于忍不住回过身来,却看到忍足刚好偏过头去,冷哼了一声,将毛巾扯了过来,自己开始继续洗。
忍足松了一口气,也没有听出迹部话语里的不悦,此时的他根本没有管这些的精力,几下将自己的身上擦干,然后出来浴室,也没有看到后面的迹部眼里的神色一黯。
放松的将自己的身体靠在浴池里,刻意忽略了心底小小的失落,迹部随意的端起放在一旁的一杯无酒精的葡萄酒,细细的品尝,妖艳的紫红色在橙色的氛围里显得有些怪异,但是却又很好的融入了氛围之中。
迹部是属于天生的贵族,即使只是喝一杯酒,举手投足之间也尽显优雅之态,他轻轻的摇了摇酒杯,时不时的清酌一小口,看着酒慢慢减少,眼镜忽然有些酸涩,莫名的就想到了昨天的那场比赛。
笑容有些苦涩,在繁华逝去的背后,迹部终于脱下了一直隐藏的外衣,露出了本质的他,用手随意的撩了撩还是零乱的头发,不同于以往的手感让他心底猛地一颤,有些苦涩,再也笑不出来。
明明说过要把冰帝带向胜利的巅峰的,明明说过自己要为带领冰帝拿到冠军,可是,最后把冰帝带向失败终点的,却还是自己,这真是讽刺。
眼睛里突然间就有什么东西流过,迹部仿佛没感觉般,仍由它继续出来,手轻轻拂过脸庞,眼睛有些浑浊,眨了眨眼,那股清泉却更加汹涌的出来:原来,自己还是有感觉,还是会流泪的啊。
褪尽了骄傲繁华的盛装的帝王,其实也仅仅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而已,他也会喜,也会悲,也会忧伤,只是这些情绪不会展现在人前罢了,他只会默默地在黑暗处舔着自己伤口,痛苦由自己一个人承担。
等到迹部收拾好自己出来时,便看到忍足坐在床铺边看着手上的杂志,听到迹部出来的脚步声,抬起头看向他,“小景洗好了啊。”神色却是一愣。
“怎么?”迹部挑了挑眉,反问,刚刚哭过的后遗症就是此时的嗓音变得有些喑哑,眼睛也有些红肿。
“小景,你哭了?”忍足皱了皱眉,起身拉着迹部,难得强硬的态度另迹部都有些胆寒,便也没有再动,忍足的手,缓缓抚过他的眼下,“是因为比赛的事情么?”
“本大爷才没有哭。”迹部倔强的撇开了头,可是有些嘶哑的嗓音却很好的反驳了他说的话。
知道迹部的性格,忍足也没有再多说话,只是将他拉到怀里,一下一下的轻拍他的背,以此来安抚他。
“如果,本大爷没有输,冰帝就不会……”过了很久,迹部的声音才传了出来,有些闷闷地,
果然还是很在意啊。忍足摇了摇头,“小景,记住,输掉比赛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背负到自己身上,如果说有错,根本不止你一个人,那只是一场比赛而已,是不可能决定全局的。”
“是么?”迹部突然抬起头来,湛蓝的眸子里有着莫名的怒意:“你的意思是本大爷就算输了也无所谓是吗?”
忍足扶额,知道那人又误会了,立即解释道:“没有,我当然是希望小景赢得比赛,可是有些时候也不能只靠小景一个人,那样你会很累的,其实,有时候小景也可以尝试着依靠下我们。让我们来帮你分担一些压力,毕竟,几个人的力量始终要比一个人大很多啊。”
迹部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忍足见迹部不说话,先是将他拉到床上坐着,然后用手托起轻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面对面,看着对方眼里的疑惑,忍足微微一笑,眼里是迹部以前见所未见的认真,醉人的声音一点点响起,带着出现的,是他最心底里那难以言说的秘密。
“小景,让我做你的骑士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