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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午时,邢珂拿着李交待的材料去向袁奇汇报工作了。
经局党委决定,对袁副局长的处分已经下来,记过一次,说起来,这处分不算重。
对三处处长周敬业的处长也是一样,记过一次,别人都不涉及。
有错的都要罚,有功的也要奖。
在这次突发事件中,邢珂表现的最为抢眼,虽然她把功劳分润给了自己心上人,说最初是刘坚的提醒,发现李处长有问题,自己才警惕起来,而在此后与李处长的斗智斗勇中,刘坚也始终保持着出镜率,应该说是第一配角吧。
邢珂这个主角自然是功劳最大的,而且这次给予她的奖励也是相当大的,连升三级的重奖。
鉴于‘李事件’的重要性,是TQJ成立以来最令人无法相信的一个事件,其隐藏之深,遮掩之严,危害之大,也是TQJ有史以来最重的,这样的内叛行为出现在制度无比严密的TQJ机构,更叫人无法容忍及接受。
邢珂是揭穿这个‘内叛’的首要功臣,不重奖不足以服众心啊。
连升三级,少尉,中尉,上尉;
一夜之间,邢珂成邢上尉,一杠三星的上尉,是副营职及正连职的主要军衔。
就这个衔,邢珂可以在TQJ分局干个科长了。
刘坚参与事件,白莲参与事件,分别授以少尉军衔。
说起来他们一天兵没当过,如今也成了军官。
实际对邢珂的连升三级有一个争论,因为她之前从警经历中有个污点,也是被警系开除的原因,但究其根本,邢珂不过是防卫过当,压根不是本质问题。
所以少将局长认为,所谓的污点是行为认定上的,与其人的本质关联不大,这是他力保邢珂连升三级的原因。
局长都拍板了,别人也就息了声,局党委最后一致通过,并报上级党委批准。
李被拿下了,一处处长空缺了,但没有提拔任何人坐这个位置,暂由袁副局长兼任一处处长,全权主持古北秋一案的进行。
一处特别行动科的科长给了邢珂,实职,行动科成员就是刘坚等几个,全新人,但实力不俗。
另外,邢珂调成了临时行动组的组长,她权限范围内,如果觉得人员不足,可以对外‘临聘’或向其它‘处’借调人手。
临时行动组的组长实权很大,介入一个事件后,组长就全权负责与地方官系的联络勾通诸事宜,哪怕对方是地方大员,也不影响他们间的勾通,谁叫TQJ的人强势呢?
之前李任组长,就负责与地方某机构领导的勾通,告诉对方,我们TQJ介入了某个事件,需你方如何如何来协助配合之类的。
现在这些事,就是邢珂负责了,她这个小科长,可能和副省部级大员对话时,也是平等的话语权,这还是TQJ赋于的优越性。
袁奇看完邢珂送来的材料,微微一叹,心说,原来如此。
据李交待,他分派到沪城工作可能是导致他未来出问题的一个主因,因为在这里,他有个当官的姨姐夫,这亲戚说远不远,说近也不是很近,但就怕经常交集,一交集就有感情了。一来二去的,情份也就深了嘛,真有点什么事,你还不得帮帮忙?
是人,都有私心,完全克己奉公的也不是没有,但的确是不多。
至少李处长不是一个完全能克己奉公的人。
花花世界充满的诱惑太多,李处长在私生活方面渐渐开了眼界,和亲戚经常往来交集,自然就免不了应酬或逢场做戏,这是做就做的深了,上了人家的船。
李的这个亲戚姨姐夫是谁呢?不是别人,正是沪城那位副市长。
就是怕古北秋牵累的副市长。
古北秋一但开口,他就完蛋了,肯定被打掉乌纱扭送法治。
所以,副市长认为要封古北秋的口,偏偏他想到了他的那个便宜妻姨弟,好象就在TQJ,兴许古北秋就被TQJ扣了,因为他实想不到别处了,一个电话打过去,确认了,他当即开口,你封了古北秋的口,我给你一百万,你家孩子将来出国留学之类的事,我全包了……
TQJ是清水衙门,副市长的条件,对李的诱惑性不谓不大,最主要的是年余前他就上了亲戚的那艘船,做了一些事,现在无非是再做点,于是一咬牙,成交。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但李真是没想到自己这跟头会栽的这么快。
他也曾彷徨,也曾徘徊,甚至失措,但终是没能压住私欲妄念,决定铤而走险。
最终为他自己的选择付出了这样的代价,也没什么好说的。
“袁局,我请示下一步行动。”
“事涉地方大员,我要请示局长,是不是会有新的指示,你先耐心等待吧。”
“是。”
……
副市长战战兢兢了两三天,最终也没能等到能让他心安的消息。
这天上午眼看就要下班了,副市长的秘书引着几个人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副市长抬眼一看,是几个面孔严肃的年轻人,为首者还是一个看上去相当靓的美女,尤其是裹在身上使曲线毕露牛仔裤。
哦,是牛仔女王邢大小姐驾到呀。
邢珂直趋办公桌前,同时手里把工作证亮给了副市长。
“我们是TQJ的,现在请副市长同志配合我们的工作……”
听到TQJ这个名称,副市长本来欠起屁股要站起来摆一摆他副市长的威仪呢,结果也吓的腿一软又坐了下去。
TQJ要请我去调查?啊啊啊,TQJ要请我去配合工作?啊啊啊!
下一瞬间,副市长脸色灰白。
突然,他游离不定的目光,看到了邢珂身后的刘坚,这、这、这不是罗莠那个弟弟吗?
他还记得上次马行长为罗莠弟弟安排的接风洗尘宴,虽然罗领着弟弟走了,但不等于自己没见过这个人,因为她弟弟太小白脸儿,故此给副市长留下了较深印象。
“我、我认识这位同志……”
副市长伸手指向刘坚。
邢珂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刘坚。
刘坚冷冰冰的道:“咱们认识吗?我怎么没印象?”
“啊,不能吧?上次那个,你、你不是天享集团罗莠罗总的弟弟吗?”
“……”
刘坚翻了个白眼,这副市长也太那啥了吧?你说你这个时候说认识我,有什么用啊?
但对副市长来说,却认为是一个新契机,他又无路可走,无计可施,那就揪着这个罗弟弟别放了呗。
“你忘了咱们一起吃的饭啊,还有马行长……”
副市长站了起来,看那架式不把刘坚拖下水,他是不甘心了,老子都这样了,还指望什么?你们姐弟想看老子的笑话是吧?老子就拖你下水。
邢珂也懒得在听他说什么了,朝叶奎孟阳歪了歪头,意思是可以带人走了。
副市长的秘书也傻了眼似的看着,他也被TQJ的工作证吓到了。
副市长从二楼被带下来,倒也没人架他走,最多是簇拥围拱,但路上撞见这一幕的,都叫副市长惊慌失措的神态吓了一跳,呀,我们副市长大人这是要给什么人带走呀?
出了市政大府,副市长被请进了商务车,这一刻,大楼好多窗户正探出无数脑袋注视着副市长登车的笨拙动作,很明显的是他的手脚都在发抖。
商务车离开的几分钟后,副市长秘书飞奔一样去向市长大人汇报这一情况。
实际上,市长大人在邢珂他们到来前就接到了通知,所以他听副市长秘书汇报时,显然相当淡定。
随后,市府召开临时会议,通报某副市长被请走协助调查一事,并暂停副市长分管工作,然后向市委汇报,由市委决定其分管工作的新安排。
邢珂在路上问刘坚,副市长怎么认识他?
刘坚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末了道:“他认识我顶个屁用?还指望我救他呀?”
“我看这个副市长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他非要咬你一口,你或罗莠就得拿出个说法。”
“这叫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吧?”
“嗯哼,不过有姐姐给罩你,倒是不用怕哦。”
邢珂这牛吹大了。结果很快被‘现实’抽了一耳刮。
当天下午,根据副市长提供的线索,罗莠被请到了TQJ分局,因为副市长被请来只交代一句话‘我有个情妇叫罗莠,天享集团的罗总’;这家伙疯了。
然后,袁局根据刘坚认识罗的情况,问邢珂是不是也认识罗,邢珂点头承认,说不仅认识,还曾是同学,且一直保持着友谊。
好吧,你们俩都不用参与对‘副市长’的调查了,你们这组人受你的影响,也不能参与了,对‘副市长’的调查,移交‘三处’周敬业处理。
“姐,这牛吹大了吧?”
面对刘坚的挖苦嘲讽,邢珂脸都不红一下。
“我现在就怕罗莠贿赂过那家伙,当然,至于那家伙咬定罗莠是他情妇,肯定是胡扯蛋的,早知他认识你,就不带你去了,看看现在弄成这样……”
刘坚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是哪个副市长,我还为那个家伙掐算过呢,用不了多久他肯定出事,不想还把咱们给牵累了。”
“你这伪神棍,咋没给自己算算呀?”
“唉,这只说明我的‘神术’还停留在凡人阶段。”
邢珂被逗的噗哧一笑。
……
罗莠遭了无妄之灾,莫名其妙成了人家情妇,还被‘请’来TQJ局。
幸好她从邢珂那里得知TQJ是什么机构,不然还真要大吵大嚷一顿,但现在的她是很配合的态度。
周敬业的三处,经历了‘李事件’之后,对其它人员也进行了一次再摸底行动,在深挖李处长的同时,除了邱杨二人,确认李没有第三个同伙。
接到临时任务的周敬业,亲自率队,认真对待副市长调查一事,第一个被‘请’来的就是副市长嘴里的情妇罗莠。
就罗莠这相貌身段,还有气质神韵,看到她的人都为之可惜,咋就当了一个老男人的情妇呢?不过话说回来,副市长那官阶级别实在不低,有这么美的情妇,也就不以为怪。
周敬业亲自与罗莠谈话。
“副市长说你是他的情妇,你是否承认他这一说法?”
“不承认。”
罗莠回答的那叫一个干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不是他的情妇?”
“他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他的情妇?”
呃,这个反问问的周敬业一怔。
是啊,证据呢?
周左右瞅了瞅自己的两个人,他们大眼瞪小眼,一脸茫然,好吧,没有证据。
“他,总归不是无的放矢血口喷人吧?”
周敬业没办法了,只能这么进行下去。
罗莠不客气的道:“这种可能性很大,事实上我与他认识,也是工作上的事务,天享是搞地产生意的,他是分管地产这一块的,有一些交集很正常,但他说我是他情妇,很莫名其妙,我身家巨亿,找男人也找个年轻英俊的,找这么个半老头子算怎么回事啊?我看他有妄想症。”
对于罗莠所说的身家巨亿,周他们还只停留在一个不真实的纯数据概念上。
吹什么呀,你一个小女人,身家就巨亿?你知道‘亿’有多少吗?
这年头别说‘亿’了,就是百万千万都惊死人了。
“那么,你敢不敢与他对质?”
“我正有这种想法,最好就是对质一下喽。”
还算周敬业聪明,让两个人对质,很容易看出是谁在说谎。
“嗯,安排他们对质。”
十分钟后,罗莠和副市长在同一监室面对面了。
周敬业在一瞬间发现副市长的脸孔抽搐了两下,眼里明显闪过惊慌的神色。
“你说罗与你有通J关系,现在两下对质,你指出具体的通J时间、地点、内容;”
好吧,‘内容’很重要,如果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却没有那个‘内容’,就形不成事实,对不对?
副市长没敢看罗莠,嘟嚷着说,“记不太清了。”
本来,他硬咬罗莠进来,就是因为发现刘坚在这个TQJ,不过是拉个垫背的,但真的拉过人时,才发现自己一时情急的说法,根本不能自圆其说。
他更清楚,自己被请来这里,说明妻姨弟‘李’出了问题,事实也就是如此。
‘李’处长的身份都帮不到他,他咬刘坚这种‘小人物’又管什么用?他就是出于一种心态不平衡的报复想法,老子进去了,也不让你们好活。
“记不清了?是有通J事实还是没有呢?”
“有,”
副市长咬着牙硬挺。
罗莠却感觉到这个人的无耻。
突然她想到邢珂上次和她说被俩同事诬陷通J的事,自己如何辩白,如何当场揭穿他们。
罗莠哼了一声,道:“你用记不清来糊弄人吗?好吧,你说和我通J过是吧?那我问你,我身上有一个明显的特征,一目了然的那种,就在这,你知道是什么吗?”
她说着,指了指自己右耸。
面对罗莠的质问,副市长明显愕然,盯了一眼她丰耸的部位,那里会有什么一目了然的特征?
是痣吧?身体上除了痣还能有什么是明显的?
“痣,那里有一颗痣。”
副市长肯定的说。
“你确定?在上面下面还是左面右面?”
罗莠继续挖坑,往深了挖,准备埋人。
“在哪面我忘了,但我肯定有一颗痣。”
副市长果然上当。
罗莠不再说话,望向周敬业,似乎等他派人来验痣。
周敬业向左首的同事小李(女)歪了歪头,“小李,你带罗女士去里间验一下。”
几分钟后,小李和罗莠一起出来。
“处长,罗女士那里什么都没有。”
周处长一怔就明白了,她用这种方式证明了自己和副市长无染,而副市长却掉进了她挖好的坑里。
副市长脸色一变,“姓罗的,别忘了我为你办过事,你的两个亲属,是我派秘书和学校打招呼,他们才进入的……”
“我并没有直接找过你,是马行长做的吧?我也不记得我为这事谢后过你,我要谢也是谢人家马行长,至于这点事,他有没有贿赂过你,我也不得而知了。”
副市长如泄了气的皮球,顿时就蔫了,脑袋有往脖子里缩的趋势,幸好脖子不是包‘皮’,没让他缩进去。
周敬业不客气的对他道:“你又为自己多揽了一项罪名,叫做诽谤诬陷!”
……
罗莠很快就出来了,没什么事了。
与此同时,副市长事件也传开了,古家大少彻底没有指望了,看来他家老爷子是真的出不来了。
古氏麾下六大天王纷纷跳槽,这一下,辉煌一时的古氏就步了江浙陈氏的后尘,分骨离析的命运无可更改。
而六天王之一的叶北军,也于这天放出消息,与沈佬沈耀生的女儿沈秀芝结婚在即。
这种表态是跳槽后得到大佬支持的一种实证,能安定叶北军下面那些人的心。
至少他们相信叶新佬不会很快倒下,跟着他还是有前途的。
据说这场大婚交由‘嘉惠娱业’来主办,婚礼当天,嘉惠旗下的不少明星大腕要来给叶新佬助兴献艺,一时之间成了娱业圈的头条新闻。
同时,卢湾德宝集团将向‘嘉惠娱业’斥资购得嘉惠10%的股权,从此成为嘉惠娱业的股东之一。
叶北军脱离了古氏,也正式宣布古氏的分崩,其它五天王不各找靠山才怪。
古氏大少二少,手里掌握的古氏资产加一起都没有30%,更因父亲的落网,资产什么的都被银行冻结,甚至他们本人接到不许离境的通知,那叫一个惨。
树倒猕狲散,正是古氏最佳之写照。
落井下石那些人就不说了,这时候再不下手抢点,手慢了什么都没有啊。
叶沈之婚剌激了一些人,其中就包括王僧。
本来王僧是把沈秀芝当成他生命中的唯一女人来对待的,自己最纯洁的童贞可就是献给了她的。
但这个女人不是贤淑的良妻,她是一头母狼,只是过去一段时间没有她登台表现的机会。
再婚的她将登上人生璀璨的舞台,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能嫁给名满滩头的新佬叶北军,可算是非常令人满意的‘二’婚归宿了。
沈叶联姻是强强联手的又一层加固,肚子争气点,给叶北军生个一男半女的,就等于把叶北军纳入了沈氏体系。
当然,在叶北军看来,是把沈家纳进了他叶氏的体系,总之,双方都有利,合则共赢嘛。
受剌激的可不止王僧一个人。
嘴上说无所谓的陈豪也是其中一个,而且是感受最它娘窝囊的一个,陈家灰飞烟灭,前妻另结新欢,如此种种都在向世人宣布陈氏的势式与没落。
可他陈豪还好好的活着好吧?
还有麦达夫,当年也是沈秀芝的崇慕者之一,奈何不能抢师弟的女人,但未能实现的愿望在多年积压之后形成了更浓郁的一种奢望。
除了上述几个,就是新近成为沈秀芝幕内之宾的异人,本来传递龙虎令的消息给她,是想借她的力量对付王僧,进而在龙虎令上谋取一定的利益,但现在看来无异是与虎谋皮,沈氏就让他们忌惮了,现在还要加上一个新佬叶北军,异人蛋根都抽抽了,不过能在他们新婚前,给叶新佬戴顶绿色的大帽,是不是要赶紧逃离滩头以保小命呢?
有人心惊,有人胆寒,有人气愤,有人不甘。
……
有些兴奋的沈秀芝,就在大婚的头一天,突然接到了一个久违的电话。
“对我的声音,不陌生吧?”
听到陈豪的声音,沈秀芝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了。
她一直不否认,自己心里唯一爱过的男人就是这个现在的丧家之犬,陈豪。
那是少女时代的梦,是最真最纯洁的梦,爱恋也是那么真挚,那么值得回忆,但最终是昨日黄花,变成了记忆中斑驳的痕迹。
“是你……”
沈秀芝现在无法说清心里对陈豪的情感是哪一种,有爱,有恨,有怨,百味交织,欲弃又难舍。
“我还活着!”
“你现在还找我做什么?”
“前妻要嫁新佬了,我不得恭贺一下?”
“哼,你恭贺我?从我嫁给你,你有一天把我当成你的妻子吗?”
“我当不当你是妻一回事,名份上你就是我的妻,这也是事实,何需再当?”
“名份是个屁,你给情妇小密的也比给我的多吧?你能把别的女人肚子搞大,为什么没搞大我的?我的‘地’不好吗?你没时间‘耕’罢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那你还给我打什么电话?”
“我想给叶北军的‘地’里播下陈家的种。”
“你怎么不去死?”
沈秀芝叫起来,她狠狠的挂断了手机。
但熟悉的声音仍在耳边响起。
“我陈豪要做的事,谁又能拦阻?”
沈秀芝骇然回身,灯光昏暗的客厅中,有高大男人的身形,赫然是陈豪,他也正收起手机。
两分钟后,身上睡衣被撕破的沈秀芝撅着白腚趴在了沙发扶手上,站在其后的陈豪凶狠的贯穿了她。
“姓陈的,有种你嫩死我呀……啊……”
“你这么耐艹,我还真没嫩死你的本事,不过我有把握把陈家的种子播进你的灵魂深处。”
“你个畜生。”
“骂吧,我知道你心里只爱过我一个,这就够了,别人得到的不过是你这一身骚‘肉’,而我曾拿走你的心。”
“陈豪,我发誓,我给你戴上百顶帽子,哪怕你我已经离婚……”
“好呀,你嫁给叶北军后,告诉他,你可以去卢湾的某个场子坐台当小姐,明码标价,生意好的话,百人斩也不过是两天的事。”
陈豪的嘲讽和恶毒话语剌激的沈秀芝要发疯,她越挣扎,他就嫩的越狠。
两个人不光斗嘴,还进行着肢体的对抗。
不知过了多久,换了姿式,一边对抗,一边吻上了,大该觉得话语不过瘾了,直接唇舌交锋。
这一阵子一直压抑的陈豪,把久积的这股劲儿统统发泄到沈秀芝身上,嫩的她半死,足足有俩小时,至后来她精疲力竭,气若游丝。
准宗师级的陈豪拥有常人不及的体质体能,他从沙发上抱着这前妻转移到了软床上,也没有抽离,一夜呢,这才刚刚开始。
他邪恶的想,一定要让叶北军的新婚娇妻容光焕发、神采照人。
那么,想达至这个目的,今夜就要卵足一夜的劲儿,催发这个女人骨髓里的野性。
没完没了无休无止的折腾,虽然不能保持一直强猛的暴雨攻势,但强弱结合,技巧翻新,花样百出的折腾一直就没停,到零辰天光放亮,整张床都被水浸透。
沈秀芝失去了动一动手指的力量,更不要说凭自己的力量翻个身什么的。
陈豪洗了个澡,穿戴整齐,临走前只和沈秀芝说了一句话。
“将来生男生女,我无所谓,不过,每个月我会寄给你抚养费的。”
言罢,他洒然离去。
一动不能动的沈秀芝,眼里滑出清泪,只骂了一句‘畜生’,然后挪过手抚自己的肚子,真的会怀上他的孩子吗?
那一刻,她眼里露出一丝渴望,也许真的想怀上陈豪的孩子。
与叶北军的结合,纯粹是利益性质的,不参杂半分情感。
这种婚姻来女人来说是不幸的,所以,沈秀芝更满意怀上陈豪的种,毕竟,这是她这一生唯一爱过的一个男人,哪怕他是个畜生。
女人有时候很傻,很执着,她们不需要别人理解,她们只是想把执着和傻进行到底。
野性的沈秀芝就是这样的个性,傻到为了一个目的而不顾及后果。
当年勾搭王僧,就是冲动报复的结果,哪知王僧那个楞头青,一杆子戳进了她‘宫’里被锁住,直到人家老公出现,他都没能拔出来,活活被捉J在身上。
即便经历了这种尴尬,沈秀芝也没后悔,当时心头掠过那种报复后的快感令她很畅,甚至感觉怨气尽消。
哪怕这种事严重的使婚姻破裂,她也不后悔,你既然不在乎我,我又为何要在乎你?
沈秀芝就是这么直的个性,陈豪也没办法,为了面子和家族荣光,只能打发她了。
而这一次他主动找上门,是不甘心的一种表现,是落魄后嫉妒报复的一种心态。
这叫沈秀芝知道,此后,陈豪还将是沈氏叶氏的潜在敌人。
她很了解陈豪这个人,他要谋谁,谁也好不了,除非能完胜压制他,不然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摸过手机,拔了老爸沈耀生的电话。
“爸,陈豪来过了。”
“呃,这小畜生来干吗?要不要爸找人斩他?”
“算了,他又走了。”
“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
沈秀芝打这个电话,只是告诉老爸,陈豪在沪城。(未完待续。)