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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陶佩玖捏捏自己的脸颊,心想:没有那么明显吧?
伊冷安道:“说!你刚才那是什么表情?”
陶佩玖一想,看出来就看出来呗,没什么大不了的。索性摆出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回头更加明显地,充满怜悯地,看了伊冷安一眼,然后摇头叹息着,闭上眼睛,不忍直视地转过头来,往府中走去,留给伊冷安一个忧伤的背影。
伊冷安急道:“你站住!说清楚!”
陶佩玖不为所动,继续踱着小碎步,往梧桐苑走去。
伊冷安刚要起步追上,马车中芸妃赶紧探出头来,高声说道:“王爷,等等我!”
伊冷安闻言,犹豫了一下。
这一会儿的工夫,陶佩玖已经要拐过院墙,消失在伊冷安的视线中。在马上消失的片刻,陶佩玖仍不忘回头,苦着眉,欲语还休地看了伊冷安一眼。
伊冷安要疯掉了,这什么眼神?
芸妃今日在大公主府中受了冷落,本就是一肚子气,现在看到伊冷安居然也将注意的目光,停留到陶佩玖身上,那是满心满肺的醋意。
芸妃暗下决心,怎么也不能让陶佩玖跟王爷,有更多的独处机会。
芸妃娇嗔着,吸引王爷的注意力,说道:“王爷,今天好累啊,你看我的腿都酸得走不动了。王爷,扶我一下好吗?”
伊冷安脑子里,还在思考着,陶佩玖到底是什么意思,任由芸妃挽住了他的胳膊。
陶佩玖回到屋里,却因为发现了伊冷安的秘密,而兴奋不已。
春竹的情绪都给调动起来了。两人聊着今天的所见所闻,又寻思着应该回请大公主才是。什么时候回请?安排什么菜式,节目?这些就成了她们讨论的重点了。
一番筹谋之后,大公主如约而至,这让陶佩玖等喜出望外。王府众人都觉得很是荣幸。
陶佩玖陪着大公主在王府中闲逛,伊冷安也携了芸妃过来请安。
大公主故意当着众人的面,将陶佩玖的手,交到伊冷安手中说道:“我最喜看到夫妻和和睦睦的,就你俩陪我各处走走,其余的人都散了吧。”
芸妃恨得咬牙,却也不敢忤逆大公主,只得委屈地看着伊冷安,伊冷安对她摇摇头,示意她先退下。
陶佩玖将这一切看在眼中,虽然能看到芸妃狼狈的样子,陶佩玖私心觉得快意。
可是陶佩玖觉得强扭的瓜不甜,她无意趁人之危。
陶佩玖等大公主转身在前时,试图将手从伊冷安手中抽出。
不想伊冷安紧紧揉捏着她的手,欺到她身前,眼睛亮闪闪,压低声音说道:“合了你的心意,不是吗?”
陶佩玖对伊冷安的这种想法跟态度,很是厌烦。可是大公主本是出于一番好意,陶佩玖不便发作,任由伊冷安拉着。
伊冷安一面语气轻松地跟大公主聊着,一面拉着陶佩玖的手,大公主见此情景很满意。
随行的丫鬟们也偷偷笑着,只有陶佩玖咬牙切齿地在心底呐喊:你们看到的都是表象,伊冷安就快将她手掌的骨头捏错位了。
她现在是脖子爆青筋,浑身冒冷汗,脸上僵硬地笑着。
“咦,这个面点很有趣。”大公主见了不同图案的面点,很感兴趣。
陶佩玖趁机挣脱伊冷安的魔掌,殷勤地为大公主做着介绍。
伊冷安坐在一旁戏谑地看着陶佩玖,陶佩玖不时抛给他大大的白眼。
到了晚间,陶佩玖舒舒服服地泡着花瓣浴,回想白日里顺利宴请了大公主,陶佩玖很是欣慰。
陶佩玖双手捧起娇嫩的花瓣,看着它们慢慢从指间滑落,乐此不疲地反复玩了一会儿,视线渐渐转移到,白天差点儿被肢解了的手掌上,细嫩的手掌上仍残留着一些红印。
陶佩玖心中恼恨不已。不就是大公主当面给了芸妃难堪,至于这么现世现报的,报复到她身上吗?
陶佩玖恼怒地用双手击打着水面,唤道:“春竹,水凉了,添些热水来。”房门应声被推开。
陶佩玖将受伤的手高高举起,对着灯烛细细查看,一面矫情地说道:“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没人关心,没人怜爱也就罢了。何以动辄就拿我出气?敢情就我是个软柿子。唉——春竹,你且帮我揉揉脖子,一会儿换来草药,我要好好泡泡我备受折磨的手,否则明日指不定肿成什么样子呢?可怜,可叹啊!”
陶佩玖倚在浴桶的一侧,静候春竹为她揉捏一下。
嗯?触感不对。
“春竹,我的手,今日是被伊冷安揉捏的快散架了,生疼,生疼的。你的手又是怎么了?为何今日你的手掌这般粗糙?”陶佩玖边说边回转了身子,这一看不要紧,哪里有春竹的影子,屋内竟是伊冷安。
陶佩玖一惊,赶紧将身子沉入水中,紫涨了脸,问道:“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春竹呢?春竹——春竹——”陶佩玖急得乱叫,外面鸦雀没声的,想是早就被支开了。
陶佩玖眼睛乱转,一时也没个主意,勉强说道:“你今日怎么这么有空?”半响不见回音,陶佩玖抬眼望去,只见伊冷安呆呆地只管瞅着陶佩玖。陶佩玖脸色更红,越发往水里缩了缩。
陶佩玖瞅了瞅挂在屏风上的衣裳,估量着怎样才能够到。
陶佩玖词穷地说道:“那个,我洗好了,这就叫丫鬟撤下去吧。你且回避一下。”
伊冷安这时邪魅地笑了笑说道:“可是我还没有洗呢,我趁便也洗洗吧。”
陶佩玖闻言大惊,心想:今日竟是逃无可逃了。
陶佩玖机械地说道:“这水已经凉了。我看还是让丫鬟们换一换,岂不更好?”
伊冷安摇头说道:“不好,不如借着美人沐浴过的水,我也洗洗,岂不更香?”
陶佩玖双眼紧闭,嘴唇紧咬,脸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只听得伊冷安??宽衣解带的声音。
突然陶佩玖唇角勾起,轻蔑地笑了起来,说道:“哈哈……原来王爷喜欢这样啊。不如我们换大桶可好?那样岂不会玩得更尽兴?你说呢?王爷?”
陶佩玖一边说着,一边猛然起身,从浴桶中站了起来,斜睨着双眼,挑衅地看着伊冷安。
伊冷安静静地看着陶佩玖,脸色潮红,眼底却是一片清明。
仿佛是看着猎物做垂死挣扎的猎人,眼底没有一丝情绪。
或许猎人早已算定,无论猎物如何挣扎,最终都难逃猎人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