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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到达晋阳的时候,两旁的百姓都在欢迎。我们就这样骑马进城,一路被人群拥护的回到府中。当我们回去的时候看见其他人都回来了,建成大哥、元吉、秀宁连智云都回来了。
看到他们我们是异常的高兴,很久没有团圆了。回到府里我就被秀宁和万姨娘拉住了。让我转了几个圈儿,看到我真的没有受伤才跟我说话。
“看到你没受伤我就放心了,你这孩子胆子怎么这么大。一个人就敢闯军营了,万一有什么也不怕我们担心吗?”万姨娘皱着眉头指责我。
其实她说的也有道理的,可是自己冲动的时候那想多呢。我只好陪笑,说自己错了呗。
秀宁倒是满不在乎,拉着我说“二嫂想帮忙的话,就到我的军营帮我吧。反正现在他们也说我们的军队是娘子军,也不差二嫂一个,况且二嫂的功夫还不错。”
我在想怎么婉拒她的时候,就被李世民拉到身后。“秀宁,你就省省吧。我刚刚和大哥聊天你就想拐走无邪,你也太过分了吧。想拐走她门都没有,”他说过狠狠地瞪了秀宁一眼。
秀宁看自己也讨不到便宜就找人支援自己,把李建成也拉进来了。“大哥,你看二哥也太过分了。我不过是要二嫂来我的军营,你看二哥好像我要他的命一样。”
李世民听她的话小声嘀咕说本来就是嘛。我就在他背后听的清清楚楚的,估计那两个人也听到了。
一个是自己的妹妹,另一个是自己的弟弟。他也不知该怎么办,只好说模棱两可的话。“秀宁,你虽然是好心也要理解你二哥二嫂。他们伉俪情深的,你舍得拆散他们嘛。再说,难道你担心世民不能保护你二嫂?”
我看见他想起如意的书信了,既然感情那么好。看来应该好事将近了,“大哥最近有公主的消息吗?我听公主说你们的进展不错呢,我先提前恭喜你了。”
他听我的话笑的如沐春风的,看了来他是真的喜欢上如意了吧。“是呀!不过如意说希望等皇上赐婚,我也这样认为的。毕竟她是公主嘛。”
秀宁也知道看来自己大哥是不愿意帮自己了,索性连自己大哥一起调侃。“大哥大嫂的感情也不错呀!没见到大哥带大嫂一起呢,所以还是二哥自己特殊。不然,下次大哥也带大嫂一块去吧。”
秀宁心里很清楚,大嫂又不想自己二嫂会武艺怎么会上战场呢。我们几个也清楚,不过还是有人不清楚了。比如我们大嫂郑观音。
郑观音刚刚还在和其他人聊天,听见我们的话急忙插进来。“秀宁妹妹可别闹了,我可没有弟妹只身闯军营的本事。我还是好好的呆在家里就好了,你说是吧,相公!”
看得出来她的确是很害怕下次带她去军营,李建成听了也只是笑一下没说什么。本来我们几个开玩笑还挺开心的,被她这么一闹彻底没有兴致了。我和世民一起找借口离开,秀宁也和我们走了。
当离他们越来越远的时候,秀宁撅嘴抱怨。“你看吧,她就是这样的人。你要我怎么喜欢跟她在一起相处嘛,胆子那么小就是去战场而已。”
看她说得理所当然,我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毕竟我是嫂子不能随她起舞,尽管大嫂的话我也不喜欢。
“秀宁,她那样才是正常女人的表现。我们才属于异类呢,你看看至今为止有几个女人上战场的。不要排斥她,毕竟是一家人嘛。”其实我说的道理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就是不想明白罢了。
“不过二嫂有些地方说错了,还是有女将军的。像花木兰、还有汉朝的平阳公主,这些人一点不输给男儿。”她挑衅的看着我,看我怎么接下来。
既然,暂时能休息一下就当陪她玩嘛。好久没和她斗嘴了,“好呀!再说是个这样的女将,看你找得到吗?”
我很清楚的是,才女也好、叱咤政坛的女强人这时候是有一些的。要是论起带兵打仗的女将最多的还是宋朝,可惜现在还早了几百年。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又找出一个三国时的孙尚香在就说不出了。她知道我是故意的,就追着我打。不过这是我身上还穿着战袍没换呢,跑起来当然要比她利落的多。到最后也没追到我气的她直跳脚,对我喊以后找我算账。
我以为自己总算可以回房歇息的时候,才发现房间还有一堆人在呢。“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刚进房间就被扑过来的人影抱住了,那个声音让我难以相信。正常情况下这个人应该在京城才对。
我不敢相信的推开她,仔细看了几遍。没错,真的是小颖。一身翠绿的裙装,头发挽成发髻。看样子变漂亮了,看来晓彬对她还不错。
“你怎么会在这呢?我不是走之前就将你嫁给晓彬了嘛,他欺负你了。”我不知道她出现的原因,只好这样试探。
我的话让她恼羞成怒,满脸羞红的样子等着我。其他的丫鬟都是哈哈大笑,她以为我真的认为他被欺负了呢。“才没有呢,晓彬对我很好的。现在二少爷在姑爷门下做门客,所以我们就来了。这回小姐不可以在把我对给别人了。”
她说得没错,我是在自己快要成亲的前几天告诉她我把她许给小彬的,然后在我之前就嫁人了。但是她要是不喜欢小彬我也是绝对不会贸然那么做的。
看她这个样子我就想到自己没出嫁的时候,忍不住想逗她。“那我现在可以将你要回来嘛,我感觉小彬人还不错的,那我在帮他找别人应该可以吧!”
这时他也不说话,紫玉和青萍可是跟我几年了。看我的眼神就知道我在干什么,紫玉很自然的配合我,“好呀,看小颖都变漂亮了。小樱不想要的话就让给我吧。”
小颖虽然知道我们在,可是又辩不过我们。气的跺脚就走了,当小颖走之后我们说笑一会儿。就有人过来传话说是一会要出去接圣旨,要我赶快换衣服。我们匆匆忙忙的换上一套让黄色的襦裙,头发盘成坠月髻。带上耳坠和项链就匆忙的来到前厅,等待圣旨。
听他们说好像是要赐婚的,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想看来如意还是挺着急的嘛。反正她喜欢李建成那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有了结果着急也很正常。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传旨的太监就到了府里。全家人跪地上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日前唐国公李渊大破突厥,深得朕心。现加封为护国唐国公,赏黄金千两。其子李世民战绩卓越,巧设撒星阵逼退强敌。今赐婚与如意公主择日完婚,钦此!”
当宣读圣旨之后我感觉整个世界都错位了,怎么会呢?不该是大哥李建成吗?为什么会变成世民呢?当所有人都一起来的时候,我还是一直不动。
这时整个前厅的人几乎已经走光了,公公已经去打点京城的来人了。空荡的到庭里只剩下李建成、李世民和我,这样的结局我都接受不了,李建成的心情又会怎样痛苦。
如意对李建成表白我和李世民都曾经帮忙,对于他们的感情又怎么会不清楚呢。难以置信的李建成,惊讶不已的李世民和不肯接受现实的我。
不知谁该安慰谁了,过了很长时间李建成打破了宁静。“世民,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无邪一个人,我不求你喜欢如意但是别伤害她。”
他这样的痛苦的说出这句话,我不知该怎么说。我一直视为自己妹妹的人竟然成了自己的“妹妹”,让我如何看待?
李世民明白他口中的含义,也把自己仅能许诺的事情许给他。“我的心早就给了无邪你是知道的,但是在我心里如意是妹妹也是大嫂。我不会对她做兄妹范围以外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帮你们。”
李世民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扶着我走回我们的院子。当我坐在床上,满脑想的还是赐婚,虽然我想过以后会有许多的姐妹。不只是感情还有政治因素在的联姻,可是我没想到第一个迎来的就是如意。
李世民在我耳边说了很多话,可是我一句也听不清。渐渐的连意识也消失了,直到傍晚才醒过来。当我睁开眼就看见三个丫头红着双眼看着我,我知道他们是为我感到心疼。
我想的又何止是李世民娶妾,不,这不是娶妾是平妻。这个人就算不是如意还是会有其他人的,今天没有以后也会有。可是我不能说我更心疼的是李建成,这几年的时间我已经真的对他没有男女私情。和李世民一样,很尊重这个哥哥。可是他却只能看着自己的弟弟娶走喜欢的女人,这是何等的痛苦。
到了晚上,李世民终于醉醺醺的回来了。走到床上倒头就睡着了,看他这样我知道他的痛也未必比我们少。
我吩咐人打盆水到屋里来,我帮他把身上的擦一下。即使他已经醉倒了,嘴里仍然喃喃的说“大哥,对不起!无邪,对不起!”
看到这样的他,我心疼的趴在他身边失声痛苦。我不明白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捉弄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成全那对苦命的有情人吗?
到了清早,李世民才醒过来。看见我趴在床边睡着了,手里还拉着他的手紧抓不放。他起身想下床抱我到床上睡的时候我就惊醒了,“建德!”我紧握双手,我记得昨晚我拉着他的手哭着睡着了。
“我没事的,很抱歉我昨天喝醉让你担心了。”虽然我已经醒过来了,他也没有放我下去。让我靠在他肩膀上,我知道他的意思就摇摇头。
“不用担心我,我知道你的心意还有你的痛。”昨天晚上他已经说了太多了,他对每个人自责、愧疚。对我和李建成有更多的歉意,对如意也是。他认为是他阻碍了如意和大哥。
“我们现在能不能想办法帮帮他们呢,哪怕是见面。最好是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我满怀希望的说自己的妄想。
我心里面早就有了答案,圣旨已下哪有那么容易就撤掉。搞不好还会搭上李家的所有人呢。可是我又不明白一些事情,为什么这次指婚的对象会从李建成变成李世民?况且,待字闺中的公主又不是只有如意一个,为什么偏偏要喜欢李建成的如意嫁给李世民。这一定有原因的,我把这件事分析给李世民。
李世民沉闷半天,他那样眉头紧皱害我也跟着紧张。他看我那么紧张就开玩笑,“也许如意喜欢的是我也不一定呢。”
我很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心想就算让我放松也没必要说这么蠢的话吧。“同样是女人,她喜欢谁?把谁当成哥哥,谁又是意中人我分不清吗?当我是傻子呀,快说实话。”
其实我也有一个猜测,但是我不愿意往哪方面想。毕竟真的是那样的话,如意实在是太可怜了。那他又是何等狠心的父亲呢。
李世民知道我在等他的答案,长生叹气。“这应该是个圈套吧,以如意的性格,他既然希望皇上给她赐婚一定会告诉皇上他们的事情。皇上故意将如意嫁给我,让我们兄弟相互猜疑。就算我们都相信对方,也会为了让有情人终成眷属而抗旨,这样他就能治我们一个抗旨之罪了。”
我听见这个我想到却不敢相信的答案,心里感慨皇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让人能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我更是担心不是到现在的如意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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