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四十一 无间道（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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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奎师那代哥哥谢过仙人。刚才若非仙人相助，我哥哥恐怕就要丧命于此了。”黑天见恶魔波罗兰钵已死，立即躬身施礼向卓越道谢。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我也是恰巧赶上了而已。”卓越见兄弟俩诵念毗湿奴给给的小盒里的咒语后都是气质大变，罗摩在杀死波罗兰钵的一瞬间自己更是有一种如逢大敌的感觉。再加上黑天说和罗摩‘一分为二，实为一体’云云，心中已经有了一丝明悟，对他们的态度也客气了许多。

    三人说了几句客套话，黑天、罗摩兄弟又邀请卓越去他们牧区做客。卓越知道这里属于吠陀诸神的视野范围，就以身份暂时见不得光为由拒绝，并让两人快点回去准备一下，好一起去下一个地方。

    “仙人，我们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既然我命中注定要除掉刚沙，我打算先出除掉刚沙再走，否则他知道我走后肯定会变本加厉的害人。”黑天沉声道。

    卓越一听立即皱起了眉头，想了想沉声道：“黑天，你也知道刚沙对因陀罗很虔诚，这里又在诸神的视野之内，若你杀了刚沙，很可能会引起因陀罗的注意，万一惹出不该有的麻烦就不妙了。”

    “不会的，即使被他们发现，也只会被认为是业力因果所致，我只不过是实施业力因果具体的那个人而已。”黑天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道。

    “那行，你们回去准备一下，我在这里等你们。”卓越想想也是，若这兄弟俩突然消失不见才会更让人起疑，于是也不再阻拦。

    两兄弟一听立即回去和父母道别。卓越见他们走远，又从须弥芥子里把散脂修摩放出来，一指地上的恶魔尸体笑道：“丑鬼，你不是喜欢吃肉吗，这里有许多管你吃个够。”

    “不许再叫我丑鬼。”散脂修摩在须弥芥子里呆了半天早就不耐了，刚一出来又被卓越叫丑鬼，心中的火气大盛。不过一路上他和卓越几次争斗都不是对手，也只能自己生闷气了。

    低头看了一眼被杀的恶魔，扑过去张嘴就啃。可惜肉刚入口，散脂修摩猛然感觉脑袋一眩，腹中不由自主地抽搐，肉也不吃了，张开大嘴在那里大吐特吐起来。

    “哈哈！真是个蠢材，佛徒怎么能吃肉，你家主人在惩罚你呢！”卓越见恶作剧成功，心里好不高兴。

    “是你作怪坑我，释尊给我的戒律里没有戒肉这一项。”散脂修摩大怒，这时也不吐了，跳起来一晃变出三首八臂法身，咆哮着又要找卓越拼命。

    “笨蛋！”卓越抬手一式大威如天印砸在散脂修摩头上，顿时把这个饿了一天的夜叉砸倒在地，没好气地道：“如来是没禁你吃肉，可现在这恶魔的血肉你却不能吃，你能吃的是三净肉。”

    “什么是三净肉？”散脂修摩实在是饿极了，一听说并不是真的不能吃，再没有和卓越争斗的心思，收起法相一脸惊奇地问道。

    “三净就是吃前净灵，吃时净魂，吃后净心。三样你一样准备都没有，自然不能吃到胃中。”卓越于是把如来的安排说了一遍。

    “那又该如何达到三净呢？”小夜叉像个好学的小学生一般，恭谨地问道。

    “吃前要念诵往生咒超化它，不然会被业力缠身，吃时要默诵净魂咒，吃后要念那净心咒。来先跟我年往生咒，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卓越教授了一遍往生咒，接着又把净魂、净心咒都传给他，小夜叉诚心念过一遍往生咒之后再吃肉果然不再呕吐，心中对卓越的恶感也少了一些。这家伙看来真是饿极了，像个饕餮一样狂吞猛咽，波罗兰钵那庞大的躯体没多大工夫竟然让他吃了个一干二净。

    不久黑天兄弟俩返回，看着抚着肚子打饱嗝的小夜叉好不惊奇。卓越于是变了个谎言，说散脂修摩是自己不久前刚收的一个随从，这才把这个场面圆过去。

    “可带着他，咱们也没法赶路啊？”罗摩虽然对夜叉没有恶感，不过他这奇特的造型，到哪里回头率都足够高，只会带来大麻烦。

    “先别管他，你们想好怎么去找刚沙王了断没有？”卓越道。

    罗摩刚要说话，那边黑天拉了他一下，微笑道：“仙人有什么好的办法吗，不妨说来听听。”

    “我的确有一法。”卓越于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见两人都是欣然同意，于是振动身上的鹰之羽衣化作一只苍鹰，接着把两兄弟和散脂修摩都收到须弥芥子里面，纵身向秣菟罗城赶去。

    秣菟罗城的王宫内，国王刚沙正在金色大殿上等待波罗兰钵的消息。因为一直担心那个叫黑天的小子取走自己性命，刚沙王早已经两鬓斑白，本来刚健挺拔的身躯也弯了下来。靠在躺椅上，刚沙颇为紧张，脑子里一会出现黑天被杀的画面，一会则是波罗兰钵亡命的消息。

    “伟大的众神之王啊，求你保佑我，让波罗兰钵这次把那个该死的黑天杀掉吧！”刚沙正暗暗求告因陀罗，突听外面传来一阵羽翅扇动的响动，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不久一个近侍冲进大殿。

    “大…大王，露台上有一只会…会说话的雄鹰求见，它说它有办法能杀死黑天。”那侍者知道刚沙最讨厌人无端打扰他的思绪，刚进入大殿就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道。

    “喔！请它进来。不，我亲自去见。”刚沙本来满是怒气的脸上换成了笑容，从躺椅上一跃而起，快速出了大殿向露台赶去。

    过去一看果然有一只雄鹰停留在空中，它那矫健的身形一看就不是凡俗之物。赶紧上前道：“小王刚沙见过大神，不知大神有何法除掉那个该死的小子？”

    这只雄鹰正是卓越所化，只见他振翅落到刚沙面前的露台上，笑着一摆羽翼道：“我已经把那小子带来，至于他怎么死嘛，那就要看你的真本事了。”

    卓越说着左翼一抬，瞬间把须弥芥子里的黑天、罗摩兄弟放了出来。刚沙虽然没亲自见过黑天，却早就让人画过他们兄弟的肖像，此时见卓越竟然把活人给带来了，吓得怪叫一声是拔腿就跑。

    “刚沙，你作恶多端，害死我的六个哥哥姐姐，今天就为他们偿命吧！”黑天冷笑一声，纵身过去扬起手掌就要给他一掌。

    这时就听一声绝望的惨叫，刚沙王普通一声摔在地上。黑天还以为他又搞什么古怪，小心过去提起来一看，只见这家伙双眼瞪得老大，面色惨白，一脸惊惧的模样。再一摸心脏鼻息，哪里还有一丝生气，原来竟然直接给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