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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第二次入宫,令宫内的妃嫔们真切地认知到杜芷萱在太后心里那非同一般的地位,并不仅仅是因安平郡主之故,那所谓的三品实权荣华县主的赐封,也不仅仅是为了维系与长公主和安平郡主一派多年的情谊,因此,这几天里,哪怕杜芷萱时刻谨记“任何时候,皇宫内院绝对不可孤身一人”的教条,如之前那般,几欲与小公主成为“连体婴儿”,却也架不住那些妃嫔皇子们有心的算计。
或者,应该说是有意无意为之的“偶遇”。
这其中,尤以早就打定了主意,且颇得圣宠的淑妃最为频繁,就只差没有直截了当地挑明,要求杜芷萱做她的儿媳妇了!
不能直截了当地跟淑妃“干上”的杜芷萱,只能按奈下满腹的烦燥,摒弃了每日里闲逛御花园的举动,和小公主一起待在寝宫里,或说些女孩家美容护肤的心得;或一同畅想下彼此未来的夫婿人选;或闲谈琴棋书画女红之类的东西。
而,很快,林太医和关将军两位,也带来了杜芷萱预料中的消息。
——九驸马确实是个聪明人,在出宫当日,就登门拜访了安平郡主和勇诚候府老夫人,更与杜芷萱唯一一位留在盛京的三舅钱睿渊,和杜芷萱的生父杜尚书诚心相交,言词间十分客气……
于是,无需太后开口,早就满意杜芷萱这般作法的皇帝,就又立起了一份旨意,令九驸马那位嫡亲二弟任职的地方,从大理换到了广西。
虽然,广西这地方,依然不如广东和江南等地好,然而,相比起动辙就死人的大理来说,却是好上太多了!
定国公府一家子感激涕零的同时,也高看了杜芷萱,和她身后的将军府和勇诚候府一眼,却并不知道,其实,他们一家子人,依然在皇帝必需弄死的名单榜首。
这一点,由经此一事后,只是蛰伏了短短时日,定国公府那几个纨绔子弟就再次于盛京大街小巷中称王称霸的举动中,就可以瞧出,哪怕定国公府确实有那么几个聪明人,却也碍于种种缘由,而没办法影响到整个定国公府的大局。
虽,穿越前的杜芷萱是个典型的宅女,而,穿越后,也很能适应这种独独待在屋里,由着自己性子慵懒、恣意、悠闲自在的生活,但,对小公主这个向来活泼好动的来说,这样的日子,却不吝于颈上被架了把刀子,恨不能立刻就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从而遂了心里的痛快之意。
于是,这日,小公主不由分说地拽了杜芷萱的手,乘着朝阳出宫了。
“总听你提及将军府有趣的日子,不如,今日,一同去看看?”
杜芷萱欢喜不已,却又很快懊恼起来:“唉哟,你也不早说,不然,我就可以带些礼物回去啊!”
“哼!”小公主微抬下巴,斜睨杜芷萱一眼:“你觉得,我像是那么蠢的人么?昨夜,我就悄悄地吩咐宫女,让她们提前将你得的赏赐之物收拢归置,今日,就直接放到马车里的!”
“你这家伙!”杜芷萱亮出爪子,作势欲挠小公主,嘴里也笑骂道:“竟将我瞒在鼓里,看我笑话!”绝口不提昨夜,由那无处不在的鬼鬼吐槽话语中,早就知晓此事,而,今日,自己也不过是遂了小公主那“演戏”的欲望而已。
“你真以为我傻呢?”小公主也亮出爪子,借助马车转弯的力道,扑倒了杜芷萱,就冲杜芷萱的胳肢窝招呼起来,“你可是‘小狐狸’,别的事也就罢了,这件事,又如何能瞒过你呢?估计,你肯定在心里暗乐吧!”
……
两人一番嬉戏打闹,很快,马车就停到了将军府门口,而,早就闻讯的宋氏正一脸笑容地等在门口。
在宋氏的身后,却是那盛妆打扮的钱诗雅。
不过几日未见,杜芷萱就只觉得十分想念,跳下马车后,就凑到了宋氏面前,像一只邀宠的小猫咪般,扑到宋氏怀里到处乱拱,脸上的孺慕和欢喜,无法掩饰地流泻出来。
那模样,再配上“喵喵”声,就更契合眼下这种情况了。
近一个月里,与杜芷萱相交,自诩对杜芷萱的性情已有了初步了解的小公主,眼见这一幕时,也不由得咋舌,然后,就是一串欢快的轻笑声从嘴里逸散出来,飘落在空气中,以一种迅猛之势传荡开来。
杜芷萱只当没听见,更无视了钱诗雅看向自己时那不加掩饰的羡慕嫉妒怨恨的复杂目光,待到几人互相见礼后,就一手挽着宋氏的胳膊,一手挽着小公主,说说笑笑地朝安平郡主居住的荣寿院方向行去。
徒留特意妆扮一新,只为了给初见的小公主一个好印像的钱诗雅,眼睁睁地看着杜芷萱一点脸面都不留地漠视自己,姿态特别潇洒地从自己身旁离开,一瞬间,只恨得牙痒痒的,却又不得不为了心里的计划,而再次厚着脸皮跟在几人身后。
“小公主,万分感谢你对萱表妹的照顾。”找准几人说话间隙,就插上话的钱诗雅,用一种无奈和宠溺的目光看了眼杜芷萱,又看向正用惊诧莫名目光看着自己的小公主,一脸歉然地说道:“想来,这段时间里,萱表妹没少给你添麻烦。”
宋氏眉头微蹙,正准备出声时,却见小公主抿唇一笑:“钱小姐多虑了,我和萱儿一见如故,这段时日里,倒是萱儿照顾我颇多,我俩虽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
亲姐妹?
哪怕小公主脸上的神情再淡然,但,心虚的钱诗雅依然有种小公主是在指桑骂槐,嘴唇动了动,正准备再次说上几句时,却得了宋氏一个警告的目光,遂抿了抿唇,微微垂眸,将到喉的话咽下肚的时候,心里那些原本就一直翻腾不休的怒焰,也犹如泼了好几桶滚油似的,燃烧得她整个灵魂都为之颤粟疼痛不安起来。
杜芷萱淡淡地看了眼钱诗雅,虽没像钱诗雅想像中的那般露出嘲讽和讥诮的神情来,但,也正因为这过于平静的神情举止,才会令钱诗雅又恨又恼的同时,心里也增添了更多的戒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