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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
非常感谢k哥的再次打赏,哥的一直支持很温暖不能忘。也很感谢想念懒洋洋的熊叔。感谢水星的蒙面超人和四火的真爱打赏
林家的张叔,把染好的成衣,都给送过来了,周瑜恒接收进去,一一验货。为了加强速度,周瑜恒也培养了身边两个奴婢,鹦哥和喜鹊验货。
这两个奴婢也算是周瑜恒的得力助手了,验货的时候,不但速度快,眼风也何其犀利,一点点瑕疵,都能被她们给揪出来。
周瑜恒把没染好的货,发回给林家。
染好的成衣和布料,大部分运往金陵的织造局,进行第二轮的验收,没通过的则拿来批发给那签订好买卖协议的几个大布庄,只有少量的给之前预定的贵族收了去。
周瑜恒考虑,要不要开几家布庄子。
现在布料都是以低价卖给几个大布庄子,而布庄子又用高价转卖给客人。
虽然那都是零售,可价格很高。批发给布庄的,实在是价格太低了。要不是因为,杨家作坊有太效率很高的缫丝机,只怕根本就没有赚头。
而送往织造局的,都是拿个价,不能多也不能少,那是官府要的,不能讨价还价。
周瑜恒把这个意思告诉杨端午,杨端午说:“那要等明年开春。周公子可以帮我们先挑选开布庄的地址。地址挑好了,生意才会兴旺。可今年还不行,毕竟作坊也刚刚运作好,和林家的配合还需要进一步的协调。”
周瑜恒说:“那我要请个假,出去几日,去找几个好地址,开布庄。作坊的事,可以先嫁给鹦哥和喜鹊。这两个丫头,现在已经十分优秀。”
端午点点头:“那就有劳了。跟着优秀的主人,自然也会变优秀起来的。”
当下就这样议定。
周瑜恒然后说:“听说,穆舅公子要走了。”
端午一怔:“他不等升堂了吗?”
“不等了。只怕已经被谢花宝冷了心。”周瑜恒一一的把他看到的,告诉端午。
他的态度,俨然好像是杨端午的心腹。
杨端午很点受宠若惊,起诉她只是想和周瑜恒保持好主仆关系就好的,可周瑜恒看起来,似乎对每个人都太好了点。
尤其是对她,忠心耿耿的让她意外。
“我去问问。”
端午亲自过来找穆熊,果然,穆熊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穆熊不在。
她又来找杨康,才发现,穆熊正在跟杨康和谢灵辞行。
“二舅父,你不多留几天吗?”端午很惋惜的说,“都还没好好的玩一玩,走一走。”
“我来的时候要解决的事,已经解决了,所以,我再留下,也没什么事了。时间已经是深秋了,穆府还有很多田产的事要我分担,所以,我还是先回去了。”穆熊说。
端午忽然想起,过去她和倪重阳在京城开药房的时候,倪重阳的父母亲,倪鹏和何湘捷来京城看他们的时候,没住上几天,也是急匆匆的说要回家。
倪鹏夫妇当时也是说,家里的地要丰收了,没人收,地要浇水不然会干掉的,鸡鸭要喂养不然会饿坏的。
农村的事,总是那么多。
可是,端午当时并不能理解两位老人的想法,觉得那又有什么要紧的。
看端午忽然发愣,穆熊还以为端午是难过和不舍,便拍拍她的肩膀,笑道:“放心,舅父会常常来看你的,你有空,也来京城找我们,你外祖母天天挂念你的。”
端午回过神来,说:“二舅父走的这么匆忙,我还没准备好回礼给二舅父带回去呢。”
“都是自己人,要这么客气做什么。对了,到了京城,我会帮你多多留意倪重阳的消息的。”穆熊说着,就走了。
谢灵亲自坐了马车去送他。
端午眼睛湿湿的,杨康很奇怪,“怎么了?你今天怪怪的。”
“我在想,我们过的这么好,可是,重阳哥哥不知道过的怎么样,还有,公公婆婆,他们究竟去哪里了,为何总是没有他们的消息。”自从有了皇上的赏银后,端午也花了不少银子,去寻找倪鹏和何湘捷,可是,消息如石沉大海,一点眉目都没有。
杨康说:“端午,你已经尽力了。”
端午叹了口气:“如果过了年,还是没找到重阳哥哥,我会——”她会发疯的。
她现在是有多坚强,才忍着每天笑着过下去。
杨康说:“端午,爹爹说有句话,你别不爱听。重阳当初已经写了休书给你,不管是不是被逼迫的,谢策都已经拿去给官府登记了,所以,你现在的身份,是自由的。就算是倪鹏夫妇,在法律上,也不算是你的公婆。”
“可是,在我的心里他们永远是。”端午执拗的说,“父亲,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可是,这事,实在是不能违背自己的心。你也知道,重阳哥哥当时,是为了替我杀谢太傅,才害的被追杀,从而跳下悬崖的,本来,我们杨家的事,不需要牵连他的。怪就怪我,总是想着复仇,总是想着我们杨家的事,从来没考虑过倪家的感受。这一切,都是我欠下的债。就算是我过的不幸福,也是我自作自受。”
杨康叹了一口气:“端午,你只要答应父亲,不要再做傻事。”
端午不想让杨康担心,就说:“放心吧,父亲。”
官衙门口,挤了不少的看热闹的百姓。
杨端午换上状师的青布袍,戴上帽子,把长发都束进帽子里去。
她身后跟着的是和她一样男装打扮的奴婢芒果。
芒果是奴婢中,唯一识字的。她帮着端午抱着一袋子可能用的上的资料。
升堂了,跟着谢花宝进来的,竟然是本镇最好的,也是唯一的一个状师——陈桂明!
杨端午眼中并无惊奇,陈桂明对谢花宝痴心一片,他会过来帮谢花宝,是意料之中的事。
审理开始了。
犯人谢玉被押了上来。
倪鸡鸣宣读了他的杀人罪状,也罗列了种种证据。
然后是谢玉陈词。
谢玉看向谢花宝。
谢花宝眼睛里带着泪,那眼神似乎在告诉他,不要提到她,不然她的名声会损失的。
谢玉犹豫了。
冥城璧敲了敲惊堂木,说:“谢玉,如果你没有要说的,你就说认罪。”
杨端午说:“谢玉,你只有说出来,真凶才会伏罪,你才可以不死。”
谢玉这才咬咬牙,大声说道:“我没有杀人。当时是真凶打伤了我,我妹妹也是在场的,她亲眼看到。”
众人都一阵喧哗了。
怎么谢花宝会在场呢?
谢花宝一张绝色的脸,皱成了苦瓜脸。
“那么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冥城璧示意谢玉说下去。
谢玉把经过讲了一遍,谢花宝说:“根本就没有的事,当时我根本就没有和穆公子见面。”
原来谢花宝已经打听到,穆熊在临走前,给冥城璧写了书信,说他那天没有见过谢花宝。
杨端午没想到穆熊会为了报答谢花宝的救命之恩,做这样的伪证。
“花宝,你为何就不愿意说出真相呢?难道你就不顾念兄妹之情吗?”谢玉说。
“哥哥,不顾念兄妹情的是你,你为何一定要把我拖下水呢?你知道你这样对我影响有多大?”谢花宝振振有词。
冥城璧再次敲响惊堂木:“都不要喧哗。现在由两位状师陈词。”
杨端午先来表达她的意思:“谢花宝说那天,她没有来见过穆公子,可我们这次从村庄里,找到了一个村民,当时,谢花宝救了穆公子,然后从那个村民手里,租下了那个房子。村民可以作证,谢花宝那几天,都是和穆公子在一起的。”
很快,村民上来了。
谢花宝在心里暗骂自己,怎么没让他把这个村民也一并杀掉,要留下这样一个祸害。
“大婶你好,可是这个姑娘找你租了房子?”端午问那个村民。
村民看了谢花宝一眼,说:“是的,当时这位姑娘,背着一个溺水晕迷的公子一起。”
众人都哗然。
谢花宝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却和一个公子,私下在偏僻的地方租房子,不管那个公子,是不是穆熊,都是很损闺名的事。
谢花宝羞红了脸,不知如何回答。
陈桂明笑着为心上人解围:“那么大婶,你可以认的出来,那个公子长什么样吗?”
那村民摇头:“当时那个公子是背对着我,我没看到他的脸。”
陈桂明摇着扇子笑道:“那么就不能证明,谢姑娘是和穆公子在一起。更不能证明,案发那天,谢姑娘是在案发现场。”
这倒也是,就算谢花宝失去了闺名,可也不能证明谢玉说的话。
杨端午继续说:“死者身上有两处致命伤痕,其中刺进心脏的那处伤痕,虽然在心脏处出现大量的失血,可尸检报告对心脏的描述,却是青黑色的。众所周知,如果是正在运行中的心脏,忽然遭遇到重创,血液会在喷射之后迅速凝固,心脏会呈现深红色或者是紫色,可是,死者的心脏却是青黑色的。”
端午很庆幸这个尸检的人,写的这么详细,不然,尸体也已经烧了,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那个才是致死的伤口了。
“那又如何?”陈桂明问,“心脏是什么颜色重要吗?”
“只要那个人已经死了,再刺伤的心脏,才会是青黑色,不然一定会是深红色或者深紫色。”端午说,“而死者颈部的伤痕,同样也是致命,可是颈部周围,却是大量的血液。因此可以得出,死者的被颈部的剑击伤而死的。他死后,有人又刺中他的心脏。”
众人都静默了,就连冥城璧都惊呆了。
他只知道端午聪慧,可没想到,对于尸体也能分析的这么确切。
殊不知,端午前世是做律师的,自然是接触过法医这块。
“那又如何?不管是剑伤还是刀伤,都是谢玉做的。”陈桂明不耐烦的说,“谢玉先是用剑击死了土医,然后再行刺他心脏。”
“不,我没有。”谢玉大叫起来。
杨端午说:“如今尸体已经被火化,所以,不能再查看详细了。但是,我可以证明,这两处伤痕,分明是两个人。不可能是一个人。”
陈桂明大笑起来,想起几年前,第一次和杨端午公堂上,就中了她的计策,她故意说她有证据,其实她只不过是吓唬他的,害的他自己承认了。
这次,他可不会再中她的计了。
“不,你根本就没有证据,因为事实就是一个人。”
端午摊开那个医检报告,“这上面画出了宝剑划过死者脖子的轨迹,大家看仔细了。”
大家看那个图,觉得没什么两样。
端午然后拍拍手,几个奴婢忽然就抬上来一个稻草人。
虽然是稻草人,可上面的骨骼都用坚硬的竹子雕刻而成。这分明就是一个模拟的人!
然后,端午忽然从身后,抽出一把宝剑。
“你干什么?”陈桂明大惊。
剑光闪过大堂,冥城璧说:“杨状师,难道你不知道,公堂之上,不能携带武器吗?”
“这只是破案的器具罢了。”端午说着,把宝剑递给谢玉,“谢公子,你试一试。”冥城璧也很想看看端午在做什么,就默许了。
谢玉犹豫着,最后在端午肯定的目光下,提剑用力滑过那稻草人的脖子。
因为宝剑上涂有颜料,那个稻草人脖子上,顿时,留下了一道红色的印记。
“大家看仔细了,这印记,和尸检报告上的印记,有何不同呢?”端午再次摊开那份尸检报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