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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的智慧岂会胡来……离丘子继续神游,猜测着下面的穷酸和上面的美人到底是像胡姑娘和周越天二人两情相悦呢,还是臭穷酸自己单恋。
这个恐怕要开了棺,看到美人的棺材里面是否刻诗才能断定。既然如此,那就开棺吧。
离丘子将手一摸到月牙棺上,觉得不对劲,急忙对众人道:“都出去,让我一个人开棺!”胡姑娘见先生面色凝重,只怕里面还是有机关术,便带着众人都退开。
石棺表面看不到任何的机关按钮,想必触动装置都是在石棺里面,或者在缝隙之中。好比在锥天峰之中的大铁棺,之前锯铁钎子的时候并不知道有机关。
但是锯到最后几根的时候,机关才被触动。这种机关是最危险,而且最不容易被发现的。离丘子一摸到石棺,虽然感觉不到里面有轻微的动静,可是,却觉得手好像被扎了一下。
而向来感觉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验无比。
离丘子便断定这里面一定暗藏机关术,之前的路程种种机关都凶险异常,那么这最后的关头绝对不会比前面的差,所以不敢大意。
如今,可是不能再随意指派谁去冒险打头阵了。让沈墨去,他也是决计不会去。苏羽双手残废,不能指望他。钟梁是个粗人,这么细致的活更不能指望他。
周越天是胡姑娘的心上人,让他去冒险,这出了岔子,胡姑娘肯定会把矛头直指向自己。到时候翻脸不认人,加上沈墨再一撺掇,自己处境可就堪危了。
也真是时运不济。好不容易做了一回爷,手底下有一帮人可以随意指派。但偏偏该死的都没死,反倒记恨起自己来。
爷真不是好当的。离丘子谨记自己是个盗贼,侍卫们是官家的人,后面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不能再惹麻烦了。
想着只能自己亲自上阵。又回到以前的种种盗墓时候的经历,心里唏嘘不已。看来自己终究是生来孤独,一辈子都得去享受孤独。
离丘子擦了把冷汗,拿出细铁钉,往石头缝里挑了挑,把里面的灰尘清理干净。举着火把闭上一只眼睛往里看。
里面漆黑一片。加上只是一条缝隙,又能看出什么来。只怕让苏羽眼神那么好的人来看都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离丘子便接着继续清理,一直花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将缝隙里的灰尘全部清理干净。这才试着推了推棺材盖。
也不知道棺盖应该往哪边推,因为是镶嵌在石壁上的。也可能是硬凿着雕刻出来的。所以上下左右四个方向都有可能。
先试着往左边推,纹丝不动。又往右边推,也一样。离丘子便往上轻轻一推,棺盖才刚往上挪了一点,就听见里面有一点轻微的声响。
离丘子急忙把手松开,抬头看看顶上,又看看前后左右。机关还没启动,自己就被吓出来一身的冷汗。
石壁上和地下之前都仔细探查过,没有什么机关,都是实心的。但是虽然没有触动的装置。但难保不会有发射的装置。
发射的装置只需一个细小的孔,便可发射铁钎子、透骨钉、银针等等之类的细小暗器。而且敲上去也感觉不出来下面到底是实心还是空心。
虽然墓室里面没有灰簇子以及其他恶心恐怖的玩意,灰簇子都藏在最上面的顶上,只要不上去就不会惹到这恐怖的玩意。但机关术多的让人防不胜防,已经够头疼的了。
要不是这次有纸人帮忙探路,只怕开了两个五行棺,至少也得死一个人。
离丘子接着将棺盖往上推,同时做好了躲闪的准备。棺盖推上去之后,头顶上一阵密密麻麻的透骨钉打了下来。
离丘子急忙闪身,而与此同时。地面下透出来许多的小孔,诸多的铁钎子往上便射。离丘子左右的腾挪躲闪,还没避开,四面的石壁上也射出来许多的铁蒺藜。
一时间,主墓室里面好像下大雨一样,密密麻麻的暗器纵横交错的全部打了出来。离丘子已经没有地方去躲闪,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暗器击中。
铁钎子扎进肉里太疼,相比之下,还是让铁蒺藜打在身子上,疮口能浅一些,而且多半不会伤到筋骨。离丘子便死死的贴住墙壁,用双手一只护住脸,一只护住后脑勺。
头顶上的透骨钉和地面上打出来的铁钎子都无法射到墙壁的边缘,这是唯一的四角,离丘子便双脚排成一字,紧紧的贴住岩壁。
无数的透骨钉和铁钎子将他的一双鞋边缘地方牢牢的钉在地面。铁蒺藜随后而至,尤其身后的铁蒺藜刚一发射出来就结结实实的打中他的后背以及双腿。
而迎面而来的铁蒺藜倒逊色了太多,只因和地面以及头顶的铁钎子、透骨钉相撞,许多的暗器相互击落,打过来的倒没有多少。
胡姑娘躲在门旁边见墓室里这般情况,心吊到了嗓子眼,见离丘子身上打了许多的暗器,惊得她一直大喊:“先生,先生!”这便要冲进去救离丘子。
周越天清楚,此时谁进去都是个死,只怕先生那样也早已经死了吧,便拉住胡姑娘不让他进去。钟梁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搭建毡房的厚毡子拿出来披在身上,便冲了进去。
暗器打在毡子上都被削减了力道,钟梁本来就皮厚肉糙,才刚冲进去就被打成了刺猬,但是却一点也不觉得疼。
一直冲到离丘子面前,用身子堵住离丘子,防止暗器再往先生身上招呼。离丘子后背此时已经是血流满地,疼痛难忍,几乎晕了过去。
看到钟梁帮忙挡住了前面的暗器,但是身后的暗器却是最致命的,便有气无力的道:“身……后……”
钟梁见离丘子身后一片血红,急忙把离丘子从墙壁上搬开,见后背被打的密密麻麻一片,根本看不到一点肌肤。
吓得钟梁脸色煞白,这种密集的程度从来没有见过,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去治。暗器还在不停的往出发射,就在离丘子的身子被搬离墙壁时,身前、胳膊又挨了十几下。
钟梁急忙把毡子给离丘子包裹起来,自己则全身都露在暗器之下,抱着离丘子就往外冲。短短十几步的距离,钟梁再一次被射成了刺猬。
好在他皮厚肉糙,都能忍住,不过脸上、头上都中了好几下暗器。本来那张粗犷的脸就不好看,如今更是破了相,胡姑娘和侍卫看时,觉得好像罗刹一般凶恶。
胡姑娘没有心思去笑话钟梁,急忙检视离丘子的伤势,探了下鼻息,越来越弱,将他翻过来,往背上一看。胡姑娘立即晕了过去。
离丘子后背上全部是暗器,身前倒是没多少,看起来更像刺猬。钟梁则像仙人球。苏羽见先生伤势沉重,急忙过来帮忙,取出药箱,用镊子一个一个的将暗器都拔下来。
虽然暗器太多,每拔一次,血都往外溅。离丘子的气息便越来越弱。可是不拔的话,时间一久,伤口无法愈合,情况更糟。
苏羽不敢多想,迅速的将暗器一一拔除,这双残废的手已经锻炼的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了,很快便将后背上的暗器都拔了下来。
给离丘子上了一整瓶的金创药,然后脱下自己的外衣,撕成布条,给离丘子包好伤口,探了探鼻息,还有一口气。
苏羽急忙便给离丘子做人工呼吸,等离丘子缓过这口气后,又帮他把腿上的暗器都一一拔除。之后就这么一直守着离丘子
钟梁身上的伤虽然不少,但是都没射中要害,自己给自己拔了暗器,又上了药,也让苏羽帮忙给他包好,之后便去歇息。
墓室里面此时暗器已经全部停了下来,只见满满一地的暗器,如此密集的程度,除了紧贴墙壁的一脚距离是死角外,其他的地方只要人一进去就会立即被射死。
也就是离丘子深谙机关术,才逃过一劫。而钟梁皮厚程度异于常人,也无大碍。侍卫们早被吓得目瞪口呆,都站着不敢动。
等到里面的动静停了,沈墨才缓过劲来,看到离丘子和钟梁都受了重伤,而且离丘子只怕是挺不过去了。心里大喜,不用自己动手就收拾了他。
见苏羽在给离丘子治伤,心里不悦,本来已经起了杀机,但想想终究兄弟一场,便走到苏羽面前道:“别管他了,他死定了!”
“死不了,现在气息慢慢的开始平稳,我只要仔细照料,勤换药,便能保住一口气!”苏羽脸色欣喜,已经忘了沈墨和离丘子之间有嫌隙的事情。
沈墨冷哼了一声,甩袖要离去,苏羽这才想起来,急忙道:“你的事情不能怪先生,就说眼前,先生自己以身试法,九死一生,也值得我等敬佩!”
“那前一次他为什么不以身试法!”沈墨见胡姑娘晕了过去,说起话来也肆无忌惮。苏羽道:“别忘了,小姐把大权都交到先生手上,你忘了我们的天职是什么吗?”
“服从!但是,要我服从一个盗墓的蟊贼,而且是去卖命,我怎么可能去做!”沈墨傲慢道。苏羽道:“这么说,你是违抗小姐的命令了,那你一样不可活命,等这里的事情完了,回去后,你给老爷请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