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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良率领三百余骑兵,循着马蹄印一路向南,追击而去。一日一夜后方才赶回,不过并没有真的斩杀了郭大贤,使其颇为沮丧。
而高邑县城的贼寇也早已清理干净,大部分的普通贼寇都很明智的选择了投降,因为大势已去,将领级别的人物都已阵亡,剩下的一些屯队长,根本起不到约束的作用。除此之外,就是四散溃逃了一大批的贼寇。
颜良归来,虽说不曾当真斩了郭大贤,但也算成功拦截住了贼寇的五千兵力,使得郭大贤基本上算是孤身返回房子县了,也是大功一件。文丑好言安慰一番之后,颜良又兴高采烈起来,不住打听这次战斗的成果如何!
这一场的大战,文丑可以说是取得了一场了不得的胜利,恐怕不数日,他文丑的大名就会传遍本郡的南部各县,就是威震临近郡县,也未尝不可能。
当天,赵云、颜良率领骑兵追击郭大贤,文丑自然率人将一路溃逃之贼寇,渐渐将之俘虏了起来,就是有些机灵的,逃得出去,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毕竟贼寇大军已经被打残,剩余的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角色又能翻起什么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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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就是对高邑县乡民的安抚工作了,经此大难,高邑县可以说是遭受了严重的破坏与打击。不管是乡民的经济方面,最大的问题在于,经此一战,县里黔首又下降了一大截,目前看来仅存两万余人,就是将其辖下乡中民众也一起算来,也就四万出头而已,与沙河乡相当。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万余的俘虏,这是文丑这一战的收获,若是没有什么差错的话,这些俘虏也会同沙河乡的俘虏一般,被文丑引导为齐民。
不过当下,高邑县内的人员还是不少的,因为文丑所带来的两三万乡勇精壮还不曾离去,正忙碌着安抚、帮助高邑县民重建家园呢!当然也有看管俘虏的意思。
张榜安民、劝民归家,只是文丑所做的第一个任务。也是最为繁琐的一个任务,整个大军,忙碌一天之后,方才真正意义上的安抚了好了,曾被贼寇侵扰过数日的黔首。
不说其他,只是一个个恨不得食俘虏之肉、喝俘虏之血的愤怒之情、之气,就不是很好平复的,这也是文丑头疼的问题。看来这些俘虏是不可能在此地生活了,少不得要迁往沙河乡安置。
除此之外,就是对于战场的打扫、人员伤亡的统计、众军士的功劳记录等等,哪一个都不是容易做成的。当然这些任务,有下边的众将校负责,文丑倒也不用过于劳累,但是也不能一点也不管,万一有些人私报数据、冒功领赏呢!
毕竟人员混杂,不可不防。其若不时关心提及诸样事务,也说明了文丑自己的一个严谨的态度,不使其手下之人,有了懈怠之心。
除此之外,对于高邑县内留守的众县吏、将校的谈话,也是非常重要的。虽说高邑县长、县尉率部分县卒弃城而去,但是留下来的这些人可是本能忽视的,他们在此县中居为县吏、将官,对于高邑县的了解不是其他人所能比的。
“程君,汝为县丞,怎不曾县长、县尉他们而去呢?”文丑行了一礼言道。而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衣衫破烂、蓬头垢面的中老年人,约莫四五十岁,好似一幅儒生打扮。
“文君欲要问罪与老朽否?”那人稍微整了整衣衫,以及头发,言道。
“非也,程君高风亮节,小子怎有问罪之心?”文丑歉意道。
“文君不必多言了,身为县吏而不能保全县城,为贼寇所破,无论如何,老朽是有罪在身的。”那人却话锋一转,黯然道。随之又长叹一声接着道:“文君也不必追讨县君、县尉之责了,他们也有难言之隐,老朽就不多言了。”
这句话却是让文丑愕然,‘难言之隐’?还有什么问题能够比县城之内三万人民之命重要!他们可是这些黔首的‘父母’啊!但是碍于程君方才之决然语气,也不好多问了,将问题隐于心中,只是言道:“既如此,小子敢请程君掌管安抚县民之责事!”
“此乃吾之职责所在,文君不必客气!”那人一礼言道。文丑见状,也行了一礼,才将县丞程君送走。
不多时,堂内就走来一个健壮之人,看其一身血袍,就知这是一员刚从战场之上下来的搏杀之士。虎步带风,昂臧大汉正是高邑县城之内的一员留守的将官,也是县尉走后,高邑县内职位最高的武官。
此人姓卢名亮,根据文丑的前来高邑县中的数次观察来说,这是一员颇有潜力的武将,只因其刚过弱冠之年就是县尉之下为数不多的几名将官了,比起颜良、董江这些在文丑麾下任曲屯长的一点不差。还有一点就是,传闻此人武艺非常,是高邑县内第一人!这也是文丑对其重视的一个原因。
“卢君,一别数日,终了夙愿!”文丑上前捉了卢亮的双手,真诚言道。
之所以如此说,却是,在高邑县还不曾被黑山贼寇攻击之时,文丑前来寻求援兵,卢亮是为数不多的几个认为应该支持文丑与郭大贤决一死战之人。
“多谢文君援助!不然我等两万众黔首,还在贼寇的欺压之下呢!”卢亮闻言,当下就欲下拜,言道。
“卢君不必如此,吾为桃林校尉,身负周边数县乡的安危,怎会坐视高邑县黔首遭贼寇欺辱呢!此实吾之职责所在也!”文丑捉着卢亮之手,不使其拜下,言道。
“文君高德,远非他人所比也!只是文君当下唤吾前来,所为何事?”卢亮感激不已,随即疑问道。
“今贼寇大军虽被吾之联军击破,并且其之大部也被我等俘虏,但是仍有数股贼寇,逃了出去,必为此地之隐患。我军虽众,但大多为借来的精壮、县卒,而眼下春忙即至,他们必然要散归各县乡了。所以这些小股的贼寇的清剿任务还是要落在卢君的肩头啊!”文丑将卢亮放开,踱步言道。
“文君所思甚是,卢某定当接此大任,以赎先前守护县城不利之罪也!”卢亮闻言略一沉思,当下惭愧道。
“如此,吾亦放心矣,今次高邑县造此大创,正是我等为民用心尽力之时,有卢君此言,定然可以安此县之民心。”文丑高兴言道。
如此邀请卢亮清剿贼寇余孽,也有文丑的苦衷,不是他不想使得桃林军士负责清剿余贼,实在是力不从心,历经数次恶战,每每冲在战场的第一线上,如今的桃林军精则精矣、人数却是大减,已经不足六百人了!
而数次的大战,也使得文丑在人们的心中有些‘穷兵黩武’的形象了,这不是文丑想要的。但是这也怨不得文丑,因为不是他想战斗,实在是战斗一直在‘找’他!他率民組兵以反抗,也不过是自卫罢了,这就是乱世,任谁也不能置身事外的战乱年代。以后的战斗只会更多,不会更少。
“正是如此,只是如此一来,县城虽然光复,但是县长、县尉等一众管职业已空了下来,近几日,还请文具在此主持大局啊!待到郡朝之中,任命下达方止。”卢亮却是提出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并且请求道。
虽说如今文丑主持高邑县大局已是事实,但是卢亮作为高邑县方面的代表,这一句‘邀请’之言,还是非常有必要言说的,这代表了正统所在。不然文丑就有些‘鸠占鹊巢’之感了。
“自然,不数日,春忙将至,过后,吾将亲至郡中复命,想来那时县中就安稳下来了。”文丑隐晦言道,颇有一番想要趁此正是入主高邑县的意思。
卢亮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一亮,豪爽言道:“此战之前因后果,吾定会如实上表郡朝,助君一臂之力!”
“哈哈,那吾就先行谢过卢君了!”文丑自然意会,当下言道。
随后两人又谈了一些具体的事情,倒是主宾尽欢之情。
卢亮走后不久,柳仲就匆忙赶到了官寺,拜见文丑。
“子正,数日之隐晦,有劳你了!”文丑见着柳仲,当先下堂言道。
“仲不负文君所托,幸甚!”柳仲言道。其本来就话短,但是每每言说,比是法子内心之语。
“子正,你我相交一年有余,算是故交了,不必如此拘谨。县城的光复,你当居首功!”文丑一拍柳仲的肩膀言道。
“实是文君的料事之能,不然也不会有我隐于高邑县城之事!”柳仲真诚道。
文丑见状,知道柳仲之固执,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了,问道:“子正,你在此县之中,隐藏活动了数天,对于县中实情了解几何?”这才是文丑将其唤来的原因所在。
“此县实情?”柳仲闻言先是一愣,疑问言道,接着了然言道:“虽不敢说尽数知晓,但也能摸得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