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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过去了十天,齐镇长对这里的生活逐渐适应。
不过他对自己原先的判断产生了怀疑,这里或许不是在造□□,而是在造真钱。
产生这样判断的原因很多,这些钱的纸张,跟真币一模一样,不像市面上那些□□,用心细细去摸,还是能区分出来的。纸币上的编号甚至每张都不同,就他了解,这一点还没有哪一家造□□的作坊能做得到。
当然还有一个判断的依据是,国内一年收缴的□□,不包括没有流通的,也不过几亿元,这里一年的产出,远远超过那个数了,不可能一直没有被发现的,唯一的可能是,这里的钱,肯定被当成真正的钱在流通。
如果是在造真币,那就更可怕了。
就齐镇长的了解,国内的印钞企业,为了防伪,不会在同一家工厂里完成,而是在十一家工厂的协作下完成的。也就是说,真的钱币,从纸张检测到检验合格后封存,需要在几家工厂走一圈,才能完成。
这边让他们手工操作几个步骤,或许是因为他们得到技术后,缺少一部分机器设备,所以才让他们手工完成吧?
也就是说,这里的老板,手段通天,从国内十一家制币企业都挖到了技术人员,所以才有这个能力,做出这么多,可以流通的真币吧?
古时有个邓通,自己铸钱,富甲天下,那么现在是谁,也在自己造钱?不过这个人估计是个隐形富豪,他肯定没有听过。
如果他逃出去,向有关方面举报,这个案子会不会成为共和国最大的案子?
要知道私下造币,几乎等同于颠覆国家政权罪了,没有一个国家,会允许这样的势力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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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的事情确定下来后,赵爸爸和赵妈妈专门过来了一次,和夏爸爸夏妈妈一起商定去荷兰的日子。
两个男人结婚,没有谁娶谁嫁的烦心事,所以少了男女结婚在彩礼方面的矛盾。
赵爸爸原本打算在虞城买一套别墅,户主写上夏久胜的名字,作为赵家送给儿子和小夏的结婚礼物,被夏妈妈拒绝了。
这样做虽然有点掩耳盗铃,但是夏妈妈觉得,如果自家真的收了这礼物,就等同于她们是出嫁的一方,儿子嫁给了赵择中,这是她无法忍受的。
即使她再不明白两个男人的事,也知道儿子跟小赵在一起,儿子是被动的一方,所以她越加坚持两人平等的关系。
赵爸爸见夏妈妈坚持,也就收了这份心意,反正儿子现在赚得也不少,两人结婚后,以后一半就是小夏的,也不需要他这个做父亲的给钱。
好日子定下来之后,黄叔也过来了一趟,拿相关的资料。荷兰那边,肯定还得黄叔去安排,不管是领证还是婚礼,可不是到了那边,就可以办的。
至于这边的琐事,比如向亲戚发请柬,包飞机,办签证这些事,赵妈妈一手接过去了。
师傅结婚,温悦也想帮忙,可以看自己能插上手的事,确实非常有限,只好放弃了。
夏久胜看温悦三十出头了,非常羡慕自己跟赵择中结婚,问他是不是跟聂正诚一起去荷兰结婚算了,温悦连忙摇头。
两人认识的时间太短了,他还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准备。
夏久胜见他不是矫情,也就收了这份心,温悦被骗过一次,现在肯定不会盲目结婚。反正聂家也有钱,如果两人感情真的成熟了,出一趟国不是问题。
请柬发出去之后,夏家这边答应去的除了大伯一家,堂姐一家,表哥俩夫妻,姑夫一家之外,其它人要么没时间去,要么对参加两个男人的婚礼,心里有点抗拒,最后还是找借口推了。
朋友圈里,夏久胜只邀请了杜高天一人,他是唯一知道自己性向的人,关系也够铁。
他也没有打算把自己的性向,在所有人面前公开。
段伯伯肯定会支持他的,可惜最近事情多,抽不出时间去,段伯母会代表段家去一趟,
赵家去的人就多了,光是赵择中的死党,就有十多个人,到于亲戚就更不用说了,夏久胜也没有去打听,反正人多人少,他也不会在意。
李家会派几个人去,现在还不清楚?凭赵李的关系,以及夏久胜的面子,区别只是有多少人抽得出时间了。
马上要跟赵择中结婚,结束单身生活了,夏久胜并没有像其它即将要结婚的男女一样,忐忑不安,反正赵家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只要好好配合就行。
办签证需要时间,等所有人的签证都办好,估计要半个月以后了,所以婚期定在五月初,到时大家有长假。
所有相关的资料已准备好,甚至荷兰的结婚预约也准备妥当,等他们到了荷兰,就可以直接去市政厅领了结婚证,然后去教堂,在牧师的主持下举行宗教婚礼。
***
堂哥的婚事,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原本定在下半年,因为夏久胜的原因,不得不提前了。
要求女婿在虞城买房子的条件,张国海也不提了,于是夏大伯在老家,拾掇出一间朝南带阳台的房间,找人重新刷白了一下,换下旧家具,添了新家具,算做婚房。
家里一下子有两个子侄要结婚,比较空闲的长辈就主动过来帮忙,不过都去了夏大伯家了。
几个农村妇女照老家的传统,帮忙布置新房,贴大红的喜字,在被子里装进花生。
夏久胜没有打算在老家办酒席,那些流程自然也不必走了。
夏妈妈要强了一辈子,这时候也只能默默地呆在家里,一个人偷偷抹眼泪。
房间里什么都是新的,做婚房绰绰有余了,可是不能为儿子贴上大红色的喜字,做为母亲,却是一辈子的遗憾。
夏久胜看妈妈眼睛碰一碰就红了,知道她心里难过,可是又没法劝,只能装作没看到闷在心里,晚上跟赵择中睡在一起的时候,就变着法儿折磨他。
赵择中明白夏久胜的心里的难过,由着他找自己发泄,反正阳阳有分寸,不会真把自己怎么样。
***
堂哥结婚那天,夏久胜和赵择中都去帮忙,姑姑姑夫也赶过来了。
姑夫现在是一县之长了,这次是专职司机送过来的,在司机弯着腰手垫在车门顶上把姑夫迎出来时,看热闹的人都带着敬畏的目光,看着姑夫下车。
在农村,有个份量重的亲戚坐镇,来参加婚礼的小辈也老实了许多,夏久兴顺顺利利地把张月染娶回了家。
晚上从大伯家出来回自己家,一家人都很沉默。
给新房铺床,这边的风俗是找一个“全福人”铺床,夏妈妈当时就站在一边,没有敢走过去碰一碰侄子的床上用品。
铺好床,要找两个孩子压床,夏妈妈怕安安不懂事上床,提前拖着他离开了。
夏久胜看在眼里,脸颊上的肉抽了抽,眼睛涩涩的很难受,却不能说什么,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他没有想到,妈妈对自己是同性恋这件事,看得这么重,像是她犯了大错,怕给堂哥带来厄运似的。
这让他开始怀疑,自己向亲朋里公开,要去荷兰结婚的事,到底是对还是错,如果跟谁都没有说,只是跟赵择中两人私下去领了证,会不会让她更好受一些。
可惜现在后悔也晚了。
“我们去荷兰的事,还能反悔吗?”晚上跟赵择中靠在一起,仰面躺在床上,夏久胜神情复杂地问道。
“来不及了。”赵择中一翻身,把腿压到夏久胜的小腹上,望着夏久胜,郑重地说道:“过几天就要去结婚了,你怎么还可以动这样的念头?”
“可是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夏久胜把头别开,没有去看赵择中灼热的眼神。“你没发现我妈因为我们的事,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我看着心里堵得慌——”
“那有什么办法?在农村,家里出了个同性恋的孩子,最受伤的肯定是当妈的。”赵择中当然明白夏久胜话里的意思,安慰道:“好在阿姨坚强,没有像其它农村妇女那样寻死觅活的。”
“我现在倒宁愿她骂我打我,这样心里还好过点。”夏久胜郁闷地说道。“她现在的样子,像是非常害怕被发嫌弃似的,做什么都缩手缩脚,可是她有什么错,错的是我。”
“别担心,时间久了,阿姨会适应过来的。”碰到这种事,谁都没有办法,只能靠她自己坚强挺过来。赵择中心疼地揉揉夏久胜的头发:“我们能做的,就是好好孝敬他们。”
“这我知道。”夏久胜把头埋进赵择中的胸口,闷闷地回答道。
以前害怕妈妈不答应自己跟赵择中的事,心里难过。现在妈妈同意了,看到她一付因为自己的事,低人一等的畏缩神情,夏久胜发觉这样自己更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关心。</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