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九羽怪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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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晓阳带着艾溪顺路去买了些床上用品，也不管她一再推辞，见艾溪随身只带着一个不大的藤箱，估计换洗的衣服也少，便又领她进了服饰店。艾溪吃惊地望着祁晓阳问道：“小哥哥，你要给我买衣服？”

    祁晓阳点头道：“是啊，给你买两套换洗的衣服不好吗？你别担心，你到我那儿就知道了，我会酿酒，不缺钱的。”

    艾溪眼里露出少女特有的羞涩，犹豫了一会儿，竟不再拒绝。祁晓阳指着花花绿绿的衣服架道：“这就对了，来，喜欢哪件你自己挑，不用客气！”

    “不行的，你给我买衣服就得你挑，你买哪件我都会喜欢的！”艾溪显得有些扭捏起来。

    祁晓阳奇怪地看了看她，也没放在心上，就自己作主帮她选了两套衣裙，让她去试穿。这两套都比艾溪身上穿的好得多，让原本就很漂亮可爱的姑娘更显得像一朵娇艳的九羽花。女孩子天生都爱美，艾溪看着镜子的自己兴奋的粉脸泛红。

    祁晓阳付了钱，三十多岁的女店主边包衣服边笑着问祁晓阳道：“小哥儿，衣服买好了，首饰也在我这里一起选了吧？”

    祁晓阳觉得有点晕：“怎么，买了衣服就得配首饰吗？”

    女店主惊奇地答道：“当然啦，难道你连这规矩都不懂？”

    祁晓阳郁闷了，这涞水城的规矩倒是真够特别的！见艾溪也正看向首饰柜那边，没有拒绝的意思，便索性大方到底，来到首饰柜前对艾溪道：“你看看喜欢哪个吧。”

    “晓阳哥哥，这还是得你挑啊！”艾溪这次竟改了称呼，不再叫小哥哥了。

    祁晓阳看了看柜里，都是手镯、戒指、耳环、项链之类，跟地球上大同小异，但大部分都是玉质，金银类的很少，而且属于便宜货；玉首饰有各种颜色，最贵的一千多金，中等的五百金左右。祁晓阳这几年花钱大手大足惯了的，豪爽地叫店主拿出一对带着红云的白玉手镯，让艾溪试带。艾溪一看这手镯标价一千二百金，是这里最贵的，连连摇头道：“晓阳哥哥，别买这么贵的，你买了我也不敢带，你选这些就行了。”边说边指着另一个柜子里的首饰。

    祁晓阳一看，这边都是几十金的廉价东西，跟地球上的地摊货差不多，品质太差了，暗道艾溪确实不是个贪心的人，把她拉回高档首饰边，最后选定了一对四百多金的红玉手镯。艾溪推辞不过，神情忐忑地戴到了手腕上。

    回去的路上，艾溪明显与祁晓阳亲近了许多，甚至主动拉着他的手。祁晓阳心里暗笑，看来这就是金钱的魔力，大人小孩都抗拒不了。

    回到石屋，艾溪就忙着里里外外地收拾打扫，让简陋的院子变得清爽温馨起来，祁晓阳又在旁边搭了一个简易棚，把原来堆放杂物的房间清理出来，用石头加木板拼起一张床来，作为艾溪的卧室。艾溪像个勤快的小女主人，打扫、洗衣、做饭，让祁晓阳过得十分惬意。

    石硅等一帮村里的孩子放了假，祁晓阳这里就成了活动中心，特别是现在没有了交流障碍，大家都喜欢来这里玩。石硅和思慧月看见艾溪腕间的红玉手镯，都露出奇怪的表情，思慧月将祁晓阳拉倒一边悄悄问道：“那手镯是你买给她的吗？”

    祁晓阳点头道：“是啊，你也喜欢是吧？等我下次卖了酒，也给你买一对！”

    思慧月脸一红道：“你怎么这么坏，给她买了还想给我买！”

    祁晓阳懵了，这是什么逻辑，买东西给人家反而成坏人了。“怎么给她买了就不能再买给你？”

    “当然不能了，你只能有一个新娘子啊，再给别人买就要等到你们成亲以后了。”

    祁晓阳大吃一惊：“你说什么？这跟新娘子有什么关系？你小孩子家别乱讲！”

    思慧月微怒道：“你才是小孩子呢，我可没乱讲，你买衣服首饰给她就表示你喜欢她，她接受了就表示也喜欢你，以后你就要娶她做新娘子的！”

    祁晓阳大惊失色，怎么会是这样，难道这是九羽国的风俗？可是按这里的年龄段划分，十一二岁不还是小孩么？

    细问之下，果然如此，由于时间概念完全不同，夸夫人在十岁左右生理和心里就基本开始成熟了，在这个阶段就开始自由恋爱，只是这恋爱期很长，因为身体的差异，要直到十八岁左右才是适合生育的阶段，才会正式成亲。而男孩给女孩买衣服首饰，正是思慧月所说的那种特定含义，而且大家都非常看重，一旦女孩接受了，边很少有反悔的，大人基本不干涉孩子的恋爱婚姻自由，这就相当于地球上的正式定亲了。至于成亲后还可以再买给别的女人，是因为夸夫星战争频发，男性死亡比例很高，导致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形成了一夫多妻的普遍现象。

    “完了，闯祸了！”祁晓阳听完思慧月的解释，一屁股坐到地上。他现在才明白给艾溪买衣服时她为什么是那种表情，而且买首饰给她也不拒绝。“慧月，我不知道有这个规矩，现在怎么办，我怎么样才能找艾溪把东西退回来？”

    “退回来？你开什么玩笑，那样人家还有什么脸做人？你那样不是把人家逼上绝路么？”思慧月郑重地对祁晓阳道：“送了衣服首饰，你就必须对人家负责，你如果不满意，最多成亲以后再多娶两个。”

    祁晓阳问道：“现在这事还没其他人知道，我找她解释清楚，悄悄把事情解决了，应该没问题吧？”

    思慧月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是别人知道不知道的事，而是那个艾溪根本不能承受你这样做，不管什么理由，送出去的衣服首饰再收回来，都是女孩最大的耻辱，出现这种情况，大多数女孩不是寻短见就是去神庙，你忍心那样做吗？”

    祁晓阳做梦都想不到给小女孩买点衣服首饰弄出这么严重的后果，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道：“神庙是神庙地方？不是出家做尼姑吧？”

    思慧月道：“我不懂你说的尼姑是什么，反正女人进了神庙就不能再嫁人了，就成了神的女人，你去城南的神庙里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那也就是做尼姑了，唉，这可怎么办才好？”祁晓阳这下子无比纠结了。

    思慧月嗤笑道：“晓阳，你是脑子出问题了，还是跟我演戏呢？那个艾溪漂亮得跟神女一样，人家还是靓肤人，能被你追到我都觉得太阳从东边出来了，你只怕是梦里都要笑醒吧，还装什么装？”

    祁晓阳哭笑不得：“好吧，就算我装的，我干活养媳妇儿去！”这句说的是华夏语，听得思慧月莫名其妙。

    稀里糊涂地捡了一个“童养媳”，还不敢开口“休掉”，这可难住了祁晓阳，想想自己学会了魂力修炼，就要去别的地方寻找资源，说不定哪天就回地球去了，真不知道该怎么对这个预备役的小媳妇。

    日子在艾溪带着青涩的柔情似水中流过，她与祁晓阳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身体上的接触也显得自然起来，好像她这个年龄的夸夫人对那方面敏感度比较低，即使搂着祁晓阳撒娇，却并不产生性方面的意味，难怪他们能坚持那么长时间的“纯洁恋爱”。但祁晓阳可就苦了，保持远距离吧，怕伤害了艾溪，由着她呢，接触到那粉嫩的皮肤，特别是那已经发育得很丰满的**，总让人心旌摇曳，更让他有苦难言。但想起几年后艾溪将长成二米五以上的个子，自己在她面前仍然是个“小家伙”，祁晓阳就感到一阵滑稽，那时候艾溪还愿意做他媳妇么？

    还有三个时辰就要开学了，窖池里的粮食也够了发酵时间，祁晓阳到村子里把瓦林大叔请过来打下手，准备抓紧时间在去学校之前将酒酿出来卖掉，因为武校是不允许走读的，所有学生都是封闭式管理，要九个时辰一次的休息日才可以离开学校。

    刚开始起窖的时候，隔壁作坊的列罕就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捧着个茶壶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瓦林大叔拉话，祁晓阳清楚这家伙是来干什么的，自己这种独特的羽花酒虽然只卖出去了四坛，但名声早就出去了，几乎每个时辰都会有人打听上门来买酒，全都因缺货失望而去，市场上还有少量，竟已被那些有钱的好酒者把价钱抬到了一百金一筒以上，而且即使有钱也没地方买去。列罕这样精明的商人，见祁晓阳酿出的酒竟然有这么高的暴利，不动心才怪，他早就开始动起心思，只是那次为了那只破桶，一把祁晓阳得罪得死死的，上门几次都被祁晓阳冷冷地挡在外面，什么招数也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