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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苦笑着站在一旁看着正趴在学生会桌上奋笔疾书的迹部,不时瞄一眼手腕上的时间,嘴唇动了动,想要劝解什么但还是无从说起,最后见那人依旧没有丝毫要理视自己的意思,无奈之下干脆几步跨到窗子边,看起了风景,心中却仍是在暗暗思索该怎样做。
迹部看似在认真处理着手上的事物,实则心思早就不在上边,索性并不是什么过于重要的文件,即便他一心几用也还是没有出任何过错,偶尔抬起头休息时看到站在旁没有任何表示的少年,刚才消下去了些的火气又蹭蹭冒了上来,一时间竟也有些看不下去的感觉,轻声嗤了一声,有些意外的发现引起了那少年的注意。
“小景怎么了?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了吗?”忍足快步走了过来,眉宇间稍有些忧色,幅度甚小的皱起,手抬起来似乎是想像从前般抚弄迹部的头发,恍惚间又想起了什么,突地停下,手扬在半空中,颇有些不上不下尴尬,分毫之间,忍足改变了手的方向,学着迹部撩了撩头发,很自然地垂下了手。
迹部抿紧了唇不去看忍足,侧过头故意从他身边走过,在资料柜前占定,打开柜门,湛蓝的眸子粗略的扫视了一遍,纤长的手指抽出了在一大堆蓝色文件夹中相当抢眼的红色文件夹,嘲讽的笑意弥散在嘴角,伸手丢到忍足面前,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让人感觉如同置身在冰窟一般,“你看看这是什么,好好看看!”
忍足带着极大的疑惑翻阅着文件,每翻过去一页脸色便难看了几分,到最后的时间,起初还在脸上可见的一丁点笑意已经全然不在,与之代替的是严肃的有些骇人的表情,握住文件夹的手指猛然收紧,因为他的突然用力,文件夹的硬度在他手指上留下了一道道红痕,但他却是一副恍然未觉的模样,倒是迹部在一旁微微蹙眉。
文件夹里面的内容全部是由一幅一幅图片组成的,而里面的内容不外乎都是他们2人的各种比较亲密的照片,甚至于还有上次全国大赛比赛结束后的一幕幕,都被从不同角度不同时间的详细拍摄了下来,更值得一提的时,这个摄影师的技术高超到每一个脸部的细节的表情都看的轻轻楚楚,自然,最后一页的夹层里有着一封信。
忍足正准备将信抽出来,手却被迹部拉住,不解的看向迹部,只是迹部的目光依旧望着窗外,只是轻轻吐出了一句话,“这些都是我父亲交给我的。”
忍足愣了半响,小心翼翼的问着,“那,伯父的态度是?”
“他说忍足侑士很风流,绝对不同意啊!”由于迹部没有正面对着忍足,所以他的脸上尽管在说这话时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然而背对着他的忍足什么也看不到,只是听着他仍旧没带什么声调的声音,蓦地沉默了下来。
迹部没听见后面的声响,有些奇怪的转过头去看,就看到忍足垮着一副脸支着额头,满脸为难的表情,似是在思考着什么,挑了挑眉,敲了敲忍足的头,“你在想什么,啊恩?”
“我是在想,伯父这关还没过我就看上去已经被淘汰出局了!真是苦恼啊!明明我对小景很专一。”忍足叹了一口气,有些不是滋味的开口。
“哼。”迹部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凉凉的讽刺,“忍足家公子的花名可是早就闻名于东京了啊。”
“但是那都是在认识小景以前不是吗?”忍足听着迹部明显的讽刺,也并没有露出失望的神情,只是为自己解释了一句。
“嘁。”迹部满不在乎的看向窗外走过的人影,眼神掠过一个人时,瞳孔明显的收缩了一下,嘴角不甚明显的动了动,“你和她的事情完结了?”
“暂时吧!”忍足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无奈,这件事情事实上真的是花费了他太多的精力,
“我大概会搬出本家一段时间。”
迹部闻言惊愕的回过身来,看着忍足如以往般的柔和表情,一点变化都无,心下有些担忧起来,正欲开口,却被堵住了。
“这样也好。”忍足淡淡的推了推有些滑落下来的眼镜,有些暧昧的望着迹部,“我算是自由了,以后要做些什么事情也不用像以前那样遮遮掩掩了。”
迹部白了他一眼,视线移到网球场那边,“这个周末,立海大会过来进行一场练习赛。”
忍足的眼神随着迹部的话落霎时变得锐利起来,刚才他来时也看到真田离开的身影,起先还疑惑到底是有什么重大的事需要立海大副队长亲自出马,结果居然是练习赛,果真不能掉以轻心啊,心里虽有百种想法在瞬间迸发出来,面上仍旧淡然,“小景准备锻炼日吉他们。”
“恩,精市大概也不会亲自下场吧!”迹部的目光变得有些迷离,心中总有些不安的情绪在滋生出来,也许最近应该加强一些警卫。
“小景景真是让我们好等啊!”学生会室突然被人推开,七个英俊邪魅的男子侧身进来,其中一个挂着笑容的男子露出了伤心地表情看着迹部,似乎迹部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般。
“你们怎么来了?”迹部有一瞬间的愣神,而后反应了过来,拍了拍忍足的肩示意他先出去。
忍足虽然有些不愿,在面对这几人时他有一种特为强烈的危险感和压迫感,突兀的出现也许最大的障碍并不是双方的父母,而是面前的这些男子,但迹部已经下了命令,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勾住迹部,在额上轻吻,“那我就先出去了,下午小景要记得陪我去找旁子,要不然我今天就只有流落在外了。”
“那样最好,你就可以自由的去找你那些女朋友了。”迹部推开他,毫不买账。
等到忍足出去之后,学生会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气氛,东邦几人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迹部也没有主动开口,一点也没要说话的意思。
“那次暗杀是凯蒂找人做的。”展令扬收敛了嬉笑的语气,略微正色的开口。
“凯蒂?”迹部挑了挑眉,“果然是她啊!”
“你早知道?”雷君凡皱了皱眉,那天的情况如果不是他们及时赶了过来,这人现在还能毫发未伤的站在他们面前?
“只是猜测而已。”迹部摇了摇头,噙起了一抹冷笑,“那天她让我陪她去试衣间的时候,我就注意到路上有几个人看我的眼色不对,还有几个人在一旁窃窃私语,或许他们不是做的很明显,但是本大爷洞察力可不是这样就能被骗过的。”
“那天即使我们不来,你还是会没事?”安凯臣亦想起了那天在角落里看到的那抹暗影,那天没有通想的问题此时茅塞顿开。
“啊,那是。”迹部点了点泪痣,“不过也只是一点小伤罢了,总之婚礼本来就不可能完成,是她先出手的,又怎能怪我无情?”
“那,出国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需不需要我们……”曲希瑞玩弄着手上的手术站,蓝色的眼睛闪着恶作剧的光芒。
“不用。”迹部直接打断了曲希瑞未说完的话,“本大爷自有办法。”
“那好,我们还有事情先走了。”展令扬见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再拖延时间,起身看了看表,示意伙伴们该去做那件事了。
“啊恩?你们又要去干什么不华丽的事情?”迹部见展令扬的表情就感到一阵恶寒,他眯了眯眼睛,“不会是和耀司有关吧?”
“不是啊,宫崎老奶奶我们会好好的照顾他的。”展令扬笑眯眯的开口,“昨天我还去看了他的。”似乎想起了什么很好玩的时间,他的笑意越发的灿烂了。
迹部默默转身未耀司默哀了一番,才重新转过来,有些好奇的问,“你到底干了什么事情?”
“没有啊,只不过就是给宫崎老奶奶带了一些小瑞瑞亲手做的营养品过去。”展令扬也没有丝毫要隐瞒迹部的意思,很干脆的满足了那人的好奇心。
迹部看了看展令扬,又看了看一旁的曲希瑞,不太肯定的说,“没有加料?”
“原来我在小景景眼中就是这样的人吗?”展令扬故作伤心的样子,一副立马就要哭给迹部看。
“难道不是吗?你做这样的事情未必还少啊?”迹部冷哼了一声,不屑的看向他。
“啊,算了算了,改天在跟小景景玩,今天真的没有时间了。”展令扬也没有继续在装哭,而是起身往外走去,东邦的其他几人也起身走了出去。
迹部目送他们几人走了出去,再次看了看在桌上放着的资料,想起了刚刚没有和忍足说完的话,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神色浮现在了面部。
忍足,你可知道,泄露这些照片给我父亲的人就是你的亲叔叔,这些都是他干的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