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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海棠一把推开姑娘却见一支弩箭带着呼啸瞬息越过他们所在之地,尖啸声传远,竟是久久不见停歇,直到听不见其声。
苏启听不到弩箭破空尖啸不是因为其停而是其远去,一支弩箭穿过枫林,****洞穿枫林之外的一块巨石随后没入大地造成一个看不见其多深的小洞,转瞬便是十里之外也怪不得苏启听不到其声。
这支弩箭实在恐怖,悄无声息因为当你听见其声不出意外便已被其洞穿身体,不是听不到声音而是当你听到便晚了所以你听到听不到又有何用?自然悄无声息。
海棠皱着眉头,这支箭对他有威胁所以他的手中早已闪过一抹泛着寒光的海棠,不过他并没有出手因为那人已不在其射箭之位。
他的飞刀并没有收回因为那支箭太快,当然,也是因为那支箭并没有他的飞刀快所以寒光在双指尖闪过。
片刻客栈中传来一道沉闷的声响,除了那道尸体摔在地上的沉闷声响后再没有任何一丝动静,因为他们怕,因为他们生怕做出任何动静便会被那柄飞刀洞穿。
“射箭的人死了?”姑娘有些不可思议,盯着海棠若有所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死了,所以走吧。”
海棠自然不会让她踹门所以他朝前走去,漂亮的姑娘跟在她身后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这精神并不是要防备什么因为他盯着的是海棠的手。
她想看清海棠是如何出手的,他的飞刀才是真正的例无虚发所以他丝毫不怕客栈中悄无声息之人。
海棠做的动作很简单,就是一脚踢开了枫叶客栈大门。
他所看到的也只是靠在木柱之上被一剑洞穿心肺而奄奄一息的一枝梅“小心”一枝梅只说了一句,这一句好似牵扯到他的伤势,一口鲜血喷出却是再也稳不住身子朝一旁倒下。
海棠上前扶住了一枝梅,将其稳稳的扶到一旁酒桌之上说道:“伤了心肺而已,不至死,姑娘,他就交给你了。”
“凭什么?”她有些不满得哼道。
“凭你是楼兰人,懂医术,难不成让我用飞刀替他治疗?”
她还未回答海棠便自顾自朝客栈里走去,那是后厨,他闻道一股浓郁血腥味,眉头微挑,这时候她也终于看到他手中闪过一丝寒光。
不过也只是寒光,只见光不见其刀,当她想看得更仔细些海棠已踏入后厨。
映入眼帘的除了血依旧是血,灶台有火,火上有蒸笼,蒸笼并未盖上因为他要让海棠看到,他们蒸的是一个人的人头,这张死人脸有些难看尤其是那被蒸汽蒸过之后越发显得胀红的酒糟鼻子。
这蒸汽中血腥味太重而且有着淡淡的红色,瞟一眼地上鲜血被抽干而皮肤发白的尸体海棠皱起了眉头,他不喜欢玷污尸体的行为,尤其是如此以血蒸头颅,被那股浓郁血腥味笼罩着自然而然的有些烦躁。
他闭着眼思考了片刻,随后走出了后厨。
姑娘的医术真的很高明,当海棠走出后厨之时便已经处理好一枝梅的伤口,不再流血,海棠也不由感叹这楼兰人的自然之力的确是治疗伤势的圣药,就好比西圣神庭的圣光一般。
不过他的神色并没有任何喜悦,虽然一枝梅睁开了眼看起来有些气力了,他的声音有些凌冽,嗄道:“姑娘,你走吧。”
“你拿到碧瑶花了?”
海棠摇了摇头。
“那我为何要走。”姑娘有些不喜,盯着海棠,瞪大了眼睛,倒是有那三分可爱之样。
海棠依旧说的淡然,语气不容置疑“碧瑶花我势在必得,你我相识一场我不愿刀剑相向,还请姑娘早些离开。”
这时候姑娘也终于见到她一直想见到的飞刀,因为为了震慑所以海棠让她看见了飞刀,那是一柄如此普通的飞刀,若非要道其不同之处便是那刀身之上刻着一朵海棠花让这普通的飞刀看起来有些像个艺术品。
只不过当这艺术品摆在人前姑娘并不会认为他还是个艺术品,毕竟这艺术品才杀过人,而且杀的是江湖上有些名气之人。
“我非走不可?”
海棠点头,认真说道:“非走不可。”
“你就认为你的飞刀真可以杀我?”她很是生气所以语气也变得冷冽,眸中泛过的满是愤恨之意。
“我海棠的飞刀例无虚发,你可试试。”
姑娘盯着海棠不知该说什么,不过能确定的是她真的不想与海棠刀剑相向所以她离开了,因为生气所以他离开之时愤恨的说道:“海棠,你给本姑娘记住,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她走了,带着愤恨离去,可能因为烦躁所以客栈外传来了桌椅被踢倒地的沉闷声响,海棠嘴角微微上翘,带着一丝笑意,他大声笑道:“没想到姑娘不踹门最后改踹桌椅了。”
客栈外传来一声娇喝,桌椅倒地的声音更加频繁,再过片刻,门外没有了声响,人应该走了,于是海棠便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
房间中只有一枝梅与海棠,海棠没有说话一枝梅自然便没有开腔,再过了一段时间海棠却是走去柜台拿起了那瓶端在木盘上属于自己吃食的杜康酒。
一斤牛肉,四个馒头,一盘煮花生,海棠很确定是自己点的所以他拿走了那瓶酒,此时他吃不下所以自然便只能喝酒。
杜康辛辣但是入口醇香,不亏被称为酒中一霸,不过他喝酒倒是显得有些酒徒风范因为喝得很快,喝得很急。
看他如此饮酒一枝梅终于开口了,道:“你为何要将那姑娘赶走?”
海棠痛饮一杯后有些惊讶的盯着一枝梅,严肃道:“难道不是你想我赶他走的?”
一枝梅皱起了眉头,片刻却舒展开了,笑道:“我怎么会想赶走她?她可是才替我治伤而且她自然之力用的可是非常纯熟,这可是一个好医者,我可不会轻易放她离去。”
海棠随意的笑了笑,再次饮了一杯酒,敲了敲装酒的陶瓶,随着那声脆响他也终于说了实话,不过这实话倒是说的很随意,好像就是为了回答一枝梅的话一般,他道:“那就是我想让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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