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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我的大小姐,是哪个不开眼的奴才又惹你生气了?说出来,我帮你去修理修理他。”杜凌云不疾不徐地说道。
“好,你去修理她。是杜寒儿,她惹我不高兴了。你赶快去修理她吧。”宁姝青闷在被子里说道。
“寒儿?”杜凌云轻拍被子的手停顿了一下,问道:“你说寒儿?她怎么了?你没伤着她吧?”
“好你个杜凌云!”宁姝青猛然从被子起身,指着杜凌云说道,“你竟然不先问问我有没有事,反倒先关心起杜寒儿了?你还不承认你心里一直有她?”
杜凌云知道自己一时性急,说错了话,赶紧解释道:“你都有力气摔东西了,自然是没事的。况且下人来报也没说你受伤,只说你心情不好,所以我根本没有往你受伤那方面想吗?”
“哼!”宁姝青冷哼道。
“你快说说,怎么回事?”杜凌云尽量放缓语气,小心掩饰着自己的惊慌,使宁姝青不至于发觉。
“还能怎么回事啊?我请他们听戏,他们不领情……”宁姝青简要将事情说了一遍,当然重点表明自己的无辜、委屈。
杜凌云听罢,恨不得插上翅膀,赶去店里看看杜寒儿,能在这种时候挺身而出,安慰杜寒儿,这无疑于雪中送炭,杜寒儿说不定会重新回到他的怀抱,不会跟自己这么疏远。
“相公,你怎么不说话了?”宁姝青说完,没等到杜凌云的反应,问道。
“啊?……”杜凌云这才回过神来,说道,“姝青,你受惊了。想那么混乱的情况下,你一个弱女子,怎么受得了啊?”边说边抱紧宁姝青,他脑中却浮现出,杜寒儿惊慌失措,蜷缩在柜台下,瑟瑟发抖的场景。杜凌云闭紧了眼睛,心里捉摸着,找个什么理由脱身,去看看杜寒儿才好。
正想着,有下人来报,说是有客来访。杜凌云灵机一动,却不动声色地呵斥下人道:“你没长眼睛吗?没看到我正在安慰夫人吗?是夫人重要还是那些吃饱了闲溜达的王卿贵族重要?没眼力的东西!”
宁姝青听了这话,心里无比舒坦,她从杜凌云怀中挣脱,擦擦眼睛说道:“有相公你这份心就够了。还是公事重要,相公你此时更是需要结交大臣,为你前途铺路。我这不碍事的。你去吧。”
“可是……”杜凌云为难地说道。
“没事,你去吧。”宁姝青面露坚毅地说道。
“那好吧。姝青,你先休息,我去去就来。”杜凌云心中暗喜说道。
“相公不必挂念。”宁姝青此时尽显大家之风。
杜凌云再三叮嘱之后,起身离去。走得远些,低头招呼小厮备马。小厮奇怪道:“爷,客人在会客厅等着呢。”
杜凌云气恼道:“谁说我要见客了。我另有要事,你去打发了那人。这事别让夫人知道了。”
“哦”小厮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杜凌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骑上马往小店赶去。
路上,焦急赶路的杜凌云与刚从杜寒儿处出来的凌墨,狭路相逢了。
凌墨毫不客气地拦住了杜凌云的马。
杜凌云听了宁姝青回去大哭大闹了一番,正担忧不已,想看看杜寒儿情况怎么样了。
此时见有人拦马,刚要发火,见是凌墨。
杜凌云只得下马行礼。
凌墨看到杜凌云就有些气不顺,他对杜凌云严厉地说道:“杜都尉,以后麻烦你约束一下你的内人,别让她像个无赖似的,干些砸店的勾当。这次我看在寒儿的份上不与她计较,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杜凌云不卑不吭地说道:“谢世子提点。不管是舍妹还是在下的内人,她们姑嫂之间有点儿小误会小摩擦,都是家务事,我会处理好的。不劳世子费心。”
“哼!这样最好了。别人我不管,寒儿要是再受到一丁点儿惊吓,不管是谁,我决不轻饶。连你也是一样的,你既然当了宁将军的乘龙快婿,就不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好自为之。”凌墨说完,打马离开。
留下杜凌云待在原地,杜凌云握紧手中的缰绳,他心中暗暗发誓:他必须要马上变得强大起来。他变强的心从未这么坚定过,迫切过。
杜凌云翻身上马,远眺小店方向,沉思片刻,毅然决然地扭转马头,转向了宁将军府中,他要与宁将军商议一下,如何兵不血刃的以最小的代价夺取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城外送别亭,杜寒儿辞别家人,背起包袱,与得慧师父慢慢走远。
杜老伯抹了一把老泪,无奈的返回家中。
山石背后闪出凌墨的孤单身影,他死死盯着远方,压抑着想要将杜寒儿绑回来的冲动。
“拿酒来!”凌墨喝道。
一茗立马来到近前,吩咐挑夫将几坛好酒,放置在石桌上。
凌墨端起大碗,放纵地喝着,只愿长醉,不愿醒。
他拆开泥封,对着酒坛喝了起来。
“咕咚”“咕咚”的声音,听得一茗一阵心惊肉跳。
“砰”一声,凌墨砸了酒坛,瘫坐在角落里哭泣着。
不知过了多久,一片阴影慢慢挡了过来,凌墨大吼:“滚开!谁也别劝我!”
“哦?一个人喝不觉得无聊吗?”一个声音说道。
凌墨大惊,张开眼睛一看,竟是杜寒儿。
凌墨有些不敢相信,用力揉搓了一下眼睛,没错,是杜寒儿。
这是怎么回事?
凌墨缓缓起身,来到石桌旁,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杜寒儿。
他很怕这是一场梦,等他一眨眼的工夫,眼前的杜寒儿就消失不见了。
“呵呵,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回来了?”杜寒儿重新解开一坛酒,寻了两个干净碗,捧起酒坛,将每个碗都倒满了酒,将其中的一碗,放在凌墨眼前,含笑地问道。
凌墨端起酒碗,在手中不停摩挲着,杜寒儿也不理他,端起碗,抿了一口说道:“我们来到一处溪边,准备吃点儿干粮休息一下,这时得慧师父却对我说,我的尘缘未了,不利于修行,真若心诚,在家亦是修行,不必翻山越岭。心若不诚,即使千山万水,心有执念,亦是枉然。况父母在,不远游。”杜寒儿看着碗中的琥珀色,陷入了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