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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0卫国,或为家?
贺鎏阳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直接去找刘元清。
刘云清这头刚接了贺家老爷子的电话,转头就听到警卫兵说贺鎏阳来了。他面色当即铁青,“让他滚!”
贺鎏阳听了警卫兵的话,失笑。
他道对着警卫兵道:“你去,跟刘军长说,就说我有重要军情要告诉他。”
警卫兵看着贺鎏阳,挠了挠头道:“贺中校,俺们首长说了,不想见你。”
贺鎏阳见一个小小的警卫兵居然也敢跟自己顶嘴,面色一板,严肃道:“你废什么话!耽误军情你负责得起吗?!去,给我立马报告你们军长!要是不去,小心我揍你!”
那兵是最近刚调来的,被贺鎏阳这么一吓,心中觉得十分委屈。可是又害怕眼前这个看起来高大刚毅的中校真的揍自己,只能扭头进去报告。
贺鎏阳看他进去,脸上的神情才稍微收了收。
不一会儿,那小兵就砰砰砰跑出来,道:“贺中校,俺们首长让你进去。”
贺鎏阳看他那眼神还是依旧委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算你还有点眼力劲,继续去站岗吧。”
贺鎏阳大步走进去。那士兵心中直不满: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人,以往哪有谁敢这么违抗军长的命令,这人说话,感觉比军长还牛气,哼,不过是个中校而已。
贺鎏阳一走进去,还没看到刘元清,就听到一声重重的拍桌子响。
“报告!贺鎏阳到!”贺鎏阳规规矩矩地敬了个军礼。
刘元清看着贺鎏阳,面色铁青道:“你给我滚!我手下没有你这个兵!翅膀长硬了,连我的命令都敢违抗!你不是雪豹的吗,你回你们雪豹去!我二十三军装不下你这尊神!”
“刘叔……”
“瞎喊什么!”刘元清继续破口大骂道:“你个狼心狗肺!就你知道保家卫国是不是?!这金三角没有了你,还能垮掉是不是?!你说去就去,你还有把我这个军长放在眼里吗?!你留下烂摊子给谁收拾!”
刘元清是真气得不轻。
每次势力交锋,一次布局就要绞尽脑汁。
好不容易到了收网反击的时候,贺鎏阳说走就走,这直接打乱了所有计划。
刘元清最气的是,贺鎏阳离开,架走的不止是他自己,还有他刘元清的左膀右臂!这飞鹰不止是贺鎏阳亲手带出来的兵,也是刘元清能掌控二十三军的关键。当初如果不是贺鎏阳保证一定会将飞鹰攥在手里,他又怎么会放手让他去做。
这贺鎏阳一走,卸了自己的力不说,几乎把他也拖垮。他熬了一辈子,才到这个二十三军军长的位置,这期间万一要是出点什么事,他没什么筹码可用,铁定会被人从位置上拉下来。
处在贺鎏阳的位置,已经是牵一发动全身。最可恨的是,这混小子明知道这样,还是头也不回地去了金三角。
“你说,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军长放在眼里!我动了关系,将口信都带到了雪豹,你还是不听!”刘元清拍着贺鎏阳的胸膛道:“你说说,你是不是想最后把你爷爷也扯进来?你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老首长吗?他要是有个万一,你让我怎么对得起以前的老战友。”
贺鎏阳道:“刘叔,爷爷也赞同我去金三角。”
刘元清自嘲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为国为民,不计较个人生死。老首长这人我清楚,在斗争最厉害的时候,为了98救灾毅然还是去了。等他回来,兄弟已经只剩下一半。后来多亏了老夫人家族,不然哪里还有现在的贺家。”
贺鎏阳从不知道这段过去,所以听刘云清说起,还有些讶异。虽然他是贺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子,但是贺老爷子多半是在教导他,极少说自己过去的事。
刘元清看着贺鎏阳道:“这一点,你和老首长倒是像。只是你心里要清楚,现在不比当初,现在比当初可残酷多了,以前那是真刀真枪,现在是丝毫不见刀光剑影的。可你要知道,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你要是万一为国捐躯了,跟着你的人怎么办,你想过没有,啊?”
贺鎏阳笑着道:“刘叔,没这么严重。就算我不在,你们不也好好的吗?”
刘云清脸色瞬间又拉了下来。
“被怪我没提醒你,这次要是再把飞鹰丢了,别怪我不看老首长的面子!”
“是!保证完成任务!”
刘元清转身,背对着和鎏阳道:“跟我保证没用,你要跟你的兄弟保证。那帮飞鹰的小子,现在还是只认你一个!你要是敢让我们失望,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贺鎏阳听到刘云清说这一句,知道他的气算是消了,他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刘元清点头道:“嗯,回去吧。这里没什么事了。”
“可我有事。”
刘元清怒瞪着转身,大声斥吼道:“你小子,我就知道,你不会平白无故来给我认错!我什么都不想听,你给我滚!”
“不是刘叔,这次真的要你帮忙。”贺鎏阳被狠狠骂了一顿,如果事情再不说,那岂不是亏大了,这笔账他心里可门儿清呢,“刘叔,这件事不麻烦,就是让你帮忙说个话。”
刘元清冷笑道:“还有你贺鎏阳说不上话的地方?你在京城不是作威作福吗。”
作威作福……
真把他当整天游手好闲的太子党啊。
贺鎏阳耐着性子道:“刘叔,你跟文检察长认识吧?”
刘元清眼眸一眯,这小子,终于把眼睛盯在文家身上了。看来,是要有什么新的动静。
“什么事?”
贺鎏阳附在刘元清耳旁,将唐家在金三角的事情说了一遍。虽然在进京之前,控制权在他手里,但是进京之后,这审判权就要另当别论了。刘元清听完贺鎏阳所说,眼睛一瞪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现在才说!”
“我这还不是想让刘叔骂得尽兴。”
刘元清气笑了,指着贺鎏阳道:“你小子,有你小子在,好,好。”
“谢谢刘叔了。”
刘元清负手,叹气道:“你也先别谢我,文渊这人固执古板。这件事,我只能是尽力。”
“嗯,我知道。”文渊算是政坛难得的清流,任何派系不沾,任何斗争不管,要让他帮助谁的确是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