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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已经要临近中午一点,宋茵把以筝送回公寓便开车回去了,以筝在楼下逗了一会儿楼下不知哪一个住户养的小宠物犬,她也是喜欢这些宠物的,但是沈遇不让养,原因很简单,既麻烦又脏,而且还会掉毛。
结婚快一年了,两个人没有要孩子的打算,连宠物都没有的家里越发的冷清。
回头找时间去一趟宠物市场吧,以筝想着,伸手去包里拿公寓的钥匙。
钥匙放在包的夹层里,不太好拿,她以前丢过好几次家里的钥匙,从学校回家没有钥匙就蹲在门口等沈遇回来。
沈遇的工作时间不固定,曾经有一次他半夜才回来,一脚踩到了蹲在门口等到睡着的以筝,男人的力气是极大的,那一次,她的脚踝养了足足半月才好。沈遇也是愧疚的,那段时间什么案子都不接,每天守着以筝,伺候着生活的一切。
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连以筝自己都会觉得自己虚伪,但是还是不一样,她每每都会告诉自己不要比较,但是还是有什么在心里无法跨越,就像在心里设了一道门,门外的是沈遇,门里的是自己。
以筝翻了一会儿,找到了钥匙,要去开门,却发现门居然一推就开了,眉头皱了一下,有人在里面?以筝翻出包里随身带着的防狼器,走了进去,室内还是原来的摆放,没有任何被盗窃的痕迹,只是沙发上多了一件男士的外套。
灰色的休闲外套,纯棉的布料,质地轻薄,这是以筝几个月前在商场里买给沈遇的。
以筝松了口气,将防狼器收回包里,推开卧室的门,沈遇身子朝下趴在床上睡着了,脸略略向外面侧着,脚上的袜子都没有脱掉,屋里开着空调,微微的带着点寒气,但是他没有盖上薄被子。
以筝想要推醒他,但是手指却在探出去的一瞬间顿住了,算了,她想,下不为例。她拿过放在一边的薄被子帮他盖上,然后慢慢的退了出去,重新关上门,坐在客厅里拿出笔记本开始写论文,但是她的脑子却是出奇的乱,手指放在键盘上,却是敲不出来一个字,真是冤家。
当悬挂在客厅里的钟表指向下午四点的时候,以筝才刚刚写了一点,一千字都不到,手边的资料翻开后,也是很久没有再翻一下,状态不对,以筝想。坐的久了些,脖子有些酸痛,她想站起来活动一下,或者到楼下去散散步。
刚刚站起来,动了一下脖子,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的沈遇立在卧室门口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却是没有人说话,以筝不喜欢这样的状态,莫名的窒息感让她一秒钟都不想多呆,她伸手去拿包,沈遇却抢先一步走了过来:“我们谈谈。”语气平淡的可以,这让以筝莫名觉得心烦。
“谈什么?”
沈遇呆了呆,但只有一瞬间,他便飞快的说道:“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家?”
“不可能!”毫不留情的拒绝,带着一丝赌气的味道,以筝撇过头不去看他。
“那,那我搬到这里来。”
以筝笑了起来,但是眼角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她再次重申:“沈遇,你搞清楚,我们还在分居!”
“我拒绝!”
“拒绝无效。”
以筝不想再吵下去了,她很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一段婚姻的维持居然会这么难,三年之痛,七年之痒,但是他们的婚姻才不过一年。
她费力的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深吸一口气:“够了,沈遇,你这样我真的很累,你让我喘口气行么?我不希望我会后悔嫁……”她猛然闭了嘴,不再说下去。
沈遇眸间的温度瞬间冷了下来,眯着眼看着以筝一动不动,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胸口略显的起伏可以看出来此刻他动怒了。但是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好,即便是再大的火他也能忍着不爆发。
以筝看着他沉默,察觉到自己似乎说的重了些,她伸手去拽沈遇挡在后面的包,这一次很轻易的便拿了回来,沈遇只是坐着,什么表情都没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动了动,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门被很重的带上,巨大的关门声象征着那人生气的程度。
以筝觉得烦躁,出去的心思也没有了。她把包丢在沙发上,打算去洗个澡,然后就睡觉,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缓解一下大脑的疲惫感。
但是当她洗完澡,从浴室里爬出来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了,热水熨帖肌肤的感觉太舒服了,一不小心便睡着了,等她醒过来,浴池里的水已经有些凉了,以筝轻咒一声,觉得胃在隐隐作痛,头也有些发晕,喉咙里有无法抑制的恶心感。
真糟糕,下次再进浴室,估计真的要定个闹钟了。她趿拉着拖鞋慢慢挪动到客厅里,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小冰袋,敷在额头上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坐上沙发的时候,她才觉得有什么东西铬了一下自己的腰,顺手抓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是一串钥匙,家里的钥匙,应该是沈遇落下来的,上面挂着一个很小的小公仔,和自己钥匙上的是一对。
是一对呢,以筝盯着钥匙看了一会儿,把钥匙放在了小茶几上,继续敷额头既然是忘在这里了,待会儿应该会来拿的。
客厅的窗户没关,有风从外面吹了进来,夹杂着雨丝落在地板上,不大一会儿,便打湿了一小片,下雨了?
以筝坐了起来,打算去关窗户,头还有点晕,被热水泡的皱巴巴的皮肤还没有恢复原来的样子,这感觉真是不爽极了。
钥匙□□锁孔转动的声音响起时,以筝抬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茶几上的钥匙,但是没有动。
沈遇很迅速的走进来,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打湿了大半,紧贴着皮肤,头发也是湿的,略长的头发遮住了一只眼睛,却是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淋雨了?以筝第一个反应竟是要去拿毛巾,这家伙感冒很不容易好,而且老是喜欢拖着,越拖越难治。
他在玄关处脱掉鞋子,回身便看见以筝递过来的那条干燥的毛巾。挑了挑眉,接了过去,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看见以筝放在一边的小冰袋和她身上微微发皱的皮肤,下意识的问道:“睡着了?”
以筝轻声嗯了一下,一只手指了指小茶几上的钥匙,沈遇却是不理她,径直的走进浴室。
他从以筝身边走过的时候,以筝这才注意到他手里还提了一个包,装的鼓鼓的,不知塞了什么东西进去。
“你要干嘛?”以筝坐直了身子问他。
沈遇没回答,走进浴室拉开包将自己临时买的的洗漱用品一一摆上去,那模样很是不客气。
以筝这下才想起来不到两个小时之前,这个男人曾说他要搬过来……
“沈遇,你在开玩笑么?我允许你住下来了么?”以筝怒气冲冲的站起来,但好像是起来的幅度有点大,她的腿莫名的一软,连忙扶住了沙发,才没有倒下去。
沈遇背对着她,没有注意到,他把睡衣从包里拿出来,浴室的门都不关的情况下,他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上衣被脱下来的时候,以筝还在不满的重申,但是下一步,沈遇就动作麻利的去脱裤子。
“暴露狂!”以筝脸都快涨成了猪肝色,低低的骂了一句,走过去,恶狠狠的摔上浴室的门,被关在门里的人倒是像是得逞了一样,低低的笑了起来。
半个多小时以后,以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死死地盯着浴室的门,既然他要住下来,今天想必是赶不走了,外面又在下雨,万一出点什么事,她心里也会不安。
浴室的门被拧开来,沈遇随意地系着浴衣走了出来,这里不像家里铺着地毯,但是他还是赤着脚就往外走,丝毫无所顾忌的样子。
以筝的额角抽了抽,他身上的浴衣很明显没有系好,微微敞开来,露出漂亮的锁骨和……,这是赤果果的诱惑,沈遇坐在沙发上擦头发的时候,以筝去主卧室取了一套寝具出来,放在沙发旁边,示意他:“今天你睡沙发。”
沈遇像是没听明白一样,看都不看她一眼,他装傻的本事日渐精进,以筝不想和他计较,转身就要回卧室,她累极了,此刻只想睡觉。
按照往常来说,沈遇今天的闹剧应该就结束了,但是,偏偏今天还多了几分缠闹的心思,见以筝压根不打算理他,有些恼火,当即伸出手去扯住了以筝的手腕。
以筝没想到他会突然伸手,身子一个不稳被他拉进了怀里,沐浴乳的香气冲进鼻腔的那一刻,以筝有些发晕,头顶着那人的胸膛,只听见沈遇笑的有几分嘚瑟。
沈遇换了个手抱她,将她压在沙发上紧紧地搂着不肯放开,以筝觉得有些窒息,他抱得实在太紧,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她尝试地推了推,丝毫不动。
以筝很无奈:“沈遇,你这是失忆了么?”
沈遇不说话,只是抱着她,但就只是抱着她,他便会觉得安心,其实他不是不在意,他是太在意,所以他最怕的,是他一天天感觉到的,来自以筝的不在乎。
而这些,他都是难以启齿的,既是说不得,便只能忍着。
过了很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不要睡沙发,如果一定要睡,你要陪我。”
他的声音低低的,很是失落的感觉,让以筝觉得错愕,但就是一个短短的愣神的功夫,沈遇的手已经沿着她睡衣的领口,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