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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〇章 年代不同 下场迥异
谭越对于秦雨燕他们的随便也不讨厌,本来他就不比人家大多少,算起来还是个大男孩而已,没必要学那些古板的老学究。
“你问的,也是我正要和你们谈的”,谭越示意大家都坐下来,等四名助手围着他坐成一圈之后,谭越继续说道,“咱们能聚在一起,也是有缘,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对你们我也产生了极大的信任,所以我决定将气咒术传授给你们,不过,你们也不要抱太高的期望,因为施用气咒术,需要的不光是勤奋,还有天分。”
听谭越说要把气咒术传授给自己四人,潘耀东等,不禁屏住了呼吸,呆愣愣的看着谭越。
“到现在有些事情也需要让你们知道了,咱们的研究,眼前还只是通过大量的实验,以收集不同频率的声音对一个人心里和生理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其实呢,这已经跟音咒有着很大的联系了!”谭越将自己建立实验室的初衷,原原本本的和几个助手说了出来。
能支持一个人认真的工作,原因很多,但最主要的,一是生活,二,则是前程,前者让人不得不为,而后者,则是让人不得不认真而为的原因了!
谭越将人家几个拉进了实验室,发给他们工资,这样也只能满足他们生活所需的要求,但若是一个毫无前景或者说是希望的项目,时间长了,人会丧失应有的热情的!所以,谭越必须要将自己在合格实验室的前景和助手们说清楚!
“简单来说吧,我就是希望通过研究,将音咒和乐器等发声工具发出的声音结合起来,最终能够合成一种用于医学的特殊音乐,将来呢,咱们通过研究生产出来的音频,在播放的时候,会对一些病人,一些症状,达到医疗的作用,比如说吧,我前段时间就用音咒医治了一位得了失魂症的孩子,但我不能凡是需要音咒治疗的病人都去专门为他服务吧?这时候,就需要咱们的特殊音频了!我想,有我成功医治了病人的例子在,有着我施咒的经验在,咱们出成果,应该不难!”
谭越一番话,为几名助手描绘了一个大大的前景,而且,在目前为止,可谓是独一无二!国外即便是有用音乐治疗一些心理疾病的例子,但那不过是偶尔为之罢了,像谭越这样针对性的专门研究,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别家!
“谭大哥,音咒是真的这么神奇么?”麦嘉玲有些茫然的问道,刚才谭越给她说的这些,对于一个从来都没接触过音咒这等神奇古术的人来说,神奇是神奇了,可也太过遥远。
“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是真的!”潘耀东说什么也忍不住心头的震撼了,颤抖着声音对麦嘉玲说道:“去年的时候突然出现的梵唱,和现在尚书坊那里的神奇音乐,其实都是谭哥弄出来的!别的先不说,你就说那个梵唱吧,那还是给一些外行人赔了乐的,已经丧失了太多的效果了,但你说,那样的音乐,对于焦虑、心悸等症候,是不是有很强的医疗效果?”
“啊!那个梵唱的带子,也是跟谭大哥有关?”麦嘉玲惊呼道。
“这下,是不是更有信心了?”麦嘉玲身材不高,但面容清丽,而且这么多天的“近距离观察”,这小妮子小身材还是十分有料的,加上性格温和,潘耀东已经将人家确定为他的追求对象了!因而对于麦嘉玲是否留下,他看得最重!
“其实,我还可以给你们当面证明一下的!”谭越看着潘耀东冲人家女孩垂涎的样子,忍不住想要整蛊他一下了,随即转向正在倾着身子和麦嘉玲说话的潘耀东双唇一分:“咄!”
其实,这是憾神咒的一部分,谭越发出之后,潘耀东就觉得眼前一阵迷糊,脑袋里一空,一阵失神,身子就保持不住平衡了,一头就栽到人家女孩子的怀里了,弄得麦嘉玲的小脸儿都成了红苹果!
“谭大哥!”哪怕是心里所喜,但潘耀东迅速回神之后还是假惺惺的埋怨了一句,只是看到谭越又嘬唇像是要玩儿自己的样子,赶忙住嘴,跑出了老远。
这下,可是全都相信了谭越所说了,能有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这样一个光明的前景,那还等着什么?赶紧全身心投入进去吧!
三个月的实验,让谭越获得了一些宝贵的数据,但为了劳逸结合,又是结束了一个阶段性的工作,因此,谭越很守诺的放了四名助手一周的假期,他自己则腾出功夫,处理自己的一些事情了。
首先就是先解决一下没钱的问题,虽然信用卡里还有三千多万,但那只是一些设备还没有进来的缘故!
钱的问题也简单,谭越首先将那尊铜鼎,放到了京都拍卖行,这些天他已经在工作之余,将铜鼎的身份给确认了,这尊青铜鼎,乃是春秋时期,燕国的一位上卿所造,对于由记忆倒推出来的一些资料,谭越也随之给了京都拍卖行。
有着之前的交易和交情,京都拍卖行对谭越送来的拍品,自然十分看重,决定就随近期要进行的一次拍卖,将青铜鼎拍卖出去,估价是四十万,至于实际能拍出多少,那还要等几天拍卖结束才行。
出了拍卖行,谭越拿起了电话,翻了通讯录,给其中一个打入电话拨了过去,接通之后,谭越恭谨的问候道:“王老,我现在就过您那边去?”
“呵呵,我那位老朋友可是心急似焚呀,你过来的越快越好,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要他也过来!”
谭越这个电话是给王石祥打的,原因呢,就是因为他那册严嵩的手本了,以王石祥和崔焕义的交情和三人也算熟悉的关系,因此崔焕义一回到京都,就已经把谭越手里有一本《青藤谱》的事情给王石祥讲了,恰逢一位书画界的朋友也在场,当时就为这本书给吸引住了,便恳请王石祥将谭越约出来,看看谭越能不能转让这本罕见的书册!
那时候谭越正是研究到了扫尾的阶段了,因此,当时是推脱了几天,现在暂时没事,谭越也不能置王石祥老的面子不给不是?混任何圈子,都是需要人脉!
和王石祥说好了这些,谭越回到了实验室这边,因为实验室这边的安防手段极为先进,所以,谭越将书册和古画,都放到这边了。
将严嵩的《青藤谱》拿了出来,谭越不禁又看了看其余的书册和画卷,心里迟疑,自己是借着这次机会将这些都一起拿出去让那位书画大家帮忙鉴看呢,还是为防张扬,下次再说?
想了想,书册嘛,就不拿了,从中选一张字画就是了,这样只两件东西,王石祥和那位书画大家,也不会有什么怀疑了吧?
谭越其实也有些为难,现在他手里的物件可真是不老少,金锭就不用说了,再探卧虎峰,又是收获颇多,但这些物件,却不能一次脱手呀,谁知道里边的哪一件会掀起波澜呢?弄不好,要是每一件都是崔焕义评价的国宝级,那自己可就麻烦大了!
想到这里,谭越将画卷打开,将他自己已经能够确认身份的几张拿开,选出一张他查询无果的,卷起来小心的装如纸筒中,这才出门上车,直奔王石祥家。
来到王石祥这里,人家那位朋友已经在这里等着了,谭越见面,不得不对人家说一声抱歉,告诉人家,是自己还有一幅画,希望这位大家帮忙掌眼,这才耽搁了一些时间。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你来了就好!”对方是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只是,谭越对于书画界可谓是两眼一抹黑,却是根本就认不出这位大家究竟是哪位,直到王石祥开口介绍,他才悚然一惊。
“小谭呀,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老兄姓徐,叫徐胄徐明华!”
很简单的介绍,但谭越却非常吃惊,要知道这位徐胄,在书画界可是大大的有名呀,文化部规定的其人作品不允许带出国境的百位在世书画名家中,此老便是那里边的一位!
虽然名气很大,但此老呢,却十分和蔼,笑眯眯的,看上去犹如一位邻家老头儿,很是给人以好感。
谭越也不废话,将书册和那个盛装着画卷的纸筒,放到了书桌上。
徐胄戴上了眼镜儿,拿出一副洁白细致的手套给自己戴上,一手持着放大镜,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将书册翻开来,从头到尾的仔细鉴看起来。
王石祥和谭越都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着,没有多久,徐胄便赞叹出声了:“果然是严惟中的真迹!看这雍容端庄之中却内蕴飘逸之气,流美华彩,字字严谨,以字观人,简直不敢相信是出自一代权奸,近来为其鸣冤之人不少,所说又颇有缘由和可取之处,我想,一个人总不能单纯的坏和单纯的好吧?”
“呵呵,严嵩为人如何跟咱没啥大关系吧,听您这么说,那这本青藤谱,是真的了?”王石祥笑道。
“真品无疑!”
“那你就留下,你可是大财主,可别太抠心呀!”听对话,这俩老头的关系显然不坏。
“小谭啊,我想留下这册书册,不知你可否割爱呀?”徐胄冲谭越笑问。
“书法我也不懂,在我手里简直就是明珠蒙尘,您老要是喜欢,我就不留着了!”谭越拿来就是要出手的,当即毫不迟疑的说道。
“去年曾出现过一张严惟中的奏折,当时拍卖价格是二十四万元,那本奏折就是我拍下来的,那么,咱就将那张奏折视为这本书册的其中一页吧,那你这本书册,连带封面和内页,我数了数,一共是七十页,这样算下来,就是一千六百八十万,我给你凑整成一千七百万,你看如何呀?”
果然是有钱人呀!谭越倒是知道的,人家的画,现在已经是不能论尺来卖的了!这还是在人家在世的情况下,一旦去世,价格几乎会翻番,因此谭越也不客气,当场就应下了这笔交易。
之后,徐胄打了个电话给秘书,不大的功夫,转款就完成了,谭越短信查询,确认到账,接下来,谭越则对人家恳请道:“您是书画大家,我这还有一幅古画,还要您帮忙看一下!”
“不需要这样客气,有这样的机会,我是求之不得呀,拿来我看!”徐胄却好不推辞的痛快答应了下来。
真是会的不难,难的不会!谭越将画卷展开,而徐胄只是看了一遍,当时就给出了结论,告诉谭越,这是宋代画家张璪所作,这幅作品,也是以前没有见闻过的,虽然尺幅不大,但一徐胄估价,也要有千万元左右的价值。
怎么都不能买下来就走吧,为谭越鉴定了那幅画之后,三人坐饮茶水,就书画的一些逸闻趣事谈了起来,谭越自然不放过这等长见识的机会,在一遍恭敬的听着,没想到说着说着,这两位大拿却将话题转到了他这两件作品上了。
“相比严嵩严惟中被后世广为人知的奸臣评价不同,你的 宋代古画的作者张璪,其实,也是给被历史圈定了的奸臣,不过,他处在了一个好年代了呀!同是奸臣,一个贫困冻饿而死,一个呢,却依旧逍遥的度过余年!”徐胄感慨道。
张璪,初名琥,字邃明,滁州全椒(今安徽全椒)人。嘉祐进士,历任凤翔法曹、缙云县令。熙宁中,王安石用为编修、并授集贤校理。后迁知谏院、翰林学士等职。
他多次进言反对纳钱免役法、武学、经营东南盐法等,郑侠反对新法,献《流民图》,璪媚吕惠卿,弹劾参知政事冯京与郑侠勾通,冯京遭贬。
1081年,璪拜参知政事,不久,加中书侍郎。哲宗即位,台、谏合攻击张璪奸佞,达一年之久。遂于1086年罢知郑州。后转徙扬州,1093年卒。
谭越是学考古的,对一些历史名人还是知道一些的,不过这个张璪的确是名声不显,没想到,自己拿来两件作品,其作者,竟然同为奸臣!这倒是巧了呀!
听着徐胄的感叹,谭越何尝不是感喟十分?就因为所处年代不同,两个都是奸相,但其最终结果呢?即便是严嵩到败都没彻底失去圣眷,但最终,却只能一死,谭越向来就对明朝缺乏好感,通过此事,便又加深了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