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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的衣服脱了。”
“啊?”
对于陆凡突然来这么一句,皇甫心燃表示很诧异。
陆凡十分严肃地重复一遍:“请把她的衣服脱了。”
皇甫心燃知道他必有他的用意,点点头,就开始脱孟小芳的衣服。
邵婆婆看不下去了,叫道:“喂,你们乱搞什么?再不停手,我就叫人了!”
陆凡沉声道:“邵婆婆,如果你也希望孟小芳活,那就别乱来;如果你敢乱来,那我就不对你采取一些手段了。”
他说得毋庸置疑。
邵婆婆被他气势所摄,不敢喊人,只是嘀咕道:“明明是你们乱来,怎么成我乱来了。”
眼睁睁看着孟小芳的上衣被脱去。
皇甫心燃瞧着孟晶莹光滑的皮肤,由衷赞叹,好美的女孩子……
表面朴素清新,其实身材和皮肤好得很哩。
陆凡转到孟小芳背后,刻意避开一些关键部位——尽管之前已经是看遍全身,但陆凡依然不愿趁人之危。
然后光是看这香肩美背,已足令人魂悸魄动。
冰肌玉骨、线条流畅,浑圆的香肩、娇嫩的美背,没有一颗痣与疙瘩,没有一片斑纹,堪称无暇。
然而,这近乎无暇的盈盈玉背上,却在中间靠下的地方,有几道紫黑色的印痕,像爪子抓的,又像牙齿咬的。
紫黑色印痕与雪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更加令人触目惊心。
陆凡知道,这是被鬼抓出来咬出来的,孟小芳身上其他地方肯定还有,但他没去看。孟小芳应该是被鬼缠过,他也没细究。
因为现在,救命要紧。
在邵婆婆惊恐的目光中,陆凡将桌上的玻璃杯摔碎,捡了一块较大的碎片,用最尖锐的那端去划手掌。
手掌划破的一瞬,鲜红血液涌出。
陆凡咬着牙,忍着疼,让皇甫心燃扶稳孟小芳,自己则用血手在女孩儿的雪背上画起了符。
一边画还一边念念有词。
眼神是高度的专注。
邵婆婆是地地道道的广城老太太,很迷信,听过不少坊间流传的方术,所以知道“金铁之声可吓鬼”,见到陆凡这番阵仗,心里开始佩服,这人,看着年纪轻轻学生模样,没想到竟能画符,好像还是正宗符箓术。
十分钟过去,陆凡的血符还没画好。
连接着孟小芳的心电监护仪,屏幕上线条越来越平缓,终于没有了一丝波动。
孟小芳微眯着的眼睛闭合。
站在床头的女孩儿的魂魄虚空踏步,向窗外走去。
皇甫心燃看向它,它回首冲她凄然一笑:“我走了,请你告诉陆凡,让他一定要记得我……”
皇甫心燃蓦然一阵心痛,摇头道:“我不会告诉他的,有什么话,你最好亲口对他说。”
孟小芳的魂魄说:“可是我……”
皇甫心燃道:“陆凡已经在拼命救你了,你……你就不能再等等么?”
邵婆婆看不见孟小芳的魂魄,只能看见皇甫心燃对着空气讲话,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也冲着空气喊道:“小芳,我是邵婆婆啊,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你别走,邵婆婆答应你,等你好了,煲汤给你喝,正宗的老火靓汤……”
陆凡加快了画符的速度。
要知道,“灵宝生息符”很复杂,而画符速度不是想快就快得起来的,它受道行、环境、材料所限。陆凡的手速已经相当快,是他道行的极限,若要突破极限再快一分,那是千难万难,这必须燃烧法力,法力烧尽,便要燃烧生命。
然而,此刻,生命在与时间赛跑,陆凡管不得那么多了。
三分钟,勾完最后一划,陆道长血手结印,凝神诵念:“云篆太虚,浩劫之初。乍遐乍迩,或沉或浮……沉疴能自痊,尘劳溺可扶。幽冥将有赖,由是升仙都。急急如律令——赦!”
并指如剑,点在孟小芳背部“神道穴”上。
倏然间,女孩儿的背上腾起了淡淡的火焰。
皇甫心燃吓了一跳,想要放手,但却发现陆凡一动不动,而自己也没感觉到灼热,想来这火不是一般的火,便也好好扶着孟小芳的身子不放。
“跳了,心跳了!”邵婆婆激动得大呼,她看见心电监护仪上的线条又开始波动了。
皇甫心燃看到孟小芳的魂魄对自己淡笑点头,回到了身体里。
火焰熄灭,陆凡汗出如浆、面色惨白,累得连椅子都坐不住,溜到地上去。
皇甫心燃忙找来酒精纱布给他手掌的伤口消毒包扎。
不一会儿,孟小芳睁开了眼睛,脸上已不见死气。
邵婆婆喜极而泣。
孟小芳想开口讲话,却被皇甫心燃制止了:“你先好好休息。”
帮她穿上衣服,然后去喊医生。
医生本不信孟小芳能活,但出于职业道德,还是按照皇甫心燃的要求为她进行了相应检查。
检查结果让一帮医生大惊失色,直呼奇迹。
因为孟小芳那本已衰竭、停止运行的脏器又重新运行起来了,相当于死而复生。
然后办理各种手续,折腾了大半天,孟小芳确认脱离危险,从急救病房转移到普通病房。
陆凡去医院附近的馆子里大吃了一顿,体力才算恢复,然而精神还是很差。
回到病房,见孟小芳气色可以,甚至比陆凡要好。
皇甫心燃让孟小芳安心住着,皇诚集团员工福利系统健全,医药费基本可以全报。
然后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孟小芳断断续续的讲述和邵婆婆的补充下,陆皇知道了事情真相。
今早大概9点,邵婆婆听到敲门声和吵闹声,出去一看,是一个男的在敲孟小芳屋子的门,一边猛敲一边喊,声音很大,很无礼。
邵婆婆知道孟小芳今天在家休息,因为她们之前就约好了要一起买菜做饭。
孟小芳的休息不是正常星期六星期天,而是轮休。那男的似乎知道她在家,应该是有备而来。
估计孟小芳不想见那男的,死活不开门。
邵婆婆本想去跟那个男的讲讲道理,但是看见孟小芳的房东也被他指着鼻子骂,想来是十分蛮狠霸道的人物,邵婆婆犹豫着别去招惹。
然而,没一会儿,死活不开门的孟小芳把门打开了,那男的走进去,门又关上,邵婆婆什么也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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