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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剑下忽然腾升起一方阵法,将宁轻陌笼罩在其中,那错综复杂的阵法将宁轻陌笼罩其中,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宁轻陌忽然就跟着那阵法消失不见了。舒悫鹉琻
墨唯逸心一紧,往前走了一步,宁轻陌又出现在了他面前,他松了一口气,就看着宁轻陌在他的面前忽闪忽现的。
宁轻陌蹲下身子,满是鲜血的手一把就握住了轩辕剑的剑身,轩辕剑剑柄之处一阵金光一亮又是一暗后,周围所有的长剑帮当一下全部都掉落在了地上,都失去了生气。
四周是一片安静,好似方才的躁动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那剑身无比的沉重,宁轻陌举着觉得胳膊肘都累的很,她刚这么想着,那无比巨大的轩辕剑忽然就变小了,正巧着和她的身体比例十分对称,再拿在手上是十分的称手的。
宁轻陌转身就陷入了墨唯逸温和的眼神中,她拉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天帝阴测测哼了一声。
宁轻陌闻声而去,问天帝道:“天帝,这柄轩辕剑,就是我的了,是吗?”
天帝冷眼看着她,很轻微的点了下头。
“方才轩辕剑与你形成了血契,姐,你现在就是它新的主人了。”墨唯逸走到宁轻陌身边不禁为她高兴,有侧首问天帝道:“父皇,什么时候办授兵仪式呢?”
“用得着这么急吗?影军就在那,又不会跑。”天帝冷嗤一声,转身拂袖就走,好似后悔将轩辕剑给宁轻陌一样。
玄华仙尊一看立马就跟上了天帝,其他臣子也都亦步亦趋的跟着走了。
宁轻陌环视着剑冢林,掉落一地的各种剑都有,她蹲下身子,随手捡起一柄看着。
“这是蛇舞剑,以柔软与灵活著称,不过这剑邪气十足,不是仙界的剑,当年妖界与魔界还没有统一的时候,他们的战争也十分的频繁,死伤无数,这蛇舞剑在当时就是妖界界主的佩剑,在那个时候可谓是名声大噪,令无数魔类闻风丧胆。”
宁轻陌手指摩挲着那柄剑身,好像能从上面看到当年战场的杀气与寂寥。
这个六界,就从未好生安静平稳过。
“你怎的知道这么多?”宁轻陌起身,手持轩辕剑,与墨唯逸举步走在这空无一人的,只有剑的林子中。
这地方,是剑的坟墓,即便是剑,却也能让人感觉到阴森恐怖。
墨唯逸挠挠脑袋,哼哧道:“在天宫无聊的时候,什么都看,为了要跟姐一样的知识渊博呀。”
宁轻陌听闻轻笑了一声。
当他们踏出剑冢林的时候,宁轻陌拉住了墨唯逸的衣袖,墨唯逸回首看着她。
“墨唯逸。”她在剑冢林中与轩辕剑对峙的时候,她忽然就想了很多,她觉得,她该跟墨唯逸说。
“姐,什么都别说,我先带你去包扎手。”墨唯逸的眼神落在她手掌心中那恐怖无比的伤口上,新血加旧血堆积在一块,骇然的紧。
那么大一个口子,一定很疼。
他想着就攒起了眉头。
“这点伤没事,我想跟你说,墨唯逸,刚才谢谢你。”在她触碰那剑冢的时候,他为了不让她再一次陷入与魔界勾结的风波中,他那样逼问天帝是否已经将剑冢上的魔气清除干净,如果他不跟着她来,她想她一定就这样去打开剑冢了。
就算之后天帝会以此找茬,她也只会和天帝来硬的。
她如今权利没有,地位没有,有的只有自己的一双拳头,然而就是这样,她便什么都不怕。
可是面前这个男子,却为她前路的每一步都要摸清楚是否有危险。
他分明在她眼底还是个孩子,却有着让人不为人知的细腻的心思,那般缜密,那般让人动容。
“我不在的二十万年里,你可以长成心智这般好的一个人,我十分的欣慰,也不枉费我当年冒着生命危险带你进入安魂洞了。”
墨唯逸看着她的侧脸,哼哧道:“姐,说这么见外的话干什么,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呀,因为你是宁轻陌,不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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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看见萧夫人,暗自打听了一下,说是被贬黜到一重天了,儿子风光的时候,她跟着风光,却也没像其他夫人一样趾高气昂的,还是保持着之前朴素的本质,这会儿子落魄了,她也跟着受苦受难的。
宁轻陌想不明白萧如风是怎么想的,他可是影军的将军,却就这样承认了与魔界勾结的事实,他还有一个娘要养活,他就没想过,他这思过台一去了,她娘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吗?
“思过台有仙兽和天兵看守,各种阵法穿梭其中,要进去,除非拿到我父皇的密令。”墨唯逸抓了一把头发搅在手心里:“而且那里日日都有天雷,进去了或许会被劈到的。”
天雷。
听到这两个字,宁轻陌的心口没来由的颤抖了一下。
发现宁轻陌的思绪有些飘渺,墨唯逸将脑袋凑到她脸前打量着她:“姐,你想什么呢?”
宁轻陌回神,摇了摇头。
“不过你即将成为影军的将军,思过台也隶属于影军管辖范围之内,你如果去思过台,父皇不会阻止你,无非困难的,就是他对的芥蒂了。”墨唯逸撑着下巴,眼神看着远方,貌似很是惆怅。
“我去找他。”宁轻陌站起身子,理了理衣衫,举步就走。
弱水河畔密林之外,峭壁边上,宁轻陌骑在泪灼之上,紧紧闭着眼睛。
纵然隔着很远,但是她好似能听到思过台的雷声轰鸣,她的心一抽一抽的,忽然她睁开双眼,策马转身。
明皇宫内,天帝俯案看着仙盟递过来的折子,还有四极每一年都要呈给天帝的四级天帝的各种报告,一堆堆的堆在他的面前,等待着他及时处理完。
墨唯逸坐在他的旁边,微阖起的双眸带着深深的困倦之意。
天帝侧首看了他一眼,拿起一张折子就要拍在他脑壳上。
墨唯逸一下就醒了,惺忪着眼睛看着天帝,烦躁的撑着下巴,盯着自己面前也一样堆的高高的折子,鼻子一喘一喘的。
“你这般不争气,以后父皇怎敢将六界交付于你?”天帝恨铁不成钢的摇着脑袋。
“父皇的六界不是我的六界,父皇管好自己的六界就行了,日后六界到了我手上,我自会好好对待的。”
他还颇有自己的一番见解,听得人就想笑。
“父皇的六界不是你的六界么?难不成还有什么不一样?”天帝莞尔,侧首看了他一样,忽然想起什么似得问道:“好些日子没瞧见纸鸢了,你又将她发到哪边去了?”
提到纸鸢,墨唯逸冷哼了一声。
“姐姐回来了,那纸鸢还能在天宫待着么?”他忽然笑开,带着浓浓的不怀好意:“我给她寻了一个好人家,嫁了。”
天帝不敢置信的撇了他一眼。
“怎的?父皇舍不得?”
天帝皱眉,将眼神挪到折子上,摇了摇头:“那倒未必,只是你平日里欺负她欺负的不少,倒是难得见你还知道给她找个好归宿。”
墨唯逸打量着天帝的表情,嗤笑道:“父皇就真的没有舍不得?她可是经常跟我说父皇以前对她有多宠爱呢?”
天帝脸色一变,啪的摔下了手中的毛笔。
“她真的这样跟你说过?”
墨唯逸点点头,一副千真万确的模样。
天帝怒骂道:“真是太放肆了,那时你才多大?她竟然与你说这些有的没的,这人当真是留不得。”
墨唯逸翘着个二郎腿在桌案上,很潇洒的挥了挥手。
“父皇莫急莫急呀,反正她现在已经在一重天了,你也说了,她被我欺负的那么惨,那此时此刻,就让她在一重天好好再享受几年的美好生活吧。”
说这话的时候,墨唯逸的眼神中迸射出的邪肆,那么冰冷。
“说到这事,父皇倒是想起来了,你这年纪,也可以找个对象处处看了,先不成婚不碍事,总要先相处相处的。”
墨唯逸沉吟了一声,没说话。
他知道天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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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界主将魔洞开在你的房间内,想嫁祸于你呢?”
“萧如风不会是那样的人。”
宁轻陌一下就站了起来,脸色十分的难看。
天帝举步朝高坐上走去,然后落坐,看着宁轻陌,好似闲暇道:“人心隔肚皮,你就这么相信他?”
“我不是相信他,我是相信我自己的判断。”
纵然是仰望着天帝,但是宁轻陌的气势却丝毫不输给天帝。
天帝冷笑道:“宁轻陌,这叫自负,可不叫自信。”
“无论自负还是自信,后果都是我自己承担,天帝既是等了我很久,想必对我来找你也已经想好了对策,是给我,还是不给我,还请天帝给我一个答复。”
宁轻陌不卑不亢,让天帝不禁重新开始对她审度起来。
“宁轻陌,你何时变得这般厉害了,朕竟然丝毫都没有发现。”
宁轻陌掀起密长的睫毛,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经历的事情多了,看事情的眼光自然就会不一样了,天帝只看到了我的改变,却是想不到我背后付出的辛酸的。”
天帝颔首,好似对她这句话表示很赞许。
“朕会给你密令的,让你去看看那个你觉得是为你而被关押在思过台的萧将军。”
天帝说罢就挥毫而下,跟着将自己的龙印砰的一下刻在密令上。
但是,天帝却没有立马将密令交给宁轻陌。
和天帝聊天的气氛着实称不上太好,宁轻陌微微攒起眉头,有些不耐烦了。
她并不想遮掩住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自己也没有必要遮掩住自己的喜怒哀乐。
所以,天帝很容易就能看出她得不耐烦。
但是,天帝却选择了视而不见。
“宁轻陌,墨唯逸从小就跟你比较亲近,朕此时此刻不是天帝,而是作为墨唯逸父亲的身份问你,你觉得,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呢?”
宁轻陌倏地抬头,怔愣的看着天帝。
看她那副有些不明白的表情,天帝轻笑道:“说来也是愧疚,你也知道,因为相克的原因,唯逸从小就不能与他的娘亲相处在一起,然而朕这个做父亲的也是对他的成长没有上过心,如今乍然一看,他竟然都这般大了,也是该找个贴心的女孩子,成婚成家了。”
宁轻陌指尖缱绻,然后不着痕迹的捏紧了十指。
天帝端倪着宁轻陌的表情,带着深究和审度,连她一丝丝细微的表情都不放过。
“你且大胆说,不用畏惧。”
宁轻陌颔首,看着他,亲启红唇,很是犹豫。
“我觉得,他还小,现在谈这个,会不会为时太早。”
天帝眼眉一挑,冲宁轻陌挥了挥手:“他可不小了,兴许,在我们眼底,他的确还是个孩子,但是成家也是需要过程的,如若他有心仪的女子,两个人还要相处一段时间,不是吗?”
“听天帝的话音,好似是已经为太子殿下找到了合适的人选是吗?”
宁轻陌总觉得天帝话中有话,干脆挑明了说。
天帝听闻就笑开了,那是一位父亲在想到自己儿子的幸福的时候才会露出的表情。
“不瞒你说,是真有个人选,不知你还记得不记得,凤凰族的羽梦裳?”
“记得。”宁轻陌眼神暗了暗。
当年那个特别依赖哥哥的小女孩儿,如今怕也是长大了吧。
只是羽梦尘还在雪山之巅,不知醒来否?
“不过只是朕觉得好肯定是不行的,若不是唯逸自己喜欢,朕也没法的,朕与他提了,他也没有表示反对,那就还是有机会的。”
宁轻陌有些站不住了。
她根本不想听天帝跟她说这些,她现在只想拿着密令去思过台找萧如风。
你从思过台回来之后,朕要交给你一个任务,你既已经是影军的将军,自然天宫中最机密的事情朕要交给你,朕要你去凤凰族将羽梦裳接到天宫来,好与唯逸多相处相处,以便培养感情。”
“天帝,这种事情交给天兵不可以吗?影军不是为了保护天宫而存在的么?”宁轻陌脸色沉了下来。
“影军最大的实则是为保护天宫,但是影军最大的职责,是听命与朕,朕要影军去做什么?影军就要去做什么,更何况,你这个影军的将军呢?”
宁轻陌觉得自己好似掉进了一个坑洞中,但是转念一想,她轻勾起嘴角。
她懂了天帝的意思,让她去接羽梦裳,无非是想让她知道,墨唯逸是天宫的太子,他的婚姻是要给天宫带来利益的,而且羽梦裳才是与墨唯逸登对的,她宁轻陌,根本想都不要想。
看样子天帝着实是对她和墨唯逸有芥蒂的,但是,与她何干呢?
“好,我去。”宁轻陌颔首,轻松的答应了。
见她一下这么欣然接受,天帝心里又觉得没底了,于是又着重关照她:“一定要对羽梦裳好生相待,安安稳稳的将她接到天宫来。”
“天帝请放心。”
“还有,这件事不要让唯逸知道。”
宁轻陌一一都应了,接了天帝的密令,出了明皇宫。
墨唯逸在外头等的都瞌睡了,宁轻陌瞧见他坐在台阶上的背影,也挺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的。
他都这么大了,可以谈婚论嫁了,可她觉着自己与君默然退婚好像才是昨天的事情。
会这样感慨的时候,是不是就代表自己老了呢?
“太子殿下。”宁轻陌喊了他一声。
墨唯逸嗖的一下就蹿了起来,然后抓住宁轻陌的胳膊紧张的不行。
“姐,方才父皇都跟你说什么了?怎么进去了这么久?”
宁轻陌看着他俊逸的容颜,依稀可以看见前世她在天牢中时模糊看见的模样,长开了不少,但仔细看还是那副眉眼。
她很庆幸,今生没有让他看见那样狼狈的自己。
她勾唇,嘴角上扬的弧度,勾着墨唯逸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我拿到了密令。”她将密令举在墨唯逸的面前。
墨唯逸眼睛一下就亮了:“父皇竟然这么爽快,我倒是小看他了。”
他拿着那密令翻来翻去,高兴的不得了。
“姐,那我们快些去思过台。”他说完拉着宁轻陌就要走。
宁轻陌却没动:“我自己去罢,你就不用去了。”
“为什么?”墨唯逸不满意的皱起了眉头:“我是你的副将军,我就要跟你一起去。”
他不依不挠,干脆放开宁轻陌的手自己跑的比兔子还快,跑的离宁轻陌有些远了,他才转身冲宁轻陌挥挥手喊道:“走呀,姐。”
宁轻陌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那个羽梦裳,真的是墨唯逸喜欢的女孩子吗?
怎么她一想到,就觉得不太可能呢,而且,心里总觉得闷闷的。
好像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一个孩子,啪的一下,转眼就给人家领走了。
顿时她对羽梦裳怎么都没好感了。
她一步步下了阶梯,和墨唯逸并肩行走。
天帝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他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神变得十分的深沉。
泪灼奔腾,在密林中穿梭自如,悬崖就在眼前,泪灼纵身一跃,凌空飞在山谷之间,风肆意吹在耳边,吹乱了她一头乌黑的发丝,一阵清香弥漫在墨唯逸的鼻尖,他也是骑着一匹骏马跟在泪灼的跟后,眼神犹如搅在宁轻陌的背影上一样。
思过台,是在密林后悬崖峭壁之间的一座浮岛上,周围是深不可测的山谷,总让人感觉掉下去就会万劫不复。
思过台四周各自有一小座浮岛,岛上有四只凶猛的仙兽看守
,沿着思过台四个围边,每隔五米就有一个天兵把手。
思过台的上方,上古阵法忽隐忽现。
泪灼的嘶鸣引起了底下的骚动。
只看得见一匹黑色的骏马本来还在远处,眨眼的时间就到了面前。
四方仙兽都躁动了起来,从思过台最深处牵扯出来的四根粗犷的铁链拴着四只仙兽所在的浮岛,连带着发出哐啷哐啷的铁链触碰的声音。
“来者何人?”
天兵立马提高警戒全部亮出了武器。
从泪灼背上跳下,宁轻陌牵着泪灼,踱步到站在最前头的天兵跟前,将密令递给了他。
“我乃是新任影军将军,得天帝之密令前来探视萧如风。”
那天兵将密令看了又看,然后单膝跪地道:“拜见将军。”
这一会,墨唯逸才跟了上来,明显有些力不从心。
这马跟马之间,差距果断是挺大的。
那天兵抬头看了一眼,又跪了下去:“拜见太子殿下。”
“起。”墨唯逸潇洒的一挥手,那天兵站起之后,就递给了宁轻陌和墨唯逸两人一人一个破阵石。
“思过台内不仅有无数上古阵法,还日日有天雷,还请太子殿下和将军小心,一炷香之后就立马出来。”
宁轻陌点头,和墨唯逸一起步入了思过台中。
坑坑洼洼的思过台,不过是一个一望无际的空旷之地,一进入阵法之中,因为破阵石的原因他们就感觉自己好似是进入了一个泡泡之中,那层隔阂有些软,有些湿,但是一进去之后,轰鸣的雷声就好像是霹在耳边一样。
宁轻陌浑身的毛孔都紧缩了起来。
她正想扭头就走,却一下落入了墨唯逸的怀中。
墨唯逸紧紧抱着她,深邃的眼神看着思过台中央好似已经死掉的萧如风,一道道天雷霹在他身上,他已然是动都不想动了。
墨唯逸的心跳就在耳边,宁轻陌知道他们靠着这样近不可以,但是,环绕在周身的温暖却好像能抚平她对前世那道道天雷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一样。
她任由自己舒缓在墨唯逸的怀抱中,狠狠的闭上了眼睛。
面前有个有血有肉会保护她的人,她不是一个人在黑暗潮湿的天牢中,没有天雷,没有侮辱,没有肮脏,什么都没有。
当天雷声渐渐变小,直到不见之后,墨唯逸还没有放开宁轻陌。
宁轻陌在他怀中抬起头,看着墨唯逸的下巴,发现他的眼神还落在远处。
她跟着就要转头,眼睛却被墨唯逸给遮住了。
“别看。”他这样对她说。
可是宁轻陌却拿开了他的大掌,她推开墨唯逸,一步步走进萧如风。
走的越近,越看的清楚,那一股味道也越来越刺鼻。
她鼻尖蓦地一下就酸楚了,她看着那被吊在思过台最中心,被层层粗壮的铁链捆绑住萧如风,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他一头杂乱的发丝遮住了那曾经意气风发的脸,他好像连呼吸都变浅了,就真的跟死了一样。
“萧…”她想喊他的名字,但是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法开口。
萧如风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他慢慢抬头,那被发丝遮住的双眸在看到宁轻陌的时候,露出一丝松动。
再多的坚持,都在看见面前这个女子的时候全然崩塌了。
萧如风哭了,他当着宁轻陌和墨唯逸的面,嚎啕大哭。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然此时此刻,他却泪如泉涌,二十万年了,他在这个地方日日受着天雷的惩罚,他日日在等宁轻陌回来,他坚信宁轻陌一定回来救他的。
他终于等到了。
他哭的撕心裂肺,差点没哭碎宁轻陌的心。
当年,后林中,这个她以为轻薄冷情的男子一把抱住了她,那一刻之后
,她根本不会想到眼前这一幕。
于她来说,她给萧如风的不过是一个仕途。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萧如风的眼中,宁轻陌给他的,是一个新的人生。
一个重头开始,好好做人的一生。
“别哭,我来救你了。”
她根本无法这样就任由萧如风在思过台忍受这样的待遇而好自潇洒的离开。
本来,她只是想探视探视他的,但是在目睹了眼前这一幕,在萧如风那一声声痛哭声中,她做了一个忤逆了天帝,忤逆了天宫的决定。
她一把抽出腰腹间的轩辕剑,墨唯逸却一下给她按住了。
“姐,这可不是小事?”
宁轻陌推开他的手,倔强的沉着脸。
“一切后果我自负。”
墨唯逸皱着眉头,认真的看着她,问道:“你真决定了?”
“我不会后悔的。”
“好,那我陪你。”
说罢墨唯逸还不等宁轻陌有所反应,就将轩辕剑拿在掌心,然后一剑就砍断了捆绑着萧如风的粗壮的铁链。
萧如风一下没了支撑,软绵绵的瘫软在了地上。
“墨唯逸。”宁轻陌大骇。
墨唯逸眉眼清浅:“剑是我拿的,人是我放的,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是太子,你不过是一个影军的将军,你阻止不了我。”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不需要你保护我,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面对。”
墨唯逸轻嗤:“说的是挺简单的,但是做起来太妈蛋难了。”
轻陌怔愣间,天兵全部赶了过来。
在看到已经没有了束缚的萧如风和举着轩辕剑的墨唯逸的时候,他们都愣住了。
“太子殿下,您这是干什么?这是违反天规的,您不知道吗?”
剑在墨唯逸手上,人就一定是墨唯逸放的,看看宁轻陌那魂不守舍的模样,显然是没反应过来。
但是违犯天规的是墨唯逸,是太子殿下,他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知道违犯天规,那又如何?这个天宫都是我的,规定也是我的,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能阻拦我?”
“太子殿下,您这是在为难我们呀。”天兵一个个面面相觑,都急的直跳脚。
墨唯逸扯开嘴角,扛着轩辕剑好似根本不在乎一般:“有何为难的,你们只管如实禀告给天帝就好了,他会理解你们的。”
他说罢,一吹口哨,他骑得那匹白马就跑了过来。
将萧如风摆在马背上,他纵身跳上马背,环视着他们,最后眼神落在宁轻陌身上,故意冷哼了一声。
“记住了,告诉天帝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要是敢乱说话,小心你们的命。”
他话落夹了下马肚子就走了。
只留下一个无比潇洒的背影。
天兵们没法,只好都看向宁轻陌。
“轩辕剑是我的,不是我给太子殿下,他怎么会拿得到?我可是关神,你们觉得太子殿下会打的过我吗?还有,萧如风是我爹当年举荐成为影军将军的,所以只有我才会想救他,回去告诉天帝,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要是敢乱说话,也小心你们的命。”
宁轻陌放下话,脚尖一踮飞了出去落在泪灼背上,策马就消失了。
天兵们已经晕了。
“这…这到底说谁的?”
“如实禀告,看天帝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反正我们是吃不了要兜着走了。”
他们一片哀嚎,都不禁头大。
真是遇见鬼了。
“墨唯逸,你要去哪里,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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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陌的泪灼跑的比墨唯逸的快,没一会就要追上他了。
墨唯逸在马背上扭头,笑着看着宁轻陌喊道:“姐,你是不是也威胁他们了?”
宁轻陌无语的瞪了他一眼:“没你这么闹的,就算你是太子,这一次你也逃不了责罚了。”
“无所谓,我不怕。”他哈哈大笑着,好像做了坏事还挺开心的样子。
宁轻陌和他并驾齐驱,纵然担心,却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