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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今天不卖了吧,咱们回去吧。”二丫见路人都围了过来,议论纷纷,提醒说。
端午正要接话,眼角望见谢灵疾步赶来,“端午,娘一路上都听说了,早知如此娘就早些过来了。你们把徐春玲打晕了,可有这事?”
二丫和逸辰都默认无言,低垂着头。端午说:“娘,徐春玲欺人太甚,是她自找的。”
“啪!”话音刚落,一记重重的巴掌,扇在端午的脸上!
火辣辣的感觉,舌尖还浸出血渍,端午不解地看着谢灵,她的娘,从来没有打这么重!
路人看过来,二丫连忙抓住谢灵的手,哭着说:“娘,别打了,都是我的错,不怪端午。端午也是才过来的。”
“不是我们的错,姐姐不要认,是徐春玲不讲理!”端午舔了舔嘴角的血迹,咬牙说道。
谢灵啊,你为什么要打她?并且还是当众打?端午感觉谢灵这一巴掌,比徐春玲打她都还要痛。
那是真的痛在心里。
“你还嘴硬,信不信娘再打你!”谢灵再次扬起手,二丫和逸辰都跪下来,哭着拦住谢灵的手,“娘,都是我们不好!”
而那边,重阳抱徐春玲来到烧饼店里,徐春玲就醒过来了。重阳一看她脸色红润,便知她刚才是在装晕,根本没大碍。便松了口气。
何湘捷把围裙脱下,走到外面去:“谢灵的孩子们当真打人么?我去评理。”可是一会儿又回来说:“谢灵当众扇端午耳光,可见谢灵的涵养。若是此刻去闹,反显得我们咄咄逼人了。重阳,不如你和我上门和他们说理吧。”
徐春玲恨恨地说:“上门说理?我也要去。此番不让他们赔个倾家荡产,解不了这口气。”
重阳不满地说:“大娘,您并没大碍。此时不如就算了吧。”
“算了怎么行?往后还让他们欺负死了?”徐春玲重重地拍桌子,把路人都吓跑了。
何湘捷笑着说:“姐姐刚受了气,回头多歇息才是,妹妹和重阳上门去评理。不管如何,也会还姐姐一个公道。”
见何湘捷这样说,徐春玲怒气冲冲地走了,边走边骂道:“这事交给你了,给我收拾好那群小蹄子。若是没办好,回头我敢你出去!”
“是,是,是。”何湘捷一味地作小,应道。
重阳朝烧烤摊看了看,说:“他们似乎收拾起东西走了。”
“肯定是谢灵要孩子们收拾走的。娘接触过谢灵很几次,虽不曾和她说过话,却知道她是极懂礼的一个人。此番可能倒是你大娘不对了。”何湘捷分析道。
重阳神色有些复杂:“娘,为何只要是设计大娘的事,您就一定要说是大娘没道理呢?”
这话触动了何湘捷的心弦,她蓦然一怔,眼中闪着委屈:“重阳,你真是放肆。竟然这样说你娘亲。其实娘也想问问你,你是娘亲生的,为何你总是替你大娘说话呢?你二弟从来就不会护向娘!”
重阳低下了头,“娘,您和大娘都是我的娘。重阳断无更向着谁。”
何湘捷心里一凉,想骂重阳,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来。重阳刚出生,徐春玲就从她怀里抢走重阳,说她才是正室,理应由她抚养。那时,烧饼店刚开业,她顾不上许多,只好答应了。就这样,重阳的童年时期,几乎都是徐春玲养育的。何湘捷忙于店里的事和服侍重阳他爹,直到后来才把重阳要回来。
这中间自然就和重阳少了很多默契。
“这都是命啊。娘不怨你,儿子。”何湘捷拿枯黄的手背擦眼角的泪。
重阳心很痛,他喃喃着:“娘,都是儿子不好,娘不要这样。儿子会难过的。”
何湘捷拍拍重阳的肩膀,勉强嘴角挤出笑说:“娘不难过了。重阳,你在这里等娘一下,娘去里面换件衣服,咱们一起去谢灵家。”
重阳俊眉紧蹙,点了点头。
何湘捷换上了藏青色长襦,头发盘了起来,别上水青色玉簪。重阳很不解,“娘,我们不是去谢家吵架的吗?您为何——”
“你是想问娘为何还穿戴如此齐整?等下你到了就知道了。”何湘捷一脸神秘,重阳也不好再问。何湘捷还让重阳带上一盒子的烧饼。
端午回到家谢灵还是责怪个不停,端午安静地听着,不反驳一句。谢灵这样是做给倪家的人看的。端午当然明白。
何湘捷和重阳从马车下来,“屋里有人吗?是谢灵家吗?”
何湘捷边叫唤边扫视着院子,很干净整齐,院子里还开辟了几横菜地,青菜苗子刚发芽。几只小鸡跟着一只大公鸡闲庭信步,不时拿它们喙子啄一下地。何湘捷点点头,重阳不明白何湘姐为啥眼中是满意的神色。
敢情她不是过来吵架的?
“端午,你带孩子们先进去。二丫你留下招待。”谢灵眼角瞥见了何湘捷他们,连忙起身,吩咐道。
端午拉着逸辰和美丫进了里屋,逸辰说:“姐,这个女人我认识,是烧饼店女掌柜。”
“就是倪家二娘子,也就是倪重阳的亲娘了?”端午一怔,“不是又是来惹事的吧?”
连忙趴在门背上偷听。却只听到他们轻言细语,并无争吵。端午等不及,生怕谢灵受到伤害,把门打开一条缝隙,看到他们挨着坐着,脸上挂着笑,除了重阳一人别扭地站着,其他三人却似老朋友一样说笑。
“这么快就讲合了吗?”端午讶异极了。
逸辰说:“姐,这倪二娘子,过去打发店小二来过咱们家买蚕茧子。因为娘说这蚕茧不是她的,就没卖给他们。但是后来她又来,娘便把最后几个蚕茧送给了她。当时,倪二娘子和娘关系就还好。”
美丫听了也应和道:“是有这事,美丫也记得。”
不一会儿,端午看到何湘捷和重阳走了,谢灵还送出门外。二丫则留下来把吃剩的茶果给倒了。
端午姐弟们一溜烟就跑到外堂,木桌上一个旧木匣子落入端午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