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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叶知秋和小敏两个孩子坐在后座位上,头一次坐在这么高档的车子里,小敏难免会有些紧张拘束,倒是叶知秋,因为想开了后,对陈尘也没有太大的戒心,反倒是放得开了许多。
“小敏,我要走了。”叶知秋眼帘微垂,有些失落的说道。
“去哪里呀?”单纯的小敏并没有听出叶知秋话中的不寻常味道。
“出县城,去别的地方生活。”叶知秋悠然说道。
“哦。”这么直白的话,让小敏一时间也有些失落,眼睛微红,拳头捏的紧紧的,对叶知秋的不舍不言而喻,在她十二岁的天空里,叶知秋可能是她黑暗的天空里唯一的繁星,而如今,这可繁星也将要黯淡下去了。
“到了。”陈尘顺着叶知秋说的地方开去,行驶到一个巷子口的时候,叶知秋突然说道。
贫民窟陈尘见过,眼前小敏家里的情况比陈尘想象中的要好上太多了,至少还有一个家,而且还不小,至少从外面目测看去是这样的情况。
“陈叔叔,这就是我家,你们进来吧,我给你们倒茶。”小敏站在门口说道,狭小的院子刚刚好容得下几人并排,此时要是有辆自行车过来,都是骑不过去。
陈尘笑着点点头,小敏开心的笑了,露出两个迷人的酒窝,转身敲着那扇纯粹就是一块铁皮的铁门。
“妈,我回来了。”小敏一边敲着门,一边冲着里面大声喊着,轻灵的女声没有让陈尘感到有什么嘈杂的感觉,相反,让人还有些享受。
“是不是不在家里?”小敏敲了一分多钟了,可还是没有半点动静,叶知秋走过来,问道。
“不会,我妈妈这个时候肯定已经回来了,妈,妈…”小敏有些着急的加大了声音,心中隐隐有些焦急,来自女人天生敏锐的第六感,让小敏有些慌张,总感觉是出了什么事情。
陈尘也皱了皱眉,启动窃天眼,看了一下里面,眼瞳陡然收缩,快步走上前,道,“你们让开,我把门踹开。”然后直接拉开两个孩子,一脚踹出,将铁门给直接踹开,两个女人倒在地上,隐隐的有着一些鲜血留在地上,印红了半片地,但是在小敏看来,整个世界都变得血红了。
“妈!奶奶!!”眼前出现的一幕让小敏愣住了,惊呆了,倒在血泊中的是她最爱的妈妈和奶奶,陈尘没有半分的犹豫,对唯一还冷静情绪的紫罗兰说道,“把车门打开,打电话给最近的医院。”然后快步走上前去,蹲下身,将中年妇女一把抱起,托在一只手上,又将小敏奶奶给抱起,一左一右,也就是陈尘体格变态,否则的话,一般人真的得多跑几趟,到时候不知道要lang费多少时间,这种情况下,多lang费一秒钟,那就是对两条生命的不负责。
“肯定是李二毛做的。”叶知秋狠狠的说道,小脸上布满了阴霾。
陈尘没说话,而是看了眼中年妇女指甲里的红色东西,应该是在和那些行凶的人争夺时在对方身上抓下的皮肉组织,至于叶知秋的推断,与陈尘想的是一样的,除了那个县长的儿子,陈尘也想不出有第二个人,毕竟,闯入别人家里闹事,这种事情可不是小事,被捉到了都是有牢狱之灾的,能够如此胆大的,除了那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还能有谁了。
但是一切都得有个证据,不然的话,单单凭你一句话,谁会相信,即便陈尘利用权力让毛哥承认,在外人开来,那也是逼供。
陈尘心中很火,说到底,这事情还是和陈尘脱不了干系,若不是陈尘当晚出现在ktv,毛哥就不会过来和他们发生矛盾,也就不会有后来的小敏被打耳光,然后叶知秋也不会上前动手,而陈尘也不会因为叶知秋被打的原因去教训毛哥,结果毛哥这个偏激的孩子选择了报复,这一连串看似无关的事情,事迹上却是环环相扣,缺一不可。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为陈尘,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在怎么抱怨也没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力量去挽救。
至于毛哥那些罪魁祸首,陈尘没打算放过,有证据最好,没有证据陈尘也不打算放过,大不了就来一回不讲理,用强硬的手段先解决了这些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混蛋再说。
好在县城最大最好的医院就在北头,车子停下,陈尘顺手丢给停在医院门口等客户的马自达司机一张红钞,然后两人一人抱着一个就往医院里面跑去。
县级医院里的护士的素质,陈尘没想能有多好,也不指望,所以他对那个满不在乎的护士吼了一顿后,直接撂了一句话,“老子是县长亲戚,这是我阿姨,告诉你们,我阿姨要是有一点事情,我他妈的要你们陪葬。”
这句话一说出来,那些还晃晃悠悠满不在乎的小护士们,一个个都跟受了惊讶的兔子似的,手脚麻利的将两人放在了床上,然后快速的推进了救护室,陈尘送了口气,心道,还是县长的名头好用。
想到县长,陈尘嘴角划过一丝冷笑,等两个老人事情处理完了,那个毛哥的老子来安县县长大人差不多也该教训教训了,陈尘拿出香烟,刚要点上,突然想起这里还是医院,便走了出去,拿出电话,想了想,给周副县长打过去。
“喂,陈总,你好。”听着这个声音,陈尘都能想得到周副县长脸上笑着的表情,陈尘对他的印象不算差,既然要对付县长,那总得有个暂时顶位的人,至于这个周副县长能不能把握的住这个机会,就看待会的态度了。
“周县长,我打电话给你是有事情要麻烦你,我也不和你扯那些没用的,就在刚刚,李县长的儿子李二毛把我阿姨给打了,我他妈的要是能咽下这口气我就不姓陈。”这一刻,陈尘是做足了一个小市刁民的样子。
“陈总,不要动怒,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李二毛那孩子我知道,皮是皮了点,但是这种事情却是不太可能吧。”周副县长皱着眉头,他最怕的就是这种事情,应该说是当官的都怕这种事情,他妈的还没投资了,就开始让老子做哪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谁会愿意了。
这种事情有利有弊,如果这次站在陈尘这边,那么这个投资项目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了,但是以此换来的却是上面李县长的报复与冷眼对待,这种时候,就考验了周副县长的判断了,如果这一次有投资的话,指不定就会被越级提拔,到时候别说什么县长了,他妈的直接进市里了,天高皇帝远的,李县长哪里还管得了他啊。
但是退一步说,若是真的这样做了的话,陈尘万一事后不投资了,那岂不是让周副县长难做人吗,他不过是一个副县长,在副字没去掉之前,他做任何事情都得小心翼翼的。
生死一瞬间,善恶两重天,此时周副县长内心的艰难抉择并不比这个要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