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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拥抱,是那样的紧,她的双手慢慢的垂落在了身侧,静静地呆在他的怀中,原本心中的怨怒,被冤枉的不甘,被不信任的委屈,爱也好,恨也好,都早已被她埋葬了,曾经,当他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可以做到平静的面对,平静的说着她早已原谅了他。因为她相信,自己对他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所以,自然也没有了爱和恨。
可是埋葬了,并不代表消失了,不过只是暂时看不到了,一旦情况起了变化,也许就会慢慢的涌现出。
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所做的点点滴滴,她都看在眼里,她不是木头人,纵然一颗心原本已经波澜无惊,但是却也渐渐的开始有些不一样了。
“你不需要再为那件事道歉了。”季莲心道,“我说过了,我早就已经原谅你了。”
“是啊,你说过的,原谅了我……”他喃喃着,脸深深的埋在她的肩窝处,声音嘶哑。她是原谅了他,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原谅他自己,“可是我宁可……你没有原谅我,那样的话,是不是代表着,你的心中其实还有我呢?”
季莲心不语,只是感受着拥抱着她的身躯,在微微的颤抖着。
“为什么刚才,你相信了我?所有人都觉得是我的做的,可是你不是那么以为的!”楚西辞声音低低地问着。
因为她知道,他绝对不是会做那种事的人!季莲心在心中道,可是吐出的话却是,“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就事论事……为什么听到这句话,他胸口中的疼痛却变得更厉害了?对她来说,仅仅只是一件“事”吗?
“告诉我,你是因为相信我,所以才会说那些话的,所以所有人怀疑的时候,你还依然认为不是我做的!”他的声音充满了迫切的期待。
季莲心抿着唇,僵硬的站着,久久没有开口,也没有说出楚西辞想要听的话。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到他的身子在微微的抽动着,而她的肩窝处,透过衣领,一种濡湿的感觉在蔓延开来。
季莲心猛然一怔,他这是……在哭吗?因为她没有给出回答而哭?
片刻之后,楚西辞抬起头,俊美的脸上,是清泪的痕迹,那双墨玉似的眸子里,还浸透着眼泪,他的神情,似哭似笑,透着无尽的悲哀,“是我自作自受,是我咎由自取,是我自己,亲手把一切都摧毁了。以前的我,从来不会想到,有一天会这么渴望要得到一个人的信任,可是却又是那么的难得到。莲心,你说我这是有多可笑呢?”
可笑却又可悲,这一生是否就要如此下去呢?
一生都陷在悔恨和失意中。
季莲心抬起手,伸向了楚西辞的面颊,碰触着他脸上的泪。
可笑吗?还是其实他和她两个人,其实都很可笑呢?看着他满是泪痕的脸,听着他说的一字一句,她的心也在不断的痛着,痛得厉害,一抽一抽的,甚至到了难以呼吸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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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网上热闹非凡,先是有关楚西辞非礼孕妇的新闻出来,再是该孕妇公开道歉,言明一切都是她所做的,而八卦媒体,则开始对之前楚西辞和季莲心所上的产前班进行了详细的分析,还收集了许多班里其他学员的讲述、以及他们对此事件的分析。
更有媒体,弄到了当天的监控录像,还把这份视频发到了网上。这视频,也几乎可以说明了一切,楚西辞从头到尾都站着几乎没有动过,反倒是袁朦,主动贴了上来,甚至还自己主动撕开衣服,然后大声尖叫。
网上各种各样的评论都有,有骂袁朦的,有调侃楚西辞不怜香惜玉的,也有一大群女人嚷嚷着早知道自己也去报那个产前班了,这样也可以和楚西辞来个近距离接触。当然,也有不少人,猜测着现如今,楚西辞和季莲心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而且现在季莲心明显已经是怀孕7、8个月的样子,虽然楚西辞陪着季莲心参加产前班,而且根据其他学员的讲述,楚西辞对季莲心很好,呵护备至的,但是两人的婚事却并没有提上日程。
因此也有在议论着,也许季莲心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楚西辞的,两人也正是因此,之前才无限期延长婚礼的。
总之,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
但是季莲心却压根无心去理会这些网上的评论,楚西辞已经有2天没有来她这里了,自从那天从产前班那边出来后,他送她回了家,然后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沉默了许久许久。
而第二天,他人就没有过来,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过。这在以往是不曾有过的情况,而第三天,也依旧是如此。
或许……他终究还是腻了吧,不打算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季莲心想着,这不正是她所期盼的吗?他不会再来纠缠于她,他们两人以后,或许就会像两条地平线一样吧,又或者,偶尔会因为孩子而又一些交集,但是最终却又会继续分开。
她该高兴的,不是吗?可是心底却又会涌上来一种沉甸甸的失落感。那一天,他的眼泪,他哽咽的声音,不断的在她的脑海中回放着,让她这几天,几乎毫无睡意,只要一闭上颜,那一幕幕就会浮现——甚至连同以往的一幕幕情景。
而家里的保姆,安慰着季莲心道,“季小一姐,你别难过啊,也许是楚先生这几天比较忙呢,所以才没来看你,可能明天楚先生就会过来了呢。”
季莲心有些出神,她的样子,看起来像是难过吗?
因为楚西辞这几天没有来,所以她在难过?
而第四天,季家来了一位季莲心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客人——楚天放。
楚天放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憔悴,精神不太好,在看到季莲心的时候,视线落在了她隆起的腹部好一会儿,才到,“其实,我早就应该过来看看你了,不过却……”他的声音顿了顿,没在继续说下去,而是道,“好在西辞他母亲没有再对你造成什么伤害,否则的话,恐怕又要再添罪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