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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将她绑了押下去好好审问!”盛临毅冷声道。
“是。”一边听到动静赶过来的下人应声,几个身材高大的下人就向那个女子走去。
“不要过来!”那女子神色惊慌,她一步步后退着,想要逃开。
可几人却充耳不闻,依然接近那个女子,其中一个人已经将身上带着的绳子拿了出来。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禹王的女儿!你们敢碰我我就让我父王处罚你们!让你们不得好死!”那女子似乎还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她嚣张的叫嚣着,骄纵的表象之下掩盖的是恐惧,以往若是她搬出父亲的身份,那些被她得罪的人总会离开,可她这次却踢到了铁板。
镇国公府的下人可不吃这一套,几人上前便将那女子捆绑住手腕脚腕,而后分出两个人抬着她的手脚,往柴房去了。
盛临毅在原地站立了片刻,吓得暗处之人连喘口气都不敢。
直到盛临毅离开,藏在暗地里的人才重重的喘口气。
她弯腰解开被树枝缠着的裙角,方踩着泥泞的土地离开了。
“小姐小姐!”阿薇的突然出现让陈凝心中一紧,待看清楚人的样貌,陈凝才松了口气,大大方方的走出了这片格外茂盛的梅林。
“什么事啊?”陈凝随意的拍了拍袖子。
“小姐,大小姐和莫小姐一直在找您呢!”阿薇额头上出了层细密的汗水。
陈凝消失的时候,跟她一起来的阿薇还在,莫秀文和陈瑶找不到陈凝自然便来找她,但陈凝一开始便打发她离开,阿薇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陈婉出事,还跟陈凝有关系,阿薇自然着急,她自告奋勇的到处寻找陈凝,就想着第一时间告诉陈凝刚才发生的事,让陈凝也有个准备。
还好她找到了,于是陈凝听完阿薇的话,面上不动声色的安慰阿薇不要着急,心中却慌乱不已。
“走,咱们去看看陈婉醒了没有。”陈凝带着阿薇走了。
陈凝的身影从这里消失之后,竟然还有另一个人从梅林中走了出来。
她头上戴着的璀璨的凤钗,更是彰显了她的真正身份,她便是绵福公主锦福。
“区区一个赏雪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有趣的事情,呵呵,此行不虚。”锦福勾唇一笑。
窦静妤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盛怀瑾听到消息之后立刻赶来了,请来的太医坐在椅子上闭目为她诊脉。
屋子里窦静妤她的四个儿子一个不少,就连盛临远也知道了娘亲现在很危险一点声音都不敢弄出来。
“太医,她怎么样了?”盛怀瑾声音有些微颤,盛临毅不禁抬头朝他看去,盛怀瑾此时的面色镇定极了,但他额头上总会出现豆大的汗珠。
“夫人情况不妙,”太医说着忽然目光一凝,窦静妤忽然抱着肚子微微抽搐一下,她脸色越发苍白。
太医连忙伸手为她探脉,而后他摇了摇头:“夫人怀胎未满三月,而女子怀孕的前三个月是最为危险的,夫人今日受此大罪,腹中的胎儿已经,”他抬头看了盛怀瑾一眼,终于下了判决书:“国公爷,夫人已经,滑胎了。”
“什么?!”盛怀瑾一时竟然有些站不稳,他身后的盛临辉连忙搭了一手扶住他。
“父亲!”盛临遥担忧不已。
“我没事。”盛怀瑾摆手,追问太医:“那内子的身体是否会有损害?”
“夫人近年来身子调养的很好,滑胎之后好好疗养便无大碍。”
“好,好,多谢太医。”盛怀瑾对太医拱了拱手,太医连忙表示惶恐。
“劳烦太医为内子开个疗养身体的方子。”盛怀瑾说完,便命人送客。
盛怀瑾让人为窦静妤更换了衣物,又换了一张床榻,随后将屋内的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他有些踉跄的走到窦静妤床前,低头对上窦静妤茫然的视线。
“静妤,”盛怀瑾轻柔的唤着她的名字,生怕惊扰了她似的。
“怀瑾……”窦静妤苍白空洞的目光渐渐有了一丝神光,她无力的说道:“刚才,那个太医都是骗我的对不对?”
盛怀瑾如她所愿的点头:“对,他在骗我们,我让人去抓了他好不好?”
“好,一定要抓住他好好惩罚他!让他再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谎言!”盛怀瑾坐下来,扣住她的双手,将她的双手捧在手心里。
窦静妤此时的双手很是冰凉,盛怀瑾握着她的手,紧紧的握着,想要将她的手暖热。
“都听你的,静妤,一切都听你的。”盛怀瑾温柔着声音,他用柔情似水的目光看着她,让窦静妤冰凉彻骨的心中有了一些微微暖意。
“呜呜……”窦静妤忽然哭了起来,盛怀瑾心疼的抱着她,伸手环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孩子没了!怀瑾,孩子他没了!”窦静妤哽咽着:“我刚才,很清楚,他从我身体里掉了下来!”
“静妤……”盛怀瑾抚着她的后背,窦静妤靠着他的胸膛,哭泣不止。
这个孩子的到来是她从未想过的,即使三个孩子一个个的忤逆她,离开她,她都不曾期盼过再怀上一个孩子。
重生之后,这个孩子的到来对她来说是天大的惊喜,她也格外精心的养着身体,期待着他降世之后的样子,甚至亲手做了他的小衣服,可没想到的是,他离开她,竟然是这么的突然!
他还从没有看到过这世上的一切,窦静妤还从未见过他,他也从未见过他的父亲兄长,怎么能够离开她呢?!
窦静妤悲痛欲绝,如果人从来没有得到过的话,失去之后便不会这么伤心,若早知这个孩子的未来,窦静妤绝不会抱着满怀的期盼!
“三位请回吧,我家主子暂不见客。”莫秀文与刘氏冯氏三人站在镇国公府门前,国公府守门的兵士拦住了三人。
“额,老身可不可以问一下,贵府的夫人现在好吗?”冯氏腆着一张脸,问道。
“我不知道,三位请尽快离开!”兵士冷着脸,一脸的不近人情。
两次被拒,一向养尊处优的冯氏也不想再去问了,莫秀文轻唤一声:“祖母。”
冯氏脸皱成了一朵菊花,她老了,站了一会儿就站不动了,莫秀文和刘氏在两边扶着她的手臂,冯氏摇头后,两人便带着身后的一大群人打道回府。
“祖母,这可怎么办呐?”莫秀文着急的问道。
“哎,今天可真不太平。”冯氏感叹一声,“但愿国公夫人无恙。”
“秀文,国公夫人现在情况如何我们也不知道,但这赏雪宴是万万不能再办下去了,凡事我们都要做好最坏的准备。”冯氏语重心长。
“是,”莫秀文点头,倘若国公夫人出了事,那侯府还欢声笑语不断,那便是诚心让人不快了。
国公府势大,若是国公夫人出事的消息传入皇宫,那侯府这个导火索也摆脱不了罪名,为今之计,便是尽快查漏补缺了。
“对了,祖母,刚才绿歌说的是有人找到了一条从侯府通往国公府的秘道。”莫秀文忽然想到了绿歌之前说的话。
“对!差点忘了,刘氏,你赶紧派人去查那个秘道在哪!”冯氏神情也有些慌张,“侯府咱们都住了这么多年,怎么谁都没发现有那么一个秘道,而且偏偏在今天让别人发现了,还闯出了事端!”
“是,婆婆,要不要去找侯爷回来?”刘氏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说不定这是他人的阴谋!
“你说的没错,赶紧将侯爷找回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告诉侯爷!”冯氏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催促着刘氏派人去找永康侯。
莫秀文宣布了送客之后,有些人不怎么高兴,认为莫秀文和侯府实在耍他们玩,但莫秀文又不能将国公府出事的消息告诉他们,尽管他们日后也会知道。
待客的大厅中人一个个的散去,莫秀文心中也有些落寞,本来,她还想了若是这次的赏雪宴举办成功,那她会是多么的风光得意,连带着众多豪门长辈们也会高看她一眼。
可惜了,莫秀文叹了一口气,眼角余光发现锦福还坐在那里,便走了过去。
莫秀文走到锦福身边,弯腰屈膝行礼:“见过公主。”
“起吧。”锦福有些漫不经心的叫起。
“公主,真是不好意思,没能够让您尽兴。”莫秀文有些惭愧的说道。
“这也不能怪你,谁能够预测到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锦福笑笑,“不过,不知道莫小姐你能不能告诉本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要你半途撤掉宴会?”
锦福那双波光流转的美目盯着她,似乎意味深长。
莫秀文以为是错觉,果然再看过去的时候,锦福眼中是一片好奇之色。
“公主,实不相瞒,是国公府里出了事。”莫秀文也不瞒她,毕竟一个正受宠的公主她还得罪不起。
“哦?看来国公府的势力还真大,竟然让侯府连个宴会都办不下去。”锦福话语略带嘲讽。
莫秀文有些讶异,这锦福公主怎么这么大胆?众人皆知她是因为窦静妤而受到皇上宠爱的,怎么好像对国公府很有怨念的意思?
莫秀文也没放在心上,这点念头在心里一闪就过去了,她家中现在事情一堆,这些和她没什么关系的事情她也无暇关心。
“公主慎言。”莫秀文笑着提醒了一下,锦福似乎也明白了过来,笑着道:“既然侯府送客,那本宫也就启程回宫了。”
“臣女恭送公主。”莫秀文客气的回道。
锦福起身,带着身后的两个宫女走了一段路,转过头来见莫秀文有送她出府的意思,便道:“莫小姐不用送了,本宫还认得出府的路。”
“多谢公主。”莫秀文低头,但她还是指派了一名丫鬟为锦福领路。
锦福走出侯府,临上马车之前回望了一下与侯府相隔不远的国公府的大门,唇边扬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而后头也不回的进了马车。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国公府这么大的一颗树,风刮不倒,也有别的蛇虫鼠蚁要去啃它的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