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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结婚就结婚,这绝对是叶才满和白珠干得出来的事。
两天后,叶才满回到华夏,就像所有人公布了这个喜讯。秦婷听到这个喜讯,既高兴,又无语。
高兴的是,这对冤家终于是闹够了,肯结婚了。
无语的是,这么短的时间,根本来不及准备。
叶才满搂着白珠,各种吊儿郎当在贺家耀武扬威道:“秦婷,你们一家,都得出席。然后,那个礼金该给的不能少,小四小衣,你们当花童。”
看叶才满那样子,简直想一巴掌打死。
白珠打了打他道:“你客气点。”
叶才满嬉笑着道:“对他们我还客气?你是不知道这一家上下,以前有多欺负我,我好不容易结一次婚,还不得连本带利要回来。对了秦婷,别忘了帮我订酒店,我在皇朝就行~没请几个人,所以也不用多大地方……”
叶才满一个人说得尽兴,秦婷只给了他三个白眼。
“不行,我没空~”
“是不是我亲妹妹!”
“不是,确切来说,只是半个亲妹妹。”
叶才满一手提起小衣,一手提起小四道:“你不去,这两个小家伙我就带走。”说完,叶才满眉开眼笑道:“小四,小衣,给白阿姨当花童,你们不会反对吧?”
小衣比较实在,“花童是什么?”
小四一听跟“花”有关,那眉头就皱得能挤苍蝇。
“花童就是跟在新娘子旁边的小孩子。”
小衣点头,思考。
小四很干脆,“不当!”
秦婷笑着将小四抱过来,“好儿子。”
小衣一听小四被夸,也伸手,朝秦婷要抱抱,然后搂着秦婷的脖子道:“小舅舅,小四不当,那小衣也不当。”
小四狠狠瞪了小衣一眼,马屁精,不当关他什么事!
叶才满没想到,自己居然连两个小孩子都搞不定。白珠则是觉得有趣,笑着看一大两小打闹。
秦婷和白珠到一旁说话,秦婷道:“叶才满有跟你说,请杜家的人吗?”
白珠摇头道:“他说不请。”
“这个叶才满,真是乱来。”秦婷皱眉,如果杜家的人一个不出席,那也说不过去,再说,叶才满如果和杜家断绝关系还好,可是他又是要回杜家的,秦婷道:“你的想法呢?”
白珠直接道:“我随他。”
“糊涂蛋。”秦婷毫不犹豫地扔了一句。
白珠被秦婷这三个字说懵了,秦婷这语气,就跟教训晚辈一样,关键是……她还特别服帖。
秦婷道:“我还是再想想吧,你们先准备,就算要结婚,最快也要一个礼拜之后。酒店什么都不是现成的,还要安排。”
白珠是真的完全不懂。
秦婷看她那懵懵的样子,真是和叶才满说的干练总裁完全不符,“结婚就一次的事,还不得安排好一点。就算皇朝是自己家的,婚纱,首饰也都要准备吧?还有,你奶奶不还得过来?”
白珠这才意识到,她的确是什么都没准备。
“嗯,首饰我可以让集团准备,人也快到了,是要一个礼拜。”
秦婷优雅地翻了个白眼,“糊涂蛋。”
白珠尴尬地笑了笑,的确还是蛮糊涂的。
当晚,贺鎏阳回来,秦婷就跟他说了叶才满要结婚的事。贺鎏阳挑了一下眉,没有过多表示。
“这是什么态度?”秦婷无语。
贺鎏阳道:“又不是我要结婚,不操心。”
秦婷瞪他道:“你还想结婚?”
贺鎏阳笑着,搂过秦婷,直接低头亲,唇齿间呢喃道:“要结也是和你结。秦婷,要不,我们也补办一个婚礼?”
当初直接领的证,什么都没做。
秦婷想了想,道:“不要。”
贺鎏阳正吻着她,听到这两个字,侧头咬了一下她的脖颈,不满道:“理由。”
“麻烦。”
“……我来准备。”
秦婷由着他抱起,躺床上的时候,垂眸看他,揶揄道:“你顺便帮我出席?”
“你出席。”结婚哪有只出现新郎一个人的,那他结给谁看。
秦婷摇头,笑着道:“那算了,这样挺好。”
“一点都不好。”
虽然大家都知道他结婚了,可是好多人不知道是秦婷。现在时机好,又没啥问题,办婚礼很合适。
可是这么多年来,每年秦婷的答案都是“不要”。
“再考虑考虑?”
秦婷咬着牙喘息,摇头道:“不要,麻烦。”
贺鎏阳加大了力度惩罚。
秦婷几乎承受不住,但还是不肯松口,就是不要。
本来早几年的时候秦婷也有想过,不过有一件事让她暂时没这个念头。有一次,同单位的一个领导知道了她丈夫是贺鎏阳,结果态度各种转变,那殷勤得让她浑身别扭。
她现在有时候会充当卫生部发言人,本来好事者就不少,如果她和贺鎏阳的关系一曝光出去,不知道会多多少麻烦。
倒也不是怕会有什么流言蜚语,而是在很多关系上,处理起来会头疼很多。而且,作为发言人,她目前所有的言论都只代表卫生部。如果让外界知道她有一个华夏最年轻的少将做丈夫,对她的发言肯定会过多揣测。
这样对贺鎏阳不好,他的身份,本来就要求越低调越好。
所以,在她结束发言人工作之前,暂时不打算考虑这事。而且,他们现在很好,很好,有没有婚礼都无所谓了。
“鎏阳,叶才满不打算请杜家的人,你怎么看?”
贺鎏阳脸顿时黑了下来,“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跟我讨论这件事?”
秦婷动了动,的确是有点不合适,“继续。”
贺鎏阳埋头苦干。
一番酣畅淋漓之后,贺鎏阳忍不住想抽烟,不过刚有念头就被秦婷给扼杀了。每次这样那样之后,贺鎏阳都有这个抽烟瘾。秦婷真是搞不懂,他这是什么癖好。
好在贺鎏阳每次也只是有这个念头,付诸实践的时候极少。
“叶才满的事情你的看法?”秦婷又问了一句。没办法,贺鎏阳在家的时间太少,即使有,又多半做了“不正经事”,只能这个时候问。
贺鎏阳懒懒靠着,眸半阖,似笑非笑道:“即使叶才满不请,杜家的人,还是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