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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〇一九章 忽闻家事 急踏归程()
原来如此,谭越心中恍然大悟,怪得自己和王仕山也只见过一面,人家就那么大力帮忙呢,竟然还有这么一段香火在其中。
王仕山说的那位辽国风水大师,作为历史人物的话,谭越倒是知道,作为风水大师,这却是谭越不清楚的了,在传统领域,国人向来崇古,王仕山自然也不脱其外,对于那位和赖布衣同期且同具莫大名声的风水大师的专著重视非常,也是十分容易理解的了。
当年这册黄金书出土之后,他便求冯教授为他复制一份译文,只没想到的是,短短的时间过去,冯教授就病发住院,再次期间,王仕山就是再急切,也不好去找她,及至后来,冯教授病逝西去,而王仕山呢,心愿自然就难以达成了,幸好,冯教授还有谭越这个入室弟子在,而且辗转间,两人也有了联系,通过这一层,王仕山原本熄灭的希望有重新燃起,所以在青丘的时候,才不吝出手帮忙。
“这样的话,我回去看一下,如果先生已经翻译完成,我就给王老复制一份来,如果没翻译,那我就翻译出来,然后再给王先生送过一份,就是有些担心,怕没有留下资料来”,翻译这本古书谭越还是有把握的,就怕当时没有留下资料,他想翻译也没有底稿。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这里有那本书的拓片和照片,是通过朋友弄来的,你先拿着,如果冯院士那边没有资料的话,你就用这个”,王仕山竟然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听谭越答应给翻译,赶忙说道,并让老伴拿出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出来,交给谭越。
“好的,我将尽快为王先生将这部书翻译出来”,谭越接过文件袋,郑重的放到皮包里边。
“不着急的”,王仕山笑着说道。
不着急?不着急才怪!谭越不禁心中鄙夷,明明都心火上房,却还要摆出那种老神仙的架势。
这时候,王仕山又拿过一个精美的包装盒出来,往茶几上一搁,推倒谭越的跟前:“老朽也算是你的长辈吧?别人给的小东西,我用不着,给你了。”
竟然还有礼品可以赚?谭越打开了那个包装盒,一块百年灵运动表出现在面前,这表谭越也听说过,知道价值不菲,赶忙推辞,怎奈人家一定要送,且用辈分压他,也只好收了起来,王仕山这才满意的一笑说道,“这位小朋友也有!”说话间,从茶几下边拿出一个棕红色的木盒出来,打开后拿出了几个护身符,对王铮说道:“这是几个桃符,不是什么稀罕物,不过,制符的桃木是乾清宫旧梁,也有些年头了,你拿上三个,虽然镇物已经拔除,但积郁的煞气还是需要一些时日才囊化尽,戴上这个,聊胜于无吧。”
王铮赶忙道谢,珍而重之的拿了三枚桃符,收了起来。
“呃,我没有?”谭越一副嫉妒的模样,委屈的问道。
“有有有!你要喜欢,连盒子拿去!”王仕山闻言大笑,谭越这种态度,才会让他们这种老家伙感到亲切随意。
谭越听话的拿了几个,塞到自己的衣袋里,以前还真不太相信这些东西,但最近的遭遇让他改变了原先的看法,老祖宗传延这么多年的东西,要说都是假的,这没人会信。
两个人本来就没打算让人家费事准备饭,所以待了一会之后,便告辞离开,王铮自去忙他的事情,谭越则去戴教授的家里,整理冯教授的那些笔记,这些东西都是冯教授学术的核心部分,不能假手于人。
冯教授的学识浩如烟海,光大开页笔记本都用了几百个,好在早先的笔记本,冯教授自己就整理好了大部分,剩下的这些,还都是近一段时期所用,但就这些,等谭越按照专项和时间的先后整理得差不多,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就在这时候,放在书桌上的提包里,忽然响起了悦耳的铃音,刚开始谭越还有些反应不及,直到戴佳瑶提醒这才想起,自己也是手机一族了,连忙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仨儿,刚才舅舅打来电话,说是你家里出了点事情,要咱们快些赶回去“!电话中,王铮有些着急的说道。
“什么?舅舅没说什么事儿?”家里出事儿了?谭越大吃一惊,连忙追问。
“说是姐夫在为博物馆装修,换顶棚石膏板的时候,脚手铝合金梯子倾倒,砸坏了博物馆的东西……反正挺复杂,还说你爸在和人争执的时候给人推了一跤给摔伤住院了!”王铮在那边迅速的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了谭越。
“这样,你到我老师家里来接我,咱们赶回去!”发生了这种事,谭越怎么都要赶回家一看究竟,要谭越过来接自己之后,连忙和戴教授和戴佳瑶说了一下,匆匆收拾了几本自己要带走的笔记,焦急的等候王铮。
王铮给谭越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往这边赶了,所以只隔了一会儿,车就到了戴教授家门口,谭越丛莽上车,哥俩匆匆开车往城外走去。
在车上,谭越又仔细的问过了王铮,其后又辗转找到父亲所住的医院,问过在医院里陪护的母亲之后,了解了整个事情的详情。
谭越的姐夫高大山组织了一个小装修队,十来个人而已,也承揽不到太大的工程,不过是给人吊一下那种用铝合金龙骨做支架的石膏板顶棚,刷刷涂料贴一下瓷砖什么的零碎活儿,而博物馆顶棚更换的活计,就是他最近承揽来的。
也不算什么大活儿,就是博物馆的顶棚有些龙骨老化,有几块就要脱落的石膏板要更换罢了,因为是公家的活计,报酬倒挺优厚,谁想到就这么一个顺手即来的活计却惹了大祸——在高大山更换最后一块石膏板的时候,铝合金梯子突然弯折滑倒,好巧不巧的,正好砸到了人家博物馆最珍贵的一件展品上。
这一下,可真砸到马蜂窝上了,没用十分钟,高大山就给公安部门带走了,同时,高大山的存款被冻结,家里给查封,就连谭越的姐姐谭玉玲想拿几件换洗的衣服都不能够,谭越老爸谭国红不服,找封门的人员去说理,一说两说的冲突起来,给人搡了一跤,骨盆儿就摔裂了,现在正躺在医院里呢。
“砸坏的是什么“?如今的青铜器给人炒得正热,听说高大山砸坏的是一件青铜器之后,谭越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也见过的,就是那个带提梁的酒罐子,上边有羊脑袋的那个?”临海的博物馆统共也没多大,藏品也就那么几件,卢云倒是知道的挺清楚。
“那个羊首饕餮卣?”谭越一下子就知道砸坏的是什么东西了,还真是临海博物馆最宝贵的展品之一,一尊汉代青铜酒器。
“妈,您别担心,顶多就是赔偿罢了,跟您说,儿子我昨天在琉璃厂淘到了一枚银元,卖了很多钱,要只是赔偿,不是很为难的,您等我回去再说!”谭越连忙安慰母亲,要知道他家里这些年供养他上大学,也没什么积蓄,姐姐那边还不如家里,也就是不算困难罢了,一下子砸坏了一件所谓的国宝,那就跟天塌下来差不多!
“好,我和你爸、你姐等你回来!”如今的卢云已经方寸大乱,听儿子这么一说,顿时有了主心骨儿。
“姐夫砸得挺准啊,大不了就是赔钱,随便他们就是了,要是你那里不够,我和舅舅拿一些,最要紧的是先把人给捞出来,对了,那个啥,那个铜罐子值多少钱?要不你问问崔焕义或者王石祥?”王铮也听了清情况,多少放心了些。
谭越听了王铮的话,觉得是应该咨询一下,便给王石祥打了电话,老头子正在琉璃厂溜达呢,听清了谭越所问的事儿之后,沉吟半晌,这才说道:“刚才我问过几个圈里人,青铜卣倒是出现过,02年的时候美国的苏富比拍卖行曾拍卖过一尊,底价五万美金,不过流拍了,还有就是河南那边出现过一尊,是上交国家的,当时国家奖励了上交人两万块人民币,我能打听到的就是这些!”
听完王石祥的话,谭越更是松了一口气,五万美元都流拍,拿到现在的话,也不会有太高的估价。
给王石祥打完电话,心情稍稍平宁之后,这才想起,自己突然离开,怎么都需要和王仕山打个招呼的,要不也显得太不礼貌。
电话直接打到老头子的手机上,老头子正在朋友家闲谈呢,听谭越说了事情经过,思忖了一下,对谭越说道:“你记一下这个手机号码,是你们临海市主管文教卫的副市长,和我有些瓜葛,到时候说不定能用上,我呢,也在这边同他打个招呼,越小子啊,事情没有多大,你呀,千万别着急,路上稳当点儿!”
听着老头子电话中的叮咛,谭越颇为触动的点点头,不管怎么说,这老头子对自己真的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