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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相宜样子很是认真,一双美丽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窦静妤看。
窦静妤掩唇轻轻一笑,道:“凡事要尽力而为,做什么事都要慢慢来,你还年轻,时间与机会多得是。”
“啊?”曲相宜眼眸中闪过几丝错愕。
“我看,时候也不早了吧。”窦静妤转头望了望窗外的天色,远处的天边飞过一群排成人字形的大雁,落下几声清啼。
“是,夫人,已经快到晚饭的时候了。”茭白在她旁边说道。
“嗯,厨房的饭菜应该准备好了,今天,我们就在大厅里一起吃饭吧。”窦静妤放在膝盖上的手抬了起来,放在身旁软榻的小案上。
“是,夫人,奴婢这就吩咐下去。”茭白弯了身子行礼后,便走了出去。
曲相宜看着茭白走出去的背影,有些不明白。
“这个时候,临遥也回来了吧。”窦静妤话中带着肯定,曲相宜想了想,道:“娘说的没错,临遥他现在,是该回来了。”
“我这里刚好有件东西要送给他,你帮我拿给他吧。”窦静妤示意丫鬟将东西拿出来。
丫鬟将手中的虎裘披风呈到曲相宜面前,曲相宜接过去,这上面的花纹很是特别,白色的绒面上是一道道的黑色与灰色的条纹,她伸手覆上毛皮,触感有些异样。
“娘,这是什么动物的毛皮啊?”曲相宜疑惑的问道。
“这是老虎皮。”窦静妤说完,曲相宜惊讶的瞪大眼睛,嘴巴都有些合不拢了:“老虎……皮,这,这世上还有白色的老虎?”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白虎在书中也有过记载。”窦静妤平静的说道,“这是临遥他们在一个月前狩猎时的战利品,临遥那次可谓是出尽风头,猎到了一只白色的老虎。”
“娘这样一说,儿媳倒是想了起来。”曲相宜低头自语道:“临遥他那时候的事情,京中传了好长一点时间。”
“嗯,没错,皇上对他很满意,也赐了恩典,命人将那只老虎的皮毛制成皮裘披风赏赐给他,这件披风就是了。”窦静妤道。
“可是,娘,儿媳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月前的事情,这披风现在才拿到手?”曲相宜手中举着披风不解的问道。
“宫里的事情不是你我能过问的。”窦静妤明显不高兴起来,曲相宜虽然不知道到底哪里说得不对,但窦静妤生气的这么明显,她也不好多问,赶紧低头认错:“是,儿媳知错了。”
“相宜啊,虽然我和临遥他的父亲身上都有爵位,在你们看来,深受皇上信赖,可这信赖若不是靠着精心的维持,又哪里能撑到现在?!”窦静妤将视线转到她身上,她垂着头,脸上的神色看不清楚。
“国公府,说到底还是由临遥他们父子撑着的,我一介女流,真的做不了什么。”
倘若是盛怀瑾他们犯了什么大错,顾柏青顶多会看着她的面子上,给他们留点颜面,让他们不会狼狈的死去,这一点,窦静妤从上辈子到现在都看的很清楚。
窦静妤是顾柏青教养大的,因为是女孩子,所以顾柏青并没有要求的太严格,但对于这方面,为了避免她以后的丈夫会借着窦静妤的身份做些什么,让窦静妤帮他当挡箭牌,令顾柏青失望,顾柏青可是非常认真的教导过她。
或许她在孩子们的问题上做出的选择都不够好,可凡人都会因为各种原因做出某种错事,谁又能从始至终的保持冷静呢?
窦静妤在大局上面看的还是非常明白的,从不会仗着顾柏青对她的宠爱做出什么坏事,这多亏了她的父亲母亲对她的教导。
小时候,在皇宫里,窦静妤小小年纪就能做到洁身自好,什么事情都不沾,而顾柏青也将她保护的很好。
出嫁以后,除非顾柏青邀她入宫,否则她是不会擅自入宫,尽管顾柏青已经给了她随意出入的宫牌。
更不会随意的对宫中的事物说一些自己的看法,就比如现在的这件虎裘。
正是因为如此,顾柏青对她的宠爱才会经久不衰,顾柏青也会经常想起她这个女儿,时常从宫中赏赐一些东西给她。
顾柏青对她的宠爱太过复杂,若要顾柏青他自己来说,恐怕他也搞不清楚其中到底有哪样的感情。
窦静妤小时候,因为靠着她,顾柏青入了先皇的眼,有了机会能够坐上这至高无上的龙椅,成为天下第一人。
而这几年,顾柏青也因为她,纠缠了多年的恶疾痊愈,身体也健康了许多。
顾柏青对她甚至还有一点感激的心理,或许还有点骄傲,这是他养大的女儿,已经有了如此本领,实在是可以放下心来了。
窦静妤又看了一眼曲相宜,道:“宫中的事情,不是你我可随意置喙的,要知道,祸从口出,相宜,你是临遥的妻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心里都应该有尺寸才行。”
“娘,儿媳受教了。”曲相宜抬起了头,眼中闪烁着光芒,窦静妤不欲去分辨其中的意思,挥了挥手让她退下。
“那,儿媳就先告退了。”曲相宜起身行礼。
“嗯。”
窦静妤微微的颔首,曲相宜带着身后的丫鬟朝门口走去。
“二少夫人。”曲相宜走到门口的时候,茭白刚好从门外走进来,曲相宜对着她笑了笑,然后便捧着手中的白色虎裘离开了。
“夫人,已经吩咐下去了。”茭白道。
“嗯。”窦静妤抬手锤了锤肩膀,茭白见状,道:“夫人,奴婢给您捏捏肩膀吧。”
“好。”
茭白的手劲不轻不重,刚刚好,窦静妤被她捏的很舒服,便闭上了眼睛享受。
她感叹般的说道:“果然人老了身体就不行了,刚坐了那么一会儿,我的肩膀就有些酸了。”
“天气渐凉,夫人也该多添件衣服。”茭白抽出空隙说道。
“我看啊,是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要是以往,我肩膀哪里会这么累啊。”窦静妤微叹了口气。
“夫人,您这些日子胃口也不怎么好,是不是季节一变,您的身体有些受不了了?”茭白皱着眉担心的问道。
“除了这点,我倒是没别的地方不舒服了。”窦静妤不以为然道。
“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吧,您这一段时间,一直有些不对劲,请恕奴婢多嘴,二少爷成亲那天,您振作了一回,但奴婢感觉,您好像是将精气神全都集中起来,在那天挥霍一空了。您自己又没有察觉,这几天有些力不从心呐?”茭白却不赞同她这样的态度,将她的不对劲说了出来。
窦静妤闻言,便皱紧了眉头,道:“我,没这样的感觉啊,就是,每到这时候,都会有点累,想休息。”
“奴婢觉得有点严重。”茭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走过来面对着她严肃的说道。
窦静妤看着她认真的双眼,有些无奈的说道:“茭白,我真的没那些感觉啊,去请大夫,未免会惊动舅舅,我不想让他老人家担心。”
窦静妤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好,而且,她也一直有在进补,用的都是经过她手,精心提炼过的药材,每天都很精神,根本没有像茭白说的那样子。
“可是,您每天到这个时候,都会感觉很累,这样又该怎么说呢?”茭白道:“找您这样的说法,一点都行不通啊,您看我,身体虽然说不上非常健康,但我一般不到晚上是不瞌睡的,当然了,夏天的午睡除外。”
“你说的也有道理。”窦静妤伸手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眼角情不自禁的溢出几点泪水。
“既然您不想请大夫,那便请四少爷过来为您看看吧。”茭白道:“四少爷的医术府里的人都赞不绝口呢。”
“临毅?”窦静妤听到茭白提起他不禁有些皱眉,她道:“临毅今天应该很早就出了门吧?”
“是这样吗?”茭白呼了口气,道:“奴婢失策,奴婢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他每个月惯常是这个时间出门采药的,不过,他一般都是在京城里那些药铺里购买药材,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他应该是上山了吧。”窦静妤回想片刻说道。
“原来如此,奴婢竟然忘记了。”茭白拍了拍头。
窦静妤笑道:“每天等着你做的事情都很多,太忙的时候忘记了也说不定,不过,这也不要紧。”
“可是,夫人的身体,奴婢觉得,您还是早点让四少爷看看为妙。”
“瞧你说的,好像我得了重病似的。”窦静妤揶揄的瞥她一眼。
茭白连忙赔罪:“奴婢该死,不应该提这些的。”
“我说说而已。”窦静妤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你也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夫人,今晚,大少爷似乎也不在家的样子。”茭白想起了这件事情。
“什么?”窦静妤扬眉,道:“临辉他去哪里了?”
“奴婢不清楚,之前去大少爷院子那边的时候,院子里的下人支支吾吾的,奴婢就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就进了院子查看,结果,发现大少爷并不在家。”
“今天兵部沐休啊,这孩子,又跑哪疯玩去了。”窦静妤叹了口气。
“夫人,还有件奇怪的事情。”茭白想起这件事情就很是疑惑,连带着脸上的神情也很明显。
窦静妤挺惊奇的,茭白她一向很是稳重,就算心中很不解也不会流露出来的。
“什么事情?”
“四少爷他,听院子里的下人说,四少爷今天应该是去店铺中买药才是,因为四少爷出门前,并没有嘱咐下人说他是去山上了。”
“什么?!”窦静妤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