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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我爱你的上海时光 !苏凌薇一身白色羽绒服走了进来,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在灯光的照射下,楚楚动人。
孟晨昕震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薇薇,你怎么来了?”
苏凌薇走上前,笑着说:“清琬说,今天是怿琛的生日,我来凑个热闹。”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我没有任何防备,那文件轻的如同一张纸,砸在我身上没有感觉,可为何,我仿佛觉得是一块巨大的石头轰塌而来,撞击着、碾压着我那颗曾经支离破碎而被他缝合起来的心。
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茫然着、恍惚着,无助着,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
曾经几时,他搂着我说,看着我,他就不会再生气,言犹在耳,可他却用实际行动证实了他的话不成立。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会惹他这样生气?
办公室里浓浓的烟味呛得我回过神来,我低头看着落在脚边的资料,弯下腰,颤抖着捡了起来。
文件只有几张纸,用大头针别在一起,最上面是一张出款单,出款单上一般只有时间和金额,这张出款单和其他出款单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时间是一月二十号,金额是180万,上面有我的签字和盖章。
每天都有很多款子要出去,我并不记得这一笔款子的详细经过,而且,已经过去半个月了,我没办法去细想这是怎么回事,再则,这只是一张普通的出款单,很正常。
我只好把出款单卷过去,翻到第二页,第二页是我公司账户打出这笔款子的详细信息,从打出款子的账号来看,这笔货款应该是不要增值税发票的款子,这也没什么不对。
我拿着文件接着翻,第三页是收款人信息,当我看到收款人姓名时,我的手猛地一抖,文件险些没拿稳,脑子里全是“轰轰轰”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耳边爆炸了一样,余音不散,延绵悠长。
不!这不可能!
我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想着最好的理由来安慰自己,世界这么大,同名同姓多得是,也不一定就是她,说不定是谁的客户,正好也是这个名字。
我用力咬住唇,想卷开第三页看第四页的内容,却发现自己没有力气,无力到连一张纸都翻不过去,我愣在那里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最终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翻开第四页。
看到那内容时,我脚下一软,接连着退了好几步,目光紧紧盯着那五个字,那一笔一划,都像是被烧得滚烫的针,一下一下插进我的眼睛里。
我整个人剧烈颤抖,来不及去细想是怎么一回事,猛然抬头看着穆怿琛,他抽着烟,目光牢牢锁着我,我对视着他的目光,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惊慌失措了半天,只是期望的看着他:“我没有。”
哪怕全世界的人误会我都没有关系,我只要他相信我,他信我就够了。
可是,我无力解释,我该怎么来解释?出款单上确实有我的签名,还有我的印章,整个公司,那印章只有一枚,就在我手上,如果不是出自我手,还能有谁?
我要他相信我,可我连一个让他相信我的理由都给不了他,他凭什么相信我?
要一个男人无条件的相信一个重罪在身的女人,那需要多大的勇气?
我又退了两步,无力的靠在墙上,再次看向那份文件,心里一片凄凉,绝望了!
我顺着墙面,缓缓滑到地上,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穆怿琛灭掉手中的烟,起身开了窗户,缓缓走到我身边,弯腰将我扶起来,我以为他会满怀怜惜的将我搂在怀中,然后告诉我,他相信我,然而,到底是我高估了自己的魅力,我怎么可以指望他相信我呢,我们不过是彼此吸引,还期盼能与他有个好结果吗?还奢望真的能嫁给他,做穆家的少奶奶吗?
是我自己想多了,是我自己分不清梦呓和事实。
穆以琛深深地看着我,看了好一会才开口:“真的不是你?”
我整个人犹如坠入腊月的湖水中,从头到脚,冰凉刺骨,我用力握住拳头,将指甲掐进掌心里,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看着他沉稳回答:“不是我。”
穆怿琛眸中满满幽然,半响没有说话,我看不明白他在想什么,而我期待的那一句“我相信你”始终没有听到,心里像是打翻了百味瓶,不知是什么滋味。
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不能怪他,到底是我自己犯的错。
隔了许久,我说:“我会尽力去回想二十号那天所出去的款子,如果查不出来,那就公事公办吧,就算要坐牢,我认了。”
穆怿琛握住我的手:“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我们的感情。”
我咬了咬唇,强挤出一抹微笑:“怿琛,我就问你一句话。”
穆怿琛“嗯”了一声:“你说。”
我紧紧盯着他:“你信我吗?”
穆怿琛迟疑了两秒,在我额上轻轻一吻:“我信你。”
他信我!我本应该是欢呼雀跃的,可为什么,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他迟疑的那两秒,凉了我的心。
我弯腰捡起那份文件,轻声问:“这个我可以拿走吗?”
穆怿琛点头:“可以。”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笑着:“好,我先走了,我去好好回想一下是怎么回事。”
我不敢去看他,转身就往外走,穆怿琛拉住我的手,我一回身,他就将我搂在了怀中:“清琬,你记着,不管我做什么样的决定,都是为了你。”
我心里一颤,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正想问,他的吻已铺天盖地而来,我想推开他,却被他搂的不能动弹。
在他办公室接吻,迄今为止还是第一次,我有些紧张,生怕有人突然进来,不过想一想也没有可能,进他办公室的人,都会先敲门。
我以为他只是想吻一吻我,给我一些安慰,不想他越吻越深,吻的我透不过气来,我含住他的唇,轻轻一咬。
穆怿琛缓缓放开我,不是因为疼痛,而是意识到我们在办公室,他呼吸有些沉重,下巴抵在我额头:“我会处理好。”
我轻微点头,给了他一抹婉和的笑容,拿着文件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回到财务室,我将文件仔细看了一遍,又拿出其他出款单对比,完全一致,根本没有任何漏洞。
这张出款单,真的是我签的字吗?我脑中突然冒出这个问题。
我在出款单上签字的时候,都会先看收款人的资料,若知道收款人是林霜,我怎么可能签字,最起码,我会打电话给林枫,和他确认这笔款子,可我清楚的记得,我和林枫离婚后,我就没有给他打过电话,那么,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我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是什么情况,拿着文件走到外面办公室,只有苏晓雯一个人在,我把出款信息递给她,随后问:“你看看,这笔款子是不是你打出去的?”
苏晓雯看了两遍,直摇头:“不是我,不含税的款子都是琴姐负责的。”
我“哦”了一声,怀着满心疑惑回到办公室,杨琴回来后,找她问了一下,她只说是采购部送来的,到底是谁,她也不记得了。
每天有很多款子进出,她不记得也正常,我自己都不记得,也不能怪别人不记得。
只是,这笔款子不查清楚,就没办法洗脱我的罪名,如果穆怿琛压不下这件事,我就只有坐牢的份,该怎么办?
下班时候,穆怿琛发来短信,说有事情要处理,叫我先回去,我留在公司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好回去了。
他不在,我一个人也不知道要吃什么,也没胃口吃饭,就到小区外面买了桶泡面将就,我担心穆怿琛回来看见我吃泡面会生气,就把泡面盒子拿到楼下去丢了。
上楼的时候遇到了江文彬,他脸色不太好,可能是知道了事情,他是公司副总,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我不敢跟他说话,逃也似的往楼上跑,他满脸疑惑的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我。
回到房里,我微微松了一口气,我怎么变得这么懦弱,连朋友都不敢面对了,过了今天,我要面对的不止是他,还有全公司的人。
无力的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乱哄哄的,不知道要想什么。
穆怿琛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见我坐在沙发上,他走过来抱住我:“这么晚了,怎么没睡?”
有了他这个怀抱,我整个人好像从冬天跳到了夏天,全身暖洋洋的:“等你。”我轻轻推开他:“你坐会儿,我去做点吃的。”
我起身去了厨房,煮了碗酒酿圆子,他每天忙来忙去的,吃饭总是没个规律,这个圆子可以帮他养养胃。
我煮好酒酿圆子,穆怿琛已经洗好了澡,我端给他,他吃了一些,又喂我吃了一些,吃完他就躺在了床上,像是累极了。
我心里有着事情,也开心不起来,他抱着我,看了片刻笑起来:“不高兴?谁欺负你了?”
我知道他想哄我开心,可我哪里能将这件事一笑置之,轻轻捏着他的手指:“怿琛,是不是没得救了?”
“胡说,不是还有我吗?”
“你又不是神,哪能事事如意,怿琛,这件事对你来说很棘手是不是?”
“还好。”他轻轻捏了捏我的脸:“不要胡思乱想,就算天塌下来,还有我。”
我满心感动,紧紧握住他的手,很真诚的看着他:“怿琛,不管你信不信那份文件,我都要告诉你,我对你的心是真的。”
穆怿琛细柔的指尖抚在我脸色,酥酥软软:“我知道,我怎么会不明白你的心。”
我咬了咬唇,叹息说道:“我觉得,有人在故意陷害我。”
穆怿琛轻声问:“谁?”
我轻微摇头:“不知道,这个人好像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用这样的办法害我,简直是要置我于死地。”
穆怿琛漫不经心卷着我的头发,过了一会儿才说:“应该是你身边的人。”
是啊,肯定是我身边的人,可以把我的笔记模仿的那么像,还有机会拿到我锁在抽屉里的印章,除了我身边的人,还能有谁?
可是,这个人会是谁?
林漪莲?我们认识快十年了,我不相信她会害我,而且还这么残忍,一心想要弄死我,就算因为穆怿琛她心里怨恨我,也不至于用这么狠毒的手法吧?
江文彬?他更是没有理由了,我们是同学,是同乡,他再闲也不会想着来害我啊,而且,他极少去我办公室,不可能有机会拿到印章。
除了他们两个人,我身边也没有更亲近的人了,如果一定要说还有,那就是穆怿琛了,我怀疑全世界的人,都不会怀疑他。
那么,到底是谁要害我?这个收款人,为什么要选林霜?我和林枫都离婚了,难道还要因为这件事扯到一起?
我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不想了,就说:“怿琛,我要是坐牢了,你得了空一定要去看我。”
“胡说,怎么会坐牢!”
“挪用公款是重罪,查不出来就只能坐牢了。”
“你要是坐牢了,你叫我怎么办,忍心看着我孤独终老?”
听了这话,我用胳膊撑起身体看着他,笑着说:“难不成,你要为我终身不娶?”
穆怿琛搂住我,将我放在身下:“为何不可?”
“当真?”
“千真万确。”
“这可是你说的,若是骗我怎么办?”
“我若骗你,就叫我不得好死。”
我急忙抬手捂住他的嘴:“胡说八道,都三十岁的人了,说话也不知道忌讳。”
穆怿琛握住我的手,在我手背上吻了吻:“你可愿意为了我终身不嫁?”
“这么大的事,我要好好考虑一下。”我故意说。
“考虑?”穆怿琛眉心一挑。
“还不让人考虑吗,你想强取豪夺?”
“只要能得到你,强取豪夺又有什么关系?”
我“哼”了一声:“有钱人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穆怿琛握住我的手,扬眉笑起来:“不讲道理也是对人对事,对清琬你,就必须不讲道理。”他停了停,认真说道:“清琬,明天有个会议,会说到这笔款子的事情,你心里有个准备。”
我轻微点头,出了事情,早晚都得面对,是暴风雨,迟早都会来的。
“你不用害怕,我会护着你。”
“我不怕。”我璀然一笑:“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清琬。”穆怿琛俯下身来,钻进我的颈子里:“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