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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浩说这些话主要想表达的意思就是和这件事无关,其次是转移古老头的注意力,最好能让他连想到欧阳雨,反正他们的梁子已经结很深了,古老头也不止一次想杀欧阳雨了,那就算再深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是港城,饶是古老头再想杀她也不可能太过声张,他只要有所收敛,那就足够欧阳雨从中周旋了!
再不济,那就只好由自己主动提出建议他进行尸检咯!想着一根根的拔出那些针,然后进行化验,说不定还能发现肌肉松弛剂的使用痕迹,那就更和他没关系了!
不过,白浩虽然一件事有两手准备,但在他心里其实更希望古老头能把账算在欧阳雨头上!这样也好减少些不必要的牵连!
“黑市网页的消息?”古老先生微微皱眉,从最初察觉到申喻有些不对劲开始,他就没有闲心再关注那些,但经过白浩此刻提起,他觉得这其中一定另有深意,不禁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有很多人在派人追杀我们,您应该也知道吧,我之前和您提过的,而且欧阳雨到燕京的意图我应该也说过。”白浩顿了顿,却没有说的更详细,他能猜到自己之前说的话古老头就算听了也不会特别当回事,因为申喻的实力很强!
至少在这老头眼里,申喻的实力很强,虽然自己根本没有将其看在眼里,但……不能否认人家师傅对徒弟寄予的厚望嘛!
人总是难免被感情左右,难免因为心理偏向而影响了现实的判断,因此,白浩之前一再强调杀申喻的人必定实力高强,必定实力高于自己,也正是这个意思,他要让古老头潜意识里认定了自己做不到。
反正这样口头的示弱也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反而还会有所助益,好事一桩!
“是欧阳雨?!”古老头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白浩很想点头附和一下,但表现出来的只是慎重的顿了顿,然后又微微摇头,分析道:“我说不好,论实力欧阳雨应该足够杀申喻了,但……手法不像!”
这倒是真的,凭白浩对欧阳雨的了解来看,她想杀人就杀人,这一点是可以理解的,但……她一定不会采用这么麻烦的手法!
因此,白浩并没有直接将这顶帽子扣给欧阳雨,而是采用了十分含蓄的说法,客观的做了分析,见古老头的面色逐渐沉重,他又说道:“恕我直言,我能打伤申喻是因为他知道我是谁,且没有动手,但如果是欧阳雨,恐怕就是反抗也没用。”
“你说到底是不是欧阳雨?!”古老头知道白浩说这话很客观,但这件事难道不是欧阳雨做的?
古老先生现在有点急眼的意思,他之前找来白浩是因为怀疑白浩,现在听到和欧阳雨有关,又觉得是欧阳雨做的,俨然有点失去了思考能力的样子,让白浩觉得有些可笑。他也有这样的时候啊!
白浩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容易煽动他了!不过事情还是要讲究技巧不能太得意忘形了!现在人家深陷悲痛想不出了所以然,不代表等以后也想不出来,说话还是要有有所助益,需要一定技巧的!
“我……我说?”白浩故意夸张的瞪大眼睛,顿了几秒之后才急忙摆摆手:“我又没见到,这话让我怎么说啊!”
“你既然开了这个口,会不知道吗?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古老头此刻看着白浩的眼神有些凶狠,一副非要他说出个所以然的样子。
而白浩则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在心里快速的琢磨了一下,却只是低下头,没有再与其对视。有些话很容易因为说的太满而遭到怀疑,而他这样半说不说反而更合适,反正他又不急!反正又不是他“杀的”,至少所有证据指向都不是他!
白浩有些冷眼旁观的心态,因为就目前的证据指向而言,除了他当时也在燕京以外,事情完全与他无关,更何况他也给古老头做出了暗示,他没有将申喻活着折磨死的能力。
以前,白浩觉得自己实力不错,甚至在没来华夏之前他觉得自己已经算是鲜遇敌手的高手了,可在来了华夏之后他发现自己的实力还不够,尤其是最近,他越发深刻的体会到了这一点。
鬼老不止一次的说过人外有人的话,他倒是也都听在了耳朵里,也没有因为自己的实力如何而轻易轻易轻视任何人,但……他现在开始磨炼骨子里的骄傲了,他要不断的放低自己的心态,用脑子少用武力!
因此,在古老头非要他说出什么的时候,他选择了沉默,他得多用脑子!
“说话!”古老头厉声说道:“你在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知道你师傅来了华夏,但如果这件事和你有关,不管是谁都帮不了你!”
“如果这件事和我有关,我早就撇的干干净净了!”白浩说着站了起来,十分严肃的道:“我一向敢作敢当,如果不想担那也会将证据消灭的一干二净,更何况……我和申喻又没仇!您可以生气,但不要乱猜测!”
白浩说着都觉得自己十分冤枉,在古老头开口前道:“既然您怀疑我,那我先走了,最近这段时间我会一直在港城,您随便查,我避嫌!这样可以了吧!”
这不是古老先生想要的结果,因此,在白浩还没迈开步之前,他已经闪身拦在了他面前:“不说清楚今天你是走不出去的!”
“怎么?您找不到凶手,是要找替罪羊了吗?”白浩故意冷笑:“好啊!那就您州官防火,我这百姓以后都不点灯了!”
“坐下!”古老先生觉得白浩这话说的很难听,但也只是眉头因此皱起来,却并没有再说更激化矛盾的话。
“您既然知道我师父来了,就请让我回去,与其在这和您聊天,遭您怀疑,还不如和我师父聊天下棋,您觉得呢?”白浩依然站得笔直,大大方方的和古老头对视。
这个时候,全靠心理素质了!
“坐下!”古老头尽可能的收敛了怒气,他的确是因为一时半刻找不到凶手在生气,也同样是因为白浩似乎知道着什么,却又不可说出来。
他一直受人敬仰,深得人心,可此次到了港城之后,徒弟的一再殒命,以及量大高徒的一惨死一背叛,都让他有种深深的挫败感,似乎这一辈子没承受过的屈辱都承受了一遍。
再加上白浩本来就是小辈,又和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因此他说话也更加不顾及不客气起来。
“您把我找来到底想做什么啊!”白浩有些无奈的坐在椅子上,叹口气道:“祸从口出,我没见到的没证据的话自然不能乱说,如果我说是欧阳雨,那您一定会去找她算账,但如果我猜错了呢?”
白浩说的十分中肯,微皱着眉头,一副很有耐心的样子又说道:“您和欧阳雨显然不对盘,有些事本来就容易想到她身上,再加上她实力很强,那段时间也刚好在燕京,所有事情都存在巧合,我能怎么说呢?”
白浩再次用了反问句,可古老头却依然没有说话,这让他有些不好拿捏说话的分寸,半响,才又道:“这么说吧,我觉得欧阳雨有能力做这样的事,但她不会做这么麻烦的事,要杀就杀,这一点您应该也能想到的,不是吗?”
是,白浩说的没有错,古老头自然知道欧阳雨就是那种杀伐决断的人,她如果决定要杀人那就只是杀人而已,可自己徒弟的惨死,难道就找不到根源了么?难道找不到根源就不管了么?
古老头沉默,白浩也没有再说什么,两人静坐了大概二十分钟之后,古老头微微叹了口气:“你已经猜到我找你来做什么了,你也知道我会责难你,为什么还来?”
“因为您既然想到我,就说明我有必要和您说一声我知道的情况,所以我就来了。”白浩说的很坦然,随后又道:“其实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只是想到您一定很介意这件事,所以……”
“说说吧,说说燕京的事!”古老头尽可能的平复着心情,看着白浩的眼神逐渐沉静下来,竟然有种看起来十分安心安静的感觉,但白浩却没有因此放松警惕,和这老头说话可不是闹着玩的!
高手都有这样的能力,可以让气氛瞬间严肃,也可以让环境整个安稳下来,这都是个人气场营造出来的一种氛围,说白了就是假象!如果是普通人可能会着了道,但白浩可不是普通人,他太了解这些小伎俩了!
“我想……我们与其这样猜,倒不如交给您放心的人做个尸检!”白浩说的很认真,但在古老头瞬间皱起眉头的时候,他又急忙补充了一句道:“我们显然不能直接去找目击证人,就只能依靠尸检寻找线索了?您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