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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赵老太太离开的缘故,众人放开了不少,沈二山更是将自己面前的酒盅满上,笑呵呵的一饮而尽。
除却自家亲戚,同村不少跟赵家交好的男人们也纷纷过来敬酒,你来我去,席间其乐融融,就连妇人们也被这气氛所感染,端着酒杯豪爽地要给孙氏李氏她们敬酒,连刚出了月子的方丽也被撺掇着小酌了两杯。
沈媛媛抱着酒杯浅浅地抿了两口,可方琳就没那么容易躲过去了,一位邻家婶子打趣,“你怕啥,你男人不是在这儿么,喝多了叫他背你回去。”
方琳抿了抿嘴,扭头看向段南山,只见他正在与沈光宗拼酒,眉眼之中透出一股开怀的笑意,她回过头,微微笑了笑,接过那位邻家婶子递给她的酒盅。
无论如何,总归有人在身边陪着,自己再也不会陷入以往孤立无援的境地了。
一开了这个头,后边来的可就止不住了,北地的女人家多泼辣豪爽,加之乡下没那么多规矩,方琳手里拿小小的酒盅被满上了一次又一次,白皙的脸颊上已然布满了一层薄粉色,整个人感觉跟在云端飘似的,摇摇晃晃。
段南山酒量一直不错,数人连番上阵,他眼睛也不带眨的将那杯杯黄汤下肚,脸上还一直挂着爽朗的笑容,打从方琳接过那酒杯之后,他虽然仍旧喝喝笑笑,但目光却时不时的落在自家媳妇身上,所以当看到方琳揉着开始发晕的脑袋时,他浅笑着推拒了别人递过来的酒杯,“真不能再喝了,回去还得走山路呢,晕晕乎乎摔了可不好。”
他一边这么说,一边起身往方琳近前走去。
薄醉的方琳有些坐不稳,微微摇晃着身子,再一次握住了桌上的酒杯。
段南山一只手拦住她,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轻声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回……回去哪儿?”方琳抬起头看他,目光有些茫然。
段南山低头,露出浅浅的笑意,“回家去。”
“回家?好……好……回家。”方琳试图站起身,脚步却不受控制,碰到椅子腿上,秀气的眉头不由自主皱了起来,浅喃道:“疼……”
段南山何曾见过这般模样的方琳,自家媳妇寻常大多勤快温柔,脸上总带着浅浅的笑意,面对厌恶之人,也只是皱皱眉,即便亲近如他,也只有偶尔的插科打诨,两个人闹别扭时,方琳从不会同他争执,或对他发火,可是那种不理不睬,让人有苦难言。她被生活所磨练出冷静克制,似乎已经深深的刻在了骨子中,无法自拔。
而此刻酒醉微醺的方琳,因为疼痛的缘故,眸中微微泛起水色,脸上的红一直蔓延到眼角,透着一种别样的美丽。
段南山轻揽着她的腰,透过薄薄的衣衫,甚至能感觉到皮肤那细腻的触感,大抵是因为喝了酒,平日里的感官被放大了无数倍,段南山不由得有些一动,轻轻摩挲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半搂着方琳,对众人道,“琳姐儿有些不大舒服,我们先回去了。”
方丽有心要留人,却被赵大武拉住,在她耳畔低声道,“你就别添乱了,有姐夫照料着,不会有事的。”
醉了的方琳全然没有平日里的淡然,在段南山怀里扭来扭去,蹭出了他一身的火气。
段南山好不容易将方琳抱到驴子上坐好,怕方琳掉下来,也为了尽早赶到家,他翻身也坐了上去,圈住了方琳的腰。
小毛驴似乎是不满意背上的重量,摇了摇脑袋想把他们甩下来,被段南山敲了一下脑袋,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迈开蹄子往回走。
大概是察觉到身后有人抱着自己,方琳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摇晃,段南山抱得并不紧,一个不察,方琳身子一歪,差点没掉下去,他赶忙将人捞住,揽在怀里,在她脑袋上轻轻弹了一个脑瓜崩。
方琳喝醉了,可并非全无知觉,她扭过头,不满地瞪了段南山一眼,那泛红的双颊衬着上挑的眼眸,倒不似在生气,而是在撒娇。段南山摸了摸她的脸,正微微发烫,他抱着方琳的胳膊又紧了紧,轻轻地在方琳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咦?”方琳发出迷糊的的呢喃,盯着他的嘴唇看了半晌,突然,张嘴咬了上去。
淡淡的酒气萦绕在鼻翼,双唇上微热的感觉让段南山一愣,心头忽然涌起一股喜悦,他低下头,细细地品味着双唇贴在一起的感觉,可方琳并不满足于此,她咬住段南山的下唇,可因为喝醉了没力气,倒像是在浅啄。
段南山的心头涌上一股难言的焦躁,不自在的挪开了嘴唇,方琳却像是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似的,锲而不舍的追了过去,她轻轻的咬着对方的下唇,动作生疏。而段南山却觉得下腹一紧,心里那把火烧得更旺了些,濡湿的温度似乎并不能安抚他的焦躁,他一只手紧抱着方琳不让她掉下去,另一只手却扶着她的脖子,低下头狠狠地吻了下去。
方琳神色茫然,不明白为何面前这人的动作突然激烈了起来,还紧扣住自己的脖子不放,她难受地想推开对方,却被搂得更紧了些。
舌头舔到牙齿,摩擦的感觉酥酥软软,段南山的心里跟有猫爪子在挠似的,他左手上移,轻轻揉了揉方琳的头发,也许是这个动作取悦了醉酒的方琳,她推拒的动作逐渐停了下来,似乎也沉浸在这个吻当中。段南山轻叩牙关,然后轻而易举地长驱直入,一尝口中还残留着的淡淡酒味。
汁液交换,唇齿纠缠,男人似乎在这一方面总是技高一筹,方琳被吻得浑身哆嗦,使不上力气,挂在段南山的脖子上,眼睛发亮,仔细一看,却发现目光涣散,并未落到实处。
就这么一路腻歪着回了家,路上两人又亲了好几次,差点没被乱走的毛驴带到沟里。
暮色黄昏时,起了晚风,迷迷糊糊的方琳被风这么一吹,似乎清醒了许多,几乎是刹那间,就感觉到侧腰被一个硬物顶着。
她脑袋昏沉,下意识的用手去抓,隔着衣服依旧滚烫的温度让她明白了过来,脸上的红霞更浓,立刻丢开了手。段南山闷哼一声,只觉得脑子里一股血气往上冲,到了家门口,连翻带滚的从毛驴身上跳了下来,幸而山间没什么人,不然可就丢了大丑。
他将方琳抱了下来,媳妇似乎是清醒了些,将脑袋埋在段南山怀里,不敢抬头,他苦笑着轻轻拍了拍方琳的背,“这儿没人。”
方琳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脑袋绕了个弯终于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进……进去吧。”
毛驴被拴在山洞外头搭好的棚子里,看着男主人抱着女主人大步走进家中,它低下头吃了一口草,哼了一声,转过身用屁股对着大门。
屋子里并不热,可被段南山灼灼的目光这么看着,方琳浑身的热意似乎都释放了出来,她傻愣愣的坐在炕上,看着男人一点一点靠近,慢慢地解开自己上衣的盘扣,手从后颈伸出去,在她光滑的脊背上上慢慢抚摸着。
她意识再一次混沌了起来,只觉得自己浑身难受,不断的扭动着身子想让自己好过一些,那大手已然游走到腰间,她下意识的缩起脖子,可还是没能挡住段南山的轻轻一捏,整个人顿时瘫软了下来。
那茫然无措的目光让段南山喉头一紧,恨不能立刻将怀中的小人儿吞吃下肚,可他还记得,自己上一回不管不顾让方琳下不了床之后,被整整冷落了五天的遭遇,不得不忍住叫嚣着的*,在媳妇脸颊上舔来舔去,试图用温柔的亲吻打动怀中的人儿。
方琳低头看着自己半解的衣衫,不满意地推了段南山一把,见推不开,便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在段南山看来,这无疑是一种鼓励,他无比地配合,三下五除二就将自己剥了个干净,还顺带着将媳妇身上的衣裳扯了下来丢到一旁。
成亲之后,方琳鲜少在烈日下劳作,平日里吃得也好,大半年养下来,身子丰盈了许多,白白嫩嫩的,该凹的地方凹,该翘的地方翘。段南山低着头,从脸颊一路吻到了那盈盈一握的细腰。
方琳被亲的口干舌燥,不自觉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段南山喉头耸动,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猛地翻过身,将方琳抱起来压在自己身上。
天旋地转的感觉让方琳下意识的尖叫,双手牢牢地圈住了段南山的脖子,双腿紧紧地缠住了他精壮的腰腹,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软玉温香在怀,段南山呼吸愈发粗重,他脑子嗡地一声响,终于忍不住,狠狠地在方琳脖颈一侧咬了一口,微痛的感觉让方琳忍不住同他贴的更紧。
月色还未光华流转,屋内已是旖旎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